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候她脾气不好,我被她折腾的半夜爬起来在信都城里找她要的吃食,虽然辛苦,但是甘之如饴。想必孙公子,也有相同的感受吧!”
不过,他很快又言:“哦!是我忘了,孙公子如此文人雅士,定不会做如此俗不可耐之事。”
“……”感受个屁,他这夫人温柔如水,才不会让他做出那等丢面子的事情。且这冀北王也是没脸没皮的紧,居然在大街上便开始说起这些折辱男人面子的事情来。
然而,孙玉璋虽然如此吐槽虞臻。但心里却明白,他如此因为冀北王如此放的下架子,真心宠爱徐姑娘。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话里话外攻击自己?
虽然自己还未完全对徐姑娘忘情,但身畔已有佳人,怎么会再做出那等下流无耻的事情来。这冀北王是在怕些什么,一面向自己炫耀,一面不忘摸黑自己?
“……”
一旁的徐笙也有些无语。
她是彻底服了虞臻,这也不知道哪八辈子的黄历,他都竟然还记得,将人家孙公子堵在点翠阁门口,就为了炫耀。
从未见过,如此幼稚的人。
“夫君,你忘了下午还要去衙署?”徐笙斜眼看虞臻,示意他适可而止。
便见虞臻抿抿唇道:“无妨,不急,明日再去也一样。”
“……”虞小臻,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徐笙在他后腰上,使劲儿掐了一下。
虞臻吃痛,身子僵了一瞬,只好抿唇不悦道:“本王忽然想起下午有要事,就不与孙公子多寒暄了。”
孙玉璋虽然想再看看徐笙,但是能逃离虞臻的炫娃炫妻模式,自然是高兴的紧,便连忙应承下来,带着自己的妻子,行完礼便扶着她,小心翼翼上了马车。
徐笙和虞臻走进点翠阁,点翠阁的管事立刻迎了上来。信都城的百姓都认识虞臻,这两次开战送行,他们早就见过虞臻的模样了。至于徐笙,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是也大致能猜出来。
刚才虞臻和徐笙与人说话,不便上去叨扰,现在进了店,管事便诚惶诚恐的迎了上来。
“王爷王妃要看点什么?”行完礼,管事的将俩人引往雅间,一面走一面弯腰问。
虞臻拉着徐笙往里走,宽阔的衣袖看的并不明显,徐笙便任由他去了。
“将你们店里首饰都呈上来。”他财大气粗地说,颇有暴发户的感觉。
徐笙连忙阻止,并对有些犹豫的管事道:“王爷在开玩笑,你们不必当真。随意挑选一些样式新颖的,呈上来我看看便可以了。”
往常,徐笙的首饰都是由王府的下人置办,她自己并不放在心上,只知晓妆奁里堆的满满的。今日虞臻带她出来亲自买,她便有些新奇。
话说,嫁了一个大土豪,她还没有享受过买买买的感觉……
待管事的下去后,雅间里就只余徐笙和虞臻二人。
虞臻端坐在那里,紧绷着脸庞不语。
徐笙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还真是一个小气包,都哪八辈子的黄历了,值得你醋意如此大?”
“我不过是与他寒暄几句,哪里吃醋了?”虞臻斜睨她一眼,不愿意承认。
徐笙便笑:“那或许是我看错了。”
明明没有追究了,虞臻的脸庞却莫名红了起来。
挑完首饰从点翠阁出来,虞臻和徐笙两人便去了一家酒楼,在酒楼里用过午膳,便乘车回了王府。虞臻将徐笙送至王府门口,便又驾马去了衙署,然后又是深夜才归府。
一连几日的繁忙后,虞臻终于向徐笙提及,自己就要去河内赴宴一事。
徐笙听了,就有些不同意:“你明知秦雁行是故意的,还要去?”
虞臻揉揉她的脑袋道:“自然知晓,只不过此趟我非去不可。”
“为何?”徐笙问。
“这些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在信都好好呆着,照顾好咱们的儿子和女儿,等我回来便可。”虞臻又改为拍她的脑袋。
“此去……怕是要乱了,你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怕,只要不是虞梁告诉你的,你都不要信。”
徐笙从他这话里听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她追问道:“是不是很危险,你不要瞒着我。”
“别多想,我只是怕你担心我。”虞臻避而不谈。
徐笙追问无果,最后只能气馁的放弃。
“我这一走,再回信都怕是要赶不及阿识和阿媛的周岁了,所以我提前把他们的大名取好了。阿识就取陶陶二字,取自君子陶陶。阿媛取婵字,与媛字同意。”
虞陶陶……
不得不说,徐笙对虞臻取的名字就没有有过期望。
然而,她并未反驳他的意思。陶陶二字寓意不错,虽有些娘气,但她已经不准备拯救自家儿子的大名了,只等着虞陶陶长大后,让他自己去找坑儿子的损爹去。
至于阿媛的名字,虽然中规中矩,但不像她哥哥那样坑人,所以徐笙便任由虞臻去了。
于是,两个孩子的大名就此便定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到了虞臻出发去河内的日子。
徐笙和往日他出行一样,早早起身伺候他熟悉完毕,为他穿上王爷礼服,送他至信都城楼的壇楼上。晨风清亮,虞臻带着乌压压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留下越来越小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探子来报,曹勐遒等人已经出发,赶往河内赴宴。”流殇禀报到。
“我知道了,下去吧!”虞臻点点头,站在连绵起伏的小山丘上,看着一道残阳正缓缓落入水中,负手而立,欣长的身影被拉的格外长 。
此后又行了有十余日,虞臻大军终于来到了河内城外处。
秦雁行一早得知消息,便在他们刚安营扎寨完毕后,派使者前来邀请虞臻进城,到驿馆落脚,却被虞臻当即拒绝。
使者或许是知晓虞臻根本不会进城,便也没有为难。只是透露消息到,荆王曹勐遒和其余诸侯也已经到了河内,待明日他们会统一出城迎接诸位进城歇息。
陆武夷待那使者离去后,便嗤笑到:“那小皇帝莫不是真当我等都是傻子?”
虞臻道:“我们不愿意,愿意的人多的是。”
陆武夷问:“王爷这是何意?”
“那些弱小一些的诸侯,未必不愿意向大周投诚,此次若是秦雁行给的条件诱人,想必很多人都愿意听候封赏。”
那些诸侯不似虞臻和秦雁行,他们实力弱小,归顺大周或者投诚实力强盛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当夜,大军便在城外五里处驻扎下来。
第二日一早,秦雁行便派了舆车,前来迎接虞臻入城。
第109章
宴席本该在三日后举行,正式开宴, 然秦雁行今日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前来, 接引虞臻入城。
旁人若是知晓, 大多是觉得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就连流殇和百里明也如此认为。
“秦雁行将意图表现得如此明显,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百里明皱眉,捋着胡须道。
“他不可能蠢到,以为我们会进城, 那么……他究竟为何?”
“不管如何, 咱们按兵不动便是。”
“不必理会,他不过是想令我军恐慌,方寸大乱。”虞臻站在舆图前,冷冷道。
秦雁行想让他猜疑, 恐惧,他偏偏不让他如意……
接下来的三日, 每日都有华贵豪奢的舆车出来接虞臻,但那些人连他的面都没有见着, 便被请了回去。
至于曹勐遒与其它诸侯,他们自然也不会傻的直接进城。
据探子汇报,那曹勐遒虽然对秦雁行看不上, 且认为新帝只是个黄毛小儿,迟早有一天大周的天下会归自己。但好歹还有一丝戒备之心,没有过分自大, 所以选择与虞臻一样,于城外按兵不动。
至于那些诸侯,虽然有向大周投诚之意,但是虞臻和曹勐遒这两座一方霸主没有动,他们谁也不敢贸然的动,坏了眼前的局势。
此时河内的局势,一触即发。
笼罩在这片天空上的,是如同绷紧琴弦的凝滞,双方都在对峙,等候三日后诛杀妖后的日子和安抚宴的到来。
而此时,距离虞臻离开信都,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信都也出了一件大事。
王府二姑娘,虞素宜有孕了。
得知此时消息的时候,徐笙刚从陆武夷儿媳举办的宴会回来。
还未进清芷园,虞臻送来的婢女绿茗便迎上来,语气急促的汇报。
“什么?”徐笙解披风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
“二姑娘有孕了。”绿茗面无表情重复道。
徐笙愣在原地,连身上的披风也未来的及解开。
印象里,她一直认为虞素宜虽然娇纵无礼,但是却没有胆子犯什么大事,所以一直没有管她。谁知道,她竟然未婚先孕。
虽然时下风气开放,但是未婚先孕也是极为让人诟病的,活生生的例子便如风轻。
虽然徐笙与冀北贵妇们来往不频繁,但也也偶尔去参加花宴,自然知晓那些夫人看不上风轻。包括信都城内的百姓,风轻在他们眼里的风评也不是很好。
风轻那孩子是于虞家和冀北的动乱中产下的,包容性高了许多后的情况尚且如此,那虞素宜这情况,更是严重。
“有多少人知晓?那男子是何人,都查到了吗?”徐笙回神,缓缓解下披风。
“回王妃,王侧妃知晓,还有二姑娘身边伺候换洗的婢女。”
“告诉那婢女,不要将事情外传,这事情结束后,就到清芷园来伺候吧!”
“是。”绿茗应到,然后又说:“至于那男子,奴婢还未查出,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徐笙点点头,走进内室道:“去将二姑娘请过来。”
她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虞素宜早已经惊慌失措了。谁知晓,她到清芷园得知自己的意思后,一脸无所谓道:“既然如此,直接给我和苏郎办了婚礼便成了,风轻不也是未婚先孕,也不见能怎么着。”
徐笙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你这事情传出去,对府内几个妹妹的名声不好。”
“你不说,谁会知道?”虞素宜反问。
“况且我们虞家乃是冀北之主,谁敢不长眼睛,笑话我们虞家的女儿?他们怕是巴结着娶,都来不及。”
“……”这倒也是事实。
徐笙揉揉额头道:“你说的苏郎,是哪家的公子?事已至此,也只能为你们二人操办婚礼了。”
“哪家的男子又如何,苏郎他才华过人,仅这一点便胜过整个信都的男子。”虞素宜冷哼。
“……”你自我感觉棒棒的哦!
“这么说,他出身并不好?”徐笙沉吟道:“出身平凡一点也没有关系,你是虞家的女儿,主要嫁的的是人,只要人品过关,也无不可,但我要给你三哥去封信问问。”徐笙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
若不是王府正经的女主人是她,她可不想插手这烂摊子。
“苏郎他人品自然极好。”虞素宜道。
徐笙道:“那你就告诉我他是哪里人氏?好歹要商量嫁娶事宜,总不能什么也不知晓,便糊里糊涂嫁了吧!”
虞素宜却只是道:“苏郎是高唐人士,不过一直居于信都,过几日他会上门提亲。”
徐笙真想一巴掌过去,糊死她。
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岂可儿戏?
然而,也不知晓虞素宜给她母妃王侧妃说了什么,竟然第二日便让王侧妃开始准备嫁妆的事宜了,那王侧妃竟然也同意。
徐笙虽然有意阻拦,但是却没有好的借口,便只能先等绿茗的消息了。
与此同时,河内,冀北军驻扎地。
三日很快过去,这日早晨,旭日刚刚升起,秦雁行派来接引的舆车,再一次来到了城外。这一次,虞臻穿着黑色王爷礼服,踏上了舆车。
虞舜,流殇等人带着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另外暗地里有八支暗卫都隐藏在暗地里,保护虞臻。
“冀北王远道而来,真是秦某意外。”虞臻下车,便见秦雁行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冲他冷笑。
虞臻未在意,只是淡淡的颔首,并未在意他言语中的嘲讽。
“哈哈哈哈,冀北王也来了。”这时曹勐遒大笑着从坐席上起身,大步来到虞臻旁边,伸手使劲儿的在虞臻肩膀上拍了拍。
“荆王有礼。”虞臻拱手行平礼。
曹勐遒并不知道虞臻曾在他背后暗算他一事,所以还乐呵呵的揽着虞臻的肩膀,和他闲聊起来。
“你说这小皇帝怎么还不来,劳资等的肚子都饿了,嗓子也要冒烟了,就为了看诛杀妖后,可他跟掉到茅坑里了一样,现在还不来。是不是瞧不起劳资和你啊!”
虞臻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目光扫过秦雁行。
新帝被人如此折辱,也算是曹勐遒给的第一个难堪和下马威。
果然见秦雁行脸色并不好,他挥挥手招来宦官,耳语了几句,那小宦官便飞快跑下去了。
曹勐遒便又勾着虞臻脖子道:“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不知道这皇位能不能坐稳!”
很快,新帝宋陵起便来了。
刚坐到位子上,管乐响起,歌女起舞,秦雁行便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婉妃徐菁,笑着道:“听闻冀北王王妃容貌过人,才倾天下,比之清河崔九娘,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与这舞姬相比,谁更胜一筹?”
“这舞姬是宫廷专门调。教了的,舞技与样貌都是上等。”
虞臻冷着脸,还未说话,便有一小诸侯王奉承秦雁行道:“自然是这舞姬胜了,毕竟是宫里的人,冀北王王妃,哪怕相貌再好,能比的过陛下的人?”
其余欲要投诚的人,想要分的利益更佳的,便哈哈大笑起来,附和那诸侯王。
秦雁行脸上笑容愈盛,忽略过自己心里的不适,准备说话,却被新帝抢了话。
“冀北王妃身份高贵,比之清河崔九娘都胜一筹,更别说这小小的歌姬了,秦王世子莫要开玩笑。”
臣子与皇帝心意不童,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秦雁行小酌一杯酒道:“陛下所言甚是,是臣糊涂了。”
“不过,看淮安王的话意,想是对这舞姬极为喜爱,那么我将这舞姬赠给淮安王如何?”淮安王,正是刚才那开头的小诸侯王。
“多谢世子!”淮安王大喜,盯着舞姬的神色极为垂涎。
曹勐遒乐呵呵的看着,也不发表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找虞臻聊天。
宴席上恢复了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
“嘭!”
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众人一看,发现虞臻忽然从身后护卫手里拔了剑,捉着剑向新帝与秦雁行的方向走去。
众人惊呼,就连秦雁行也皱眉,拿不定他的想法,而高喊护驾。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呵。”
便见虞臻看也未看他们,径直的走到那台阶下,冲秦雁行笑了一下,然后猛地举起剑,刺了过去。
“啊!”那舞姬惊呼一声,便瞪大了眼睛,软绵绵的倒到了地上。
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剑。
虞臻从头到脚,看也未看那舞姬,只是面无表情的与秦雁行对视一眼,冷冷一笑。
然后将舞姬胸口的剑猛地扒出来,随手往地上一扔,朝自己座位走去,冷冷扔下一句:
“她不配!”
不配和皎皎相提并论。
待虞臻转过头去,与淮安王对上,便吓得他两股瑟瑟,目光惊恐。
再说信都这边,徐笙这一查可不得了,硬是将她气了个仰天。
虞素宜这位苏郎,名叫苏河清,可惜人不如其名,干出来的事情,那叫不是一件比一件不是事儿。
这苏河清出身于冀州高唐城外的一个农家,自幼聪慧过人,是他们苏家人的希望。苏家省吃俭用供他读书,还给他娶了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靠着老丈人,才得以读书读出个名堂来。
可惜他虽然聪慧,但还未来的及参加科举考试,大周便四处动荡,于是他便来了信都,想要投在虞臻的门下,做个门客谋士。可是虞臻的门下哪是那么容易的?这苏河清被拒绝后,便不知怎的,遇到了虞素宜这个傻大哈,将她骗到手了。
徐笙得了消息,心里像吞了狗屎,实在不明白虞素宜看上了那苏河清哪里。
当天晚上,她又让人请了虞素宜来清芷园,欲要再次谈话。
谁知刚起了话头,便被虞素宜抓住,说徐笙不安好心,专门找苏河清的过去说事情,谁还没有个糟糠之妻呢!
徐笙想说,糟糠之妻不是你这样用的。
而且虞素宜这话,真是令人一言难尽。
“我父亲是冀北王,我嫡兄是现任冀北王,将来也会是天下共主,那个老女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自然是让苏郎休了她。”虞素宜在听完徐笙的话后,趾高气昂到。
徐笙知道,古代的确有很多达官贵族之女,或者是皇室公主,下嫁有糟糠之妻的男子,然后勒令那男子休妻的,但她没想到这事情,居然会让她碰到。
更让她气愤的是,这人借着虞家的名头,干了不少草菅人命,欺霸乡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