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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果叶小天换个官身,徐伯夷都能把他拿下,唯独他是典史,偏偏奈何他不得。
徐伯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小天厉声道:“叶典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本官真就奈何不得你吗?”
叶小天大惊道:“哎呀,县丞大人怎么就恼了?这是从何说起,你我二人同衙为官,都是为了朝廷、为了葫县嘛。政见偶有不合,各守本份就是了。下官份内之事,做好做坏,下官一力承担。大人何必气愤呢?”
吴伽雨一见徐伯夷有些失控,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马上走过来,把脸凑过去,很委屈地道:“县丞大人。你看,你看,卑职的脸,这是叶典史打的啊!叶典史不问青红皂白,就殴打了卑职一顿。卑职是工科的人,可不归他叶典史管,他凭什么打人?”
叶小天道:“徐县丞,你可不能只听吴司吏一面之辞,下官与他只是意气之争。同仁之间,偶然发生口角。再正常不过了。吴司吏,本官向你赔个不是,咱们之间的事,便一笔揭过了吧!”
叶小天整了整衣冠,装模作样地向吴伽雨施了一礼,徐伯夷眼见叶小天嘻笑怒骂轻松自然,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全衙的人都在下边看着,让他丢尽了脸面,额头青筋都气的跳了起来。大吼道:“叶小天,你够了!”
徐伯夷说着,挥手就是一掌,叶小天“哎呀”一声。顺着他扇过来的巴掌顺势一倒,一头撞在吴伽雨的身上,吴伽雨猝不及防,被叶小天一头撞倒,叶小天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吴伽雨的肋骨被石阶一硌。痛得一声惨叫。
叶小天登时叫起了撞天屈,悲愤满腔地道:“徐县丞,你怎么打人呐?作为你的下属,我叶小天到位不越位、服从不盲从、补台不拆台,克尽职守、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打人呢,你这样的上司,也太难伺候了。大家都看到了啊,徐县丞打人啦,徐县丞打人啦。”
叶小天一通穷叫唤,徐伯夷都快被气疯了,他一指头都没捱着叶小天,可叶小天叫唤的比谁都凶,徐伯夷正想大声分辨几句,一股大力忽从背后撞来,徐伯夷吃这一撞,整个身子都飞到了空中,“卟嗵”一个五体投地大礼,摔在地上。
“嗨!大家都看到了啊,这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咦?”
叶小天正想撇清自己,忽然发现把徐伯夷撞飞的那人矮墩墩一个身子,圆滚滚一颗大头,一副黑眼圈,囧态可掬,赫然正是福娃儿。叶小天马上改了口:“畜牲不懂人言,县丞大人可不能怪到下官头上……啊!救命啊!”
叶小天刚说完,一头把徐伯夷撞飞的福娃儿就撒着欢儿地颠了几下屁股,然后狠狠一跳,矮墩墩的身子就往叶小天身上砸下来。福娃儿如今那肥嘟嘟的身子足有一百斤上下,仿佛一只沉重的肉球,那肥硕的屁股正好墩在叶小天的肚皮上。
叶小天也不用装模做样了,被福娃儿这么一墩,差点儿背过气去,他翻着白眼儿呻吟起来:“福娃儿,快滚起来,我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哎哟,别蹦了,起来,起来,你这个夯货。”
叶小天叫得欢实,被他压在身下的吴伽雨可就惨了,本来只有一个叶小天压在他身上,他的肋骨就硌得痛苦难耐了,这时又加了一个福娃儿,还在叶小天身上欢快地蹦跳着,吴伽雨都快疼晕过去了。
徐伯夷被福娃儿撞得半空中翻了个筋斗,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砖地上,差点儿摔岔了气。徐伯夷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叶小天,你实在太过份了,我不能忍了,我再也不能忍了!啊~~~~~~”
随着徐伯夷愤怒的一声咆哮,他的身子腾空而起,缓缓向上飞去,被叶小天压在身上,用胳膊卡住脖子的吴伽雨只能从叶小天的衣袍缝隙间看到一线,眼见徐伯夷四肢腾空,扶摇而起,吴伽雨骇得呆了:“天呐!原来徐县丞身怀绝技!”
徐伯夷的身子缓缓升空,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顶在了一丈来高的雨檐上,脸庞被积满灰尘的雨檐挤压的都有些变形了。
“肿……么……回事?”
徐伯夷惊骇莫名,含糊地问道,奈何身子被抵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庭院中,一百多号胥吏衙役们望着那头只用两根手指就把徐县丞举在空中的怒目金刚,一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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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夫人有请
“嗨!金刚兄,你好!”
叶小天从吴伽雨身上爬起来,向大个子打着招呼。当然,爬起的时候,他又故意踩了吴伽雨几脚,换来他的几声惨叫。有时候,叶小天蔫坏蔫坏的。
那头巨猿双眼瞪得好象一对铜铃铛,它和福娃儿刚进县衙就嗅到了叶小天的气味,当即欢喜若狂地冲进来,结果刚一进院儿,就看到叶小天被徐伯夷一掌“扇”倒,大个子和福娃儿当即勃然大怒。
它们两个都有几岁娃娃的智商,心思简单而质朴,没有更多的顾虑。只知道叶小天被人欺负了,它们就本能地把欺负叶小天的人当成了敌人。
本来,大个子比福娃儿动作更敏捷,但是以它的身高,如果飞快地向前一纵,只怕就要把雨檐撞坍,把叶小天给活埋了,这才让福娃儿抢在了头里,一头把徐伯夷撞得飞起,之后大个子才甩开大步,冲过来把他提起。
大个子把徐伯夷举在空中,呲牙咧嘴的正要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就见叶小天爬了起来,向它亲热地打着招呼。这一下可救了徐伯夷的命,如果它狠狠往下一摔,徐伯夷就算不死也要半个月爬不起来了。
大个子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大手顺势一松徐伯夷就变成了自由落体,大个子也不理他,双手向前一伸一合,就把叶小天捧在了手中。
徐伯夷“砰”地一声摔在地上,这一下可比福娃儿刚才撞他那一跤更狠,摔得他眼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来。大个子猫着腰,捧着叶小天走到院中,把他高高举了起来,脸上尽是欢喜的神情。
“小天哥哥……”
院门口传来一声欢呼,遥遥开心地跑进来,脸上还蹭着几道墨痕,看起来非常可爱。福娃儿带蹦带蹿地跑过去。绕着遥遥转了半圈儿,跟在遥遥后面,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好啦好啦,大个子。快把我放下!”
叶小天直挺挺地被大个子捧在空中,两只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苦笑着对它说话,也不知大个子是听懂了他的这句话还是看到遥遥跑过来,又是咧嘴一笑。这才把他轻轻放下。
遥遥纵身向前一跃,像只无尾熊似的扑向叶小天,被叶小天准确地一把接住,抱在了怀中。遥遥咯咯地笑着,搂着叶小天的脖子欢喜地道:“小天哥,你这次怎么离开这么久呀,山贼被你抓光了吗?”
“山贼?”
叶小天先是一呆,随即想起当初他被解赴南京时,担心遥遥哭泣,家里人对她说成自己率人进山剿匪去了。叶小天马上道:“那当然。你小天哥出马,什么魑魅魍魉不得束手就缚?”
徐伯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冲叶小天大吼道:“叶小天,你好大胆,你竟敢殴打上官!”
吴伽雨摊在地上,见徐伯夷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泪汪汪地道:“县丞大人,卑职……卑职的肋骨好象折了。”
“滚开!”
徐伯夷已经快气疯了。哪有闲心理他,徐伯夷一脚踢出去,正踢在吴伽雨的伤处,吴伽雨惨叫一声。又佝偻成了一只虾子。徐伯夷像只愤怒的狒佛,咻咻地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向叶小天逼近。
叶小天抱着遥遥,一脸无辜地道:“县丞大人,明明是你大施淫威,殴打下官。你可不能反咬一口啊!”
“我打你?我打你?我打到你了吗?我……我被摔得死去活来……”
“大人,你打没打到我你心里不清楚吗?堂堂县丞,总不至于敢做不敢当吧?至于说大人您摔了两跤,那是我家养的两只宠物见主人吃了亏,这才愤而出手。它们可是畜牲,没有灵智的,不懂王法规矩,县丞大人总不会和畜牲一般见识吧?难不成狗咬了你,你就反咬回去?”
“你……你……”
徐伯夷指着叶小天,气得头脑发昏,大吼道:“来人呐,把这个目无上官的混蛋给我抓起来!”
把叶小天抓起来?叶小天也是官好吧,人好抓,抓起来之后怎么办?你又免不了他的官,这点事儿又不能把他送进监狱。你都被他整成这样,我们得罪了他还有活路吗?
那些衙役们也不傻,谁敢动手?就算不怕叶小天打击抱复,现在有头金刚似的巨猿在这儿,他们也不敢动手啊。可大个子一见这个坏人还敢冲着它兄弟大声咆哮,却不高兴起来,它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徐伯夷的衣领子,把他举到了自己面前。
“吼~~~~~”
大个子一声咆哮,喷薄而出的气浪冲得徐伯夷须发飞扬,脸皮子都因为剧烈的气波冲过起了一层褶皱。大个子张着血盆大口,徐伯夷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那巨口中的小舌头,正像暴风雨中的风铃一般急剧地晃悠着。
“大个子,快把他放下,这是县丞大人,懂不懂?不能无礼,不能无礼的!”
叶小天一边揶揄地说着,一边向大个子做着放手的姿势,对叶小天的话,大个子可是无条件服从的,它悻悻地把徐伯夷甩到一边,徐伯夷踉跄了几步,被曲欣和姜云天一把扶住。
这时,一个小丫环从后院儿闪了出来,这小丫环就是先前同叶小天对话的那个,得到雅夫人吩咐后,她马上赶回院门口,见叶小天已经离去,忙又回去向雅夫人复命。
雅夫人一听就急了,赶紧又让她追出来,这小丫环到了二堂未见叶小天,本想就这么回复夫人,可走到一半又怕挨夫人的责骂,便又找到前院来,正好看见庭院中的热闹场面。
一看百十号人聚集在庭院中,这场面可不多见,那小丫环有些怕生,怯怯地靠近,小声道:“叶……叶大人……,老爷请叶大人到三堂相见。”
这是雅夫人告诉她的说词,如果以县令夫人的身份会见叶小天,叫外人听见未免不妥,所以她才嘱咐丫环这么说。叶小天奇道:“知县大人已经回来了?”
小丫环期期艾艾地道:“是……是啊。老爷他……他刚刚回来。”
叶小天心道:“哪有这么巧,我才离开他就回来了,别是这位县太爷根本没有离开过县衙吧?如果是这样,他刚刚不想见我。现在又改变主意,却是为何?”
叶小天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转眼一看,正好看见太阳妹妹急急赶到庭院门口。太阳妹妹和展凝儿到了山上叶府。把叶小天归来的消息对遥遥一说,正在上课的遥遥大喜过望,把毛笔一丢就跑了出来,太阳妹妹放心不下,这才尾随下来。
叶小天拍了拍遥遥的小屁股,对她柔声哄道:“遥遥乖啦,先跟哚妮姐姐回家去,哥哥要先去见过县尊大人,一会儿就回去。”
“嗯!”
遥遥虽然刚刚见到叶小天,满心不舍。却也知道小天哥哥有正事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忙乖巧地点点头。
叶小天把遥遥放下,哚妮走过来牵起了她的小手,叶小天对徐县丞道:“徐大人,下官知道你瞧叶某不顺眼,咱们之间那点过节,回头再分说不迟,下官刚刚回来,得先去见过县尊大人了,告辞。”
叶小天向徐伯夷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徐伯夷大吼道:“你站住,你不要走!你干什么去?”叶小天全当他是放屁,头都不回一下,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分明就是不给他留脸了。
叶小天这种强势的态度是很有必要的,即便大部分吏员衙役都已投到徐伯夷门下,他的这番举动也能让这些人尽快回忆起他之前的强势,重新惦量一下究竟该站到谁的山头,哪怕他们决定在事态未明朗前保持观望,对叶小天也是大为有利的。
徐伯夷见叶小天理都不理他。便气愤地向曲欣问道:“他说什么?他要干什么去?”
曲欣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根有些发痒,他下意识地侧了侧头,心道:“你跟我吼这么大声干什么啊,有本事冲叶小天发啊!”可脸上却不敢露出一点不耐烦,急忙答道:“县丞大人,知县大人传见叶典史呢。”
“什么?你说什么?”
徐伯夷继续大吼,他的耳朵现在正轰隆隆地作响,似乎那头巨猿的咆哮依旧在耳边回荡着,根本听不清曲欣在说什么。曲欣这才明白徐县丞不是冲他大吼,是被那头巨猿的咆哮声震得暂时失聪了。
曲欣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徐伯夷大声道:“大人,您暂时失聪了,是不是先找个郎中看看,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徐伯夷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了他的手势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徐伯夷转眼四顾,所有人一碰到他的目光,都马上回避地低下头去。
他们倒未必是经此一事,马上就动摇了追随徐伯夷的决心,可是徐伯夷同叶小天再度相逢的第一面,就弄得狼狈不堪,却是不争的事实,相比于叶小天的嘻笑怒骂从容自然,徐伯夷简直是全面受制。
徐伯夷落了下风,他们自然也颜面无光,他们不肯与徐伯夷对视,是不想让徐伯夷看到他们眼中的失望和忐忑,同时也是不想让徐伯夷觉得难堪,可是这种回避,本身就已经令徐伯夷无地自容了。
徐伯夷默然片刻,颓然道:“带本官去瞧瞧郎中。”
脸已经丢了,至少此时是找不回这个颜面了,他心中再恨,也只能暂时回避。不然又能怎么办?说叶小天家的宠物把他给打了?这事儿提都没法提啊,不管告到谁那儿,都只能被视做一场闹剧。
叶小天被引到三堂门口,那小丫环站住脚步,对叶小天道:“叶大人,老爷在厅里等你。”
叶小天向她含笑点头道:“有劳了!”一提袍裾,便拾步登阶。刚进厅门,就见娉娉婷婷一道背影,有风既作飘摇之态,无风亦呈袅娜之姿。绰约妩媚,恰似墙头一枝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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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神龟县令
叶小天一见那婀娜的背影,就晓得是县令夫人,他并未太过在意,以前来见县令,也曾在这里碰见过雅夫人。但他再往厅中一看,却未见到花晴风,这才有些讶异,急忙站住脚步,轻轻咳嗽一声。
雅夫人双手握在胸前,正暗自焦灼,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清咳,急忙扭头一看,顿时现出欣然之色,喜悦地道:“叶典史!真的是你!谢天谢地,你果然无恙,你果然回来了。”
叶小天向她趋身一礼,恭声道:“下官叶小天,见过夫人。啊……却不知县尊大人何在?”
雅夫人忙道:“叶典史先请坐。翠儿,看茶!”
叶小天微一迟疑,还是谢了座,雅夫人在主位上坐了,对他道:“拙夫去王主簿府上探望,尚未回来,不过妾身已经遣人去迎了。”
叶小天欠身道:“夫人太客气了,县尊不在,卑职过些时间再来拜望也是可以的,怎敢劳动县尊匆匆往返呢。”
雅夫人道:“不碍的,不碍的。自从叶典史被捕送金陵,我夫妻二人日夜挂念,深感不安,如今叶典史能平安回来,实是莫大的喜事。叶典史是受了大委屈的人,拙夫限于能力却不能全力维护,已然愧疚万分,往返奔波又算什么。”
叶小天心道:“这雅夫人倒是生了一副巧舌。若是花知县有他夫人一半会做人,我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只能把他做了一面占据道义的旗子。”
这时叶小天才仔细看了雅夫人一眼,他前前后后也曾见过雅夫人几次了,尤其是他替苏循天了结了一桩人命官司后,曾经受到花晴风夫妇的宴请,可是囿于礼节,他对雅夫人都未多做打量,只是觉得这位县令夫人容颜妩媚,风情动人。
此时堂上只有他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了雅夫人一眼。见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比甲,半新不旧,虽不奢华,却也优雅。一张脸蛋儿淡施脂粉,莹润嫩白,乍一看竟是不过双十年华,清丽绝俗,非常耐看。
少女多灵秀俊俏。而少妇则是别具妩媚,雅夫人丰腴秀润的仿佛一枚成熟的桃子,如水之润,如玉之华。坐在椅上时峰峦跳荡,纤腰如折,如同棚架上挂着的一颗秋日葡萄般可人,那种成熟少妇的风情似从骨子里沁出来似的不可掩饰。
叶小天暗自惋惜:“好一朵娇花,偏偏插在一砣牛粪上,还是好大一砣。”
转念又想:“大哥别说二哥啦,在外人眼中。莹莹大概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吧,只不知凝儿家里是个什么情形,她说父亲已经过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