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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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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拉着四娘赶到那丛已经摆放好的焰火旁,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四娘的手,拿起两条药捻儿,递了一条给她,向她递个眼色。

桃四娘也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放过焰火了,想来从记事起,就被妇言妇德妇行妇功一类的教训束缚着,难得有如此轻松惬意的一刻,也就是这位叶大人,府上才没有那许多严瑾的规矩。

桃四娘也不免起了兴致。便把香头儿小心地凑近药捻儿,反向华云飞递个眼色。桃四娘眼波盈盈,这一睇眸,风情撩人,看在华云飞眼中,不啻于抛了一个媚眼儿过来,那刹那的风情,看在早生相思的华云飞眼中,不觉怦然心动。欲待再看个仔细,可那刹那风情。便似夜空中朵朵绽放的焰火,一刹那炫了你的双眼,再去看时早已烟消云散,弹指之间的璀璨。只能在心中品尝回味了。

“云飞,你快点呀!”

桃四娘伸手点燃了药捻儿,作势就欲逃开,可是华云飞一时失神,举着药捻儿竟然忘了动作,桃四娘一见不由大惊。道:“云飞,点啊,你快点啊!”

“啊?啊!”

云飞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想去点那药捻儿,一连对了几下火,居然没有对上,眼看自己点的那药捻儿就要燃到尽头,桃四娘心中大急,一把拉起华云飞就跑,才只跑出两步,那焰火便冲宵而去,二人背后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火光,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华云飞也是福至心灵,感觉到身后一道道焰火喷薄而出,大叫道:“四娘,小心!”说罢一转身,一把将桃四娘抱在怀中,自己替她挡在焰火前面。那丛焰火不断冲上云宵,炸成朵朵绚丽的焰火,红的、蓝的、黄的、紫的……

一道道火光次第亮起,将地面映得明暗交替,不断变换,华云飞紧紧抱着桃四娘娇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一时不知天上人间,这一刻只觉心中暖暖的,再无如此幸福浪漫时刻。

桃四娘忽然被华云飞紧紧抱住,顿时大惊,本能地就想挣脱开来,可是以华云飞的力道,她如何挣脱得开,此情此景之下,她那挣脱的动作也不明显,旁观众人根本看不出来。

桃四娘挣了几下挣不脱,便也不动了,乖乖只待那丛焰火放完,扭头看看那不停喷向天空的火,感受着耳畔华云飞急促的呼吸,桃四娘只道他是心切自己安危,心中忽然隐隐有些感动。

那有力的臂膀,那男人的气味儿,虽然焰火就在身旁燃放,伴随着霹雳般的爆炸声,她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惊恐,似乎……那刚健强壮的身子,那双有力的臂膀,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毛问智远远地看着,张口结舌地对叶小天道:“大哥,你可真有办法,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

叶小天动了动眉毛,对毛问智道:“我只告诉他佯装天真,拉着四娘去放焰火,先叫她习惯于他的亲近,可没告诉他英雄救美。”

毛问智奇道:“那他这是……”

叶小天一本正经地道:“举一反三,无师自通,此子自有天赋矣。”

在这官方规定女子十四岁就得出嫁,不嫁就要罚款的年代,南方少数民族聚居地区成亲比官方要求的更早,直至后世二十一世纪,八九岁就嫁人的也不乏其人,所以遥遥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在这年代已经算是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

她站在一边,眼见四娘被华云飞紧紧护住的样子,心里忽然羡慕的很。于是,她看了看手中的香头儿,又看看正与毛问智窃窃私语的叶小天,眼珠儿灵动地一转……

※※※※※※※※※※※※※※※※※※※※※※※

山下家家户户都在庆祝新年,富有人家放焰火,贫穷人家买不起焰火,总也放得起爆竹,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说起来,倒是这爆竹一放。四邻皆闻,似乎年节的味儿更浓一些。

知县衙门往年里也要大放爆竹、焰火的,但今年县衙里虽也张灯结彩,可是除夕夜里却是既没放烟花。也没放爆竹,远远的爆竹声声,传到了县衙内宅里声音已经极小,听在耳中,衬着盏盏灯火。倒是逾加显得冷清了。

县太爷的如夫人已经身怀六甲,知县老爷唯恐大放焰火爆竹声响太大,惊吓了紫羽腹中的孩儿,所以不但县衙内不许放焰火爆竹,便是住在县衙附近的百姓人家也都事先得了告知,不许在县衙周围街道处放爆竹,如此一来自然显得冷清了。

不过,这只是旁人心中的感觉,对终于有了子嗣、对其呵如珍宝的花晴风来说,却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心态。至于爆竹焰火什么的,放不放的也没什么,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热闹。

今天是大年夜,花晴风再宠妾室,这一晚也不好不与妻子共度,他在紫羽房中与爱妾温存了一阵,柔声叮嘱道:“你如今身怀六甲,容易疲惫,且不必露面,好生歇息一会儿吧。将至子夜时分时。来向夫人拜年即可。”

紫羽是小门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本性也是纯良温柔,虽然受极了老爷的恩宠,却也知道本份。哪敢恃宠而骄,真若激怒了夫人,那正室有的是办法惩治她,便是老爷宠爱也不可能时时护在身边,是以乖巧答道:“老爷多虑了,奴家身子骨儿没那么弱。还是与老爷同去夫人那边吧,莫要惹得夫人厌憎,可是奴家的过错了。”

妾与夫人地位太不对等,按照规矩,夫妻每日用餐时,妾室都要在一旁站立侍候,尤其是年节等重要场合更是如此,因此花晴风才有如此关怀的一语,但是听紫羽这么一说,花晴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若是夫人据此为理,自己实也无言以对。便道:“也好,你今有孕在身,夫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到时叫你坐下陪伴就是。”

花晴风整衣而出,唤来两个丫环侍候紫羽着装打扮,准备扶她同去正室那边,花晴风站在廊下候着,一抬头恰见山上焰火怒放,冲宵而起,简直是抢了全县的风头,与他这知县衙门的冷清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是寻常时候见此一幕,花晴风难免心中嫉恨,至少也会觉得不甚自在,但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对付叶小天的计策,只待过了正月十五封衙结束便可付诸实施,如今叶府里的热闹在他看来便别有一番意味了。

花知县仰望山上,冷冷一笑,道:“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今日辉煌若斯,来日看你如何。”

山上,叶小天自不知好端端便招来花知县如此嫉恨,甚而发出如此恶毒的诅咒。遥遥人小鬼大,也去点了一丛焰火,故意捱到焰火将燃这才逃开,尖声大叫道:“小天哥,快来救我……”

叶小天一见大惊,拔足就要抢上前去,便觉耳畔偌大一个黑影陡然一闪,遥遥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叶小天定晴再看,就见巨猿大个子使两指挟着遥遥的衣衫,将她高高提在空中,正站在自己面前,呲牙咧嘴得意洋洋地“讨打”。

噫!既有救美之功,焉能不赏。虽然冬天穿着厚重,叶小天也只得撩袍抬腿,飞起一脚,大个子适时转身,撅起屁股,不料没有迎来叶小天赏赐的一脚,却只听见“卟嗵”一声响,扭头一看,却是叶小天脚滑,自己摔了个跟头。

遥遥被大个子抢先救了出来,正觉不甚开心,眼见叶小天如此狼狈,撅起的小嘴儿却咧开来,噗哧地一笑,那笑容娇美异常,倒比天上的焰火还要绚丽几分。

另一端,毛问智冲着华云飞挤眉弄眼地道:“方才那一抱,滋味如何?”

换作以往,华云飞早就被他调侃的面红耳赤,如今跟着叶小天和老毛熏染久矣,华云飞的面皮已经有越来越厚的迹象,听了毛问智这一问,华云飞不觉得羞窘,只是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凝眸观放焰火,神情略显不自然的桃小娘子一眼,低声答道:“她……就像一团烈火,真真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毛问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也往桃四娘处望去,这一看,不觉便是一怔,喃喃自语道:“你所言不差,四娘……恐怕真的要变成一团火了!”

这话可有些调笑意味了,常言道:“说朋友妻,不可戏”,华云飞心中有些不高兴,不满地瞪了毛问智一眼,正欲说些什么,可无意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瞧见桃四娘模样,却也不禁一呆,毛问智所言不差,四娘恐怕真要变成一团火了。

桃四娘此时正站在一盏灯下,灯光照得分明,她衣领后面有一缕烟气正袅袅升起,显然是衣服里边着了火,华云飞这才想起方才仓促间抱住桃四娘,待放开时手中的香火已经灭了,难道是烟头儿跌进了她的衣领?

华云飞和毛问智仓惶地跑到桃四娘身边,绕着她团团乱转,桃四娘愕然道:“你们两个做什么了?”

毛问智瞪着大眼张慌地道:“火!火火火火火……”

他扎撒着一双大手,很想狠狠拍到桃四娘身上去,可又想到这是自己兄弟相中的女人,纵然是为了救人,自己也是不便沾她身子的,就算想拍熄了那火,也该华云飞动手才是。

华云飞绕着桃四娘急急转了两圈,忽然想起旁边放了一口大缸,里边蓄满了水,本是燃放焰火中一旦出现意外时应急使用的,便飞快地赶过去,抓起大瓢,从缸中满满地一舀。

桃四娘因为冬天穿的厚重,香头儿掉进衣领,夹袄虽然已经点着了,却还不曾燃及内衣,是以毫未察觉,实不明白这兄弟俩绕着自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绕个什么劲儿。

这时华云飞端了一瓢水来,桃四娘不禁瞪大一双杏眼,愕然道:“云飞,你做什么?”

华云飞匆忙告罪一声道:“四娘,实在是得罪了!”

“啊?”

桃四娘檀口微张,还待问个明白,华云飞伸手一揪她的衣领,一瓢寒冰似的凉水便顺着她的脖领儿灌了进去。桃四娘就觉一只冰冷的大手顺着自己的脊梁、屁股、大腿,刷地一下抹了下去,整个人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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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调虎离山

新年期间,往叶小天府上走动的人着实不少,但大多是年节时候,上门探望联络感情的,诸如县内士绅、衙内官僚、驻地官佐、山寨酋领,真正可以出入无忌的,就是叶小天的好友或心腹了。

这些人中,大亨正忙着侍候孩子,出不得门,时常到叶家做客的就只有苏循天、周班头、李云聪等人。这一天李云聪又到了叶府,端着右臂,手腕上架了一只毛羽华丽、五彩斑斓的大鸟儿,大摇大摆的像极了一个纨绔。

叶小天一见忍不住便笑:“哈哈,李兄驾鹰牵犬的,果然有了点税课大使的威风。”

李云聪脸儿一红,讪笑道:“二老爷莫要取笑,这只鹦鹉是手下人的孝敬,卑职不喜养鸟儿,我见二老爷家庭院广阔,又豢养着金刚、貔貅,想必会喜欢,便给你送过来了。”

李云聪说着扬了扬手臂,那毛羽华丽的鹦鹉便振翅飞了起来,但是李云聪拇指上套了一枚银亮的铁环,环上有一根细铁链子系在鹦鹉足上,飞不太远,那鹦鹉展翅空中,尖声叫道:“大官人好,大官人吉祥。”

叶小天愣了愣,放声大笑道:“李兄有心了,这只鹦鹉,我很喜欢!”

李云聪是叶小天比较精明的一个门下,既不似苏循天一般随意,也不似周班头木讷,到叶家来,他从不空着手,可是送礼吧,显得生份,再说叶府家大业大,他还真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东西。不送吧,又显得太随意,所以他每次登门,都精心淘弄些小玩意儿。

堂前的丫环见这鸟儿美丽,而且还会说话,也自欢喜不已,赶紧上前,从李云聪手中接过铁环。李云聪道:“这鸟儿调教过的,不怕生人,你带去安置吧!”说着拉了拉铁链,那鹦鹉果然飞回来。循着那链子,落到了小丫环的手臂上。

小丫环欢天喜地的带走了鹦鹉,叶小天请李云聪坐了,问道:“税课司那边,一切可在掌握?”

李云聪欠身道:“还好。尤其是年节前后,驿路上不忙,一切都还顺利。”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不过,年后就有件大事,恐怕得早做绸缪,要不然到时怕要出乱子。”

李云聪这个税课大使是叶小天举荐的,在官场上,举荐人是要记入受举荐人履历的,如果他出了问题。举荐人也要受到问责,所以不是十分可信之人,通常官员不会轻易举荐,而受举荐人蒙此大恩,被视作举荐者一系也就顺理成章了。

如今李云聪刚刚履职,如果出了纰漏,那就是叶小天识人不明了,所以叶小天也很关切,他倾了倾身子,做出专注之态。李云聪便向他“汇报”起来,虽然县丞和税课大使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但准确地说。这就是汇报。

税课司管理的当然不只是商税,只不过葫县除了驿路通商,实在谈不上什么重要的经济支柱,尤其是作为封建时代的农业大国,该县农业所占的比重反而极低,不过低不代表没有。所以这也是税课司负责的一部分。

之前徐伯夷发起易俗改姓活动,被叶小天摘了桃子,功劳归了他,责任自然也归了他,现在转过年来,就是履行义务的时候了。

今年征收税赋,要严格清算出那些响应朝廷号召,易俗改姓的人家已经豁免的赋税,这些是要从应征缴的总税赋中抵扣的,同时葫县农业不兴,反而要年年从官府中拿救济,这个数目要怎么分配,能从上司那里讨来多少赈济款,对于已经豁免的家庭是否再予救济?如此种种,都是更高层面的问题,确实不是李云聪这个税课大使所能决定的,但他又不能不予关注,因为一旦出了问题,直接责任人就是他,从而连叶小天也要受到连累。

叶小天听他说完,果断地道:“已经得到豁免的人家,同样要参与接受救济。他们得到豁免,是因为响应号召,接受易俗,与家境困顿与否无关,并非先行接受了救济,若是这次把他们排除在外,那他们之前所受的朝廷恩惠就成了一纸空文,这一点勿需置疑,你先透出风去,安定人心。至于从上峰那里能够争取到多少救济,如何分配,一俟开衙,本官马上与县尊大人商议!”

这种事李云聪是做不了主的,今天来就是向叶小天求助的,得了叶小天这句话,李云聪心中大定,正事聊完,两人这才说起一些轻松的话题。结果这时就听一声响亮之极的咆哮,正是巨猿的声音。

叶小天听那声音似从遥遥所居院落传来,便离席快步赶到廊下,好奇地向遥遥所居的院落里眺望。遥遥的院子里,那只鹦鹉拖着一截链子,在院落上空飞来飞去,娇声娇气地喝骂:“傻瓜!你这只傻瓜!”

想来这句话它也是从别处学来,甚至可能是它初学言语时,主人用来骂它的话,它未必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从语气神态,大概也能明白应该使用的场合,这时就用来喝骂巨猿了。

大个子怒目金刚一般咆哮喝骂,不时纵身窜向空中,伸出蒲扇般的巨掌拍向那只鹦鹉,却如大炮打蚊子似的,哪里挨得着它的边儿。

这巨猿体形硕大,周身刀枪不入,在院子里横冲直撞,跃高伏低,荷缸撞碎了一只,假山撞塌了一角,怒极之下冲到院角,把那垂杨柳倒拔出来,抡得土坷垃漫天飞扬,遥遥和两个小丫环纷纷走避,福娃儿却是乐此不疲,跟在跳上窜下的大个子后面到处乱跑,似乎觉得有趣之极。

叶小天带着李云聪匆匆跑进院子,眼见金刚与鹦鹉打得不可开交,只惊得目瞪口呆,叶小天惊诧地叫道:“怎么回事,这么一个小小玩意儿,如何与大个子闹得水火不容了?”

遥遥躲在廊下柱子后面,探出小脑袋来,委屈地道:“人家也不晓得,这鹦武嘴巴虽然碎了点儿,却蛮可爱的。偏偏大个子瞧它不顺眼,鹦鹉只在它脑袋上叼了一口,它就勃然大怒了……”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跃起的金刚落下来。正砸在墙头上,将一堵墙都压塌了。那鹦鹉拖着链子,飞的不高,只是金刚不懂得去抓链子,再者细细一条铁链。它那巨掌还真未必抓得着。

叶小天见那鹦鹉恰向自己飞来,连忙一纵身,一把抓住了那链子,将鹦鹉拖向自己。李云聪眼见院中狼籍一片,尴尬地道:“二老爷,是卑职考虑不周,这只鹦鹉……”

叶小天摇头叹道:“畜牲不懂人事,与你何干?罢了罢了,这碎嘴子与大个子彼此看不顺眼,养在我房中便是了。”

※※※※※※※※※※※※※※※※※※※※※※※※※※※※

山下。县衙后宅中,花知县侧耳听那矮山上巨猿的咆哮声渐渐息去,这才继续与白主簿说话。“白主簿,过了元宵就要开衙,衙参之后,你便往铜仁府去一趟吧。”

走在他旁边的就是白泓白主簿,今日被花知县请来,他就知道有事,一听这话,忙赶上两步。对花知县虚心求教道:“不知大老爷差遣下官赴铜仁府有何公干?”

这白泓当初是江浦知县,而且是一等县,身份比花晴风还要高些,如今屈居主簿。他也当真放得下身段,身形微欠,极是恭敬。大概宦途受挫,对他打击着实不小,以致性情有所变化。

花知县抚须道:“临近年关时,朝廷拨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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