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矛一挑,想以火炭阻敌,可惜手忙脚乱,功夫又不过关,长矛扫在支架上,把那支架扫倒了。
墙边有个壁炉,火盆一倒,燃得正旺的木炭直接倒进了壁炉,壁炉里早就放了引火之物,燃烧的通红的木炭一倒进去,“轰”地一声火光便起,也不知那引火物是些什么东西,滚滚浓烟顺着石室的烟囱便冒了上去。
神殿外广场上,除了杨应龙和格哚佬两派的人马,其它九峒八十寨的人马全都聚集于外,翘首企盼着尊者的指示,他们还不知道神殿内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这时突然有人高呼:“冒烟啦!冒烟啦!”
神殿外万头攒头,黑压压一片人群一起抬头望去,就见神殿顶上腾起了笔直一道柱烟,通常燃起的烟都是黑色的,这道烟却是白色的,显得有些诡异,白色烟柱在湛蓝的天空下异常明显。
“尊者归天了!”
神殿外无数的信徒呼啦啦地跪了下去,向神殿顶礼膜拜,然后又站起来,抻长了脖子虔诚地望着神殿最高层的阳台。无所不能的蛊神让尊者重回了他的怀抱,但他会为信徒们指定新的尊者以指引他们、庇佑他们。神烟升天,马上就该鸣响圣钟,他们新的主人会身披法袍,手持黄金圣杖,出现在他们面前。
叶小天扫倒了火盆,舞着长矛胡乱比划两下,倒拖长矛就跑,那苗人拔足便追,叶小天也不会什么回马枪。只管撒开双腿,见旁边还有一道门,一头便撞了进去,里边光线昏暗。但是有道螺旋型的楼梯向上,叶小天想也不想,便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那苗人挺着竹枪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二人顺着楼梯跑到上面,却是一座钟楼。中间悬挂着一口大钟,叶小天立即绕钟便跑,那人挺枪疾追,如此这般绕了几圈,那人突然反向追去。
叶小天猝不及防,急忙掉头就跑,险险被他一枪刺中,叶小天腿上有伤,虽然因为尊者神奇的药物,全无疼痛的感觉。却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如此周旋了几圈,眼见这样早晚必被那人捅死,叶小天突然扯开了钟楼木架上的一条绳索。
叶小天一手抓着那条绳索,在手臂上猛地绕了两圈,另一只手持着长矛向那苗人奋力一刺,阻止他迫近,随即便向钟楼外奋力一跳。
他已经看到钟楼外是一个阳台,距钟楼至少两三丈距离上下,他也不知道这条绳索够不够长。可是比起被人用竹枪捅死,他宁愿冒险一试。
绳索果然不够长,距地面还有小一丈的距离便到头了,叶小天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那绳索被他一松,就听钟楼上那口巨钟“当当”地响了起来,原来那条绳索竟是钟绳。
叶小天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扶正了头上的鸡冠子头盔,拄着长矛。一瘸一拐地走向阳台边缘,他可不是想不开要自杀,他是盘算着以自己的武力值,在这神殿内的混战中根本没有活路,不如看看从这里能不能逃进湖里,或许他的狗刨游泳术才是他救命的最终手段。
听到神殿上传出的钟声,神殿外又是一阵骚动,九峒八十寨的部落信徒激动的鼻息咻咻,有些年迈的信徒更是热泪盈眶。这时候,叶小天光着屁股,披甲戴盔,拄着长矛出现在了阳台上。
“轰……”
无数人同时下跪,竟然汇聚成了一道爆破似的气浪,无数人顶礼膜拜,用苗语虔诚地高呼着:“侍神尊者!侍神尊者!”
叶小天站在阳台上,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怔怔地看着神殿外广场上无边无沿的人群,莫名其妙地左右看看,真的没有别人。
“他们拜的是我?”
叶小天突然想起了展凝儿对他说过的话:“当圣殿里响起连续不断的钟声,殿顶燃起一股滚滚浓烟,就是上一任神侍尊者归天了,居住在四下的生苗都会纷纷赶到这里拜见新的神侍尊者。新的神侍尊者会披上法袍,手持黄金圣杖,站在高高的圣殿上接受所有人的膜拜,神侍传承一旦确立,那就再也不可更改。”
钟声还在回响,叶小天猛一回头,向上仰望,就看到了那道滚滚向天的白色烟柱,叶小天顿时惊愕得合不拢嘴巴:“这……这……,这就是法袍?这就是黄金圣杖?女人说话就是不靠谱,喜欢添油加醋。”
巧之又巧的是,叶小天所穿戴的不但正是第一代蛊神侍者留传下来的所谓法器当年征战沙场时的那套战袍,而且就连光着大腿都正好符合尊者登位时的要求,那些古罗马战士就是光着大腿的。
当然,这身“法袍”是做过多次修整的,比如那盔上鸡冠似的红色羽毛,还有那杆长矛的杆儿都不知换过几次了。
上一代尊者登位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年轻一辈根本无缘参与上一次尊者登位时的仪式,仪式过程以讹传讹难免有些走样儿,这也是叶小天这身穿戴出现在神殿内,却被那些武士们不断追杀,没人把他当作尊者的原因。
神殿外这些人其实大部分也不知道尊者登位时的打扮原来竟是这副模样,可他们先是看到了白烟升起,接着圣钟鸣响,紧跟着叶小天就登上神台,先入为主,不把他认作尊者才怪。真正认可叶小天这身装束的是那些年老的信徒,许多都是部落长老甚至就是某个山寨部落的酋长。
叶小天的头有点晕:“我本来是要跳湖的,突然拜我做尊者……,哎呀我艹,人家还光着腚呢……”
★★★正逢双倍,四更一万三,求月票支持!★★★
★★★正逢双倍,四更一万三,求月票支持!★★★
★★★正逢双倍,四更一万三,求月票支持!★★★
★★★正逢双倍,四更一万三,求月票支持!★★★
第五卷第01章真享福
叶小天忽然意识到他还光着屁股,赶紧把大腿并拢起来,免得春。光外泄,不过正在顶礼膜拜的那些信徒又有谁敢那么仔细地打量他?
叶小天大腿并拢,身形拔高,显得更加威严了,神殿下方万千信徒更是膜拜不已。
叶小天披着罗马式板甲,手执长矛,头上戴着一顶火红的鸡冠状战盔,迎着阳光,站在高高的露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当钟声响起的时候,正在交战的杨应龙和格哚佬同时一怔。杨应龙早从阿宝那里知道,存放传承圣器的所在除了尊者没人能打得开,他们要想进入那间石室除非用暴力手段把它撞开。
可现在格哚佬带着人正跟他战作一团,他哪有闲遐赶去撞门,反正他打不开,别人也打不开,他正想先解决了格哚佬这些人再去打开石室取出传承法器,格格沃虽已死了,大不了再推一个傀儡上去,到那时木已成舟,谁也无法阻止他,却不想钟声竟然敲响了。
杨应龙和格哚佬互相看了看,突然收起刀剑,一起向阳台跑去。如果尊者传承已经有了着落,他们还你死我活地拼个什么?
当他们冲进尊者的卧室,看到阳台上果然有人站在那里,穿着尊者传承必须的法器,正接受万民膜拜,登时呆在那里。
“这人是谁?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啊!”
杨应龙牙根紧咬,恨不得扑上去一脚把那人踢下阳台。他手下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扬起刀便向前冲去,被杨应龙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格哚佬虽然有心扶保与他交好的格德瓦登位,但他并没有背叛尊者,用武力达成目的的意思,方才之所以和杨应龙大打出手,是因为他听说尊者已死,而且还未及留下传承。
如今眼见新的尊者已经站到露台上。格哚佬自然只有服从的份儿,眼见杨应龙的人要冲上去对尊者不利,格哚佬立即挺刀拦上,却不想那人被杨应龙一把拉住。
杨应龙阴沉着脸色。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了,如果此时对那个人有任何不利的举动,神殿外那些狂热的信徒立即就会变成疯狂的暴民,他们会冲进神殿。杀掉所有人。
叶小天茫然地站在神殿露台上,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他蓦地转身,就见杨应龙、格哚佬还有他们众多的手下都站在那儿,把窗口门口挤得满满当当,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
格哚佬蓦然发现尊者竟然是叶小天,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杨应龙的表情和他也差不多。格呐佬虽然有些不甘,还是垂下了手中的刀,眼神也垂下来。露出驯服的神色。而杨应龙见到叶小天,先是一惊,慢慢的却变成了微笑的模样。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并不算太坏,一个单纯热血的年轻人总比一个阅历经验丰富的人更容易引诱、拉拢,何况他此前对叶小天“还不错”,两个人的关系未必就不能更近一步。
虽说叶小天明着接受了他的拉拢,暗地里却向展凝儿通风报信,分明是摆了他一道,不过现在叶小天莫名其妙地成为尊者,更印证了他和格格沃此前曾经一度怀疑过的一个想法:叶小天是安展两家派来的人。
只是当时他们没有想到。叶小天此人竟然负有这么重要的使命,他并不是来帮助与安家交好的格峁佬,居然是亲自上阵,自己来充当这个尊者。既然安家能收买他。那自己也能,只要有足够的代价。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子爱上了展凝儿,年轻人嘛,总是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可他什么身份?能娶展家的姑娘吗?如果他做了尊者。就更加不可能,到时自己总能有机可趁。
想到这里,杨应龙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此时他当然还不知道白筱晓追杀展凝儿的时候,情急之下想把叶小天也一起干掉,既便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在他而言,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一样有把握把叶小天争取过来。
※※※※※※※※※※※※※※※※※※※※※※※
巨猿提着展凝儿,单臂攀附在悬崖上,眼看叶小天一通狗刨,被滚滚河水卷入地下,不禁仰天一声长啸,声音无比悲凉。
它自幼生长在这座山谷中,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叶小天是它看着最投缘的人,巨猿早已把他当亲人一般看待,可转瞬之间又失了他,巨猿心中满是孤单寂寞与愤怒。
它仰天悲啸一声,这才提着流泪不止的展凝儿向悬崖顶上扑去。那种小虫子的视力和听觉几乎为零,完全靠嗅觉来行动,巨猿爬上悬崖,山风浩荡,将气味全部吹散,那些虫子完全嗅不到了,在它们的嗅觉中,仇人最浓烈的味道来自洞穴之内,于是无数的虫子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洞穴之中。
等那巨猿提着展凝儿爬到山顶把她放下,展凝儿看见外面的世界,“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捶打着巨猿哭骂道:“你这死猴子,你能出得来,为什么不早点把我们送出来,你把他还我,你把小天还给我……”
展凝儿的粉拳对这头巨猿来说无异于挠痒,巨猿完全不明白她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想跟它玩耍?看表情又不像,巨猿挠了挠头,看向山谷下,又是一声悲痛的长啸。
展凝儿伏在崖上哀哀哭泣了好半晌,抹着眼泪转过头去,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道笔直的白色烟柱,不由为之一愣。又过片刻,又有隐隐的钟声传来,展凝儿心道:“尊者已死,新尊者已经登位了。”
这时候,展凝儿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究竟是谁得到了尊者之位,管他是格峁佬还是杨应龙,即便是杨应龙扶保格格沃得到了尊者之位,获得了九峒八十一寨山苗的支持,势力大张,也让她外公去头痛去吧,她现在满心都是无尽的哀伤。
展凝儿又往山谷下依依不舍地瞥了一眼,对她的救命恩人道:“那群虫子找到了你的家。你已经回不去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巨猿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展凝儿噙着眼泪又比划了几下,那巨猿似乎听懂了。禁不住便是一阵抓耳挠腮。
这头巨猿独自住在山谷中,早就寂寞难耐,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可是它虽力大无穷、身体强壮,几乎没有什么天敌。但是对于陌生环境的畏惧,却是生物的本能,所以它除了时常爬上悬崖,依照小时候父母的教诲,在左近采些竹子、竹笋,从不向更远的地方踏出一步。如今这个人类愿意带它离开,它当然求之不得。
巨猿又探头向山谷里看了一眼,呜呜咽咽地叫唤了几声,竟然很拟人化地落下了几颗眼泪。它慢慢转过身,伸出巨灵神一般的大手抓住展凝儿。把她放在自己肩头,便按照她的指示,飞快地向远处奔去。
※※※※※※※※※※※※※※※※※※※※※※※※※
叶小天在神殿里,走到哪儿都有一大群人跟着,这时候,他已经充份领略了这些大人物的变脸神功。方才咬牙切齿必欲置之于死地的,心生嫉恨暗自不服的,此刻全都一脸的毕恭毕敬,真正对他极尽虔诚的却是九峒八十一寨酋长中的大部分。
幸存下来的神殿六大长老也暗暗松了口气,对于杨应龙的野心。他们也略知一二,他们可不愿意成为杨应龙的马前卒,但是一旦杨应龙控制了神殿,这是必然的结果。
叶小天这个突如其来的外人成了尊者。虽然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但是比起受杨应龙控制的格格沃,他们还是更乐于见到如今这副局面。
至于上一任尊者的尸体,因为历任教主都以神侍自居,且能预感死期,所以大多会提前做好准备。不让教徒看到他的死状,这倒省了叶小天一番解释,回头他再找机会返回水源房,悄悄把尸体处理掉就是。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再加上存尸的地方是在石壁上凿出的洞穴里,相对阴暗些,不虞被人发现。
华云飞和毛问智带着福娃儿在丛林中追索了叶小天好久,最终全无下落,福娃儿一度曾经嗅着叶小天的气味追查到雷神禁地左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野兽敏锐的本能,它没有踏进禁地。
华云飞和毛问智核计了一番,与其在茫茫大海般的丛林中继续盲人瞎马地找下去,还不如回到村子等候消息,叶小天已经和展凝儿一起逃走了,万一回了村子呢。
两人回到村子守了一天,还不见叶小天和展凝儿的消息,正自按捺不住,想再出去碰碰运气,光屁屁的叶小天便闪亮登场,接受万人膜拜,蛊神教的新任尊者新鲜出笼!
此时此刻的叶小天当然没有再光着身子,他已经在六大长老的侍奉下换上了一袭洁白的镶金边的长袍,头戴一顶真正的金冠,瞧着人模狗样的。
闯讯赶来的华云飞和毛问智站在人群中,毛问智搓着大手,喜得合不拢嘴:“哎呀!哎呀!哎呀妈呀,你说这扯不扯,咋就不小心还当上尊者了呢,你说这事儿整得……”
叶小天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这个现实,当尊者也不错啊,发动九峒八十一寨人马帮他找遥遥,不比他一个人强?至于水舞那儿,嘿嘿!来自薛家的阻力想必也能迎刃而解了。
说到自由,上一任尊者当年不是还周游天下过么,想必是不禁止尊者外出的,就算不允许离开,在这样的洞天福地生活,还有那么多的神妃……,哎呀……这幸福来的太快……”
叶小天心花怒放:“我得把爹娘和大哥都接来,真享福啊!”
这时候,八大长老中年纪最长,也是唯一的女性,其职务有些类似于传功长老的格彩佬端着两碗黑漆漆的药汤向他走来……
:凌晨第一更,双倍第二天,向您诚求月票!
第02章六大长老的难题
叶小天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一向懂得尊老敬贤,眼下身份不同,更加注意表率作用,一见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亲手端着两碗黑漆漆的粥,颤巍巍地向他走过来,赶紧主动迎上去,礼貌地接过粥碗,笑道:“还是阿婆细心,知道我饿了。阿婆,这是什么粥啊?虽然不好看,闻着倒挺香的。”
格彩佬长老也是会说汉话的人,不过她大概只是年轻时候游历过中原,这么多年不使用汉语,腔调已经有些生硬。她笑眯眯地答道:“可不敢当尊者这么说,您称我一声彩长老就是客气啦。这碗粥可是好东西,四位长老同时照料着,每六十年才成熟一株,用以熬粥,只有历任尊者登位时才能享用。”
叶小天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这么难得,不用问,肯定是好东西啊?莫非一口喝下去,就会有一股真气上冲泥丸下冲涌泉,奇经八脉一齐贯通,登时就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无上境界?
格彩佬依旧笑眯眯的,慢吞吞地解释道:“这碗粥,一旦服用,万蛊不侵,呵呵,就是蛇虫蚊蚁,以后都不敢近你的身了。”
毛问智道:“哎呀妈呀,俺闻着挺香的,还以为是啥好东西,闹半天就是一碗能喝的蚊香啊……”几大长老对他怒目而视,华云飞见状,赶紧把这个惹祸精扯到一边儿去了。
叶小天在雷神禁地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怪虫已经在他心里烙下了阴影,现在谈虫变色,见到一只蟑螂都想躲得远远的,一听说这碗粥喝下去能避天下一切蛊毒,蛇虫蚊蚁更是不在话下,登时大喜,赶紧端起粥来咕咚咚一饮而尽。
叶小天本就饿的狠了,这帮看起来毕恭毕敬的家伙光给他换了身好衣裳,却没管他的肚子。此时正饥肠辘辘,这一碗稀粥片刻功夫唏哩呼噜喝个精光,咂巴咂巴味道,感觉和蛋花汤没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