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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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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日根说着,目光划过司夜染:“那朱家的阿斗,只知道结结巴巴缩在宫殿里,连朝臣都不敢见,只派些没根的人四出天下替他干事儿吧!”
  众人又是一番哄堂大笑。
  兰芽也跟着笑,等众人的笑声消散下去,她才拢紧袖口,妙目轻扬:“大人,你这般卯足了力气帮着大汗,做了那里通草原的事,倒不知大汗又曾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呢?”
  兰芽虽然面上含笑,可是语声却是清冷如寒泉,叮叮咚咚冲散了大帐里的喧哗笑声。
  巴图蒙克收起了笑,目光幽深地凝望住兰芽;司夜染面上始终未曾有半点笑意,却也深深凝望着她。
  兰芽冷冷一笑,便偏头望向巴图蒙克:“他不肯说,大汗总肯告诉我了吧?”
  巴图蒙克勾着司夜染的肩头,垂眸望了他一眼:“骗了她这么久,骗得她这么苦,今天便也都说开吧。今晚过后,她便是你的‘勃勒根”(嫂子)。”
  司夜染还是紧抿唇角,不肯说话。
  巴图蒙克笑道:“干嘛?难道都忘了么?”
  不等司夜染答话,兰芽抢先说:“是不是你们兄弟盟约双分天下?以长江为界,大汗在北,大人你在南?便是都城也都是现成的,南京,哈?”
  兰芽说完,自己也是笑起来。她早该想到的啊,怎么就被情迷了心窍,直到此时要叫人家巴图蒙克自己来掀开?
  司夜染虽然有手下,有曾经忠心耿耿跟随的旧臣,可是那些人却终究都是零敲碎打。或者是隐于朝堂,或者是做些细作的差事,他手里从未曾有一支正规的军队。
  狼兵虽然也算军队,但是只善于小规模作战,人数和武器上无法与朝廷军队匹敌。
  如此想来,司夜染便与小宁王一样唯有一途:与草原联手,借助草原铁骑!
  。
  兰芽这一番话,巴图蒙克听着有趣,缓缓勾着唇角。司夜染却一脸死灰,双眼乌黑。
  兰芽却笑得更甜,扬眸去望住他:“二位既然是兄弟,既然早已先照不宣结盟双分天下——那我岳家在二位的计谋里,被安排了一个何样的位置?”
  还是没人说话。
  兰芽缓缓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司夜染面前去。定定站住,忽地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司夜染脸上!
  -----
  【稍后第三更~~~~】

☆、52、心若兰兮终不移(3更3)

  那一巴掌打下去,整个大帐都是一片惊呼。
  却不是心疼的惊呼,而是幸灾乐祸,宛若在看戏时,看到了一幕精彩桥段一般。
  巴图蒙克含笑一把攥住兰芽的手,将她护在身边儿。
  兰芽含恨抬头:“大汗为何不准我打了?是怜惜你的虎度?!”
  “自然不是。”巴图蒙克目光从司夜染面上划过:“虎度虽要紧,可是总比不上自己的新娘子。”
  满帐就又是哄堂大笑澉。
  兰芽明白,此时此地,司夜染既然来了,便自然是来自取其辱。
  与其叫外人羞。辱他,又何如由她亲自动手?
  兰芽便垂下眼帘:“有些私事——关于我家当年的事,我看我还需重新问他。大汗容我单独与他说话。”
  “那毕竟是我家的私事,我不想也叫帐下的将军们这般哄堂大笑。“兰芽说着含泪指了指头上:“我爹娘,还在天上看。”
  巴图蒙克便也缓缓点头:“好,带他去你的帐篷。”
  。
  两个人离开,巴图蒙克叫莫日根带人到兰芽帐外守着。
  众人散去,白音走上前来低低问:“大汗怎么就容得他们两个单独见面了?大汗难道不担心小哈屯就这么跑了么?”
  巴图蒙克冷冷一笑:“那是你们都被骗过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司夜染。”
  “哦?”白音也是狠狠一怔。
  巴图蒙克得意笑道:“方才我说的明白——这个世上能将他扮到惟妙惟肖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本汗一人。于是其余那些假扮的,在本汗眼里一看就穿。”
  “既然不是他本人,小哈屯见就见了,又能闹出什么来。这样大喜的日子,难道我不该哄着我的新娘子么,难道要她因为小事跟我发了脾气,再耽误了晚上的洞房?”
  白音闻言便也放下了一颗心,抿嘴笑了。
  “臣下只是好奇,他司夜染自己好端端地不来,怎么派了个假扮的来?怎么,难道他知道自己若来了便活不成了,所以根本就没敢来?”
  巴图蒙克闻言轻哼:“他自然不是那样的性格。他之所以没能在大婚之日亲自赶来,便只说明一件事——他也许再也来不了了。他又怕她会伤心,于是便叫人扮成他的样子来。也算,人间天上最后一面。”
  白音一愣:“大汗缘何这样说?”
  巴图蒙克冷笑一声,一指亦思马因的人头:“那亦思马因的人头,是能这样轻易得到的么!亦思马因为王帐先代太师,最是老奸巨猾。他手里的永谢布万户,兵强马壮。纵然是本汗集合了草原上另外的本部五万户一起出兵绞杀,却还是一时之间奈他不得。”
  “我草原铁骑南下,明军单纯从战场上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可以想见,司夜染根本就不是在两军对垒的时候斩杀亦思马因的。他使的是阴招,是他这么多年来一贯杀人的方式,是他亲自深入大军营盘之中才能办到的!”
  巴图蒙克笑笑:“想那永谢布万户,一个一个哪里是聋子瞎子,得知亦思马因被取了首级,如何会不万人齐拥而上?”
  巴图蒙克仰天,又是怅惘又是得意地叹了口气:“我那可怜的虎度啊,一双拳头能敌多少?怕是早已葬身乱刀之下,被剁成碎泥了。”
  “好歹与我兄弟一场,最后要派个人撑着他的脸来跟心上的人儿最后见上一面……这点情分,我这个当阿哈的,怎么也得给。白音,你说是不是?”
  白音听着也是暗暗得意笑起。
  真好,大汗只用了那小哈屯一个人,便逼得司夜染和亦思马因两败俱伤,同时消灭了大汗心中的两个要紧的敌人。
  白音由衷施礼,“只是臣下好奇,那个假扮司夜染的人是谁。大汗方才与他说到兄弟关系,他竟然也知道。明明那司夜染将这重身份藏得很严,连小哈屯都不知道。”
  巴图蒙克便笑了:“他自己来不了了,他自然会将这样一件要紧的事托付给他最相信的人。他身边有风花雪月,可是与他最亲密无间的只有那一个人。”
  白音便顿悟:“是藏花!”
  可不,便该是藏花。风度气质全都那么肖似,不许怎么刻意妆扮便已是一个人了呢。除了藏花,那司夜染还能派得出谁人来?
  既然来的人早被他巴图蒙克看破,他便心下更有了底。藏花再像司夜染,也终归不是司夜染;司夜染能做的事,藏花却办不到。于是他便也戒备大减,便任凭他去与兰芽说话,又有什么要紧。
  。
  兰芽帐内,盯着眼前的人,兰芽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疼。
  她狠狠地掉泪,狠狠地,被那泪灼痛了眼睛。
  眼前这个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她想当成是他,可是他偏偏浑身上下都是藏花的气质。
  外人都说他和藏花相像,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一样。或者说其实这多年来,藏花
  迷恋在对他的情愫里,是刻意在一言一行都在模仿他的模样。可是藏花却终究,永远都不是他。
  真正的他,当单独面对她的时候,便根本就不再是外人眼里那个面貌。
  他会是江南风雅绝世的慕容公子,他会是猥琐狡黠的月船,他还可能是青衫倨傲的周生,更可能是——牙行里,风华绝代却又叫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冰块。
  他是风华千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模样。
  他呈现给她的那个世界,他带着她去看的那个天下,也同样是气象万千、风云变幻。
  所以眼前的人,与她想象的模样,又是不同。
  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巴图蒙克说得明白,这世上若有人假扮大人,便都难逃巴图蒙克的眼睛……所以,所以,眼前的一切才更叫她心痛如绞。
  委屈了他,也委屈了“他”。
  。
  眼前的人虽目光森冷,却目光灼热,紧紧地锁着她,片刻都不舍移动。
  她也控制着自己想要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却背过身去,冷声冷语问:“事到如今,还不给我一个答案么?夹在大人和大汗的筹谋之间,我爹,还有我岳家,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他定定站住,目光疼痛。
  兰芽便哇地一声哭出来,上前攥起双拳,一拳一拳砸在他身上:“凭什么冤枉我爹私通鞑靼?明明里通草原的人,是你!”
  “凭什么因为怕我爹泄露你的秘密,你就要将我全家一并全都杀光?!我家里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都从未见过你,更不知道你的身份。还有我的侄儿和侄女,他们还是两个小娃娃,他们又凭什么要死在你手里……“
  “还有我嫂嫂,她是冉竹,她是掩月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将她一并都杀了?我的一双侄子侄女,是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纪念,你却都没给她留下来。”
  “还有,我啊……你既然要将我岳家斩尽杀绝,你怎么不将我一并杀了?!在佛堂你杀了我娘,你便也不该放那把火,你应该直接带人冲进来,追进地道,将我也斩杀在那里。“
  “就算当时也许来不及,后来你将我引入牙行之后,你便也应该将我杀了啊!比如我撞到水缸之时,你可以不管我,不救我,你就任凭我被水呛死就好了。”
  “你又何必,何必让我看见了你,记住了你。一日一日不知不觉开始挂念你,一点一点忘了——我该恨你,啊?!”
  他心中大恸,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之前巴图蒙克故意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对她做的那些事,是为了刺痛他,是为了打击他。可是他那一刻的痛并非是为了自己,而都只是在心疼她……
  他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在涉及她的事情上永远都是小心眼儿。他也跟她发了太多次怪脾气,只为了啜那一口醋。
  可是今天,他没有。
  因为他全都看得明白,她在那强颜欢笑之下悄然攥紧的拳头;看得见她那娇嗔之时却笼起凉意的眉眼。
  她的忍耐,不比他少;而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份,她给自己肩头压下的担子,甚至比他还要重!
  。
  重新跌入这一具熟悉的怀抱,兰芽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拳头早已没了力量,却还是坚持地砸向他去。
  “你为何不杀了我?你当初真的应该,要了我的命……我便不用如今日这般,听见那些事,痛断了我的心……”
  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叫她终于一点一点地平复下来。这三个月来累积下来的忧虑、恐惧,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却还在抽噎,小拳头一下一下地砸着他。
  “难为皇上还真的以为你十岁便在北边办差,原本是你十岁就已经趁着办差的借口,进了草原,私下里见到了巴图蒙克吧?谁能想到,那时候你们两个小孩儿就能商定下这瓜分天下的大计,嗯?”
  “还有这些年你在北边,办老宁王的案子,怕也是暗中给了草原许多好处吧?老宁王坏了事,藩国从大宁南撤到南昌,大宁一线便等同虚设……这也是你跟巴图蒙克定下的计谋吧?”
  “你啊,你啊……你为了你自己的江山大业,却将咱们大明害苦了,将大宁、宣府一线的百姓害苦了……还有你那散落在草原的余部,你瞧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便连他们也都害苦了啊……”
  她含泪仰头,深深凝望他的眼睛。
  “只是今天唯有一件事让我略略欣慰。大人,我只问你一句:彼时我悄悄跟随爹爹出使草原,跟那帮草原孩子逞能赛马……后来马惊了,我单人独马跑进无人的草原腹地时,那一袭锦袍,碧眼而来的少年,是——不是你?”
  。
  大哭了一场,巴图蒙克再走进兰芽的帐篷时,她已目光宁静,笑靥如花。
  娉婷柔婉,含笑凝立,已是待嫁的模样。
  巴图蒙克心下微微一跳,
  忙走上来握住她的手:“你的心结,已然解开了?”
  “嗯。”兰芽笑若幽兰,静芳悄散:“终于再没有替他开脱的理由,他是我的灭门仇人,永远都是我的灭门仇人。为了自保,为了保护他的建文余部,他便将我岳家满门性命视若草芥。”
  “甚至,我的嫂嫂原本是他的人,他竟然也不留姓名,斩草除根……他不是人,他是阴曹地府来索命的厉鬼。我对他最后的一点念想,也已然散尽了。”
  巴图蒙克含笑紧紧拥住她的身子。
  兰芽却轻轻道:“大汗,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远离众人,远离喧嚣,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好。”巴图蒙克柔声道:“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兰芽轻轻含笑:“这片威宁海,宋时曾被称作‘鸳鸯泊’,得名自这海子上有鸳鸯栖息。我来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好好去看过这片海子。大汗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纵马兜一圈海子,时辰上还来得及。巴图蒙克便昂然一笑,一把将兰芽抱住:“……好,咱们就找一个只有咱们两个人的地方。兰芽,我已迫不及待。”

☆、53、心若兰兮终不移④(4。28第一更)

  巴图蒙克与满都海交代了一下,握住满都海的手说:“我与她的婚礼,一切都劳你费心操持。”
  满都海含笑摇头:“放心去吧,今天本就是你们两个的日子。婚礼上的繁文缛节,如何比得上两人单独相处的一刻。”
  “至于前后操持,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蒙克,这一刻我没有身为妻子的酸意,我反倒是像是为自己最爱的两个孩子在忙碌。于是无论多忙,都是开心的。”
  巴图蒙克眼眶一热,急忙攥紧了满都海的手:“我这辈子,何幸有你。”
  若没有她,便没有他的一切。性命、汗位、胜利,以及今天的荣光玛。
  满都海含笑摇头:“你是黄金家族的血脉,就注定是这草原,这天下的主人。就连我亦是你的奴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能因此而成为你的妻子,成为你的彻辰,这对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大汗,这一生,我已别无他求。澉”
  她从来就不奢望,他会有如对兰芽一般地爱她。
  在那一对璧人般的孩子面前,她时常抚着自己堆满了皱纹的脸,自惭形秽。
  她已然将他交给了兰芽,自从兰芽来到草原之后,他再没有碰过她,而她自己也再没有与蒙克共居一帐过。
  她明白,她能陪他的这一生,这一段时光,走到此时,便已是终点了。
  她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将她全部的心力都转移到图鲁和乌鲁斯两个孩子身上。将他们抚养长大,将他们教育成为大汗的优秀继承人。至于男女情爱……从此以后,她只含笑看着他和兰芽。
  她喜欢他们两个,宛若当成自己的孩子,由衷的。
  她便仰首,满是释怀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巴图蒙克的手背:“去吧。看天色,仿佛又要有一场大雪了。你们早去早回,别耽误了晚上拜天地的时辰。”
  巴图蒙克孩子气地笑了,眉眼尽情舒展。这是她与他共度的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时光里,从未见过的啊……
  “满都海,等我们回来。今晚拜天地之后,我一定带兰芽单独给你敬一杯酒。满都海,谢谢你。“
  他的手重重按在她肩头,她明白,那里是满满的谢意。
  她便亲自给他披上袍子,帮他系好带子,柔声嘱咐:“兰芽终究是汉地的姑娘,不适应草原的风雪。大汗千万保护好她,别叫她冻着了,否则今晚还怎么拜天地呢。”
  “你放心。”巴图蒙克含笑,伸手揽过满都海来,印下唇去。
  却只是……印在她的额头。
  满都海心尖微微一颤,随即已是坦然笑开,推着他向外去:“快去吧。大汗的心意,我都领了。”
  巴图蒙克这才含笑而去。
  长袍微甩,马鞭轻摇。颀长身影点点融入帐外的天光里,一点一点地,看不清了轮廓。
  满都海心满意足却又难掩惆怅地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兰芽来之后的三个月,蒙克都未曾碰过她,于是便也不知道,她已然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呢……
  这一次的感觉,如上一次怀着图鲁和乌鲁斯的感觉一样,她自己便有直觉,还是双身子。幸好这是冬日,袍子又厚,三个月还不到特别显怀的时候,于是那一心只挂住兰芽的少年大汗,丝毫未曾察觉。
  也好,否则他又得分心来照顾她,更不会允许她怀着身子替他操持婚礼。
  她不怕辛苦,她喜欢尽这份儿心。
  这多年为那个少年所付出的一切,她都未曾有半点后悔过。这究竟是一个母亲的心,还是一个女人的情,她自己已然不想去细分了。
  只愿今天万事顺遂,她便此生心满意足。
  。
  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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