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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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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今天万事顺遂,她便此生心满意足。
  。
  巴图蒙克带着兰芽,两人共乘一马而去。
  王帐里所有人都在帮着忙碌今晚的婚礼,或者是期待这今晚的这一场狂欢。
  毕竟,今晚是除夕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狂风渐起,一场大雪又如期而至。
  岳兰亭帐内,岳兰亭与雪姬对望了一眼,雪姬便连忙掀开被子站起身来。
  身上,早已收拾停当。
  雪姬又给月月喂了几口奶,将她小小的脸蛋儿贴在脸上亲了又亲:“丫头,娘对不起你……接下来这一场奔波,你要是娘的孩子,你就给娘安安全全地熬下来。千万——别那么容易就死了。”
  月月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看娘郑重其事跟她说话,她便黑眼睛圆滚滚地,张开红豆儿般的小嘴儿朝着娘亲笑。
  这一下,雪姬早已控制不住,已是泪落如雨。
  却也只能狠心,将月月用厚厚的毛皮裹住,然后揣进兰芽亲手缝制的那个皮囊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吊在了心口。
  刚吊上,却被岳兰亭伸手接了过去:“我来。”
  雪姬的眼泪便又有些止不住,却是
  拦着:“不,我来。这一路上,这么多人,还都要听你指挥。今天你不止是月月的爹,你还是所有人的统帅,你的安危绝对不容有失。你带着孩子便是多了个累赘,若打斗起来定是施展不开。还是我来。”
  岳兰亭却坚定按住雪姬的手:“我的安危不要紧,孩子的安危才是不容有失。你是有身手,可是却比不上我。月月在我身上,才更安全。”
  雪姬却执拗起来,死死抱住皮囊:“不!孩子是我生的,无论我叫她生死,她纵然再黄泉路上也怪不得我……至于你,还是算了。”
  岳兰亭眯起眼来,“直到此时,你还在怨我当初不肯要这个孩子?”
  雪姬抬眼细细地看岳兰亭的眉眼,细细地看,再细细地看……
  他可真俊。即便脸被毁了,还是这么的长眉入鬓,眼瞳若星。依旧还是她当年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俊美无双的少年郎。
  她怎么会忍心真的怪他?
  她是哭过,闹过,骂过甚至打过,她难过他不能接受她和她的孩子,她难受他忘不了冉竹……可是他却也明白他的感受啊,也正因为他如此长情,她才喜欢他的不是?
  倘若他是见异思迁的男子,倘若他早早就要了她而忘了冉竹,那她——说不定早就一把掐死他了。
  今天这一场逃亡之旅,她是心疼女儿,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可是她也更担心他——如果要在女儿和他之间做选择,她宁愿他安然无恙地逃出去。
  而她的女儿,她最亲爱的月月,既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生在这群狼环视的地方,便要与她做好一样的准备。
  不去想地久天长,随时可以将这条命丢在草原上,只要能护得住那要紧的人的安全。
  实则她的月月也一定不会怨她这个娘的,是不是?本来就是不足月的孩子,本来都没机会降临人世的,却被兰公子许了自己的半条命,又被冉竹姐姐在昏迷时一路护送,她们母女才幸而多活了这一个月。
  这便够了,是不是,我的月月?
  所以如果半路上你的姑姑再遇上什么危险,或者是冉竹姐姐托付的那个男子遇到什么危险,她们母女便要将自己的命还出去。不能,再抢走兰公子最后半条命,不能再拖累了冉竹的相公啊……
  看她执拗,岳兰亭怎么也夺不过来,便也只得长叹一声放弃。
  雪姬将皮囊重新吊好。却听得那边铿锵的动静。
  雪姬抬眼望去,却见岳兰亭解下了挡在心口处的护心镜。
  那是彼时他在南京守备府里的模样,银盔银甲的将军,立在银色月光之下……
  “你要干什么?”雪姬便一震。
  盔甲里的护心镜是最缺失不得的。
  岳兰亭却目光坚定,将护心镜解下来直接便兜头给她戴上。
  雪姬便连连后退:“我不要!你戴回去!”
  岳兰亭恼得咬了咬牙:“不是为你,是为了护着我女儿!”
  我女儿……
  我女儿!
  雪姬便止不住双泪簌簌落下。
  终于能听见他这样说,终于能听见他这坚定不移的语气。就算要她现在就死,她也,瞑目了。
  。
  岳兰亭的帐篷里,他们在准备;双宝和三阳也在准备。
  王瑾等建文余部的老幼病残们,也同样在准备。
  只有王帐的草原人,被除夕的风雪,被今晚婚礼的喜庆卸去了防备。
  别说这些人没有正规的武装,即便是能跑,这大风雪的草原本身就是一个噩梦,除了草原人之外,汉人根本没机会能跑的出去。就算让他们先跑一。夜,天亮了快马去追都来得及。
  -
  【稍后第二更~】

☆、54、心若兰兮终不移⑤(4。28第二更)

  草原人却不知道,就在这个夜晚,与这场大风雪一同到来的,还有一支仿若从天而降的军队。
  正是那一支被困在六百里之外的大明使团!
  司夜染离开京师时,没有带任何随从。所有人都以为他为了去救兰公子,已是疯了,什么都再顾不得。于是他一人便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便没有人知道他启程之后两个时辰,息风便也带着西苑的腾骧四营的勇士,化整为零,穿便装北上而去。
  腾翔四营的勇士来历与大明正规军不同,他们大多原本是河套或辽东等北部边关一线的百姓。多年与草原人、女真人等杂处而居,身上的性子倒不太像传统的汉人,而有些像是游牧民族了。于是他们重新换上百姓的衣裳,回到北边去,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天文地理,都熟得宛若猛虎归山一般玛。
  大宁一线小宁王与亦思马因联军率先发难,趁着边界大乱,腾骧四营的勇士们便悄无声息扮作流民,涌入了草原……
  昼伏夜出,潜行千里,早已在司夜染规定的时间里到达了困住大明使团的海子旁。
  三天前,息风带领腾骧四营的勇士骤然发难;而大明使团内部,虎子为首,那些扮作礼部官员的文弱男子们,也都各自掀了袍子,抄起了家伙!
  出使之前,司夜染便与虎子安排得明白,大明使团进了草原必定被扣留。但是不能坐以待毙,反倒要成为一颗埋进草原腹地的棋子,暂扮软弱,静待时机,揭竿而起,挥刀便能斩向王帐软肋澉!
  司夜染亲手绘制一幅地图,指着威宁海附近的几个海子:“到时使团被困的地方,当就是这几个地点。虽然不是威宁海,却都围绕在威宁海左右,正是最佳的攻击之地。”
  虎子彼时盯着那幅地图,自己都知道眼睛都快蓝了。
  只因自古以来草原对于中原王朝来说,就是个太巨大太神秘的所在,人陷入进去极容易失去方向感。中原王朝也都想方设法取得草原的明确地图,但是却求而不得。可是眼前的司夜染,简直是信手拈来,仿佛整个草原就都装在他的心里。
  “你怎么会对草原了若指掌?”虎子终于忍不住问。
  彼时司夜染眸光淡淡,清清冷冷望他:“有什么奇怪。十岁开始,我便进草原办事。巴图蒙克扮成我,进大明南北刺探;难道我就不能如法炮制,也扮成他,正大光明地在草原游离,也同样将草原的山川地理、风物人貌了若指掌?”
  虎子重重一震。
  如此头脑,如此胆量,从战略高度上来说,乃是天生帅才。
  纵然是他爹袁国忠还活着,那多年为草原所患,却也从没能想到切实可行的法子知己知彼。而眼前这个少年,甚至在多年前就已然做到!
  总是他爹袁国忠,战略之术也难与匹敌。
  那一刻司夜染依旧眉目清淡,对虎子并无特别亲热,可是那一刻的虎子却知道——自己已然在这前前后后的事件里,一点点地不由得,对这个小阎王归了心。
  于是使团启程那日,他虽然护卫在兰芽身畔。可是却还是将司夜染到来的消息告诉给了兰芽,更是——在兰芽不舍落泪的当儿,提缰后退,将那一段时光,独留给了兰芽和他……
  身为武将,他明白,那一刻的他不是认输,而是——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匹敌,于是不能不反而心悦诚服。那是,敬畏之心。
  。
  息风和虎子合兵一处,借助风雪掩护,已是杀到了王帐近前!
  看押司夜染的帐外,几个士兵早已悄无声息倒下。然后尸首被拖进帐内。少顷,穿了那卫兵衣帽的男子静静走出。
  漫天风雪呼号而至,天地之间雪密如幕。
  便是隔着三尺开外,都已经看不清了人。
  那男子负手而立,仰头看天地飞花。
  双宝和三阳藏好了那两个士兵的尸首,将其中一个套上大人的衣裳,覆了面具,塞进被窝里去,这才一起出来,低低行礼。口中同时出声,却是叫出了两个称呼。
  “大人。”
  “二爷……”
  叫“大人”的是双宝,喊“二爷”的是三阳。
  两人同时叫完,双宝倒不意外,三阳却吓得一立眼睛,扭头直盯住双宝:“宝公公,你怎么!”他还赶紧拽双宝袖子:“是二爷,二爷!”
  二爷为人阴沉,三阳也是替双宝着想,担心二爷要责怪双宝。
  灵济宫里外人不知道,听兰轩的人却是明白的:藏花实则对双宝还有着心结。
  就因为当初大人借着要给双宝家送银子的差事,派了二爷出门,才叫兰公子有机会走到大人身边去得了宠……于是二爷后来回来后,一见双宝就很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若又在此处被拿捏了……
  双宝瞧三阳那副明明很聪明,却聪明到九天云外去的模样,只能叹口气,踢了他一脚:“大人!”
  三阳眼珠又叽里咕噜转了好
  几圈儿,这才三魂归窍一般,身子一僵,噗通就跪地上了:“唉呀妈呀,大人啊……”
  负手而立的男子微微翻了个白眼儿:“我不是你妈。”
  三阳吓得使劲磕头。
  他是怕二爷,可是大人比二爷可怕老多倍了!
  司夜染也只能再叹一口气,忍不住再度质疑自己当初怎么就把这么个混不吝的派去听兰轩伺候了呢……不过想来他也定然曾为她添了许多笑料,便也将功折罪了。
  他便郑重走到三阳面前去,面容穿过纷飞雪花,凑到三阳眼前去。
  “你给本官瞧清楚了,彼时你替你家兰公子烧的那幅画,画上的人,究竟是谁?”
  司夜染在灵济宫时,从来都是傅粉示人,三阳这样级别的根本捞不着看真颜。而这一刻,司夜染竟然脂粉尽去。
  三阳盯着这样的大人,便傻了。回想起兰公子刚进灵济宫的时候,的确是经常画一个人来着。画完了便揉了,烧了。他去收拾灰烬的时候,隐约能从残片上看见一个人。
  后来大人趁着公子不在听兰轩,曾经过来过一趟,便瞧见了公子桌上一幅还没画完的画。
  当时就连风将军的脸都白了,说是画的什么另外一个人。可是大人却没恼,反倒立在桌边凝立良久……面上辨认不出是喜是酸。
  只是大人临走,还将原本罩着画面的丝帕重新给端端正正盖好了。
  三阳彼时觉得自己是眼花了,才会仿佛在大人从他眼前步下台阶的刹那,望见大人眼角的——一缕柔情。
  柔情,且还含着若酸若甜的微笑的。
  三阳便使劲儿隔着雪花,这回认认真真看了一回大人。看完便傻了,呆呆说:“大,大大大人!那画里的人,就是大大大人!”
  司夜染这才满意而笑,伸手摸了摸三阳的脑袋:“好孩子。”
  他站起身来,唇角轻扬。
  彼时她画的是冰块,是她自以为的慕容,却绝对不是司夜染。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画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他。
  正如风和三阳都瞧出来的,那画上的,是她的,心上人啊。
  。
  他平伸双手,接住雪花。
  他这样的人,天生冰雪气质,便仿佛雪中的谪仙。
  他微微点头:“你家兰公子舍弃自己,调虎离山。此时的王帐没有巴图蒙克在,已是一盘散沙。此时你等还不随本官奋勇杀敌,更待何时?!”
  双宝和三阳都是一振,便都从地上跃起来,摩拳擦掌道:“追随大人!”
  随即,双宝向空中放出一发响箭。
  响箭又名“钻天猴”,正是宛若猴子一般,一路尖叫着穿过风雪,直冲云霄!
  响箭为号,四野喊杀!
  。
  情况骤变,王帐众人全都猝不及防,登时一片大乱。
  岳兰亭也听见不对劲,带着雪姬和月月冲出帐来。
  司夜染一边杀敌,一边冲到岳兰亭面前来,“趁乱,带人速走!”
  岳兰亭便是一惊:“兰芽被巴图蒙克带走了,你怎会还在这里?去救她!”
  司夜染骤然横臂,袍袖狠扬,又击毙两个蒙古兵。
  “我且问你,她当日说不逃了,却与你说过什么?”
  岳兰亭一怔:“她说她不会为了一己性命而牺牲这么多条人命。她说……”
  她说:“哥,我不逃了……可是你们,都要逃出去!”
  她是要以自己,将巴图蒙克调虎离山而去,换得众人的安全逃脱啊!
  -
  【不是舍得看你独赴险境,而是我更明白你心里在乎的……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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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心若兰兮终不移⑥——四面楚歌

  “所以,眼下便不必优柔,记着她的嘱咐,带人速走!”
  司夜染抓住岳兰亭的手臂,一推一送,挥袖之间已是又斩落两名草原士兵。
  眼前形势虽听似四面楚歌,可是现实情形却逃不过熟读兵书战策的岳兰亭。只需静耳倾听,便知外围那动静多是虚张声势,不过为了扰乱草原人军心罢了。
  岳兰亭也没猜错,纵然是外围来了息风带领的腾骧四营,来了虎子率领的大明使团,可是终究人数有限,且武器装备并不精良国。
  现在趁着突然,搅乱了北元大营的人心而已。稍加冷静,一旦北元将领清醒过来,重新组织起有序的防范与反击,那司夜染的胜算实则微乎其微。
  这一场占据,关键在“奇袭”二字。要的就是突然、迅速,不容犹豫。
  岳兰亭便狠狠一点头,回头吩咐雪姬:“上马!”
  王瑾那边的建文余部也都准备好了,老弱病残,能骑马的骑马,不能骑马的也上了勒勒车禊。
  司夜染眯眼遥望一眼那冷落狼狈的队伍,眼底倏热,立在风雪里忽地朝他们一揖到地。
  那边队伍里登时一片哭声,“少主,万勿如此!”
  司夜染起身,双眸含泪:“这多年,累你们受苦。这一礼,你们不必推辞。此一去山高水远,希望你们都能善自珍重。后会有期,咱们来日再见。”
  司夜染说罢,亲手一拍一个半大孩子的马P股,那马登时一声长嘶,奔驰而去!
  那一队人,便都洒泪而别,遥遥风雪里,还在回眸望住司夜染。
  这个人,是他们一家数代的追随,前后几十年的信仰。是为了他,他们才忍辱负重活下来,不管遇到多少险阻;是因为有他,才叫他们活着充满希望,只因为他们信他,信他终究会带他们走出渊薮,重新走回那一片湛湛青天之下。
  岳兰亭也上了马,手提银枪兜转过来。
  岳兰亭点头:“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冲出大营,息风带领的腾骧四营便会接应。从此南下,藏花已带大宁一线余部来迎。”
  “那你呢?”岳兰亭眼睛一眯。
  “我留下。”司夜染长身玉立,眉眼轻扬。
  他们都走了,却要有人留在大营里托住北元追兵的后腿,为大队人马逃离争取时间。
  “还有谁?”岳兰亭横枪望来。
  司夜染傲然一笑:“有我一夫当关,便足够了。”
  岳兰亭眼中冒出火来:“你乱来!”
  双宝和三阳本都上了马,一听不对劲,两人对望一眼,便都毫不犹豫滚下马鞍来,一左一右站在司夜染身旁:“还有我们!”
  岳兰亭长眉陡立,司夜染却冷哼一声:“累赘!没有本官的话,何时允许你们自作主张?”
  双宝和三阳又对视一眼,三阳拧着脖子冲司夜染大喊一声:“反正,我们就是怎么都不走了?大人要看着不顺眼,就先杀了我吧!”
  岳兰亭坐在马上,眼眶有些酸涩。
  一直恨这个阉人,恨到灭门之后的几个月里每个晚上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他一身鲜血、满脸冰冷的模样。
  也期冀过能有一天与这个阉人直面相对,到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挑落马下!
  却未曾想到,两人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见面,竟然——他在这一刻还为了这个阉人而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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