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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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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说孩子?”皇帝又是一惊。
  兰芽点头微笑:“没错,孩子。是龙凤胎。男孩儿小名狼月,女孩儿小名固伦。大人一直在等微臣回去才给他们定最后的大名……只是微臣倒是觉得不必了,这两个小名儿已经很好。再说微臣私心下,当真不希望再叫他们姓朱,就让他们这样自由自在的,已是最好。”
  皇帝又是一阵喘息,不过面上却平静下来许多。
  那镇痛药起效了,他不再疼得那么撕心裂肺。
  兰芽便道:“皇上千万别误以为不疼了就是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不会的。这药只是镇痛,令皇上肠胃麻木而已,虫儿该咬穿的一样会咬。”
  “而且这一丸药只能支撑一炷香的工夫。如果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听不见皇上的回答,那微臣就不会再给皇上第二丸药了。”
  皇帝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
  兰芽给自己搬过一张椅子来,坐了,淡淡抬眸:“皇上,别让微臣等急了。”
  皇帝合上眼,旧日时光历历浮现在眼前。
  皇帝喘息了一下:“朕平生第一大恨乃为嫡庶之分。”
  他是父皇的皇长子,他出生之后朝臣欢庆,可是他的父皇却并没有怎么开心,更没有册立他为皇太子。此中缘故都只因为他是庶出,生母不是钱皇后,而是周贵妃。而他的父皇一心一意都想等来一个嫡出的继承人,所以留着太子之位,期望正宫钱皇后诞下麟儿。………题外话………【明天见~大人一路走来引导、保护、扶持兰芽,都是为了这一天~所以这个舞台,在这个时候,只留给兰芽,由她来最后完成《美人图》。】

☆、74、谁这一生,都曾用心良苦(2更1)

  因着这个缘故,本来因为生下他而欣喜若狂的母亲,从最初的志得意满却变成后来的每夜啼哭。周贵妃一心都想超过钱皇后去,儿子封太子是她唯一的机会,可是英宗还不肯给她。
  后来……倒是土木之变成全了他母子。国中不可无君,所以祖母做主立他为太子;可是随即却又立了景泰为帝,到后来他连太子之位都被景泰的儿子夺去了。
  他愤愤地瞪向兰芽:“朕才是太子,朕才是太子!他们那是谋朝篡位!责”
  兰芽轻叹一声:“那建文皇太孙呢?”
  皇帝愣住,苦笑一声:“没错,朕自认正朔,痛恨景泰父子,可是跟建文皇孙相比,朕自己又是个什么?”
  他黯然地又躺了回去:“可是朕那个时候不知道啊,朕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储。等到朕后来终于知道了当年靖难之役的真相,得知建文余脉可能还活在人间的时候,朕已经登基了。”
  “这个皇位是先帝传给朕的,又是历代先帝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朕不能让这皇位从朕的手里丢了。可是同时,朕从前又有过被景泰之子夺嫡的经历,所以朕又未免对建文皇太孙生出惺惺相惜之心来,所以大藤峡之战后,朕力排众议留下了小六。”
  “朕将他接进宫来,好好地放在贵妃宫里养着,让他享受皇子一般的待遇,叫这宫内宫外没一个人敢欺负他去。朕甚至……秘密下旨,在他五岁那年进宫,没真的叫他净身了去。”
  兰芽深吸口气,点头。这些她知道都不是皇帝的虚言民。
  “也正因为皇上曾经如此,所以大人才也会以性命相报,替皇上做所有最难的事,甚至不惜以自己帮皇上试药。”
  皇帝一阵喘息:“不管你信不信,朕都要说,朕是真的动过想将皇位还给他的心。就像当年朕觉着景泰父子应该将皇位还给朕一样……且,当年小六进宫的时候,正是贵妃的皇长子夭折的时候,太医们私下已经跟朕说了,贵妃年纪大了恐怕再难替朕生育。而接下来,贵妃悲痛之下干脆毒死了贤妃所出的悼恭太子……她苦,她不得不杀人,其实朕也不希望她变成这样,于是便想,算了,朕不要自己的儿子了,只这么陪着贵妃一生一世,待得老了之后便将皇位还给建文一脉算了。”
  外人只看见帝王的专权,只看见帝王的手腕,可是却没人真正全都明白身为帝王的苦楚。
  实则自从当年成祖抢了建文帝的皇位之后,成祖自己何尝真正开心过?他夺了皇位之后,要远远地迁都到北京,不敢相信任何一个外臣,所有的要事只敢都托付给太监;然后拼了命地北征、东征,都是为了将建文一脉赶尽杀绝;接下来又穷全国之力修纂《永乐大典》,还要篡改玉牒将自己说成是马皇后的嫡子,甚至还要派出紫府和锦衣卫扮成说书先生行走天下,一边监视地方官民,一边还要拼命替他编故事,说靖难之役之中他自己是怎么为难,不是他故意想要抢皇位……
  那些所谓的文治武功,不过都是想让天下,让后世说他是有道明君,是比建文帝政绩更多、更适合当皇帝的,以此来掩盖篡位之实罢了。
  成祖朱棣如此,其后的几位先帝一样如此。向东封海,向西征讨大藤峡,同样是依旧生活在篡位的阴影里,最怕提到“建文余脉”。
  于是他朱见深自己呢,是真的不希望也继续活在前几代先帝曾经的阴影里,他想要做出改正。
  兰芽倒也点头。
  “可是……曾诚案却让朕猛然警醒!就算小六那孩子自己对朕俯首帖耳,可是建文那班旧臣却依旧还在暗暗行动。曾诚将朕整个江南的银子几乎都替小六藏匿下来了,如果再不是案发,他们说不定早就用这笔银子来招兵买马,揭竿而起了。”
  “到时候小六这孩子一旦忘恩负义,顺从那班旧臣的心意,将他的身份全都抖开……那朕那么多年对他的心意,就全都白费了!”
  皇帝又撑起身子来,恨恨瞪向灯影背后的黑暗,瞪着这帝王的寝殿,瞪着殿门外那煌煌的天地:“朕可以给你,可是不准你来抢啊!在朕给你之前,这天下还是朕的,皇位还是朕的,容不得你来争来抢!”
  兰芽轻轻闭上眼睛。
  曾诚的案子,哪里是大人自己的意思,只是一班建文老臣私下里的绸缪。可谁让他是建文皇太孙,所以皇帝就只会将那责任都记在大人身上而已。
  “所以皇上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动摇了初衷了是么?皇上开始考虑,是否该有一个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将皇位还给大人。”
  皇帝闷哼:“没错,朕是开始考虑了。因为小六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朕膝下的那个小孩儿。他开始跟朕藏着心眼儿,朕担心他长大成人之后便不会再对朕忠心。朕……怕他,你懂么?”
  兰芽疏淡点头:“皇上需要一个儿子,可是当时贵妃无法生育,而后宫其他嫔妃都不合适,因为她们一旦生下太子,便会恃宠生娇,生出与贵妃正短长之心;而贵妃想要与皇上合葬的心,就更难达成。于是皇上舍了后宫佳丽,转而
  关注到了在宫里最最没有地位的吉祥。”
  皇帝深深喘息,眼前又出现了第一次看见吉祥的情景。
  宁谧内库,溶溶银月,她穿短衣短裳翩然而来,仿佛带着山野的清风。
  没错,吉祥是他前思后想之后确定下的一个人选。出身低微,又是蛮女,且从小在废后身边长大,尝足冷宫寂寞……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安静、驯顺、卑微的。他曾以为就算她生下儿子,也不敢与贵妃比肩。
  而且她还跟小六是青梅竹马啊,又是大藤峡的公主,若选了她,便也等于剁去了小六一半的羽翼。更何况她还会用蛊,小六当年在大藤峡中过的毒,不就是被她解了的么?于是思来想去,吉祥成了他心中最佳的,甚至是唯一的人选。
  可是当第一眼正式看见她……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她虽然看似楚楚可怜,可是她眼底燃烧着火焰。可是他却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转身离去了。
  尤其后来两人耳鬓厮磨之时,他更明白吉祥那小小身子里隐藏着的狂热,这让他既爱又怕,于是当她当真替他生下了儿子之后……他反倒不敢接她母子回到身边来。
  她的企图心太过明显,若将她母子接回身边,难保她会不会用计去害了贵妃去。
  所以他叫她等。
  可是一切的一切,却还是不合他的心意。无论是吉祥,还是曾经的小六,就都是不肯等啊……他明明想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们,他只不过需要他们再等等,他只是不准他们自行来抢,他们就怎么都不明白么?
  他们明明都是那么聪明的,却非要违背他的心愿,他们难道是在心里从来没有将他当做主人,当成帝王?所以他们才会自作主张违背他的心意,他们难道不懂,这是抗旨不遵,这是必须要死的大罪?!
  兰芽轻轻叹口气:“皇上又自相矛盾了。皇上身为九五之尊,不能叫任何人猜透心思;皇上自己一直掩饰得极好,为此不惜装作口吃,借以不见外臣,不用上朝……那他们又如何能全都猜透了皇上的心呢?”
  皇帝也愣了愣,终是叹了口气。
  兰芽垂下头去:“皇上对太子的心,倒叫我惊讶。即便有贵妃的扶持,皇上却也没立四皇子。”
  皇帝又开始疼了起来,哼了两声:“……朕也终是欠了吉祥。以她大藤峡蛮女身份,朕将她的儿子扶上皇位,便也对得起她。”
  “况且……太子那孩子,从小的经历分明是朕从前的模样。隐忍冷宫,被人忽视,甚至受人欺凌——唯有这样的孩子,才能懂得朕这一生的苦心。四皇子则从小就受到万般宠爱,他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朕。所以朕唯有将江山交给太子,才能放心。”
  他只在史书中的本纪,还要再下一代皇帝的主持之下完成。唯有经历过类似童年的太子,才能懂得如何为他书写啊。
  皇帝说得激动,兰芽却依旧还是淡淡的。她只垂下头去看自己袖口上的纹饰。
  “如此说来,皇上这多年来都是一片苦心。无论是大人还是微臣,都曾受皇上恩宠,后来却沦落到被皇上怀疑,却也都只是我们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而已。”………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75、(2更2)

  皇帝抬眼盯着她,没作声。
  兰芽笑:“皇上说是从曾诚一案,才开始对大人改了初衷的。那微臣呢,微臣在皇上眼里又算个什么东西;还有微臣的父亲,还有我岳家满门的性命呢?!”
  天亮了,清丽天光劈开黑暗,便也反倒将夜色和灯光一同氤氲而成的温软全都剔去,代之以冷冽和明晰,叫人无所躲闪。
  皇帝的腹痛便更严重起来,他抱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兰芽耐心却又凄冷地盯着他,一瞬都不瞬:“直到此时,皇上还不想说么?微臣的父母和满门家人都在黄泉路上等着皇上呢,皇上还能隐瞒到几时去?!”
  皇帝闭上眼睛,额头汗下,颗颗都有如黄豆那么大民。
  “……你既然如此问,想来你心下也已然有了答案,又何必要这样追问?”
  兰芽咯咯迭声清笑:“皇上原来直到此时还是不敢说出口么?”
  兰芽笑够了,眼底拢起深深的悲伤:“皇上在我面前还敢摆出用心良苦的模样,还敢说从曾诚案才开始对大人生出防备之心……实则,皇上前面说的不过一派伪善,皇上早就开始防备大人了!”
  “可是大人生于忧患,天性警醒;又绝顶聪慧,皇上知道对大人用一般的手段难以驯服。皇上看出大人终究有一颗仁厚之心,所以皇上才会摆出一副真情相待的模样,以此换来了大人的真心回报……大人彼时终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他年幼失去亲人,是当真将皇上当成了失而复得的亲人啊!”
  “皇上除了自己在大人面前演戏之外,又另外想要寻找棋子,用以为将来布局,以防大人长大之后终究揭竿而起。说来也巧,当年我爹主张与草原化干戈为玉帛,皇上表面信重我爹,实则心下也起了疑心,所以需要派人到我爹身边去当眼线……皇上担心我爹会看出来,所以要选小孩子去,可是彼时的仇夜雨却做不到,皇上为难之下才不得不派了大人去。”
  “如此阴差阳错,皇上便知道了有我的存在。我那时候也不懂事,镇天价只知道女扮男装满世界去跑,一点不懂得防备,而那时的大人也只能满世界追着我跑……彼时的无数次真情流露,便都被皇上的耳目得知,全都报给了皇上知。于是皇上开始将算盘打到了微臣的身上,知道微臣将来长大后会成为牵制大人的一颗好棋。”
  皇帝忍住腹痛,眯眼盯住兰芽:“果然聪明,果然……还是被你猜到了。岳兰芽,你知道我朱家男丁生就一个何样的软肋,那就是——专情啊。成祖曾为一个李朝贡妃诛杀三千宫女,朕也只为贵妃一人而舍弃六宫;实则小六那孩子也是一样。虽然你们当年还小,可是从他对待你的情状,便已经能看出端倪来。所以朕又如何不明白,要想真正控制住他,就得先拴住他的心,而你——就是能拴住他心的那根绳子。只要能牢牢抓住你,那孩子就什么都不敢做。”
  兰芽深深吸气,点头再点头:“皇上便想将微臣攥到手里,拢到身边来,设法让微臣对皇上死心塌地。而要做到这一点,皇上就要斩断了微臣所有的倚仗,让微臣变得一无所有,让微臣在这天下只能依靠皇上一个人。”
  “所以皇上才下了决心,终究有一天要除掉微臣满门去,让微臣在这世上只剩下孤身一人!皇上就是想让微臣孤苦无依,再带着对大人的恨,然后却受到皇上的宠信,从而一步一步平步青云,终究代替了大人去,最后再用自己的力量替皇上除了建文皇太孙这心腹大患去!”
  要想打猎,先要打造一把合适的刀。皇上就是这个耐心的猎人,而她就是皇上精心打造的那把刀!
  明白了这个道理,再回头看当年爹跟小书童之间的那些恩怨,便明白那不过是一场烟幕而已。
  多亏贾鲁的母亲,让兰芽知道爹在草原时的真实想法。
  没错,她爹是发现了在草原那些生活困苦的汉人,也因为发现了他们大多饱读诗书而猜到他们实则是建文余部。可是爹却没动过向朝廷告发的念头……只因为那些人的生活景况他都看得真真儿的,他们活得那么卑微,那么痛苦,实则已经不再有揭竿而起的力量。更何况巴图蒙克收留他们的同时,也在严密地监视着他们,不给他们足够的粮食,更不让他们接触铁器,他们已经对大明朝廷不再构成切实的威胁。
  可是这话到了后来,却被传成岳如期要告发建文余部,小书童得知而与之不共戴天……最后发展成爹杀死了小书童……
  这些话她从未听爹娘说过,只是后来听皇帝和邹凯说过。就连兄长也是在草原受到了这样别有用心的欺骗——这些话怕是怀仁说的,又或者是巴图蒙克授意草原百姓这样流传,故意叫岳兰亭听见罢了。
  此事在所有人看来,那个向皇帝告密、诬陷爹私通鞑靼的人,怎么都该是司夜染自己才对。毕竟他就是皇帝埋在爹身边的眼线呢。
  而一旦将爹跟草原和建文余部联系在一起,皇帝便有了理由说爹私结鞑靼,然后私命司夜染去料理此案……
  卖。国通敌,自当满门
  抄斩,罪无可逃。况且大人彼时恶名满天下,心狠手辣,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于是这案子便成了铁案,无人怀疑。
  只是……兰芽自己此时想来,也不由得想起了灭门那晚。所有锦衣卫都手执绣春刀,唯独大人……空着手。
  她彼时以为因为他是为首之人啊,自然不必手拿屠刀;可是如今想来,便也生出了格外的滋味。
  ——那时前院屠杀,众人奔走呼号,可是大人自己却是从后院廊檐下转出来,而佛堂就距离他不远。倘若细思,也许前院的屠杀并非他亲口下的令,甚至他自己都是迟来了一步,一切都来不及转圜。
  彼时的紫府,彼时的锦衣卫,并不只在他一人掌中。无论仇夜雨、公孙寒还是怀恩,都比他拥有更高的调度权。
  可是他还是当着她的面斩杀了她的奶娘!——哦不,好像也不是的,若细细回想起来,他手中无刀,真正动手的是他身边那两个执刀的锦衣卫罢了!凭她后来的身份,她不会认不出来,那两个锦衣卫根本就不是大人身边的人,不是息风,不是藏花,甚至不是灵济宫里任何一个手下!
  那个晚上,她只眼睁睁目睹大人做了一件事:吩咐放火。
  娘就是死在那场大火里,所以她恨毒了他,认定他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此时回想起来,若没有那场大火,仗刀的锦衣卫就会顺着地道追上来,那时候凭着她的脚力,如何能跑得过?
  她深深吸气:“皇上,别再逃避了,告诉微臣,我岳家灭门当晚,皇上是如何运筹帷幄,叫微臣和天下人都深信是大人办的。”
  皇帝深深喘息:“又有何难?!不过前后时辰错开而已。朕先密旨公孙寒,从紫府里抽调完全与小六没有瓜葛的新人,当晚抢先动手。而当晚,朕又先将小六叫进宫来说话,将他与外界全然隔绝。待得公孙寒送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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