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想人受了伤,再大再深的伤口,只要有心,总会愈合的。
萧阙想不通朝夕为何要带他来这里。
朝夕指着不远处正在搭建屋子的一些人,那些百姓温和地朝着她笑。
“你看,这里之所以能恢复这么快,全是因为你及时将物资送了过来。”朝夕回头看他,眼神明亮。
萧阙挑了挑眉:“你这是夸赞我?”
在印象中,她明明是一刻不损他就憋的慌好么。
朝夕笑得灿烂:“没错,这么说开心吧!”
“……”
他好像是该开心?
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子,朝夕上前买了两串。拿了一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觉顿时从舌尖底部溢了出来,嘴里是满满的酸甜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萧阙不以为然,对她这种行为完全不理解。
“喏。”朝夕将手里的另外一串递给他,嘴里含糊不清道:“这个特别好吃,真的!”
萧阙蹙了蹙眉,沉声道:“我不吃。”
这种集市上的东西,他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
朝夕囫囵吞枣咽了嘴里的糖葫芦,强行将糖葫芦塞到他面前。
“不要,这么难吃的东西。”
萧阙抬脚就往前面走。
卖糖葫芦的老汉不乐意了:“你这公子好没眼力见的,方圆百里之内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刘老汉的糖葫芦是最大最甜的,哼╭(╯^╰)╮。”
萧阙不作声,眉头微微挑起。
说起这山珍海味好吃的,还能有他吃的多?随便举几个怕是这些人听都没听过。
他低头略一思索,道:“水晶肴肉,八宝鸭……”
朝夕趁机将糖葫芦塞进他嘴里。
萧阙:“……”
他想都不想,打算直接吐出来。偏偏朝夕不让他如意,手指捂着他的嘴,脸上更是笑意满满:“吃吧吃吧,很好吃的。”
萧阙推开她的手,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细细嚼了一口,那种又酸又甜的味道就在整个口腔蔓延开来,直教人分泌出更多的唾沫。
好像……
还真挺好吃的?
朝夕自己也咬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嚼,酸得忍不住拿手捂住腮帮子,一双眼睛明亮,脸上全是笑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萧阙沉默,默默吞了。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
老汉见这状况,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不免得意道:“如何,名不虚传吧。”
见萧阙不作声,权当他是默认了,又笑着从棒子上取下两串递给他:“来,不用客气,这两串送你慢慢吃吧,想必你并没有吃过。
萧阙挣扎着想开口反驳,他吃的是山珍海味鲍鱼!!
还没等他开口,朝夕忙接过来,笑着道谢:“您是个好人,祝您今日全部卖出去。”说着扯了扯萧阙的袖子,“还不快谢谢这位大叔!”
萧阙:“……”
他吃的可是鸡鸭鱼肉!!!!
老汉可呵呵地摆手,转头教育起萧阙来:“你看看你,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懂事,真不知道是怎么娶到人家小姑娘的。”
萧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里吐出几个字:“不用你管。”
朝夕:“……”
只有她一个人发现这句话有问题吗!
还没娶啊 !
呸,不对!什么娶不娶的!
“╭(╯^╰)╮,要是我儿子像你这样,我早就揍他了。”老汉又咕哝了一句。
提到亲人,朝夕反射地去看萧阙,果然他的脸色很不好。为了避免老汉把话题带到更远,朝夕赶紧拉着萧阙走。
后面传来老汉的声音:“小姑娘你可得好好管管这小伙子。”
朝夕:“……”
管教什么的!
啊呸,什么管不管的。
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啊咧!!
【二十三】依旧狗粮
朝夕的目的并不是带萧阙来集市,只是要去那个地方,要路过而已。
穿过闹市,他们来到了镇外的一个庙宇。
这座庙宇并比不得京城的那样金碧辉煌,只不过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屋子,大堂内,供奉的也不过一座石像。但是听这里的人说,却很灵验。
在这庙宇不远处有一处湖,并不大,湖水却澄澈见底,湖面似明镜,映着碧蓝的晴空,柔白的云。一切静谧又安宁。
相传在很久很久一前,有一位穷苦的母亲为了供唯一的儿子读书,每日给富贵人家洗衣赚钱,晴雨不分,冬夏不弃。后来终于有一天,她儿子不负众望地高中了状元,得到皇帝的赏识。
他衣锦还乡,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得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砸在了状元的头顶上。
老母亲日日夜夜操劳,因为贫穷,生病了也不敢去看大夫,这样久而久之,终于劳累成疾,回天乏术。
他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亲手挖了这湖。又过了很多年,状元渐渐老去,告老还乡之后,就举家搬到了这里,陪伴着长眠地下的母亲。
这件事感动了天界的一位神女,她亲身来到这里,正看到老状元垂着弯曲的身子跪坐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点一点拔着野生的杂草。
神女被这种孝意打动,便长久的住在了这湖里。
这个故事就这样被传了下来,这座庙宇也是后来人为这位孝子所盖,纪念着这一家人。
这里住着神仙,会听到人们的愿望,也会帮他们一一实现。
站在庙宇的面前,朝夕回头看到萧阙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那片湖,若有所思。
上前去立在他的身侧,轻声道:“不要难过。”
她是声音并不是很大,却仿佛有蛊惑人心的作用,直击人最柔软的内心深处。
很久以后,萧阙总时不时地想起曾有一个暖意的晴天,朝夕立在他旁边,轻声地跟他说“不要难过。”
这句话比这世间所有的话语都动听,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前来跪拜的人很多,萧阙并没有进去,只是立在门口看着朝夕很卖力地在挤位置。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将她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
得到放松的朝夕,抱着门槛大大松了口气,难以置信道:“这人也太多了吧。”
“你不是说很灵?”言下之意,既然很灵验,那这种场面想必很正常了。
“我也是听说的,神灵之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里面的屋子不大,人又太多,萧阙不想过多停留,转身往外走。朝夕忙拉住他,急道:“别走啊,你还没进去许愿呢!”
萧阙顺手把她往外拉了拉,温声道:“心诚则灵。我刚才已经许过愿了,走吧,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呢。”
说完便直接拉着她往前走。
朝夕对拉来拉去这种走路方式已经很淡定了,她略略低头扫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淡定地把目光移向别处,话题也转得飞快:“我们快回去,你的小临戈估计要急哭了!”
萧阙:“……”
远在飞檐走壁表演来无影去无踪的临戈莫名打了两个喷嚏,他耸了耸肩,想着可能是有点感染风寒了,回头得多加件衣服才是。
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掌心,萧阙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大步向前。
朝夕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使上另外一只手,两只手拖着他,企图让他放慢速度。
朝夕干脆整个身子微微往下蹲,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萧阙的手上。偏偏嘴里还要念叨:“我不管我是弱女子,我要慢慢走。”
萧阙:“……”
萧阙无言以对,被她这么拖着也不由得停了下来。朝夕嚷着腿软要休息,索性送了手直接蹲下身子,去拔路边的野草。
萧阙叹了口气,也随她蹲下,道:“你不是号称日行三千里吗,这点路就累了?”
朝夕:“……”
日行三千里= =!!!
到底谁特么造的谣!
“本侯爷倒是很好奇,这日行三千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朝夕愤怒地起身,大步流星往前走了。
萧阙脸上的笑意渐浓,也跟了上去。
——
临戈见到他俩的时候,仿佛跟见了鬼一样。此时他刚喝完一大碗水,正准备出门继续找他那个主子。就见他俩司思然地从门里走了进来,甚至,萧阙还和一旁的老管家打了个招呼。
“一切可都安好?”
老管家:“……”
“是否有什么困难?”
老管家:“……没有没有!”
“有困难当说出来才是。”
老管家:“多……多谢侯爷。”
“客气了~”
老管家脚下生风地往外跑了,这个时候他只想静静。
这种好像被馅饼砸了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石头。
围观整个过程的临戈,吓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活久见……
他彻夜难眠地到处东奔西走,竟然就这么回来了。
朝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了,我已经把你主子安全带回来了。”
临戈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得到安慰,她这个洋洋得意的语气深深刺中了他的自尊心,他是一个专业的护卫,竟然还不如她这个副业护卫。
朝夕又道:“昨晚你都找了哪些地方,怎么就找不到呢,找了一晚上吧,辛苦了辛苦了。”
言语之中,颇有替他惋惜的意思
临戈:“……”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确定了,沈朝夕和萧阙是一路货色,一开口能把你气得半死。
他心头默默怨念了一会,几步走到萧阙身侧,低声道:“属下有了新发现。”
萧阙微微蹙眉,沉声道:“到里面去说。”
说完就往里面走,临戈忙跟上。
这画风才正常嘛。
路过朝夕,萧阙顺口说了一句:“快去好好休息吧。”
……
这画风……
好像还是哪里不对啊!
萧阙和临戈去了后面的屋子里,朝夕这才感觉到肚子饿的不行,转角去找吃的。
刚转过一个门口,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巴,然后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晕之前她只有一个想法。
他大爷的,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吃个饭了!
敢在这县衙里这么光明正大掳人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朝夕并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还未暗,时间应该不算太长。这是一间极为雅致的屋子,连窗花雕得很精致,屋内点着檀香,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散发着沁人的幽香。
朝夕想,这应该是间女子的闺房。
然后她就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位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信手捧着一杯茶,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见那人盯着自己,朝夕心里不由一沉,她似乎不认识这人。
陌生人,莫名抓走了自己,用的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吧。
朝夕警惕地坐了起来,盯着不远处的男子,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搁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笑了下:“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下一句……
不会就是“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吧”,她以前看得那些个话本子,基本都是这么写的。
那人见她脸色都变了,道:“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朝夕默了默,重点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人。
似是见她担忧,特意给她倒了一杯茶,起身送至她眼前,道:“你不必过多担忧,不是什么大事。”
朝夕抬手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镇定道:“什么事?”
既然对方都找上门了,那想必是躲不掉的了,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人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你就不害怕?”
朝夕将茶杯握在手里,抬眸看他,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脸上是一派风轻云淡:“你都把我抓来了,想必也不会在意我还不害怕的问题。”
那人笑了起来,甚至替她鼓了两下掌,道:“不愧是沈老将军的女儿。”
朝夕心里瞬间波涛汹涌起来,这人,连她是谁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说吧,什么事?”朝夕无视他的夸赞,又重复刚才的问题。
“我要你替我给萧阙送上一份大礼。”那人望着她,嘴角甚至染上了笑意。
“既然是大礼,公子你亲自去送才显得有诚意吧。”
什么鬼大礼,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似乎已经可以断定她不会拒绝,他又补充道:“沈老将军若是知道,想必很为你开心的。”
朝夕这下真的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了,他拿他爹威胁她!
“看来我是拒绝不了了?”朝夕暗自拽紧了藏在袖子里是手,声音沉了下去。
那人微微笑道:“应该是。”
——
朝夕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夕阳刚刚落下去。她目光游离于来来往往的人群,手里握着一个瓷瓶。
里面装的,是能害死萧阙的□□。
她并未直接回去,而是挑了另外一条岔路口一直往前,一直走到尽头。
那片湖依然静得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她蹲了下来,看着湖面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第一次觉得有点慌乱。
她合上双手,眼睛缓缓闭上。
【二十四】京城突变
一直到晚饭时间,萧阙都未曾见到朝夕。
他把整个府衙都走了一圈,能去的地方都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临戈跟在他后面甚是无语,这两人到底有完没完了。
一个失踪,好不容易回来了。另一个又失踪了。
呵呵。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折腾吗。
萧阙转了脚步,决定出去找。
临戈拦住他,道:〃公子,您不能出去。〃
萧阙脸色满是厉色,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敢拦我?〃
临戈挡在他的面前:〃属下不敢,只是为了公子的安危,属下不得不这么做。〃
昨日萧阙的失踪,明显不是意外,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萧阙懒得和他废话,一手推开他,往外面走。
〃公子,您别冲动。沈小姐聪慧过人,会没事的。〃临戈觉得很头疼,这都什么破事。
萧阙不理他。
〃公子,您别担心,说不定沈小姐只是出门去赏月了,一会就回来了,您千万别冲动,〃临戈追上去。
他这话一落,就觉得这句话异常耳熟,似乎沈朝夕就是这么安慰他的。
果然风水轮流转。
临戈最终还是没有栏得住萧阙,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他出门去找人。
他已经想好了,再过几年他就不干这破差事了,想去哪逍遥就去哪逍遥。
当然,这事并不是很急,至少得等萧阙处理完所有的事。
那时候……
思及此,临戈只得叹气。
萧阙的意思是分头去寻找,这样比较快,临戈不同意,萧阙不会武功,若是遇上什么歹人,他这个护卫估计也就到头了。
刚踏出大门,就见一个人影缓缓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府衙的门上方,挂着大红的灯笼,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朝夕恍恍惚惚地往前走,头脑里是一片空白。
直到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因为步履匆忙,萧阙的额角甚至还漫出了细汗,朝夕被他拥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能听到他心跳动的声音。
突然间,朝夕很想落泪。
萧阙抱着她,感受到她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双手微微收紧,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朝夕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她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顿了顿,也缓缓伸手缓缓回抱住他。
她想,她大概是喜欢上他了。
会替他感到难过,会替他担忧。
萧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温润如玉:〃我很担心你。〃
她的眼泪突然就这么掉了下来,原来,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轻易落下泪来,足以打破所有筑起的坚强的伪装。
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萧阙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朝夕用力地摇了摇头,手指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裳,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下落。
好像,怎么都收不住了呢。
她要怎么开口……
萧阙也没有多问,等她哭累了,才温声道:“好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萧阙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带着她往里面走。
朝夕抬起已经微微浮肿的双眼看他,语气还带着一丝哭腔:“萧阙,我想回家了。”
萧阙点点头:“好。”
望着两人的背影,临戈当场石化在原地。刚才那个不是他家的侯爷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家侯爷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点都不会相信的!
朝夕不说发生了什么,萧阙也没有多问,看着她喝了点粥后就叮嘱她好好休息了。
见朝夕已经睡着,他起身刚要走,却听到她梦呓的声音。
“不要……不”
“萧阙……你快走。”
“爹……爹”
萧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