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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你师兄我的箭术百发百中吗,我说射不中自然是射不中的。你这是怀疑我吗?”严婺对朝夕怀疑他的箭术表示很不满。
朝夕回答得很坦然:“是呀。”
严婺被她噎了一噎,直接进入正题:“师妹,师傅说有件事让你帮个忙。”
朝夕用怀疑地目光倪他,他无奈改口:“好嘛,是师兄有件事。”每次只要他一提师傅帮忙这种事,朝夕总拿这种眼神看他……。
【六】夜探侯府(一)
此刻已经临近日落,几只叽叽喳喳的雀飞来落在枝头,叫的甚是欢快。他皱着眉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下,最后总结道:“师妹,这事你不会拒绝吧。”
朝夕想了想,说:“不会。”
严婺有点吃惊,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果然,下一刻,朝夕就开口道:“所以你让我想法设法冒着生命危险去侯府就是偷萧阙屋里的一个毛笔?”顿了下,忧伤满面地望着他,“我看起来就这么好骗的吗?”
呵呵。
三岁的小孩子编的借口也比这个好。
严婺:“……”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糊弄过去。
最后,他拿出师兄的架子来:“师妹你就别问太多了,这事你得去一趟。不然我就去告诉你爹,说你今天被满城女子追得满大街跑。哟,那个场景可真是好看的很呐!”
朝夕冷着一张脸,哼声:“你这是打算威胁我吗,你觉得我爹会信吗?”
严婺凑到她耳边,笑得开心:“那得看我怎么说了,若是我说你是因为萧阙,惹得一群女子大打出手~那到时候……”
朝夕:“……”
他爹虽是个武将,却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若是让他知道,这事还真不好就这么糊弄过去。
严婺见她这般模样,想必还是有所顾忌,又开口道:“放心吧,不是让你干什么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你就是去帮师兄打探下。”
朝夕捂着眼睛漏出一个小缝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师兄,我能不去吗?”
严婺微笑:“不行。”
朝夕愤怒道:“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怎么办?你赔吗。”
严婺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今儿早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怎么不考虑下我的名声?”
朝夕:“……”
怀着悲愤地心情,朝夕跳下墙内去,后面传来严婺的声音:“小师妹,记得随时向我汇报萧阙的一举一动哟。”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夕转身,抬头去看他,语气十分认真:“我说师兄,你莫不是对萧阙生了什么的别的心思才让我去监视着他的?要我说你也别藏着掖着,我不会歧视你的,放心吧。”
“沈朝夕,你给我滚!滚远一点!”
严婺让朝夕去探侯府,其实是有一定的考量的。朝夕轻功不错,被发现的几率比较小,若真是被发现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沈老将军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坐在房檐上,看着朝夕像做贼似得偷偷摸摸溜进了后院,然后听见她大叫一声,他微微皱眉,听见朝夕的声音。
“啊,阿月你吓死了我!”
“小姐!你才吓死我了!你怎么又从后院进来了!”
“死丫头,你还说!你竟然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回来了,嗯?”
“小姐……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嘛。”
“总而言之你这个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我……”
……
后面的对话越来越模糊,他已经听不清楚,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离开。
晚饭的时候,朝夕一如反常地只吃了一小碗,就跟众人说吃饱了。沈将军差点把骨头给咽下去,他还保持着握着筷子的姿势,指了指桌子上的各种肉,问道:“朝夕啊,是不是菜不合口?”
朝夕摇头,掏出怀里的帕子小心地擦了擦嘴角,低声细语道:“不是,只是女儿已经吃饱了,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了。”
二夫人更是惊讶得差点把筷子咬断,平时她要是不吃个两碗饭是不会离桌的,莫非真是昨晚让她去祠堂跪拜,列祖列宗显了灵?
她不在她跟前晃悠她正好求之不得呢,嘱咐了几句就让她回房好好休息去了。
房内,阿月看着一边叼着鸡腿一边翻箱倒柜的朝夕,嘴角抽了抽,问她:“小姐,你又要出去啊?”
朝夕嘴里嚼着鸡腿,含糊不清地回她:“是呀,待会你就在我房里装睡。”
阿月立马哭丧着脸地看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担惊受怕下去,肯定要短寿了嘤嘤嘤。
最终去桌边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委屈地开口:“小姐你总是让我干这些危险的事,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朝夕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尽数吞下才慢悠悠地应她:“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啊,你倒是快帮我找找那个黑色的衣服去哪了呀我找不到。”
阿月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一件黑色的递给她,忧伤道:“小姐,我觉得我迟早要被老爷赶出去的。”
“不会,放心吧乖,回来给你带桃酥。”
阿月:“……”
她一点不想吃桃酥!
站在侯府的房檐顶上,朝夕开始思考这侯府进来的是不是太顺利了点?
按理说像萧阙这样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的大奸臣,府内的护卫什么的难道不应该布置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吗,特别是在他刚遭人行刺这种情况下。
一切都太顺利了,朝夕几乎是大摇大摆进来的。
莫非是自己的轻功已经到了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月夜沉寂如水,夜幕里飘散着缕缕花草的清香。院内的灯光隐隐闪烁着,隔着房屋和树木,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和朝夕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觉得吧,夜晚才应该是奸臣的活动时间呀。还没听说哪个奸臣睡的这么早的!
话本子里都说了,月黑风高之夜,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看来萧阙这个奸臣做的一点都不合格。
她对侯府内的地形并不熟,站在房檐上思索了一番,决定看哪个屋子顺眼就去哪里。她只是答应师兄来侯府而已,又没说一定要去偷萧阙屋里的毛笔。
反正她是不信师兄是让她来偷毛笔的!
她今晚来这个侯府,除了让师兄别去她爹那告发她外,主要还是为自己来的,她心里还记恨着萧阙对她伸出的两个手指的姿势,那简直是侮辱她。
最好是吓得他跪地求饶,让你比划二。
呵呵。
抬手拢了拢脸上的蒙面黑布,又扯了扯腰带,朝夕往下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院子内。猫着身子,一躲一闪地往里面走,越往里面走她越觉得不对,竟然没有遇见一个侍卫!
她甚至想要不要跑到大门口看一眼她是否来错地方了?
兜兜转转了几个地方,朝夕推开了一扇门。借着那灯光,朝夕勉强看清了这是一处院落。也不知是什么花儿,竟然种满了整整一个苗圃,散发着阵阵幽香。
朝夕蹲下身子摘了一朵,拿在手里嗅了嗅,觉得这花好看又好闻,忍不住又摘了几朵偷偷揣在怀里。既然都来了,总要拿点什么回去的。
就在她起身准备换地方的时候,却听见屋里传来茶杯摔落在地的声音。她一个翻身过去,趴在窗户底下,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走动,步伐不稳,几乎是东碰西撞。不时传来书卷落地,凳子翻倒的声音。朝夕想,这人是不是傻,就不会点个灯啥的?
她实在好奇,偷偷推开了窗户的一条缝,透过外面的光亮,企图去看的清楚一些。
模模糊糊间,她看见有个人影倒在地上,散了一地的杂物。地上的人像是晕了过去,没有动静。朝夕看不清他的脸,看那个身形,像是萧阙。
她这两天比较倒霉,应该是说遇见萧阙她就很倒霉。白日里他旁边跟着侍卫不方便下手,那么现在这个情况下再不下手的话,那简直不符合她怕强欺弱的性格。萧阙现在这个状况,一刀解决了他都没反应。看了看四周,朝夕很开心地推了窗户跳进去。
地上躺着的果然是萧阙,朝夕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没反应。又蹲下身去使劲拍了拍他的脸,嘿,还是没反应。
这一拍,才发现他的额上全是汗水,脸也白的跟鬼似得,嘴角似乎还有丝丝血迹。
……
这……这分明是中毒了的迹象呀!
朝夕一边探他的鼻息一边幸灾乐祸地去拿桌上的毛笔。
不留一幅丹青还真是对不住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七】夜探侯府(二)
此时萧阙呼吸絮乱,冷汗阵阵,他意识已不甚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极力地想睁开眼,胸脯却被拍了一巴掌,不由得猛地咳嗽起来。也正是这一巴掌,让他微微清醒了几分。他心脏疼的厉害,身子也无力,虚弱地睁眼看了一眼。
……
只看了一眼,他觉得气血在往上涌!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在他的脸上写写画画!!
朝夕被这咳嗽声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醒了,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脑勺,想拍晕他,却被萧阙一手抓住。
他浑身都疼,整个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能阻止一个刺客的一掌,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弱不禁风好吗!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他虚弱地张了张嘴:“你是谁?”
朝夕被眼前这个情况吓得有点懵,她手里还拿着毛笔,姿势怪异地被萧阙压着,一时竟然忘了要做什么!
“啊!”
朝夕猛然反应过来,一掌拍向萧阙,打算翻身逃跑。
萧阙本就虚弱,被她这一拍更是直接昏了过去。朝夕动了动手腕,发现他竟然抓的异常紧,掰都掰不开!这简直要命。
她挣扎不开,只得用力地去掰萧阙的手。模模糊糊间听见萧阙虚弱的声音:“小白。”
她嘴角一抽,又是小白……
这个小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朝夕坐在地上,扔了毛笔开始使劲地掰萧阙的手,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外面站着的是临戈,手里提着个灯笼。
朝夕想,这下算是玩完了。
临戈想,完了,他看见了不该看的。
作为一个尽职的侍卫,他本来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因为每次他主子发病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里,谁也不让进,也不让任何人守,他也不例外。
所以每次他都是躲得比较远,但是今天他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进了这个院子他自然是要跟进来以防万一的。他以为是那是一个刺客,准备出手。就在这时候他但是又觉得不像了,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刺客会无聊到去偷院子里的花= =。
他看着这个刺客不仅偷了花还偷偷进了屋,主子毒发的时候可是谁都不认是,他就躲在屋顶上看。
然后他……他看见了不该看的呀。
朝夕的手还被萧阙紧紧拽着,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指了指地上的萧阙,面色如常地开口:“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现在能先把他弄开么。”她的手要断啦!
临戈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内心一样复杂,他在想,这个情况下,是先拔剑好呢还是把主子弄开好。
最终,临戈还是决定先去解救他的主子。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蛮自信的,眼前的这个人想来也逃不掉。他把灯笼放在一边,上前去把萧阙扶起来往床边走,朝夕跟在后面嚷:“你轻点啊,我的手要断啦!”
临戈:“……”
跟我有什么关系!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把萧阙给弄床上去了。他眉头紧皱,身体微微瑟缩着,手捂住心脏,很是痛苦的样子。屋里的灯已经点上,临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到萧阙嘴里,给他盖上被子。一回头看见那个刺客捂着自己的手腕蹲在灯下看。她眼泪汪汪,心疼地吹着:“疼死了疼死了,起了好大一个红印。”
临戈:“……”
他开始怀疑这个刺客是不是来搞笑的。
朝夕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很认真地用袖子去遮。明亮的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横在她的眼前,她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解释:“大哥我真不是刺客啊。”
临戈也觉得她不是刺客,没有这么搞笑的刺客。就算是个刺客,也肯定是个不称职的。
临戈持着剑,离她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来侯府做什么?”
朝夕感觉到剑要是再近一分,她的脖子定要被划个口子了。此时她一定不能慌,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临戈,神情认真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临戈:“……”
他看起来有那么愚蠢吗?作为江湖一等一高手,萧阙身边的第一侍卫,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轻信这种谣言。他都猜到他要是靠过去会发生什么,不过就是这个刺客抓起一把五石散什么的洒向他,然后一个疏忽他就趁乱逃走,想都别想。
临戈使了使力,朝夕白皙的脖子上瞬间有了个血印,他不再和她废话:“别耍花招,我没有耐心。”
朝夕心里紧张,脸上却风云不变,竟然有点遗憾的开口道:“真是可惜了,本来你过来我就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了。”她刻意停了一下,强调道,“我说到做到。”
临戈:“……”
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刺客,他觉得这个人竟然有和他主子一样的能力,能把你弄得哑口无言。他当然不会杀了她,他比较好奇等主子醒来知道自己的脸被画成这个样子是什么反应,但是还是要审的。
他忽而收了剑,低低地开口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侯府的牢房里你总会说的。”
他这话刚说完,果然看到朝夕微微皱眉,他心里一喜果然害怕了吧,然后就听见朝夕说:“那好吧,你把头伸过来我告诉你。”
临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头伸过去,难道这样看起来会显得很神秘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声说话和小声说有什么区别吗?
最终他还是偏了偏头,靠近朝夕,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一团白色的粉末猛然洒在他眼前,刺客溜了。唯一不同的是,刺客洒的不是五石散,是一把白色的面粉。
呵呵。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萧阙,默念了一声,主子我对不住您啊。
将军府内一片寂静,朝夕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去,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阿月趴在她的床边睡得正酣。她走近,轻轻拍了拍阿月的脸蛋,手腕上的疼痛感一下传来,她忍不住皱眉。
这个萧阙力气怎么这么大!
忽然阿月一下跳起来,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甚至还握住了一旁放着的木棍,朝夕扯了扯嘴角,低声开口道:“阿月,是我。”
阿月努力睁大了眼,一下就看见她脖子上隐隐有血迹,吓了一跳,连忙握住朝夕的手,担忧:“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她这一握更是疼的朝夕嘶了一声,阿月忙捞开她的袖子检查,一边给她吹气一边哽咽:“小姐,这是发生了呀,您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朝夕疼的眼泪汪汪,对她道:“在问这些之前你快去给我拿点药来。”
朝夕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不大。只是微微蹭破了点皮,这样看来,那个侍卫也不是真想杀她,她也正是猜到这一点才能顺利逃脱。若真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将军府的人,恐怕要给他爹带来不少的麻烦。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被那侍卫发现了没,整个过程她都是蒙着面的,也没有过多地停留。
模模糊糊间,她觉得很困,身子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
【八】鸿门之宴(一)
相比朝夕这边,侯府这边简直乱成一锅粥。整个侯府的人都跪在内院,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脸色,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他们的侯爷,又被刺客给光顾了呀。
而且这次,来的据说还是个高手,他们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本来以往这个时候是他们睡觉睡的最安稳的时候,他们的侯爷心善,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让他们全部早点休息不用站岗,这么多年也没出现过什么意外,他们也把这个日子当做他们的休息日。可谁能想到,就是在今晚出现了个大纰漏。
最先发现这事的是老管家,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有个院门没关,他就顺手去近关了下,这一去竟然发现有个房门也没关。他就走了进去,地上一片狼藉,他们的侯爷躺在床上,脸上还被画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图案,他眼神不是很好,又凑看了一眼,像是个乌龟,又像是个王八。
他吓得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更是吓到了整个侯府上下。
理所当然,他们的侯爷也醒了,看到自己脸的那一刻,老管家清楚地看到了萧阙眼里的杀气。他心情不好,整个侯府就得跟着遭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