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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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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程昱,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有勇无谋了?难道你要只身闯敌营,去跟百里昂驹拼命?西梁将士剽悍无比,你这会儿闯进去,只有送死的份!”
  程昱怔了半晌,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然叹了口气,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最近一两天之内,此处便会有恶战。你……先带几个人送她回城吧。”
  程昱怔怔地点了点头。
  段然不放心,又嘱咐道:“令巧儿恐怕未必肯安分,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再给咱们添什么乱子!”
  程昱应了,立刻便有小太监将苏轻鸢抬起来,放到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上。
  这时,几个如梦方醒的官员忽然齐齐跪了下来:“太后……”
  程昱正要迈步出门,闻声忽然脚下一顿,喉咙里一股腥气涌了上来。
  即使事情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他依然不敢相信……
  他怎么就那么糊涂,任由她把那碗酒喝下去了呢?
  目送着马车走远之后,段然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陆离的身上。
  此时陆离的脸色青得吓人,嘴唇紧紧地抿着,胸口快速地起伏着,间或剧烈地颤抖一下,显然正在经历着极大的痛楚。
  太医们终于开出了药方,叫人下去熬着了。
  但这药方是否有效、陆离能不能等到药熬好的那一刻、第二种毒会不会把局面搞得更糟……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几个太医各施所长,施针的施针、推拿的推拿,谁也不敢闲着。
  过了一会儿,秦敀从外面回来,沉声道:“苏翊和西梁那边的队伍刚出京城,最早也要明天才到。咱们稳下来,安心迎战,应该不至于败给他们!”
  兵部的一个侍郎忧心忡忡地道:“别的都好说,关键是皇上的安危!”
  段然抬头横了他一眼,冷笑道:“废话!陆离要是死了,咱们还打什么打?直接向老贼投降乞命就是了!”
  “段公子怎可如此胡言乱语!”那官员怒不可遏。
  段然“嘿”了一声,不屑地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咱们这边就长离一个姓陆的,他要是死了,咱们扶持谁去?群龙无首还打什么打,白耗费弟兄们的性命好玩么?我是死活要回去辅佐我家小钧儿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群臣面面相觑,每个人心里都觉得十分别扭,却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僵持许久,薛厉黯然叹道:“若有不测,咱们确实只有回京一条路可走。——但是,咱们回京之后,若有人助纣为虐,帮着老贼欺侮定安王、谋窃陆家江山,我薛厉第一个不饶他!”
  和靖公主低着头走到段然的身旁,怯生生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会儿,大家不是应该想法子救皇上吗?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段然一愣,忽然拍拍脑门笑了起来:“可不嘛,都让他们给气糊涂了!陆离是谁啊,那是一只狼心狗肺的千年狐狸,他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等着瞧,待会儿一碗药下去,他准保马上就活蹦乱跳了!”
  小路子好容易住了哭,艰难地抬起了头:“一会儿皇上若知道娘娘没了,还不知道要怎样呢!咱们……”
  “要不,再把令姑娘请过来冒充一下?”薛厉试探着提议道。
  段然“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冒充?你以为陆离是你啊?他自己的女人,他会认不出来?”
  到了这份上,他也不打算再帮陆离遮掩什么了。在场众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只有秦敀呆了一呆,有些发懵。
  段然在小路子身旁坐了来,叹道:“实在没法子,就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咱们怕出事,就把那女人送回城去了!”
  “可是皇上不会信的!”小路子仍不放心。
  段然气道:“糊涂!他不信,你想法子哄得他信就是了!他要说那女人不会丢下他,你就说是你叫人绑了她送回去的!总而言之,在战事结束之前,谁也不许说漏嘴!要是被陆离看出了破绽,害得咱们在战场上败给那老贼,你们就自刎谢罪吧!”
  众人知道事关重大,只得一一应了,人人心里都十分沉重。
  终于,在太医的监督之下,小太监端着刚刚熬好的滚烫的药,飞奔了过来。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段然抓着陆离的手,念念有词:“好容易混到这一天了,你可千万别给我作妖哈!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娶了你的女人,掐死你的孩子,让你断子绝孙顺便戴一顶超大号的绿帽子!……”


第145章 是人是鬼?
  薄州城外,一场恶战。
  苏翊的铁甲军十分骁勇,会同了西梁的铁骑横冲直撞,一开头就是搏命的架势。
  这般关键的时候,作为盟友的北燕却选择了作壁上观。于是大司马宁渊只得率领营中的五六万将士独力迎战,左支右绌,处境十分凶险。
  人数上的差距显而易见,士气高低又不可同日而语,这场战事的胜负,不问可知了。
  半日之后,大司马所率部众已经力竭,死伤惨重。
  西梁铁骑渐呈合围之势,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日落之后,负伤的宁渊坠落下马,勉强以长枪撑在地上稳住身形,眼中满是绝望。
  苏翊很享受这种捉弄猎物的游戏。于是日落之后,双方便各自鸣金收兵,就地扎营。
  晚上,宁渊清点了一下人数——活着的不到四万人了。
  如此境遇,身为猎物的一方自然是食不知味,恨不得连锅灶都懒得动。
  一片愁云惨雾。
  一更天的时候,苏翊那边派了使者来,邀请宁渊过军帐面谈。
  宁渊迟疑许久,终于作出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去了。
  苏翊看见他,大笑:“多日不见,大司马今日的气色可不怎么好哇!”
  “托苏将军的福。”宁渊冷笑。
  苏翊捋着胡须,畅快地大笑起来。
  宁渊怒视着他:“乱臣贼子!”
  苏翊不以为忤,笑容依旧愉悦:“老夫不过是顺应天命、替南越百姓讨伐无道昏君而已,如何就是乱臣贼子了?陆离弑君篡位,咱们做臣子的若是不辨是非,那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宁渊重重地向他吐了口唾沫:“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某今日败于你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
  苏翊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哎,何必动不动就提这个‘死’字呢?伪帝陆离已遭天谴,你身为忠臣良将,难道不该即刻回京辅佐新君?宁尚书,如今京中的皇上是怀帝爷在位时钦定的太子,聪慧过人,他日必成一代明君,你还有何犹疑之处?莫非你打算带着手下数万儿郎落草为寇,为祸一方吗?”
  宁渊沉默地站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我不是不信新君,我是信不过你。”
  苏翊的脸上恢复了笑容:“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大司马,只要你回朝为官,老夫保证你可以继续掌管兵部;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咱们同僚多年的情分,只怕也就不得不落得个惨淡收场了!”
  “你……让我想想!”宁渊面露苦色,喉咙里沙哑得厉害。
  苏翊大度地摆了摆手:“好说。大司马可以回去慢慢想。”
  于是宁渊拄着刀鞘一瘸一拐地出了大帐。
  百里昂驹从帘后出来,笑道:“连那么硬骨头的大司马也颓废到了这个地步,看样子陆离是真的死了。”
  苏翊微笑着拱了拱手:“还要多谢六皇子殿下的妙计。”
  百里昂驹拱手回礼,谦逊地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昂驹倒是十分敬佩苏将军的断腕之勇——若非您舍得豁出一个亲生女儿,昂驹纵有诸葛妙计也是枉然呐!”
  苏翊“哈哈”一笑,很快敛了笑容:“成大事者自不该囿于儿女私情!一个忤逆不孝的女儿,留她何用?能为老夫的大计而死,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苏清嘉刚走到门口,听见这番话,立时呆住了。
  苏翊抬头看见他,立时拧紧了眉头:“嘉儿,怎么了?”
  苏清嘉慢慢地走进来,脸色惨白:“父亲,四妹她……”
  “死了。”苏翊坦然地道。
  苏清嘉缓步向前,痛苦难当:“为什么?是你们害死她的?我听说皇……伪帝是中毒而死,莫非四妹她……”
  苏翊微微一笑:“不错,是鸢儿帮咱们杀了陆离。这一次,你的四妹可是立了大功的!过两日咱们拿下薄州城,若能找到她的尸首,便带回去厚葬了吧。”
  苏清嘉呆呆地站着,失魂落魄。
  苏翊蹙了蹙眉,有些不满:“嘉儿,各处扎营和巡防安排得怎么样了?”
  苏清嘉怔了一会儿,终于哑声回道:“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夜里警醒些。”苏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苏清嘉依言转身向外走出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涩声道:“父亲,您曾经有五个儿女,如今……只剩儿子一个了。”
  苏翊攥了攥拳头,须臾又缓缓放开,平静地道:“所以,将来苏家的重担只能由你一人来挑了,你要学着干脆利落些,不要一直这样优柔寡断。”
  苏清嘉黯然许久,默默地退了下去。
  苏翊攥紧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他只剩了这一个儿子——却偏偏是个身世存疑的。
  想到这一层,苏翊躁动了数十年的争强好胜之心,立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争了一辈子又如何?百年之后,这偌大家业还不是要付与外姓之人!
  “苏将军?”百里昂驹十分诧异。
  苏翊向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
  百里昂驹很识趣,知道这会儿不该多问,便起身告退了。
  苏翊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过去这一年里,他恨极了那个不听使唤的女儿。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好来。
  所有儿女之中,只有这个女儿的性情有些像他,所以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存了几分偏爱的。
  谁知偏偏是他寄予厚望的这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
  苏翊的心里既痛恨又伤感,一霎时竟觉得自己苍老老了许多。
  怎能不老呢?这十几年陆陆续续纳了好几房妾侍,却再也没能添上一儿半女,他就该知道岁月不饶人了。
  如今,他只有清嘉……养了他二十多年,不是亲儿子也是亲儿子。
  毕竟,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此时此刻,苏清嘉却已骑了快马,奔驰在了去薄州城的路上。
  ***
  四更天色,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仿佛连空气都比白日里的沉重许多。
  因为敌对双方扎营在一处的缘故,前半夜的时候谁都睡不安稳,直到午夜之后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而此刻,正是两军将士睡得最沉的时候。
  西梁骑兵是客,所以守夜的差事全都交给了苏翊的铁甲军,倒也安排得十分妥当。
  此时,几队巡夜的士兵刚交接了差事,打着哈欠退了下来。
  站在山头,俯视着半山腰上那些走投无路的敌人,就连最下等的士兵也难免生出了几分豪气来。
  照眼下的局势来看,最多再有一两天,这边的麻烦就能彻底解决。到时候新皇帝坐稳了江山,苏将军便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手下人自然也可以跟着鸡犬升天了!
  众将士正嘻嘻哈哈地讨论着自己的美好前景,忽然察觉到下面的篝火动得有些异常。
  该不会是敌军有动作吧?
  众人都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都不太相信有人会做这样以卵击石的蠢事。
  正在这时,背面的山坡上忽然响起了呐喊之声,原本一片黑暗的山脚下忽然亮了起来。
  那是,火。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向山下看,就会发现火苗不是从一出窜起来的,而是由无数个点连成了一条骇人的红线,迅速向山顶蔓延开来。
  整整一片山坡霎时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
  火焰是向上走的,半刻工夫便已窜出了几里地,惊得在山顶休息的将士们立时跟野草里的山鸡和兔子们一起跳了起来。
  看见山顶上闹起来了,刚才的几队铁甲士兵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忙又吵嚷起来:“敌军偷袭——”
  不错,此时此刻,宁渊正率领部众,从半山腰的营地不要命地向上冲了过来。
  “哼,不自量力!”百里昂驹披了铠甲,拎起长枪跨上战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苏翊闻声出来,却立时脸色大变:“不对!宁渊那些人都在这半片山坡上,外面放火的是谁?”
  百里昂驹冷笑:“这还用问?当然是北燕那帮不要命的东西!”
  苏翊在马背上站起来,向四下张望了一番,皱眉道:“他们居然用火攻,此事不妙!本来,咱们占了这一圈山头,宁渊已经是咱们笼子里的兔子;可是这会儿咱们恐怕反被北燕那小子给当肉馅包了!……火攻,老夫怎么没想到!”
  百里昂驹不屑一顾:“火攻很了不起吗?这火要往哪边烧,还是要看老天的安排,说不定没等烧到咱们,北燕的崽子们自己先被燎了毛!”
  苏翊闻言气得直跳脚:“糊涂,简直糊涂!你一个用兵打仗之人,居然不知道山上的火都是往上走的?”
  “是吗?”百里昂驹有些懵。
  西梁地势平坦,偶尔有座山也是平缓的土包子,上面又极少有高大的树木,所以西梁人极少知道“火攻”这种手段的妙处。
  如果说在这样的高山上,火真的只往上走,他们岂不是要被困在山顶上等着变成烤全羊?
  “不行,咱们攻下去!”百里昂驹咬牙。
  苏翊沉着脸点了点头。
  如今确实只能选择攻下去了。
  幸好己方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从山上往下攻又借着几分地利,胜算仍是很大的。
  苏翊的心中安定了些,立时整肃兵马便要冲到山下去。
  谁知,宁渊手下的将士们竟如有神助,比白日里勇猛几倍不止,一交手就打了苏翊一个措手不及。
  反观自己这边,因为是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的,大多数人都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不是眼睛尚有些模糊,就是起身太急连靴子都来不及绑好;偶尔有一部分收拾得挺妥当的,动作也比白日里迟缓了许多。
  总之,这是苏翊几十年来打得最憋屈的一仗。
  更憋屈的事还在后面。
  就在两军拼死冲杀的时候,旁边的山坡上忽然火光大盛。
  这次却不是有人放山火,而是无数火把如潮水一般向这边涌了过来。
  看火把的数目就知道,对方的人数绝对不比他的少。
  可是,北燕不是在忙着放火吗?这来的又是谁?
  苏翊一时没有想明白,便听见宁渊帐下将士之中,有人高声嚷道:“皇上来了!是皇上来了!!苏翊老贼死定了!!!”
  “陆离?”苏翊大惊。
  怎么可能是他?他明明应该死了的!
  这会儿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苏翊打起精神,吩咐身边的人想办法稳住军心。
  但是,“士气”这种东西,一旦低落下去,一时半会儿是没那么容易重新起来的。
  苏翊比较倾向于怀疑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但是现实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片火光的海洋冲到前面来的时候,包括苏翊本人在内,很多人都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陆离。
  火光之下,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却并不影响他催马疾奔,一路猛冲到两军阵前。
  “将军,会不会是……鬼?”一个士兵哆哆嗦嗦地仰头看向苏翊。
  后者立时回枪把此人钉在了地上。
  但是与此同时,更多的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这也是苏翊自己的功劳——为了鼓舞士气,他和百里昂驹自出城之初便一直在向将士们宣扬陆离已死的消息,甚至连死时的种种细节都说得明明白白,如同亲见。
  这会儿将士们亲眼看见一个“已死”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的震动可想而知。
  陆离身后带着的是三万金甲卫将士,以及秦敀的十万北燕援军。
  不论是从人数上还是从士气上,苏翊的优势都已荡然无存。
  偏偏这时候,南面山坡上的火已经烧了过来,苏翊在山顶的营盘迅速被几丈高的火舌吞了进去。
  天时、地利、人和,一霎时全都转移到了陆离的那一边。
  “难道,当真是天要亡我吗?!”苏翊仰天长叹。
  偏在这时,一个参将冲上前来,急道:“禀将军,少将军不知所踪,左翼众将士群龙无首,这会儿自己已乱起来了!”
  “嘉儿不知所踪?怎么会……”苏翊心中一急,竟险些被流矢射中眉心。
  参将回说,该问的人都问过了,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苏清嘉。
  苏翊彻底恼了。
  如此关键的时候,军中重要将领不知所踪,有几种可能?
  被谋害?被俘虏?叛变?
  无论哪一种可能,对苏翊都是致命的打击!
  ***
  那么,苏清嘉此刻在哪儿呢?
  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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