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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黄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敢这么说爹爹,看我不告诉爹爹去。”
黄鼎撇了撇嘴道:“你说天下男子哪一个敢说自己不好色?就拿你的三哥说吧,你能说他不好色?你不是说他以前也是有妻儿的吗?后来出了什么意外这才让大姐你有机可乘的不是?你说他曾经跟原来的妻子很是相爱,现在不也跟你如胶似漆的呀?”
黄颖脸一红,嗔怒道:“小子胡说什么?”
黄鼎坏坏的笑道:“还记得半年前镜湖楼头的事情吧?别以为没人看见,我跟朱珍两人在下边看的清清楚楚的……”
黄颖惊呼一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你个小鬼,竟然敢偷窥老姐,看我不敲破你的头……”
黄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说道:“老姐,你敢再打我,信不信我把那件事给你捅出去?”
黄颖一下子就泄了气了,心中羞愤难当,看着弟弟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黄鼎对着姐姐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道:“这下有把柄落在我手,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黄颖从弟弟那里离开后想了很多,仔细想来弟弟的话也不无道理,将心比心,朱温可以抛开曾经恩爱无比的“亡妻”跟自己相爱,爹爹为什么不能抛开去世多年的母亲和曹师鸿结为连理?想到这里,黄颖心中对曹师鸿的排斥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偶尔想起去世多年的母亲心中有些伤感而已。
腊月十六,钱塘古城全城张灯结彩,黄王成亲,当然要满城同庆了。光义军中的大小将领就开了数十席,普通义军兵丁也是有酒有肉,热闹异常。
城内的乡绅富商们都备了厚礼前来,却不敢参加酒宴,放下礼物就匆匆而去了。这也难怪,义军中多为穷苦百姓,对这些富商大贾最是排斥,义军进城后没有抄他们的家,他们已经是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去赴宴?当然厚礼是一定要奉上的,要不然黄王一生气,血洗钱塘城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去年王仙芝不久血洗了江陵城吗?在他们心中,黄王和王仙芝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草寇而已,对于黄巢进城后没有对他们大肆掳掠,他们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黄巢与曹师鸿拜过天地,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入洞房,曹师鸿直接把盖头掀起来和黄巢一起给大哥曹师雄敬了酒。接着是尚让、孟楷二人给黄巢两人敬酒,再下边是黄颖姐弟俩也过来敬酒,林言和朱温这两个弟子也来凑热闹……
这一对“新人”见敬酒的越来越多,却是来者不拒,两人都是海量,而且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些许水酒哪里喝得醉他们?
全城的人喧闹了一整天,直到深夜,赴宴的人才纷纷散去,黄巢也带着小自己二十余岁的新娘子入了洞房,洞房内颠龙倒凤的旖旎风光这里就不便叙述了,各位自己想象去吧。
黄颖和朱温两人却还没睡,两人并肩迈步在大街上,大街两旁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和彩灯,一派喜洋洋的气氛。朱温笑道:“颖儿,怎么看你有些闷闷不乐?”
黄颖叹了口气道:“我在想我娘,我也知道我爹续弦是迟早的事情,可这一天真的到了,心里还是有些替我娘难受。”
朱温道:“如果你娘是真心的爱着你的父亲,她也会希望看见你父亲能够重新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真正的爱并不是牢牢的绑住对方,真正的爱是要让对方幸福,这就足够了……”
黄颖深深的看了朱温一眼,眼中全是迷离之色,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真正的爱是要让对方幸福……”
第八十三章 屯兵八百里
黄巢和曹师鸿的婚礼结束后,只在钱塘待了两天,就率领大军南下了。临走前跟大舅哥曹师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高骈迟早要打杭州的,我先到南方探下路,大哥千万不要死守杭州这几座小城,不行的话就南下跟我们会合。”
曹师雄心中很是感激,点头答应,双方依依惜别。
黄巢的大军行了两日,即将到达临安,孟楷和尚让就提议把这个一直没有拿下的小县城给攻下来,以泄心头之恨。黄巢不置可否,一个小小的县城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于此同时临安城中的董昌也早已探听到了黄巢大军南下的消息,临安虽然不是黄巢南下的必经之路,可以黄巢的兵力,拔了自己这个小城还不跟玩儿似的?董昌以布衣之身组织民团抗击各路义军的进攻,数年来不但没有被消灭,竟然日渐壮大,可见他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董昌跟手下众将商议,钱镠道:“此战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董昌苦笑道:“这个大哥我当然知道,钱兄弟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钱镠面不改色的道:“随机应变。”
其他人都冷哼一声,均想:说了等于没说。
董昌也是面有不予之色,正要说话,钱镠接着道:“大哥可以给我一千人马,我试试看能否让黄巢离开此地!”
众人心中冷笑,一千人?开什么玩笑?黄巢可是有好几万大军的呀,少说也有七万人马,区区一千人能有何作为?
甚至有人想,这小子会不会是想带领一千人马出城投靠黄巢去呀?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他们也不敢说出口呀,毕竟钱镠是董昌的第一心腹手下。
董昌实在是毫无办法了,见钱镠提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甚至他心里也在怀疑这钱镠是不是想出城投靠黄巢?毕竟一千人马对于黄巢的数万大军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甚至连菜都算不上。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放开手让钱镠出城,曾经钱镠给过他不少次的惊喜,也不止一次的创造过奇迹。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整个临安县城和自己一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输赢的关键就压在了钱镠的身上。
钱镠出城后屯兵青山湖北岸的八百里(古地名,在古临安城东北),亲自带领二十余名亲卫前去侦察敌情。在铁帽山附近发现了黄巢的先头部队,说是先头部队,其实是不过也是数十人的斥候(也就是侦察兵,也叫哨探)。
钱镠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二十余人就在铁帽山埋伏起来,等黄巢的斥候部队到达时,二十余人箭弩齐发。这些人都是钱镠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卫兵, 弓马稔熟,两轮箭雨过去,黄巢的斥候部队就倒下了三十余人。其余人等遽然遇袭,不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少人马,惊慌之下顿时大乱。
钱镠等人第三轮箭雨射过,黄巢的斥候部队就剩了寥寥十数人,钱镠大喝一声率先纵马冲下山去,身边二十余骑立时跟上。
能够做斥候的大多都是精明之辈,逃命的本是也大都不错,如果不是遽然遇袭,他们也不会被钱镠如此容易的就解决大半。这时见山坡上二十余骑冲下,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对手,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回头与大部队会合。于是十余人打了个眼色,调转马头向回奔去。
钱镠袭击这些人不过是想给义军一个下马威,如果把这些斥候全歼的话,也可以让敌人弄不清自己的虚实,不敢贸然进攻临安城。
可若是留了活口让他们回去的话,情况就会适得其反,反而弄成打草惊蛇,更激起义军的愤怒。是以钱镠哪里容得他们逃走,急忙拍马急追。钱镠把丈八马槊挂在马鞍旁,取下背上的铁胎弓,在马不停蹄的情况下每一箭射出,就有一人落马。
就在前面逃走的斥候还剩下五名的时候,前方远处尘头大起,显然是有大队人马赶来。
钱镠猛的勒马,战马在高速的冲刺状态下猛的人立而起。就在战马前腿离地的时候,钱镠用双腿夹紧马腹,右手一探,三支利箭赫然出现在手中。他没做丝毫的停留,几乎未作任何的瞄准动作,弓弦一响,三支利箭就飞了出去。
三支利箭刚刚飞出,钱镠胯下的战马竟然以后退为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战马前脚刚刚落地,钱镠一个转身,又是两支利箭飞出,几乎在同一时间钱镠一夹马腹,战马飞也是的向来路冲去。
说来繁琐,这一系列动作几乎都在瞬息间完成,前面射出的三支利箭还没飞出多远,钱镠第二次射出的两支利箭就又已经离弦而出,可见钱镠动作之快。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前面飞速逃命的五人竟然无一幸免的从高速飞驰的马背上翻身落下,地上的尘埃猛的飞起老高,把五人的尸身挡在了尘埃之下……就在这时钱镠的二十余名亲卫才刚刚勒住了疾驰中的战马,众人心中骇然,对钱镠如此神出鬼没的箭术和马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十余人微一愣神,也急忙调转马头,急忙追着钱镠而去。
黄巢的前锋部队远远的看见有二十余骑追逐着己方在前面探路的斥候,知道来了敌军,前锋带队的是尚让的心腹大将李唐宾。他急忙命军队火速前进,可等他话音刚落,就见己方的五名斥候纷纷落马,掉入尘埃一动不动。二十余名敌军也纷纷回马远遁。
李唐宾一边派人禀报尚让,一边带领前锋队伍顺着敌军逃走的方向追去。
尚让听说竟然二十余名敌军就敢袭击义军的斥候部队,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莫非有诈?尚让在心中暗想。急忙吩咐传讯的那名李唐宾的亲兵,让他火速前去转告李唐宾,减缓追击速度,小心埋伏,以防敌军有诈。
那名亲兵领命之后,上马疾驰而去。
却说钱镠等人一路飞驰,眼看着到了青山湖畔,湖畔有一个小村庄,就住着寥寥十余户人家。此处已经距离钱镠驻军地点很近了,由于战乱,这小村里也就只剩下了几名老弱妇孺还没有逃亡,其他人等早已远避他乡去了。
钱镠的一个亲兵道:“钱统领,此处地进我们兵营,村里人知道我们的虚实,以防万一,我们不如把村里人杀了,烧掉这个小村庄,免得他们给黄巢的人马做向导。”
钱镠也知道留下这些人很是危险,不过他还是不忍心残杀这些老弱妇孺,叹了口气道:“若我等杀了这些老弱妇孺,那我们跟流寇黄巢有什么区别?”
那亲兵急道:“前将军,大事为重,容不得您做妇人之仁呐!”
钱镠怒喝道:“休得再说,否则军法处置!”
那亲兵道:“那我们把村里人都带走……”
钱镠叹道:“追兵已近,来不及了,快走,大不了我们另想办法……”说着当先纵马而去。其余二十余人只得跟上。
村里的老弱众人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见有军马路过,急忙各自紧闭门户。
不一刻,李唐宾的人马就到了这个小村,李唐宾命人到村中问一下路途,顺便打听一下敌军的情况。
亲兵到村中带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妇女出来,李唐宾问道:“你可知道临安的人马有多少?屯兵何处?”
那老妇女十分害怕,结结巴巴的道:“临安的人马离此不远,昨天就驻扎在那里了,好像有不少人……屯兵在……屯兵八百里,对,是八百里……我知道的我全说了,将军不要杀老奴……”
李唐宾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屯兵八百里!那得有多少人马?临安哪来的那么多人马?心中有些不信的道:“临安的人马真的屯兵八百里?”
那老妇女不住的磕头,道:“千真万确,老奴哪里敢欺瞒将军,是八百里没错。”心道:八百里就是一座小山坡,离此地不远,那么多人马在那里驻扎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哪里知道李唐宾把八百里这个地名误会成了临安的人马的队伍有八百里那么长。李唐宾刚刚接到尚让“以防有诈”的命令,听了那老妇女的话,再想想前边的二十余名敌军,果然有些像是引自己等人入埋伏的样子,心里也就信了**分。
当下,李唐宾就地扎营,做好防守工作,亲自到后军去跟尚让商议对策。尚让听完李唐宾的推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莫非是高骈秘密调集军队绕在前边埋伏?要不然小小的临安县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马?不及细想,当下命李唐宾把军队掉头向东南方向,绕过临安城。
这还不算,他还让李唐宾继续向东南方向前进,既然高骈的军队可能在临安附近集结,就定然有所图谋,当然是离他们越远越好,索性让大军进军闽南,向福州放行进发。
尚让却亲自去见黄巢禀报军情,竟然对黄巢说临安城外驻扎着高骈秘密调来的数万大军,幸亏自己发现的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并将自己已经擅自让李唐宾带领前锋营向闽南进军的事情跟黄巢解释了一番。
黄巢哪里知道真假,听尚让说的绘声绘色,当然信以为真,还着实称赞了尚让一番,命大军转向闽南。
钱镠在大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等了一天也不见义军到来,派出的探子竟然回来说黄巢的大军已经绕过临安城,向闽南方向进发。钱镠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竟然闹出了天大的误会,就此吓退了黄巢的七万人马。
也正因为这件事,高骈才会对他钱镠和董昌另眼相看。高骈上书朝廷,表奏董昌为杭州刺史,钱镠为靖江都将、都指挥使。这无疑让董昌和钱镠有了更大的本钱,为这两个野心家以后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第八十四章 相公带你去逛街
在后队的朱温忽然接到黄巢向闽南进军的命令,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他只能跟着大队人马进军闽南。他有心去临安会会董昌和钱镠以及他们手下的杭州八都,可军令难违,只得作罢。
此行闽南,路途虽然只有不足千里之遥,可沿途多是山路,崎岖难行。数万义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路上的艰辛非言语可以形容。
由于路途崎岖难行,有时候一天连一百里都走不了,这时还是腊月,正值隆冬,幸好是在南方,天气不像北方那么寒冷。朱温心中自嘲道:“当年红军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估计也就是这个光景。”
幸好路途不远,大军在山中艰难穿行了十日,也就到了闽地。由于大军在山中困顿多日,一到平原地区就先攻下了南屏和古田两座县城。
大军休整了两日,继续南下,大军分成了数路。尚让带着骁将李唐宾攻打龙溪和永泰;孟楷攻打长乐和连江;朱温和胡真攻打闽清和侯官;葛从周自带一军攻打最南边的福唐(今福清市)。
黄巢预料的不错,闽南地区兵力薄弱,且大都是老弱之辈,仅仅用了三日的时间,各路大军纷纷报捷。如此一来福州成了一座孤城,除了东面,西、南、北三方都成了义军的地盘。
朱温和黄巢都有把闽地作为义军的长期根据地的打算,自然对义军严加约束。每攻陷一座城池,就在城中颁布法令,严禁义军剽掠财物,并着力抚慰城中百姓,特别是对读书人更是礼遇有加。一时间义军声威大震,不少百姓踊跃参加义军,就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读书人也大都非常“识时务”,也有不少人充当了义军的幕僚、录事等职位。
就在乾符六年的大年初二,各路义军齐出,一举攻破了福州城。尚让、孟楷、朱温、胡真、葛从周等人进城后按照黄巢的命令,严格约束各自的军队,并安抚了城中的百姓,这才迎接黄王进城。
由于义军人数急速扩张,加上在江浙地区损失了数员大将,黄巢的两个弟弟黄揆和黄思邺也都从以前的地下工作者转到了幕前,各自带领一军,地位与尚让、孟楷相等。这样一来黄巢等于间接的剥夺了尚让、孟楷等人的一部分权力,避免了黄巢无力制衡尚让、孟楷二人的局面。
福州城的居民见义军进城后纪律严明,并没有肆意妄为的举动,也大都放下心来。
由于黄巢本身也是读书人,也曾考过科举,却屡试不中,是以他对那些怀才不遇的读书人颇为礼遇。若确有大才的,可以酌情录用。
看来黄巢是真的想在福州长久发展了。朱温也主动找黄巢商议了一些安民的政策,包括鼓励农耕、发展生产、兴修水利、甚至提出均分土地的政策。对于前三项黄巢点头表示同意,至于均分土地,黄巢以为实行起来有些困难,一个弄不好可能会出意想不到的变故,也就不了了之了。
朱温暗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在这种大历史的条件下,还不允许他做如此突破性的改革,黄巢所考虑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地主富商的势力和影响还是比较大的,万一激起民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步一步来吧,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慢慢来,朱温心想。
到福州已经一月有余,一个月来几乎让朱温忙的脚不点地,处理各种纠纷、惩治那些作恶多端的恶霸、包括那些不守军纪的义军兄弟也都受到了军法的制裁。
繁忙的公务终于告一段落了,朱温就想着跟黄颖在这福州城好好游览一番。他这念头刚起,黄颖正好推门进来。这些天黄颖几乎天天来看朱温,不过见朱温公务繁忙,黄颖也只好帮着处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