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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师悦和尚让很快就瞄上了博野军的这个团练队伍。所以一路就追了出来,李师悦可不想自己打了这么长时间,最后把功劳送给别人。
可公然上去抢夺黄巢的人头也不是办法,毕竟若是传了出去,对感化军的名声不好。传到朝廷大臣们的耳中也不好听,可若是就这么让他们把黄巢的人头送回镇州,让这个天大的功劳给王这毛孩子得了去的话,自己回去时溥那家伙还不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李师悦当然也不是傻子,明抢不行就暗夺,他派三千人马扮作强盗,准备深夜把这支博野军的民勇千人队给包了饺子。这样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黄巢的人头带回徐州,这个天大的功劳可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却说宋文通一路上发现很多不明身份的人老是跟在自己的队伍附近晃悠,分明是有人不安好心,想对自己的队伍下手。宋文通本来就担心有人会抢这个大功,这时就更加肯定是被人盯上了。他急忙暗自警惕,一边禀报马珂,让士兵们机警一些,万一有什么人来攻,也好有个准备。毕竟他们也有以前人马,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果然不出宋文通的预料,就在当夜,一群黑衣人前来劫营,火箭弓弩一阵乱射,幸亏马珂听从了宋文通的话,早有防备,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李师悦的人马放火箭不过就是象征性的,他们也怕把黄巢的人头烧坏了的话回去不好交差,所以还是以攻进去厮杀为主。马珂和宋文通虽然早有准备,可没想到来劫营的有三千多人,比自己的人马多出三倍有余,两人带领人马殊死抵抗,却终究因兵力悬殊,且战且走。
那批黑衣人声称是黄巢的旧部,前来迎接皇上的遗体,宋文通他们跑这帮人就死追着不放,宋文通知道这帮人得不到黄巢的人头一定不肯罢休,就提议把黄巢的人头给他们。马珂无奈之下还是自己性命要紧,急忙扔下黄巢的人头,跟宋文通领着数百残兵回镇州去了。
林言等一帮人却被尚让招抚了过去,成了尚让的部下,一路跟随尚让回了徐州去禀报时溥。
这时在徐州的时溥已经看中了尚让的妻子刘金枝,哪里想让尚让回来?秘密遣人给李师悦发出密令让他路上除掉尚让。李师悦接到命令之后,心中冷笑,对于新归附的林言,虽然时溥没有说,但李师悦自己做主了,当然是把他们一起干掉了。
李师悦心中暗自念叨:尚让啊尚让,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这年头儿,就不能要漂亮老婆,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
李师悦得了黄巢的人头这种大功,犒赏士卒当然是少不了的,好酒好肉可劲儿的上,当然尚让等人的酒中是加了料的,不一刻就有人昏迷不醒了。林言和尚让内力深厚,一时倒没有昏迷,可也感到脑袋有些晕眩,脚步有些虚浮。知道李师悦定然在酒中下了毒,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人正想突围出去,忽然无数乱箭射了过来,这两员跟着黄巢这么多年的大将由于中毒,手脚不听使唤,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可怜林言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却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就黯淡了下去,因为他身上中了不下百十支箭,生命也随之走到了尽头,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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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秦宗权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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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在中原大地纵横了九年的黄巢终于兵败身亡,灰飞烟灭,留给后人的是无尽的争议,有称颂也有谩骂,反正各有各的理由。且不论黄巢身后的这些千秋功过,可黄巢的出发点是好的,后来却在占领长安之后日渐骄横,以前所占领的地盘纷纷倒戈又投降唐朝。加上重用尚让、孟楷这些江湖豪杰主持政局,自己却沉迷于武功。这才最终导致了朱温的降唐,没有了朱温这个大将的大齐王朝终于轰然倒塌,留下的却是饱受战火、千疮百孔的中原大地。
黄巢虽然兵败身“死”,可秦宗权却领了大批的淮西精兵四处掳掠,历史证明,淮西人历来有做强盗的潜质,在李唐王朝的这些年中淮西屡次造反。后来李雪夜袭蔡州生擒吴元济之后,唐宪宗怕淮西再反,这才废除了淮西(淮南西道)节度使的建制。
蔡州归忠武军管辖,后来秦宗权占据蔡州之后,又吞并了光州、寿州,后来杨复光为了拉拢秦宗权,表奏他为奉**节度使,治蔡州。再后来秦宗权被孟楷生擒,投降了黄巢。
可秦宗权本人野心极大,他并不像黄巢那样围攻陈州三百余日,而是直接掳掠各州县,采取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各州县百姓在无力生存的情况下只得跟随秦宗权当兵。是以秦宗权的实力这一年多来迅速膨胀,人马足有二三十万,纵横中原,各路藩镇莫敢与之相抗。
秦宗权的大将卢瑭掳掠宋、汴等州,张攻陷了汝州、郑州,孙儒攻陷了东都洛阳、孟州、陕州、虢州,秦贤掳掠江南,秦诰攻陷襄州、邓州、唐州等地……
一时间各路藩镇纷纷向朝廷告急,都说秦宗权比黄巢还狠毒,所过之处简直鸡犬不留,不但把钱粮财物强光,就连人都杀光,杀了还不说,竟然把人用盐腌起来,作为军队行军时的干粮。
这简直就是比禽兽还禽兽的恶魔,把人肉腌制成咸肉干粮,亏他秦宗权想的出来。
本来用人肉做粮草不过是赵为了让陈州的军民一心守城才想出来的污蔑黄巢的话,却不料被秦宗权这个恶魔真的干出来了,还变本加厉。竟然吃不完还腌制成咸肉带着吃,简直是丧尽天良。
可秦宗权并不喜欢打硬仗,他们大多只会掳掠一些县城和村落,主要的掳掠对象是普通百姓和商人,很少打大的城市。加上淮西诸州盛产骡马,所以秦宗权的军队有大批的骑兵,很多骑兵都是骑着比战马还要高大的骡子,只是骡子比较蠢笨,不如战马好用,可比步兵要强的多。
现在去秦宗权四面出击,手下大将竟然连东都洛阳都占领了,守洛阳的唐军眼看守不住,只得四散溃逃,纷纷投入临镇的军队以求安身。也有不少人投靠朱温,其中就有洛阳定鼎门守将丁会。
丁会带着几十个溃兵来到大梁,求见节度使朱温。朱温当年在洛阳曾和丁会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丁会不过是定鼎门的城门校尉,而这几年连年征战,丁会也水涨船高,成为了都将,依然镇守定鼎门,不过这时的他麾下有十个校尉归他节制。
孙儒攻打东都洛阳,丁会苦战十余日,终究抵挡不住,城门被攻破,丁会的一千人马也只剩这么三五十个了,丁会本人也多处受伤,可终究保住了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洛阳附近的藩镇也只有朱温实力比较雄厚一些,河阳的诸葛爽估计只能自保而已。义成军节度使王铎自顾不暇,能挡得住孙儒的乱军就不错了。跟着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前途。所以丁会才能想到朱温,现在朱温可是使相的身份,又封沛郡侯,真的是封侯拜相,又是一方藩镇,手握重兵,当然是最理想的投靠对象了。
丁会到大梁城下,这时时局混乱,守城的军士见丁会他们数十个人身上穿着破烂的盔甲,手中都带着兵刃,他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匪想进城呢,急忙出来一队人马把他们围了起来。为首的校尉喝道:“快快放下兵器,否者格杀勿论。”
丁会把手中的马刀一扔,吩咐自己手下的几十人都放下兵器,朗声道:“在下是东都定鼎门守将丁会,有急事求见沛郡侯。”
那守城的校尉见丁会一身是伤不像是作伪,当即吩咐人回城禀报给朱温。朱温听说丁会来了,当即亲自出城迎接。朱温快马来到城门口,见了身上缠了不少绷带的丁会,远远的就高声道:“丁将军,多年不见,怎么有空来看小弟我了?”
丁会见朱温风采如昔,做了节度使,封侯拜相了还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心下知道自己是来对了。丁会当即跪倒在地,高声道:“末将见过侯爷,东都已经被孙儒攻占,秦宗权势大,我等失了城池无所依靠,今日特来投靠侯爷,还望侯爷能够接纳。”丁会倒是个直肠子,说话一点不拐弯抹角。
朱温就是欣赏他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帅才,但应该是难得的将才。朱温与丁会一阵寒暄,命人先安排丁会前去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好好睡一觉再说。丁会也确实感到很是疲累,见侯爷如此体谅自己等人,心里一阵温暖。
朱温知道这一次秦宗权的兵力一定比黄巢还要多,而且还要能战。
本来东都留守是著名的儒将崔安潜,可后来却换成了以残暴著称的李罕之,李罕之的能力跟崔安潜当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如若不然的话东都不可能这么快被攻陷。还有一点就是说,这攻打东都的孙儒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朱温现在也感觉到了压力,毕竟洛阳、郑州都已经失陷,孙儒的大军距离汴梁已经不远。
卢瑭更是时常出骑兵掳掠宋州和汴州的百姓,朱温麾下奇兵不多,等听到风声跑出去的时候,卢瑭的人马早就跑出了老远了,根本追不上。弄的朱温也很没脾气,想发火都不知道找谁发去。
孙儒虽然占据东都洛阳,可毕竟不可能在洛阳久守,他们的作战方式是流动作战,根本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呆太长时间。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各路藩镇也不可能容忍他久居洛阳。
秦宗权和孙儒这样的强盗行径已经遭到了全天下人的唾骂,所以他们败亡是迟早的事情,这一点朱温很清楚。
这时时值七月,正值酷暑,秦宗权命弟弟秦贤、大将张、卢瑭三人帅大军以替黄巢报仇为名派大军直抵汴梁,在大梁城外陈兵十余万。设立十八座连营,准备攻打汴梁。
朱温接到禀报心中也十分着急,他站在城头用望远镜看着城外远处密密麻麻的敌军,可这时朱珍和葛从周等人却不在大梁城,而是去了山东各州去招募士兵,其实朱温的打算是招募那些以前黄巢的旧部,所以才让葛从周等人同去,即便是朱珍也是当年黄巢军中的旧人。
王满渡一役黄巢的十余万人战死的不过万余人,投降的不足两万,剩下的**万人马都辗转回了老家,有的就奔入深山做了山大王。朱珍和葛从周等人前去正是为了把这些不安定因素给招募到宣武来,给他们吃粮当兵,一来减少了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二来也可以给宣武军增加一些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朱温却万万没有想到秦宗权会在这个时候来攻打汴梁,汴梁城中虽也有万余人马,可哪里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只能等朱珍和葛从周等人回来了再作打算。虽然朱温不敢出城迎敌,可秦宗权攻了几次城才知道这汴梁城根本没法打。
汴梁城四周的城墙上有很多大型的投石车,投石车投出去的可不是石头,而是炸弹。这种中空的铁球中装上大量的炸药还有海量的铁钉铁蒺藜之类的东西,一旦在敌阵中炸响,铁球上的弹片加上铁球中的那些铁钉、铁蒺藜之类的东西就会在火药的作用下迅速向四周飞散,收割着攻城的人的生命。
这一下秦宗权算是知道什么叫厉害了,别说自己有十余万人,这种打法,就是有一百万人也攻不进去啊?无论你多少人过去,人家只是“嘭”的一声响就能撂倒一大片。何况战马又惧怕炮声,骑兵遇见这种东西立马就得炸营,自相践踏。步兵见了这种东西也怕的要命,开玩笑,这种东西哪个不怕,再厚的盔甲也挡不住它的轰击,人多的时候在人堆里来一个能一下子消灭百十个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这样一来朱温不出城迎战,秦宗权也不敢攻城,双方就这么耗上了。而这时朱瑾的人马还没有来得及回郓州,也在大梁帮忙守城。现在大梁城中就只有庞师古和徐怀玉两员大将了,两人对当下的形势分析了老半天,也分析不出个头绪来。
徐怀玉想夜里出城劫营,庞师古当然不同意,劫营这种事情可不是玩的,全军覆没的几率比较高,毕竟敌军人马太多,而汴梁城中总共就这么万余人,就算是全出去那人家也是十个打一个,去的少了就更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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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奇兵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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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的局势虽然不容乐观,可秦宗权一时半刻也攻不进来,汴梁的防御要比陈州厉害的多,就连陈州都能在黄巢大军围城的时候守三百多日,朱温有信心把汴梁守三五年。反正现在城中粮草充足,前些日子从南方购买来的大批粮食囤积在仓库中,就是为了应急之用。
可汴梁虽然没有危险,可周边的百姓就遭殃了,被秦宗权的这帮贼兵掳掠一空,稍有反抗就是血溅当场,最主要的是死了还不算,还要被秦宗权这帮贼军用盐腌起来当干粮。朱温想想自己下辖的这些百姓所遭受的苦楚,心中就很不是滋味,自己作为一方藩镇,竟然无力保护下辖的百姓,他真的感觉有些愧疚。
朱温有心出城一战,可毕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万一出师不利被秦宗权包了饺子的话,损失兵力倒是小事,丢了汴梁可就麻烦大了。
守了月余,秦宗权攻了几次城,当然都是失败告终,朱温就打算跟秦宗权谈判,派出使者跟秦宗权讲明了情况。大概就是你秦宗权既然打不下汴梁,何苦在这里空费钱粮?倒不如乘机道别处发展,也省的空劳大军。
秦宗权当然也是有苦自己知,他本来就是靠掳掠打劫维持均需,靠的是以战养战,现在围困汴梁不下,粮食已经有些紧张了,汴梁附近的百姓的粮食也被他抢的差不多了,老是让部下吃人肉干粮的话,那玩意儿吃多了也反胃。
所以秦宗权答应退兵,答应从宋州、汴州、境内撤出自己的部队,向南发展,可朱温不得南下。
朱温回信给他,说只要你的军队不在宣武境内捣蛋,我朱温当然不会去管你的闲事。
其实这么做并非出自朱温的本意,可形势比人强,如今自己兵力还不足以与秦宗权这帮淮西人决战,只要秦宗权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掳掠百姓,朱温也就只能先让秦宗权猖狂一段时间了。
秦宗权也是聪明人,他可不想像黄巢那样打一个陈州打了三百多天打不下来,那得耽误多少时间啊?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在别处打下好几座城池了。
更何况蔡州方面发来消息说,窃据兴元的山南东道节度使鹿宴宏残暴无德,麾下的韩建、王建、李师泰、晋辉、张造等人率领一部分兵丁投奔蜀中去了。
王建这五人都是猛将,武艺超群,王建和韩建更是难得的帅才,虽然识字不多,可治军还是很有一套的,打仗也很厉害。他们的本意是投靠皇上,做个禁军也是好的,最起码比跟着鹿宴宏这个残暴的家伙好,鹿宴宏如此作为,早晚不得好死,这时王建的推论。
可五人到了蜀中,皇上没见到,却被大太监田令孜看中了五人的能力,把五人都收为养子,田令孜权势熏天,五人就带了那么一千多人来投奔,当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虽然做太监的干儿子名声有点不好听,可最起码能捞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对以后在仕途发展也有好处。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时王建的想法。
田令孜和陈敬宣兄弟既然得了这几员猛将,当然不想让他们闲着,索性派他们领兵攻打兴元的鹿宴宏,并让东川节度使高仁厚出兵相助,如此一来鹿宴宏只得放弃兴元,带领人马回老家忠武军那一片儿去了。
可现在周岌是忠武军节度使,说白了也就许州真正还属于忠武军,其他州县都被秦宗权打了下来,陈州的赵根本不理会周岌那一套。鹿宴宏有心投靠周岌,周岌却闭门不纳。
这鹿宴宏本身就是忠武军的部将,和周岌、秦宗权都是老相识了,索性就去找秦宗权,说要跟秦宗权联合攻下许州。秦宗权打许州也打了不少时候,可一直没有打下来,这边打汴梁更是没戏,索性就跟鹿宴宏合作算了,也算是卖了朱温一个人情。
秦宗权和朱温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自己就带领两万精锐人马先去了许州,弟弟秦贤带领后队的中军缓缓南下。
这秦贤一路走还一路抢,所过之处只要是能抢的都抢差不多了,朱温的巡逻队把情况报给朱温,朱温大怒,说好了不在自己的地盘掳掠的,临走还要抢光,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朱温怎么说也打了不少年的仗了,对形势的把握还是比较好的,他当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任由秦宗权的贼兵在自己的辖地胡作非为不是他的作风。一开始不出城是考虑到不是时候,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现在可不一样了,秦宗权带走了两万精锐,只有秦贤带着数万人马在后边磨蹭,军纪败坏,行军缓慢,毫无队形可言。朱温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当即让庞师古和徐怀玉兵分两路,掩杀秦贤的部队。
庞师古带领骑兵,氏叔琮、张虔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