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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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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老先生却是看着魏氏的背影,再说了一句,“将军若真有爱女之心,又为何将萧侯推在了朝廷里来?无非将军也有所图,怕与某所图并不一样而已。”

    魏氏回头,景老先生又道:“女子从军,自然是值得赞扬,然而女子想要立足朝廷,却没有那么容易。读书人苦读几十年,每三年才取三百士人,又怎会容得下另一类人来抢夺自己的机会?”

    魏氏又嗤了一声,调回头,毫不迟疑的出了景老先生的院子。

    跟着魏氏一道回京的郎中极快就得知了魏氏手受伤的事情,一边给魏氏包扎,一边与魏氏道:“想那老匹夫是见不得女人比男人强的,将军又何必与那般的人置气。”

    魏氏没说话,只是想景老先生后面那一句话,说的是实话,其实也看得出他对女子出入朝廷并未有排斥。

    只可惜,也如他所言,萧安的确是没有那个在朝廷上能呼风唤雨,插足局势的天赋。

    萧安下朝得知魏氏受伤吓了一跳,连忙跑来问魏氏,“娘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魏氏横了萧安一眼,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我哪想不开了?”

    萧安抓着魏氏的手看来看去,发现包扎得得好才放心了下来,道:“景老先生就那个德行了,有时候迂得不行,可别跟他计较。无非是说我是个笨蛋,没救了这种话,娘何必气恼。”

    魏氏看了萧安一眼,心想怎的就不多长几个心眼,就道:“你以为景老先生如何?”

    要说萧安对景老先生有什么看法,看法就多了去,且从一开始到现在,看法都是在变的。

    “还好吧。”萧安想了想,综合起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魏氏就道:“好在哪?”

    萧安道:“唉,虽然嘴里骂得厉害,可好歹也尽心尽力教我了。也不嫌弃我是个姑娘,说什么姑娘读那些没用。就是后来在别院里,也教导了女儿许多。可比一般的老夫人强啦。”

    一般老夫子遇见萧安,要么觉得萧安是个姑娘不愿意教,要么就嫌弃萧安太笨不愿意教,要遇着景老先生这样的,也的确是少。

    魏氏都恨不得戳萧安的脑门了,“你可知你这先生那几个关门弟子。”

    萧安点头,“知道啊,寒门出身,都挺不容易的。”

    魏氏冷哼,“也是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了,人家拿着聪明人不教,来教你这个笨蛋。”

    萧安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想要什么?我能给他什么啊?”

    不是萧安不自信,而是作为一个武将,除了能在军中塞人,她也干不了别的事儿了,对景老先生而言,就是他弟子也是读书人,从她身上捞不着好处来。

    魏氏叹气,道:“你没用,可太子有用啊。”

    萧安顿时沉默了下来,许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图的也是别样。

    魏氏摸着萧安的头,“他说太子与你有联姻之意,你可明白他的意思?”

    萧安摆头道:“娘,我不傻。”

    她不傻,所以才犹豫,明知道自己和太子的心意,也不肯给太子太多的回应,她若是嫁给太子,要失去的太多了。不只是她,还有旁人。

    魏氏点头,就笑着道:“嗯。你不傻。那你对太子可有那样的心思?”

    萧安又沉默下来,魏氏继续揉着她的头,“喜欢不喜欢,也就一句话的事情,说出来有什么为难的?又不是对别人说。”

    萧安低着头,突然冒出来一句,“可我还能活几年?”

    魏氏听不得这话,反问道:“他又能多活几年?”

    萧安猛地抬起头来,魏氏看着她道:“若论配,你没哪配不上他的,不过是出身在武将之家了而已。前朝武将之女为太子妃的,也不鲜见。你嫌自己短命,他也不是个长寿的。”

    可话是这样说,萧安终是开了口道:“我是心仪他,可这份心仪要拿母亲跟父亲还有程谨安的军权来换,这份心仪不要也罢!”

    魏氏却是道:“你若是真心,试一试又何妨,娘总不会见你为难。”

    说到底,还是被景老先生说得心动了。

    萧安本觉得要是自己的母亲魏氏同意,自己就会应了,然而真听到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十分的冷静,摇头道:“不用。”

    这一句不用,却是让魏氏听得心酸,道:“你啊。”

    魏氏问景王妃,景王妃道:“之前是女儿不妥,只以为景老先生是真名士,没想到也有私心。”

    “人活着,又哪没有私心的时候。当初请他,我们有自己的私心,他能来自然也有他的私心了。这也不碍着他是真名士,说来他的心思,为的也不是自己。”魏氏道。

    见魏氏如此说,景王妃就垂眼,道:“太子的心意,女儿也看得明白,如今是真喜欢小安,但日后的事情,谁又摸得准。可小安要是没了依仗,这种滋味如何,女儿比谁都要明白。”

    当初外祖父一家出事,父亲却是落井下石,她只得避入佛堂。

    那种日子,景王妃如今还记忆犹新,又如何看得萧安也如自己有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上不会掉馅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利益一致,才能一起走到最后,达成自己的目的。老先生无儿无女,但是有一群关门弟子想给他们筹谋前程,也是人之常情。魏氏不想女儿以后无依无靠,宁愿她不能嫁给心爱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PS:拉肚子一天了,勉强码出三千字,别嫌弃哟,么么哒。

 第190章 1。28

    魏氏又见了景老先生,两人继续喝茶。

    景老先生看了半晌,发现魏氏还是很能坐得住的,就先开了口道:“将军想明白了。”

    魏氏只是喝茶没说话,其实萧安与太子之事,想通了也没那么要紧,无非是太子熬不过萧安,自己再有一个女儿守活寡而已。

    不过要是萧安自己不在意,她当娘的自也不会阻拦,估摸萧安自己脑子里也没装过这些真男女之间的事。

    女儿是自己的,若有半分可能,她这个当娘的又如何不成全。

    当然,反过来来说,太子真有别心那一日,皇宫里虽是不比王府里好动手,但太子也不是先景王那个倒霉蛋。

    先景王身体强壮,太子却是个病秧子,也未必到需要用药的地步,能不用药能致人死命,也就不算是个事儿。

    之后谁当太子,谁当了皇帝,为彰显仁慈,顺手接过先太子手中的人脉,顺利接掌朝政,敢不看顾着先太子妃?

    现下唯一的问题,也不过如何与萧安撑腰一事上。

    但与人为谋,首先要的却是双方将各自的筹码摆在台面上,寻找出共同的利益,而这份利益能够支撑许久,即使到了最后分道扬镳,那也得到恰当的时候。

    盟友之间,贵的也不过一个坦诚,没有坦诚,许多时候就会错失良机,甚至招来致命祸患,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这也并非说是双方必须得坦诚相对无所回避,而是在这个共同的利益至上,最好不要有半分隐瞒。

    魏氏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道:“听闻老先生膝下几位弟子素有才能,当今也是明君之相,又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要说景老先生是想要靠上太子,其实也未必需要,只要糊涂的皇帝,多喜欢的还是能做事的臣子,至于偏爱一二佞臣,那也无伤大雅。

    所以这个理由,在一向想得深的魏氏这里,着实有些立不住脚。

    景老先生却是一笑,“说来也让将军笑话。老夫当初接到景王府的信,倒也想过将萧侯收为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只可惜……”

    魏氏看了景老先生,老先生的未尽之意当然明白,无非是没想到萧安竟然如此纨绔不堪教导。

    景老先生就算是说正事,也免不了要埋汰萧安两句,“老夫也与将军说句实话,以萧侯在做官上的天资,说武,自然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可天下没有永不散的战事,回了京城这点本事都不算什么。以萧侯的的眼光来看这世间之事,纵是从文,朝廷有人相护,能做到一方大吏已是极致。”

    这一番话,魏氏听了倒没有哪不高兴,这本也是实话,萧安不是不聪明,而是自幼被教导的东西局限了她的视野。

    这种自幼环境导致的局限,对人的影响是一生的,甚少有人能够破除这个局限,非大彻大悟不可得。

    可这世间能得上苍如何厚待的人又有多少,无非几百上千年得一人,就又是一番风雨了。

    “萧安自幼在她外祖父身边长大,唯学一身赤诚。”魏氏嘴角一勾,就道。

    景老先生不过是与魏氏交代一番他为何愿意来永定侯府的目的,若萧安是能教导好,扶的起,心有万般谋算,阴谋阳谋不忌之人,他也不会与魏氏在此时坐在了一道。

    “将军令萧侯回朝,一是因萧侯前往三关争下元帅之位,已无退路可退,二来想来也是将军想在朝中有人,好掌控朝中局势,第三才是萧侯身有旧疾好在京中养病。”

    这三个理由虽说得都对,但顺序却不一样,魏氏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示意景老先生继续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码出这点,嘤嘤嘤~~~~

    谢谢乌衣酱的地雷*1,yxqjessica酱的营养液*1,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191章 1。28

    “而老夫得知当初萧侯三千将士勇夺三关兵权,便以为是可□□之人。我那几个弟子,全为寒门出身,妻族不显,就如将军所言,他们均为可造之才,然而等到能当大任之时,只怕年岁已长,抱负难伸,一辈子就这么含恨而过。可若是有一个同门,能互相扶持下去,这条路就好走了许多。只是不曾想,萧侯之赤诚,实不该浪费在朝廷。”景老先生叹道。

    萧安先前觉得景老先生教导她过于严苛,那是因景老先生是将她当作关门弟子严加教导,只是这一番教导让景老先生有些失望。

    再后来往京郊别院相处那些日子,就让景老先生更加明白,萧安是个有手段的人,然而这种手段虽然也不在乎阴谋阳谋只图效果有用就成,但那些手段不会被萧安用在朝廷上来与旁人厮杀。

    就朝廷上对萧安的排挤,萧安偶有捉弄人之处,却也从来没真正对谁露出獠牙过,实属心地太仁善,却也还能看出,她虽不喜文官又对文官有着几分敬重在。

    可朝廷里,不就是一个互相厮杀的蛊坛?

    萧安不动别人,莫不是就要年年月月放着别人动她,还因脾气好不会过多报复,反而让人觉得这是个软柿子活该再捏几把?

    萧安就是再有煞星之称,没在他们眼前真正杀过人,就总有人不会害怕,如今没人正式上来捏这个柿子,不过是想着先要试探一番深浅,且朝廷里还有大事未完。

    故萧安的性子与她的身份,着实不合适在朝廷里呆着。

    景老先生本也只想放弃了,但得知太子与萧安心意,却是又动了心思。

    为何会选中萧安而不是别家,自然也有许多缘由。

    如萧安是女子,又是武将,在朝中若想要立足也得要有盟友才好在朝廷里更顺利一些行走。

    然而表面以萧安为尊的三关一系要想要盟友,决计不会有人真嫌弃萧安为女身而不愿意伸出手来。

    但这样的盟友有一个最大的隐患,便是与三关势均力敌后患太多,而皇帝必不允许文臣与武将勾结,萧安一系敢伸手,就要承担起皇帝的猜忌,特别是这边关许再无隐患之后。

    这样的代价,萧安一系根本付不起。

    然而若是换一方还须得从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又如何?

    魏氏听得景老先生说萧安赤诚,也只是一笑,“因为我儿赤诚,与人从未有过坏心,便让老先生觉得好算计了?老先生与其说是看中了我儿,还不如说是看中了太子。只是太子身边如何轻易插得人进去,才把主意打在我儿身上罢了。”

    什么想把出身大家的萧安收为关门弟子,与自己其他几个寒门的弟子互相扶持,其实看中的还是萧安当年在三关时对太子的助益,想借萧安的手,与太子攀上罢了。

    太子身体不好,若是真熬不过当今,太子所属的势力自然会顺着移入同胞弟弟皇子泽手中,到那时想来景老先生的几名弟子比太子如今的亲信在皇子泽面前要更值得重用。

    何况三关只要拿得稳兵权,再不济可学先前九关那一套,在朝廷中寻盟友之事,还真可有可没有。

    魏氏都觉得景老先生糊涂了,道:“老先生早有入仕之心,又何须流连山水,浪费光阴,该早早入朝才是。何必等到如今,连南魏都入了京,只怕是太迟了。”

    南魏,就算萧安当初没愿意跟着改姓易族,凭着萧安的外家姓魏,南北魏合宗,南魏与萧安也是天然的同盟。

    景老先生这样的说法,可说服不了魏氏,萧安在朝廷里,可真不是毫无助力。

    让魏氏说,景老先生早年不把光阴耗费在山水之上,如今想来也不用愁弟子的前程了。

    景老先生也笑了,道:“南魏再好,却也有纯臣之心,且是萧侯外家,只怕就是萧侯与太子之事不成,南魏虽有名望但有实职却是难。这从这一点来看,如何比得我那几个弟子。将军觉得这话可有道理?”

    南魏的确是好,名望高,选择出仕也的确是能令帝王高兴,然而高兴归高兴,哪个不糊涂的帝王会真愿意这样一个家族的人出来掌握实权撼动朝廷?还以为在数百年前,世家林立,可操纵皇位归属之时?

    这一点南魏也明白,所以为了前程,必然是会选择做纯臣,得帝王放心,才好更进一步。

    而三关与南魏虽有血脉之情,却也难免许多时候都靠不住。

    景老先生见魏氏端着脸,就知刚才那几句是被听在耳里的,又道:“老夫一生只求逍遥,无妻儿拖累,只是越到年迈越是放不下那几个孩子。将军也是有儿女之人,想必也明白老夫之心。纵然他们非我亲子,然多年感情岂是假。老夫此生无意仕途,矢志不改,却也还想在临终之前多少为他们筹谋一二,才闭得上眼。”

    倒也没有否认魏氏的话,只是说起了父母爱子的话来了。

    景老先生如今年迈,将满八十,能再活许久也是未知之数,纵观他一生,也对得起名士风流四字。

    只是世间之事,素来不由人,纵然是对朝廷毫无兴致的景老先生,在外游历几十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道,你想活得更好,便得豁出命去争。

    是奴婢的,想着放良。是平民百姓者,想要成为读书人。而读书人,则盼着入仕。

    人总是想要活得越来越好的,虽是总有人叹息越往高处越不胜胜寒,然而也唯有走到高处,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景老先生能得到如今的名望,对世事已算通透,也正因为通透,才会坐在这与魏氏筹谋,更是不在意了自己一生清名。

    人为自己而活,并不是什么值得廉耻之事。长辈为晚辈操心,也并没有多值得赞扬。但,至少都是自己之事,不与旁人相干。

    魏氏理解景老先生对弟子前程的谋划,倒也没多在意景老先生这不肯再耿直一些的说话,毕竟要让一个风光霁月一辈子的人最后还是向尘世低头,多少还是有些令人难堪,难以直言。

    要景老先生说他想让自己的弟子投靠太子好升官,所以来巴结萧安,这话要说出来,不说魏氏自己和萧安怎的想,就是老先生自己只怕都恨不得吊脖子去。

    其实,景老先生说到如此地步,已经比那么个朝廷里说得冠冕堂皇的文臣们好多了,好歹还是真想着互惠互利来的,而不是盘算着先稳着你,然后捅你刀子。

    只是,魏氏道:“老先生的弟子,自都是个好的,否则也不会被老先生收入膝下。只是这世间事,世间人,年年岁岁一过,人心易变,盟约难续,只怕最终并不如老先生所愿。”

    人都是有私心的,再圣明的人也如此,如今景老先生的弟子们看着还好,也不过是还未真正明白仕途的艰难,也还没有真正手握天下权过。

    多少官员入仕之前不是踌躇满志,最终双手沾腥,更甚深陷囫囵,做了早年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景老先生早就想过这样的事,道:“到那时,想来萧侯也用不着他们了,是分是和都不过看的是局势。而老夫那时,只怕坟头早长草,血骨已成灰,又哪还管得了活人的事。”

    他能做的,不过是尽量给自己的弟子们铺上一条较为好走的路,弟子们愿不愿意走,走到半途会不会改道,他也管不了的。

    魏氏听得这话,就又笑了,当然明白景老先生的意思,寒门出身的士子,要妻族都无助力,就格外艰难一些,要真到有底气翻脸的时候,正如老先生所言,那时候她们也未必再需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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