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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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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9章 为微服太孙出招(一更)

    出了孟陵县,最近的便是三关里的落日城,号小三关。

    落日城有户千百余,比其余几城多一半不只,然三城人口相差不大,余下多为军户。

    越靠近外敌之城,军户越多。

    因三关里允与外通商,也多有商户往来,三关里往来比六关与九关里更为热闹。

    太孙吴有仪仗在,便再不得乘马,一直到将到落日城,歇息之时,太孙吴才寻了空与魏氏道:“不知魏家娘子觉得我微服如何?”

    魏氏心想,小祖宗,我就恨不得你乖乖坐在那甚都不用干只用保好命就行了,嘴里却是委婉道:“白龙鱼服,到底不妥。公子要是有心,不如相问杨家三爷?”

    魏氏不想直言拒绝,便把锅甩到了杨三爷身上,说来杨三爷也算是与皇家有亲,比自己说话要得合适。

    太孙吴只得再寻杨三爷,“舅公以为我微服如何?”

    杨三爷心里也是一万匹草泥马而过,忙劝道:“公子有所不知,边关人性情暴虐,多为一点小事就聚集斗殴,若是白龙鱼服,恐被误伤,实不划算。”

    至于张公公,自然不用问了,都是一副怕他出问题的模样。

    太孙吴心里一横,就下了杀手锏,直接与魏氏等道:“祖父命我等来查案,我若是只困于宅中,如何得知魏侯冤屈?”

    本想将太孙吴架着的众人心中突了一下,当下并不再反对。

    柳贞回头便寻到了萧安,“他身体不好,又身份高贵,非要微服私访,若是出了意外谁能负责?你们不是兄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说完柳贞还拍了拍萧安的肩膀,以示信任。

    萧安立马就去寻了太孙吴,太孙吴查不出案不要紧,可要是身体有个意外,日后当不成太子做不成皇帝,那才是大事。

    她当太孙吴是兄弟,自然也希望自己亲近的皇族为帝,此刻就是自己外祖的冤案也排在了第二。

    何况太孙吴的身体,她也要顾忌,没得为了外祖的事情连累帮忙的人出事,这便是有违做人的道义了。

    “边关苦寒,你干嘛非要去受苦?”萧安说了半天没说赢太孙吴后抱怨道。

    太孙吴没直接回她的话,只是问道:“越往西北气候就越多变了,当初你在边关就没有想过回京城?”

    京城里的繁华与气候,不是边关里能比的。

    萧安摇头,说来也奇怪,自七岁后她每年都要往京中去与母亲祝寿,然而却是从来都没想过要留在京中里。

    京城里的繁华,京城里的精致,种类繁多的吃食、衣物,都是边关没有的,她也喜欢,然而却对那个地方从来没有留恋。

    “我要保护我母亲与阿姐。”萧安最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要保护两个妇孺与弱女,所以她就算是喜欢京城里的风光,却也要呆在边关里,要手握军权,最好是能封官封爵,让南阳侯不敢与自己母亲如何,也让阿姐的夫家不敢对她阿姐如何。

    太孙吴早知道萧安当初为何去边关的,然而此时亲口听萧安说出来心中的感受,比当初萧安在信纸上写出来的震撼要大得多。

    “为了保护母亲跟阿姐啊?”

    太孙吴偏着头想了想,笑着跟萧安道:“当初吾弟泽也说过要保护我。”

    他自幼体弱,不论太子妃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生下的太孙泽,然而太孙泽年幼之时也曾说过要保护他的话来。

    那时的兄弟情义,从来都不是假的。

    吴与泽,都是地名,土地肥沃,物产丰盈,天子为其孙取这样的名字,足以看出对其的喜爱。

    萧安自也知晓其名的含义,太孙泽与太孙吴乃一母同胞,就道:“亲兄弟,自然是要相亲的。”

    太孙吴却是苦笑出来,“可不知何时开始,他与我便不再亲近了。”

    萧安皱眉,“为何?”

    就是她跟自己阿姐自幼都不熟,然而感情却也是好的。

    太孙吴叹道:“因为他长大了。”

    长大了,心里装的东西多了,人就变了。

    萧安反应过来,怒道:“还没到那时候呢!”

    就是争太子位,那也还得太子有机会上位不是,这个太孙泽也太急了些。

    太孙吴失笑,觉得萧安太真,“要真到那时,也迟了不是?”

    太子年纪早已而立,他也渐年长,若自己父亲得进帝位,封太子之事也不过后面不久之时。

    萧安想了想,发现自己好似被太孙吴带歪了话题去,“这又与你非要出去吃沙有何干系?”

    太孙吴第一回嫌弃萧安笨,“张公公与宿琼乃是我祖父之人,舅公乃是我父之人,陈十郎乃是我母族,然也是弟泽之母族。小安,我若是日日坐在屋子里,秉承着圣人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们当如何看我?回京又会与我祖父及父亲如何说我?我又如何在他们心中立足?就好比你若是不上战场立功,如何统领兵士,让天子百官信你能掌兵权?”

    萧安要不上战场杀敌,跟林氏一般在战场后面叽歪,也不过一样混个诰命罢了,要想掌兵有实力保护母亲与阿姐,那就是在做梦。

    太孙吴想要做出事情来这并不奇怪,就太子当年也被当今派出京城很是办过几场大事。

    萧安自也是想太孙吴日后太子位稳定的,毕竟相比太孙泽,她完全跟那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年没话可说。

    说是那人少年老成,然而太孙吴也算是个沉稳的人,一道站在一起,她就觉得太孙吴要更顺眼一些。

    “那我就勉强给你当个护卫吧。”萧安犹豫了一番下定决心道。

    她本是想亲自去替外祖翻案的,自不会跟太孙吴黏在一起,然而太孙吴要微服一道,少不得也要自己跟着放心一些,没看见太孙吴身边的都是别的人么。

    结果便是柳贞派萧安来说服太孙吴,而萧安反被太孙吴给说服了,给气得肝疼,压着嗓子道:“让你多读书你不信!这会儿知道人家嘴皮子厉害了吧?随便忽悠你两句,你就信了!”骂她是蠢货都轻了。

    魏氏在一边劝道:“我们有我们的私心,他自也有他的私心,强求不得。”

    萧安插话道:“母亲说的就是,要他干不好,以后当不了家怎么办?”

    柳贞指了指萧安的眉心,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蠢货!他家的人心你也信?他家还当你外祖为亲兄弟呢,当初不也说杀就要杀?”

    也是魏侯不堪污蔑,自刎而死,不然当今也是个亲手杀好兄弟的刽子手,皇族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萧安对当今说不上是恨还是怨,然而对自己外祖却是极为了解的,“外祖自刎,那是因不堪别人污蔑。公子祖父远在京中,哪能知道边关的事情?外祖是没怨过他的!就是我那表兄弟与表妹们,不也没被计较?现在还来翻案,怎么就信不得了?”

    柳贞冷笑,“是我小人之心度你们君子之腹!”

    说罢,转身走人,只留给萧安与魏氏一道苍凉的背影。

    萧安心中也委屈,与魏氏道:“每次说起外祖,柳叔就要生气,莫不是我说错了?”

    萧安也并未说错,父亲的死到底是因局势所迫,皇帝远在京城里又能做得了甚,不过是臣子说怎样就是怎样了。

    相比起别家牵涉到谋反被灭三族的人家,皇帝对她娘家到底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只是柳客卿这秉性,魏氏叹了口气,“你外祖出事,他心中难受不比你少。就是你外祖与舅舅当初是自刎而死,然而京中来了圣旨也是事实。”

    皇帝总归是动了狠心,要牺牲魏侯来稳定军中局势的。

    “我儿,”魏氏语重心长道,“去与你柳叔赔个不是。他再怒,也终究是为了你外祖。”

    当年当父亲的要外孙女去当做男儿养,好为自己撑腰,魏氏心中已有了愧疚,如今见萧安再与太孙吴亲近,不论太孙吴有无以后,魏氏心中就已经不再想与皇家有多亲近。

    她的父亲兄弟为尽忠而死,她的女儿因嫁入皇家而年轻守寡,北魏给的皇家忠诚,并未换来当有的富贵与安乐,除了那祠堂里的黑漆牌位,竟是连香火都难继。

    皇权富贵,如今魏氏除了想替父亲翻案之外,已经想要远离。

    萧安不过十四岁的姑娘,自幼远离京城里,当初在六关,她就是六关里的孩子王,说一不二,又哪会如京城里的风雨云变,皇权更迭下的家族离散兴起。

    就是回京城的几年里,见识了皇权的高高在上,之前在边关里也有柳客卿的耳提面命,然而到底不曾撞过南墙,又焉知回头。

    年少的情义,最是铁不过,如她的祖父与当今,如她与太孙吴。

    萧安自是信着太孙吴的,然而也得去与柳客卿告罪。

    “柳叔,是我错了。”萧安寻到了柳客卿,与往年做错事那一般道。

    然而柳贞却是不说话,只端着酒坛子喝酒,眼角微红,神情沉郁。

    萧安知道柳客卿这时候心情是不好,也不多说,只陪着喝了半晌酒。

    柳贞见不过,将萧安手里的酒抢过来,道:“姑娘家家的,喝劳什子酒?明日还要赶路,还不滚去歇息?”要你娘看见了,还不知把我想得多污呢。

    萧安立马顺杆上,笑嘻嘻道:“那柳叔不生气了?”

    柳贞闷了一下,才失笑道:“我哪生你的气,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好了,你去睡罢,免得你娘担心。”

    柳贞的性子,一年到头都是沉郁的,要说是多话,也不过是此回到京中之后,嘴里的话多了起来。

    然而萧安就是能看出柳客卿哪时心情好,哪时心情极坏。

    柳客卿的心中装有别人不知晓的事,这一点萧安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柳客卿从未与人说过,连认识她的魏氏都不知,她也无从猜测。

    此时柳客卿撵人,萧安也只得走,免得被柳客卿喝多了来揍。

 第040章 落日城中风光异(二更)

    终究太孙吴还是得偿所愿,便让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苟顺假装自己,而自己假扮为柳贞的一个远房侄子。

    杨三爷拿太孙吴无法,张公公心中也未必那么在意太孙吴的安危,陈十郎自己还是爱玩的少年郎,萧安这一方除了出个萧安保护太孙吴之外,也无他见。

    太孙吴上了马,依旧还得萧安带着,与太子的仪仗先行一步,跟陈十郎及柳客卿、魏氏,还有张公公一道,带着一百护卫。

    落日城中商户往来者众,人口聚居极多,就是南阳侯如今回不大道三关了,这生意竟也并未受到影响。

    萧安与太孙吴下马,牵着马在城中行走,与他说落日城中的商户与风土人情。

    三关共有七城,为三县,因在边关,县府俱在边城中,落日城与风吼城为一县,落日城中设有小衙门,老百姓称之为衙主,掌势者多为举子跑官所得,受县令管辖,每一月前往风吼城县府处报备公事。

    萧安来三关,最熟悉的便是这一城,盖因落日城乃三关与六关之间的那个点。

    太孙吴第一次见到边关风光,不由得看得起兴。

    边关的豪迈,与京城里的规规矩矩果真是不同,男男女女的少年郎小姑娘两人相约一道大摇大摆在城中来去自然。

    只看得出大多都家世不佳,手里能拿出手的也不过两三铜钱,挑选东西时少不得要仔细一二。并不如京城里的少年郎与小娘子们一样,随手买些玩耍的精致小玩意只凭着心意。边关里的他们,多是买些吃的用的。

    萧安顺着太孙吴的视线,看向与盐铺子合计买盐又分罐子装好的一对小郎君小娘子,就道:“许是住一起的邻居,一道来买盐的。”

    太孙吴就道:“他们不怕人贩子?”

    萧安摇头,“所以相约了一起来,大白日里,人贩子就是抢人,亦不敢来人太多。那俩孩子估摸是住在附近的人家,铺面里的人认识。就是人贩子想抢了人走,那也要有机会。”

    住在周围的,遇到不认识的人想要拐着孩子跑,自然有人会出来阻拦,边关里本就人口稀少,人口流动不强,就是孩子也比江南水乡与京城里的要瘦小难看,就拐卖去了也未必能卖上好价钱。

    “倒是有不少人家,千方百计的想寻着人牙子,把自己的孩子卖到好地方去。”萧安又道。

    一是自己实在养不起,多也是为了养儿子卖了女儿;二是有的想要自家孩子卖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与人为奴,至少吃喝穿不愁。

    只是大多少不得有些就被卖进了各处的勾栏院子里,做着挨打挨骂的苦力活,也未必比在边关里自由自在的强。

    太孙吴慢慢的看着来往的人流,发现竟大多都为商户,“三关里商户繁多,果真不假。”

    萧安看着这一路来来往往的商户们,却是道:“可惜富了商贾,也少有惠及百姓。”

    旁边有一老翁耳顺听到此言,就插话道:“公子此言差矣!”

    萧安侧头看是一位老翁,却是一眼看出是位退役的将士,便态度颇为尊敬,“不知老翁有何高见?”

    老翁道:“商贾自是闻利而动,然而却总是免不了吃喝行住,三关与外关通商,自也有惠及百姓的地方,如这些铺面、客栈总是要有人做工,行走三关也要当地人引路、护送,给出的银钱比在家务农容易得多,这于三关百姓何尝不是好处?至少因通商之事,这三关里来往的物品,却是要比往些年强上许多,价钱又日益便宜。如那印花的棉布,边关难得的药材,首饰铺子里好看的花样,又哪一样不是商贾们带来的?就是往年贵上许多的盐、江南水乡里的米粮,因有商贾来往携带得多,价钱也要便宜上许多。”

    太孙吴听得点头,眼中若有所思。

    然而萧安却是有不同看法,“可就是在铺面里做工的小徒弟,为商贾引路的护卫,得来的银子不也流入了商贾手中?然等边关有灾之时,商贾虽有出力,到底也是要官府日后给以通融。最后损失的,却是国库了。老百姓就是卖了一身力气,手中还是不曾有余钱。”

    大庆朝于商贾收重税,却也只有在路过县城之时设防收取,然许多商人却只往小道里往来,以逃避商税,就算商户们愿意拿出米粮来救助百姓,然也多是为了更多的好处,如携带物资过境之时,能得官府免税放行,更或者免检走私。

    老翁笑着道:“小公子不知民间疾苦,于老百姓而言,能活下来就已不易,这手中无余钱,却是总比吃不饱肚子与饿死的强呐。若能七个铜板买份盐,又何必花十个?”

    萧安想了想,道:“便宜的也不过是盐独一样罢了,那也是因比别处贵上了许几分,商贾们带来的多了,商户之间竞争,为争客源,自然就便宜下来,然而再便宜到底也比不上富庶之处的便宜。反倒是老人家说的那些印花布匹、上好的药材,与首饰铺子里的那些东西,哪一样不也是方便的有钱人家?边关苦寒,那些东西,老百姓到底也是用不起的。就是江南的米粮,好吃是好吃,然而价格不菲,又多少人能吃得起?”

    老翁见萧安如此说,话中便认真了许多,道:“这些东西自不是老百姓吃用得起的,然而老百姓能赚钱却是实在。江南米粮贵,本地的五谷却是便宜了下来,自就能让他们吃饱肚子。少见的药草贵重,然而便宜的药材商贾却也有携带来售卖。这商贾之事,有利有弊,如一刀之双刃,又焉能说好与不好?”

    萧安便反问道:“就如老人家所言,商人逐利,如一刀双刃,他们自是为老百姓带来了好处,然而他们莫不是不与外商往来?商户们若是趋利,走私于外又如何算?”

    天下之物,算得上走私的,便是盐铁兵器了,萧安这话一出口,老翁脸色微变,却是难以再回口。

    太孙吴眉心一动,却是扯了扯萧安的袖子,与老翁抱拳道:“多谢老人家解惑,小弟自幼爱与人争辩,让老人家见笑了。”

    老翁笑着回了礼,道:“小兄弟这话也并未有错,人心如海,难测、难测,也是老儿托大了。”

    太孙吴低下头,见着老翁摆放售卖之物,又道:“其色如火,其状如云,外皮止痒,内肉可食。老人家这卖的是三关与六关才有的火云果罢?”

    老翁挑眉,没曾想被人看破摊子上的果子来处,不由得道:“公子博学。”

    太孙吴拿起一枚果子闻了闻,“其味如涩。不知卖价几何?”

    许是与萧安一行人说得快活,老翁笑道:“一钱银子一个。”

    太孙吴本想掏银子将此物全买下,然而萧安便先拦下了,“嚯!老人家以为我等就真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小孩子?这果子,最多给五十文!”

    老翁并不说价,笑着点头直言,“可。”

    萧安顿时有些后悔了,“那要不三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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