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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帧儿不走。”姜帧立刻道。
“帧儿乖,刚刚不是说要听话的吗?”皇上道,“皇爷爷带你走好不好?皇爷爷那里有许多好玩好吃的,皇爷爷带你去好不好?”
姜士心直接藏到了姜烜的身后。
姜烜蹲下来在姜帧耳边说了几句,姜士心便乖乖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了皇上身边,乖乖的叫了一声,“皇爷爷!”
“帧儿乖!”
“帧儿不让爹担心,爹也有事情忙,所以帧儿愿意去皇爷爷那里。可是皇爷爷,爹说你也会很忙,帧儿会不会打扰你?”
皇上见姜士心说的这么懂事,立刻很喜欢,拉着姜士心的手道,“皇爷爷不忙,何况帧儿这么乖,皇爷爷不担心你打扰皇爷爷。”
“嗯。”
皇上拉着姜士心要走,姜士心转身对姜烜摇了摇手,道,“爹,等忙完,你要来接帧儿,好不好?”
“好,要听皇爷爷的话!”
“嗯,爹!”
皇上拉着姜士心走到门口,我也跟着过去。皇上突然停下,道,“这里的事情很多,萧志,你留下帮忙。好好的帮一下安闲王。”
“嗻!”皇上让我留下来帮忙,这让我有些惊讶。但我也不得不防,会不会如同又在登州一样,其实又有好多双眼睛在那盯着。
因为已经是晚上,嘉琳的丧事没办法立刻办。
我看到姜烜走进了屋中,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们就留两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先下去歇息,明天可能会很忙。”
“是,萧公公!”
我去给姜烜泡了一杯茶,走了进去,递给了姜烜,道,“王爷,节哀顺变!”
此刻我看着姜烜,多想安慰他,多想拥抱着他。可皇上把我留在这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真是太傻了。”姜烜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淡淡的说出那几个字。
我站在一旁不语。
“你下去吧,我想陪她最后一程,至少让我可以安心一些。她陪在我身边近四年,我好像从没在意过她。人是不是就是这样,辜负别人当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从未考虑别人的感受。”
姜烜的话让我无法回答。
对于嘉琳,姜烜的内疚肯定比我还要多。嘉琳她默默的陪伴,最后毫不犹豫的为了姜烜而死。嘉琳说的没错,她一定会在姜烜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王爷,请节哀,你还要照顾小少爷。王妃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姜烜依旧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嘉琳,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好不好?这也是嘉琳的愿望。”
“王妃她……”
“她希望由我们两个送她离开。”
“好!”
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姜烜站了一夜,姜烜不发一言。等到天亮,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好了,你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吧。就按宫里的规矩来,我想让她尽早入土为安。”
“是,王爷!”
嘉琳的丧事是按正统王妃的仪式所办,虽然许多人都有些微词,但因为姜烜是立战功回来,而且嘉琳又是半路因为袭击,为了姜烜而死。皇上不说什么,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等到丧事结束,姜烜回了自己的宫中,我不便久留,就只能回要够养心殿。
我进养心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姜士心。
皇上正在批奏折,知道我过来,便抬眸为了一句,“王妃的丧事都已经办妥了。”
我道,“回皇上,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老九的情绪如何?”
“王爷的情绪不太好,一直不说话。”
“哎……”皇上叹息一声,道,“老九一直重情重义,此番回来,本来是一件好事,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王妃也真是对老九情深意重,竟然能为了老九甘愿牺牲自己。遇袭那件事,朕已经让梁振武去彻查了。谁竟然那么大胆妄为,竟敢袭击当朝的王爷。”
我道,“皇上心疼王爷,奴才看得到。如今丧事已经结束,不如让小少爷回去,这样也有助于王爷的情绪恢复。”
“你说帧儿啊!现在帧儿在阿若那里。朕这里有奏折要批,帧儿在朕这里也很无趣。朕想了想,便将帧儿先放在阿若那里了。阿若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帧儿的样子,不如让帧儿在阿若那里多呆几日。当然,若是老九想见帧儿了,就让他遣个人去南薰殿将帧儿接回宫。”
“嗻,奴才记住了!”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走进来道,“皇上,太子殿下,龚相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嗻!”
姜允和龚相一起出现,想必又是为了蔺相一事。那件事,迟则生变,他们必须要要督促皇上。蔺相一旦倒台,那么姜辰就没了依托。
可其实蔺相的倒台于姜烜也没有好处。因为其实蔺相如果不支持姜辰,而支持姜烜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但现在嘉琳刚死,姜烜许是暂时无心此事。而且,此事我尚未与姜烜具体商议过。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吧。你们二人过来,所为何事?”
姜允道,“父皇,三司会审的结果已经出来,蔺相的确是证据确凿。如今虽然匈奴那边呼延宇败了,但我们也要防着自家人的狼子野心。”
龚相道,“微臣觉得太子所言甚是。蔺相党羽众多,若是不早早的处置,怕是会有变故,微臣担心他们会有所行动……”
“龚相,你难不成是暗示朕有人会劫持天牢?”
“微臣只是以防万一。”
姜允道,“父皇,儿臣知道蔺相曾替父皇鞍前马后,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但功不可抵过,何况蔺相这过也极为重,还请父皇早些定夺。”
“朕知道了。今儿个呈上来的折子一部分是替蔺相求情的,一部分是让朕早日处置蔺相的。这群臣自然而然的分为了两派,是故意给朕难题吗?”
姜允赶忙道,“皇上,群臣的意思虽然也是他们的建议,可如今应当是看证据说话,父皇不必被他们所左右。”
“好了,朕知道了。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又是三司会审的结果,那朕也不好说什么。此罪依律当斩,那就赐蔺沧澜……”
“皇上,安闲王来了!”一个太监说道。
“你放肆,竟敢打断父皇的话。”姜允训斥道。
“皇上饶命,是安闲王说是要急事,让奴才一定进来禀告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安闲王的人了?难道他比父皇还要大吗?”
“好了。”皇上有些不悦道,“你的弟弟刚回来,又经历丧妻之痛,你就不能对他友善些吗?老九做事有分寸,他既然说是急事,那必然是急事。就让他进来吧。”
“嗻!宣安闲王进殿!”
☆、266 招揽(2)
“儿臣叩见父皇。”姜烜举步进来,对皇上行礼。此时他已经换上了紫色锦衣,神情依旧落寞,但比我早上看到他已经精神了许多。
他能如此,我心下也放心一些。
“老九,你此时过来有何要事?你这几日应当在宫中多休息才是。”
“儿臣无碍,父皇不必担心。儿臣过来,是有一封信代交给父皇。”
“哦?什么信?”
“父皇看了便知。”
“呈上来。”
我走下去,将信从姜烜身边接过,然后交给了皇上。姜允和龚相面面相觑,脸上似是有些不祥的预感。
皇上看完之后,道,“老九,你这东西来的及时。这东西给三司一看,蔺相就该释放出狱了。”
姜允一听立刻道,“父皇,这是什么?为何这东西一出现,蔺相就无罪释放了?难道这信中提及了那真正的通敌叛国者?”
皇上抖了一下这封信,道,“你们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是呼延顿所写,也就是现在匈奴的单于。他亲笔写信告诉朕,那把轩辕剑是他亲自让人送给蔺相的,那里面却有一个夹层,但夹层中是渠季写给蔺相的一封信,从不曾有什么通敌叛国的书信在其中。而且,这渠季虽然是呼延顿的老师,却从未成为呼延宇的老师,所以渠季断不会帮助呼延宇来对付呼延顿。这一点呼延顿已经证实。蔺相与渠季交好,却从不曾与呼延宇交好,这谎言便不攻自破了。现在是呼延顿当了单于,且他刚刚娶了朕的羲和,又与老九联手铲除了逆党。蔺相何来的通敌叛国?”
“皇上,可那些证据都摆在那里,谁又能证明渠季是和呼延顿交好,却私下帮助呼延宇呢?”龚相道。
姜烜又道,“龚相此番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不过未免龚相不服,儿臣这里还有一份认罪书。”姜烜说着从怀里掏出认罪书交到我手上。
我拿给皇上看的时候,姜烜道,“当初济州的兵马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去搭救儿臣,是因为粮草被烧。可儿臣后来与他们碰面时,一番彻查才得知,那粮草并非匈奴人所烧,而是深夜风大,火把的火星子落到了粮草之上导致了大火。而负责半夜巡逻的两个士兵却偷懒睡觉,以至于没有及时发现火情。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那两个士兵害怕承担罪责,便将罪责都推到了他们即将要对付的匈奴人身上,这样便顺理成章。匈奴单于也曾审问过呼延宇的部下,他们的确不曾去烧毁粮草。”
皇上已经将那认罪书看完,说道,“如此一来,说蔺相去故意放风声给呼延宇也是不成立的。龚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微臣……”
姜辰此时走了进来,道,“儿臣参见父皇。”
“老六,你也来了。”
“儿臣也是来说有关蔺相一案的事情。其实案子最关键的应该是那位人证,也就是蔺相府上的那位管家。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他的一家之言,不如去给那管家动动刑,再询问一番,或许能问出不一样的答案。”
姜允斥道,“六弟,你这是想屈打成招?让他改变自己的口供?”
姜辰看着姜允道,“三哥,到底是屈打成招,还是害怕说出实情,是被何人指使?”
“你……你这是何意?”
龚相将姜允止住,道,“既然此案的确是疑点重重,那不如就将那管家再问一遍吧。”
“好,龚相,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是,皇上!”
“父皇,依儿臣看,蔺相是被冤枉,应该从天牢中释放。他年纪大了,又受此屈辱,身心定然受了重创,儿臣认为,还得多加安抚才是。”姜辰再次说道。
姜允冷哼一声,回道,“这人还没审呢。父皇也没说蔺相是无罪的了,六弟倒是着急。”
姜辰反驳道,“如今那么多证据已经将先前的证据都推翻,如此对待一个忠臣,实在不公。三哥一直口口声声说蔺相有罪,到底意欲何为?”
“你……”
“好了,你们兄弟俩不要吵了。先问一问那个管家的情况,朕再做定夺。但你们记住,好生的照顾着蔺相,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是,父皇!”
“是,皇上!”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等到三人都退下后,皇上突然想起来,然后对我道,“萧志,你去追上老九,和他说一下帧儿的事情。朕方才都被那两兄弟吵糊涂了,竟是没有和老九说。”
“嗻,奴才这就去。”
我立刻去追姜烜的步伐,追上去的时候,却听到姜允正对姜烜冷嘲热讽道,“九弟你真是个大忙人啊,忙着救羲和,帮助呼延顿不说,还顺带将这些事情都查了个清楚。老六,人家可是活生生的占了先机了。”
姜烜淡淡道,“我只是担心忠良被陷害,所以才查了此事。”
“什么陷害?明明就是证据确凿,难道我们还冤枉他不成?”姜允强词夺理道。
姜辰却在一旁道,“三哥,这是不是陷害,你我兄弟三人都一清二楚,只不过不放在台面上说而已。三哥又何必在这里欲盖弥彰呢?”
“你……你真心巴结的人如今被他人所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吧。你应该学学九弟,自己的王妃才刚入土,他就一点悲伤之意都没有,然后为他人奔波了,真是感人啊!”
实在听不下去姜允这般说姜烜,我便立刻上前,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六皇子,安闲王。”
姜允不屑的看我一眼,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躬身道,“奴才自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过来的。”
姜允道,“可是父皇又找我有事?”
我道,“回太子殿下,确是皇上有事,只是这事并不是找太子殿下你,还是找安闲王。”
看到姜允有些尴尬,姜辰在边上一笑,道,“看来这担心处境的可不止我一人。罢了,我还是去接四哥吧,他也该到京城了!”
说完,姜辰就直接走了。
姜允看了一眼姜烜,也拂袖直接走了。
等到只剩了我和姜烜时,姜烜道,“你不该为了我得罪三哥的。”
我道,“不碍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是小小戏弄一番,他也不会拿奴才怎么样的。”
“嗯,但也需小心些。”
“是,奴才知道了。王爷,皇上让奴才告诉王爷,如今小少爷在南薰殿贵妃娘娘那里。若是王爷想小少爷了,可去那里接小少爷回宫。”
“贵妃?”
“嗯,也就是昔日的若贵人。”我一直未将萧若与我之间的事情和姜烜提及,倒不是对他刻意隐瞒。如今姜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不必拿这些事情给他添麻烦了。我与萧若之间的事情,毕竟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
“嗯。就让他在那多住几日吧,我这几日怕是顾不上他。”
“嗯。”
“那我先回宫。”
“奴才恭送王爷。”
我看着姜烜转身离开,步伐坚定。如今在这皇宫,我当然要恪守与他之间的主仆职责。他只能是他的王爷,我只能是我的太监。
嘉琳一事之后,我反而迷茫于该如何面对姜烜。
其实现在这样在宫中也好,有着身份将我们固定在一个位置,强迫性的让我不必太拘泥于我自己的行为。
姜士心此时在南薰殿那里,我终是有些不放心。萧若现在为人这么狠辣,我不敢信任他是真心喜欢姜士心这个孩子。
毕竟他是嘉琳最放不下的人,我想了想,决定去一趟南薰殿。
进南薰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姜士心在院子里一个人跑着跳着,萧若则是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正吃着糕点,阿迪则在一旁伺候着。
“小哥哥……”姜士心一看到我,便扑过来,岂料脚下绊了一下,我赶忙跑过去将他扶住,然后问道,“小少爷,你没事吧?”
姜士心看着我,十分坚强的摇摇头,“我没事。是不是爹让你接我回去了?”
我直起身子,先给萧若行了个礼,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若微微起身,姿态有些慵懒。
“萧公公,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道,“回娘娘,皇上让奴才来看看娘娘,也来看看小少爷,问问小少爷可有让娘娘累着烦着?”
萧若道,“有劳皇上惦记着本宫。本宫挺喜欢小孩子的,而且帧儿也很乖巧。帧儿,你喜欢本宫吗?”
姜士心回道,“喜欢,贵妃姐姐好漂亮!”
萧若掩着嘴唇笑起来,道,“你叫我什么?姐姐?啊哈哈……你这张甜嘴。依照辈分,你都该叫本宫奶奶了。”
我道,“那是因为娘娘年轻貌美,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是吗?帧儿,那本宫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我咯噔一下,若是姜士心没有防备,直接说出自己的年龄,那萧若岂不是就知道了姜士心并非嘉琳和姜烜所生?
“回贵妃姐姐,帧儿今年三岁了。”
我暗自感叹,这姜士心倒像是知道该怎么回答似的。
“那帧儿看起来挺大了啊,真的只有三岁?”
“贵妃姐姐,那是因为我遗传爹,从小生的就大。而且娘待帧儿很好,让帧儿吃很多好吃的,娘说要让帧儿长高高。”姜士心突然脸耷拉下来,道,“我想我娘了,不知道娘去了哪里。”
我忙道,“娘娘,这孩子想王妃了。”
许是皇上也和萧若叮嘱了没让姜士心知道嘉琳的事情。萧若忙朝他招了招手,道,“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吃好吃的。对了,你昨儿个不是说喜欢吃豆沙包吗?姐姐已经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了,现在就让人去拿来好不好?”
“豆沙包?帧儿最喜欢吃了。谢谢贵妃姐姐。”
看到姜士心这般乖巧聪慧,我放心了许多。也但愿萧若是真的喜欢姜士心,而不会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对一个孩子下手。
☆、267 招揽(3)
尚不知蔺相一事如何解决,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已经很晚。我刚推开门进去,将烛火点燃,突然看到门边站了一个人。
我惊住,嘴已经被那人捂住。
来人竟然是姜烜。
其实在宫中这些年,我早已沉稳许多。姜烜倒不必直接捂住我的嘴,我不会叫出声的。
我将姜烜的手掰开,然后退后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