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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计在于民。虽然六哥的话说得有理,可谁也不能保证水位是否会再涨。若是再像当初那般,便损失惨重,我大晋需要几年才能缓和。”
皇上又道,“那依你的意思,这银子应该拨。可老六却说,国库空虚,已经超支,要如何?”
姜烜回道,“依儿臣之见,可将翻修皇陵,或翻修宫殿的银子作为修建大堤所用。”
姜辰道,“皇陵乃是我们姜家的列祖列宗,去年因为要节流,便将此事搁下,今年若是还要搁下,恐怕……”
姜烜道,“那就将修建宫殿的费用用于修建大堤,儿臣觉得,皇宫内殿宇众多,若是迟一些也不为过。而且不必大动干戈的大面积翻修,可分成许多次来翻修,如此一来,便能减少压力。儿臣听闻,今年江南那边的水位较往年的这个时候高了一些,防范于未然,儿臣觉得这些钱该拨。”
皇上又看向姜辰,道,“老六,你可还有别的意见?”
姜辰微微垂眼,然后道,“是儿臣考虑不周,儿臣觉得九弟一言十分有理。”
皇上便道,“好,那就依老九所言。”
姜辰和姜烜一同退了出去,皇上便看了看这些奏折,道,“老六虽然做事沉稳,可是太多谨慎,倒是老九做事,思虑周全。萧志……”
“奴才在!”
“以后凡是六皇子批得奏折,你就放好让朕再过目一遍。若是老九批得,朕就不必看了!”
“嗻!”
皇上此言,让我感觉很开心。姜烜已经越来越得到皇上的肯定了。可由此一来,姜辰和姜晔那里,势必会有所行动!只是不知,他们又会做出什么来。
☆、294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1)
这一日,姜烜和姜辰在养心殿内批阅完奏折,皇上依旧在殿内歇息。古太医交代喝了药,此时倒也睡得沉了。只是等醒来,还有一副药要让皇上喝。
姜烜和姜辰要走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殿内。
我道,“皇上此时还在歇着,六皇子和王爷可以先走,等皇上醒来,奴才会告知皇上两位批阅完奏折的事情。”
“有劳萧公公!”
二人说着便退出了养心殿,姜烜退出去的时候,眼神看了看我,似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这些日子,虽然姜烜时常来宫中,但因为皇上身体不适,我便不敢离开。算起来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和姜烜说话了。
我见皇上睡得深沉,便将姜烜和姜辰批阅的奏折分别搁在了案几两旁,然后这才出了殿门。
我朝守在殿前的太监交代道,“杂家去看看皇上的药熬得怎么样了,你们在这守着,里头有什么动静,就要机灵点赶紧进去看看,听到了吗?”
那太监道,“哪能劳烦萧公公,不如让小的去看看吧。”
我道,“你们懂什么,这些杂家必须亲力亲为,皇上的身子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是是,萧公公辛苦,您慢些走,这里交给小的们了。”
“嗯!”
我便朝前走去,等到转了一个弯,继续往前的时候,就被人一拉,直接拉进了一间屋子。
这人我不想,也知道定然是姜烜。
我被他直接背对着圈着,没松开。我只好道,“王爷,你也太大胆了,如今可是在皇宫,离着皇上的养心殿近着呢!”
“我不管!”姜烜脸埋在我的颈窝间,说话的语气竟带着几分任性。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肌肤上,热热的,让我有些酥麻。
“姜烜,你先放开我,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姜烜却依旧抱着我,道,“这样说话也可以。”
我无奈道,“你倒是可以,可否考虑下我的感受?”
姜烜邪佞道,“你什么感受?可是,有别的感受了?”
我转过脸,瞪着他,“你圈的我太紧,难受,你说什么感受?”
姜烜快速的在我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这才放开我道,“那好,就这样说吧。”
我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姜烜道,“这些日子,我发现宫中多了不少生面孔,不仅宫里,连着王府周边也多了不少生面孔。”
我惊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偷偷换宫里的人,还有人在监视着你?那是龚相的人,还是四皇子六皇子那边的人?”
姜烜回道,“我曾经几次试探过龚相,并不像他所为。如今三哥被关在宗人府,他这样做也是徒劳无功,我也相信不会是他。”
“那就是六皇子那边的人了?”
姜烜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道,“我在父皇跟前颇受赞扬,也许一开始他们没有拿我当强劲的对手,可如今,却不同了我命人留意观察过城门那边,这些日子进来不少外地人,我有些怀疑是四哥的人悄悄进京了。”
我道,“四皇子现在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如今皇上的龙体还没到那个地步啊!”
姜烜道,“也许四哥和六哥只是做万无一失的准备,又或者他们目前最大的目标是除了我。而且,父皇的身体,外界众说纷纭,四哥和六哥必须要防范于未然,若是哪天父皇真的”
听到姜烜这样说,我也有些担心。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姜烜如今的实力与他们相比又如何?而且之前没有听说过姜烜将自己在登州募集的军队调往京城。如今再调的话,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二十几日,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道,“依照我的观察,这些日子,你和六皇子替皇上分忧了不少。皇上按时吃药,并且注意休息,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我觉得,四皇子和六皇子这份打算过早了些。不过,若是他们想要最先除掉你,你可有应对之策?此时可否让狄啸将军队带往京城?”
姜烜道,“这件事我早有所盘算。也写信和狄啸商议过,但狄啸在回信中说,如今匈奴那边内乱结束,又有不少人来到登州滋事扰民。若是我执意让狄啸将军队带来,我担心登州百姓便不会安宁。”
呼延顿一定也知道如今这边的形势,他早就对登州虎视眈眈。如今知道姜烜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一定会逼着他做出一个取舍。江山,还是小小的登州一隅,这对姜烜来说几乎没有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为今之计,我想再看一看。如你所说,父皇身体尚且安康,他们还不至于直接杀到王府去。只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总觉得这些日子不会太平。”
我道,“也只有这样,你万事小心。无论是进出宫,还是在王府内,都要小心些。尤其是王府内部,一定要都是自己靠得住的人。”
“这些你放心。今日与你说这些,也不过是让你放宽心。宫内宫外,我都会照料到,你且照顾好你自己,万万不要再有鲁莽之举。”
“嗯。”我唯有在宫内安全,姜烜才能安心的去完成他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明白。
姜烜又问,“上次被明荷看到,事后,她可曾找过你?”
我想起了在坤宁宫的那个眼神,但对姜烜摇头道,“不曾找过我。那日着了女装,又戴了面纱,想来明荷姑姑一下子是认不出我的。估计她也就能和皇后说你有了心仪的女子。皇后如今为太子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自然不会管你的风流韵事。”
姜烜唇角微扬,一手挑起我的下巴道,“我与你一起,倒成了风流韵事了?”
我也忍不住一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姜烜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将我一推,直接靠近他的胸口。我抬头看着他,巧笑嫣然。
“阿栀,我很想你。”
我道,“如见可不就在你眼前?而且这些日子每日都相对,还要想我?”
姜烜语气半委屈道,“看着你,不能拥着你,如今拥着你,却又不能再做些什么。”
我瞪他一眼,一拍他的胸口,道,“早知道你这脑子里又有了些污秽的念想。”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哪来的什么污秽。”姜烜换成了双臂环着我的腰,然后头垂下来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若是不由着他,他还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我便故意迎合了一下,当他舌头探进来的时候,还故意用牙齿咬了一下。姜烜便双手扣住我的腰,让我身子动弹不得,以来惩罚我。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手不停的抓着他的衣襟。姜烜这才松开我,意犹未尽的看着我,道,“每次就像是属狗的,偏生喜欢咬人。”
我道,“你再说,我还咬你。”
姜烜轻笑道,“咬我可以,但要脱光了衣服给你咬。若是咬了些明显的地方,我可真就成了风流王爷,解释不清楚了。”
我忍不住一笑,面上一红。
姜烜在我耳畔道,“等日后你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给我生个孩子,阿栀!”
我全身僵住,仿佛一个被我抛诸脑后的噩梦瞬间又侵袭而来。让我心中不由的一痛。他那么渴望,我又如何与他开口。
我多么不想让他失望,可我却已经注定让他失望。
我微微偏过头去,推开他,小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你逗留太久也不好。而且我是出来给皇上看药煎好了没有,现在怕是已经到了时辰,耽误了我也不好交差。”
姜烜松开手,看了看我,我此时低垂着头,想来也看不到我什么表情。但姜烜还是问道,“阿栀,你可是有什么事?或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摇头道,“没事啊,我说的是实情。你我之间你侬我侬的日子在后头,不必计较这一时。听话,可好?如今我们可都得小心行事!”
姜烜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出去出宫。”
“嗯!”我应了一声,已经不敢直视姜烜,便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心情有些沉重,但如今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伺候完皇上喝下药,皇上便在那看了看姜辰批阅的奏折。今日是尚衣监给太监们新发太监服的时候,其他太监们的都拿到了手,偏偏我的还没有送过来。我心中一想,那管事的嬷嬷自然不敢耽误我的事情,定然是有些事情要找我。
我便与皇上说了,去了一趟尚衣监。
当管事的嬷嬷看到我时,便赶紧邀我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屋,我还未反应过来,那嬷嬷便跪了下来。
我满脸不解,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给杂家跪下了?”
那嬷嬷已经老泪纵横道,“萧公公仁义,救救老奴。”
“你有话直说,要让杂家帮你,也该让杂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嬷嬷擦了擦眼泪,说道,“前些日子,刚从江南的织锦纺进贡了一批丝线。可这丝线,今儿个老奴在那清点,却发现少了些。”
我道,“杂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少了一些丝线罢了,届时你若是怕皇上或者皇后怪罪,杂家替你在进出的账簿上划上一道,保证不敢有人多问什么。这到了主子那里,主子哪会一个一个的对,一个一个的核实呢!”
嬷嬷却还是惶恐道,“萧公公有所不知,这丢的丝线是平常给妃嫔们制衣的丝线,老奴也不担心了。不瞒萧公公,这尚衣监里总有些人手脚不干净,看着是上好的丝线,便据为己有一些。有些娘娘也爱漂亮,便多要一些,这账目上老奴倒是有办法糊弄过去。可如今丢的却是五色线啊!萧公公,这五色线可是专门给皇上的龙袍而用的你,你说谁敢用这个啊?这五色线都是有明确记录的,又是皇上专用,老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差事是在老奴手上出了错,老奴怕是难逃死罪了。老奴知道萧公公仁义,加上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所以特地求了萧公公能给老奴指一条明路,让老奴免于一死啊!”
五色线?我不由拧眉。这东西都知道是皇上龙袍专用,谁会偷那个东西呢?
☆、295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2)
我见嬷嬷已经急得不行,便道,“你的事情杂家已经清楚了。杂家问你,这五色线十分特别吗?若是你从旁处补一些回来,可有问题?”
嬷嬷诉道,“萧公公,若是事情如此简单,老奴也不敢劳烦萧公公了。萧公公有所不知,这五色线因为是给皇上的龙袍专用,所以是有御用的织锦坊。而织锦坊也是祖传的秘方,绝不外传。每年,织锦坊都会向宫里进丝线,其他的丝线,或者丝绸布料,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唯独这五色丝,是少之又少。听闻,一来是秘方不外传,所以加工制作丝线的只能是掌握这秘方的人,而来所用的燃料材质十分稀奇珍贵,所以每年的产量并不高。是以一年进贡一次,是正好够皇上龙袍所用。这东西,别说老奴没钱去买,就算老奴有钱去买,这也没人敢做,也没人会做啊!萧公公,你说老奴该怎么办啊?”
嬷嬷如此焦急,我又问道,“这东西丢了有多长时间了?”
嬷嬷回道,“不敢欺瞒萧公公,已经丢了有一个月了。老奴不敢上报,上报了就是个死。老奴也私底下找了许多地方,问了许多人了,但什么头绪没有。老奴现在觉得事情实在是兜不住了,这才想到了要求萧公公。萧公公,你宅心仁厚,又足智多谋,还请萧公公救老奴一命。”
这嬷嬷原先因为萧若的事情,倒是帮了忙。后来我当了太监总管,她也都还算对我毕恭毕敬,不曾见她耍什么心眼。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求到了我,让我觉得事情十分蹊跷。这样一来,我便想着,帮她一帮,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我想了一想,便有了个法子,道,“若是给你旧的五色线,你可会加工,然后看不出来是旧的。”
嬷嬷点头道,“这个奴才倒是可以办到,奴才不才,在制衣方面还有些手段。萧公公的意思是”
我道,“皇上既然要做新的龙袍,自然会有旧的龙袍不再穿。若是从这旧龙袍上将五色线重新拆解下来,岂不是就替你解围了?”
嬷嬷苦恼道,“萧公公话是说的没错。可这旧龙袍,老奴又从哪里能弄来?”
我道,“你既然求到了杂家,杂家这件事自然就帮你了。杂家在皇上身边伺候,自然会有这个机会。就这几日,杂家就将旧龙袍给你送来。不过你要做的干净利落些,那旧龙袍上的五色线拆下来之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嬷嬷终于开窍,忙道,“只要老奴将五色线拆下来,定然会将那龙袍毁掉,让别人连渣都看不到。萧公公放心,老奴绝对不会连累到萧公公。”
嬷嬷说着,又重重对我磕头,道,“老奴没有求错人,萧公公果真是和以前的总管不一样。老奴在这里谢萧公公你的救命之恩。”
我道,“你也不必谢杂家了。都是奴才,互帮互助,才能在宫里头安生的过下去,你说是不是?好了,将杂家的衣裳拿了,杂家也该回去了。”
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底还想着,兴许你的一席话,我还要感谢你呢!
“是,衣裳早就准备好了。老奴实在是对不住萧公公,还让萧公公您亲自过来取一趟。”嬷嬷此时听了我这个主意,精神比方才好了许多。她将衣服递给了我。
我拿着衣裳,问道,“依嬷嬷的能力,若是制一件龙袍,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嬷嬷回道,“少说也要一个月,那也是一些手艺非常好的人才行,这活是细致活,又是龙袍,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
“好,杂家知道了。那杂家就先告辞了,嬷嬷放宽心,杂家答应你的事情很快办妥!”
“萧公公对老奴有再造之恩,以后萧公公有任何的事情,老奴一定照办,绝不会有半点推诿。”
“好了,这些话不必说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我说着回到了养心殿。
此事我越想越蹊跷。那五色线如同嬷嬷说的,没人敢用,没人敢卖,没人敢买。它唯一的功能就是用于制造龙袍。那这么说来那偷走五色线之人,便是想要制造龙袍。
那是谁想要制造龙袍呢?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嬷嬷说过,少说也要一个月,如今离五色线被偷已经有一个月。这么说来,龙袍可能已经被制成了。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要让姜烜知道。
我将衣服搁在了自己的屋里,然后回了养心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皇上看完姜辰批阅的奏折,抬头见我这样,便问道,“萧志,怎么去了一趟尚衣监,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谢皇上关心,奴才没事!”
“有事两个字都写在连上了,还有什么没事?快与朕说,不说,那可就是欺君了。”
我一听,忙提了衣摆在皇上跟前跪下,道,“奴才方才去尚衣监拿衣裳,才从一个宫女那里得知,那宫女也是奴才的老乡。她今日陪同出去采集了一些用品,便得知奴才的老母为了来看奴才,便只身从家乡来到了京城。可一到京城就病倒了。那宫女不敢来养心殿找奴才,所以才借机让奴才去取衣裳,告知了奴才这件事。奴才才得知,母亲已经病重了好几日。奴才真是不孝,奴才也对皇上不忠,不该将此事告知皇上的。”
皇上听后有些动容,道,“百善孝为先。朕恩准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