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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可是母妃……”
“傻孩子，没有哪个娘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们那么健康优秀的成长着，觉得我这个母妃真的帮不了你们什么。原来这些年，你们也这么渴望着母妃，是母妃错了，是母妃想错了……辰儿，你给母妃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母妃好好的补偿你。母妃不能再承受失去你了。母妃已经失去晔儿了。”
“母妃……”姜辰拥住贤妃，那手中的剑脱落。
当姜辰的剑落地的时候，那些将士也都纷纷扔了手中的兵器投降。
☆、308 有情人终成眷属
“龚相，蔺相，皇上已经驾崩，而奴才手上就是皇上的遗诏，还请二位相爷过目。”我对着龚相和蔺相说道。
龚相和蔺相慌忙上来，然后将我手中的诏书拿了过去，看完之后，然后撩了衣摆，对着姜烜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烜微微一愣，此时就看所有将士包括御林军都跪了下来。我和龙战也跪了下来。
贤妃拉了一下姜辰，刚要跪下，就看姜烜上前一步拦住道，“贤妃与四哥不必多礼。就算父皇传位给本王，但本王此时还没行登基大礼，尚不是皇上。”
贤妃和姜辰便没有再跪。
“你们也都起来吧。”
龚相和蔺相相视一眼，便站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养心殿的议事。
第一件事，是发丧和登基一事。姜烜的意思是先发丧，再登基。而龚相和蔺相的意思是，便是先登基，再以天子的名义发丧。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因为要赶制龙袍，所以时间定在了三日后，届时要集结所有的绣工赶制龙袍。
第二件事，就是姜辰，姜晔和姜允一事。姜烜给了明确的意思，将车饶他不死，且贬为庶民，与贤妃一同出宫。而姜晔准许葬入皇陵。至于姜允，姜烜并没有给龚相半分面子，而是直接遵照先帝的诏书，继续让姜允关押宗人府。
龚相和蔺相走后，姜烜本要召见龙战，可发现哪里还有龙战的身影？
姜烜支走了所有人，他坐在了椅子上，对我道，“阿栀，过来！”
我便乖乖过去，坐到了他的腿上。他将我揽近，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阿栀，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事情都完美落幕了。”
“嗯，姜烜，我们赢了。这一切，都是我们赢了。”
“对，我们赢了。”
“对了，宫外四皇子的将士真的是你带兵剿灭的？”我不解的问。
姜烜道，“其实是狄啸他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带兵过来。虽然这次的确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可我却要担心登州之事。我已经命狄啸带兵休整几日，立刻就回登州。”
我点头，“这次其实是多亏狄啸了。对了，也要感谢龙战。”
姜烜道，“的确要谢他。他和狄啸不愧是好兄弟，加上他又是原来的御林军首领，这御林军大多是他的旧部下。有些被四哥换下来的人，也偷偷被龙战用了登州的人换了回来。”
“登州？”
“嗯。其实在狄啸带兵赶来之前，龙战就已经带了一小队人悄悄来了京城，然后安插在了御林军当中。若不是他拖延了时间，四哥和六哥怕是已经对你们动手，到时候我就算再过来，场面已经不是我能收拾的。”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我到现在听起来都是心慌不已。这一步步，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只要有一步错了或者迟了，我们就输了。
我握住了姜烜圈在我腰上的手，道，“姜烜，你很快就要登基称帝，我有两件事想求你。”
“不必说求如此严重。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姜烜，你既然可以放了贤妃和六皇子，我可否求你再放了另一个人？”
“谁？”
“兰贵人。”
“兰贵人？”
我点点头，随后将蔺兰芷与柳云鹤之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道，“这是我欠他们的，也是我允诺他们的。倘若柳大人接走兰贵人之后，仍愿在朝中为官，你便用他。倘若他不愿，你就放他们远走高飞，可好？”
“好！”
我转脸看着姜烜道，“姜烜，你答应的为什么这么干脆？要知道兰贵人可是蔺相的千金，而柳大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因这是我的阿栀所求。我便无论如何也要办到。”
我心下感动，默默的垂了眼睑。
姜烜在我眉间一吻，道，“阿栀，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分。许多事情，你不用考虑难与不难，该与不该，一切只是我想。我想对你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眼眶湿润，继续垂着眼睑不看他，生怕不争气的眼泪落下来。
“你方才说有两件事，还有件事是什么？”姜烜问我。
我便与他说了那第二件事。
姜烜听罢之后，道，“这件事我也答应你。除了这两件事，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了？”
我摇摇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可我不能说。
见我不说话，姜烜似是也没有勉强我的意思，而是又问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殿内躺着几个小太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起来皇上赐我毒酒一事，依旧心有余悸。我便问道，“姜烜，你自比你的父皇，觉得谁更聪明？”
姜烜皱眉，然后问道，“依你之见呢？”
我摇头道，“我分不出来。原本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聪明。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察觉，你的父皇，他其实也很聪明。只不过身为一个帝王，他看透许多事情，却不能说透许多事情。你知道吗？他将我留在身边，是因为他知道我是你的人，他让我去帮你，让你证明自己，是否能成为他想要的那种人。”
“所以当他知道我可以的时候，他其实是要杀了你的。”
姜烜很简单的推断了出来，让我有些惊讶。
姜烜轻笑一声道，“你不必这副表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已经让我明白。何况父皇若是一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还会留你？”
“我也有那么一刻以为我真的要离开你了，姜烜！”
姜烜将我搂紧，道，“阿栀，对不起，我差点让你陷入险境。如果真的这样，如今这个帝位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已。为我曾经有那么一刻担心，我真的就此要离开姜烜，再也见不到他了。
姜烜只是将我抱紧，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此刻对于我们来说，许多话都是不必要说出口的。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这样相拥在一起才是真的。
因为姜烜还没有登基，所以他还是回了宫外的王府。
接下来的三天，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这一日，柳云鹤从殿内出来，被我喊住。
“萧公公！”
“柳大人。”
“萧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对柳云鹤道，“柳大人这边请，奴才的确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对柳大人说。”
“好！”
走在路上，我对柳云鹤道，“虽然现在安闲王尚未登基，但他已经在行皇上之职。安闲王已经准许兰娘娘出宫，与柳大人结秦晋之好。蔺相那里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安闲王替你们做主。而且，王爷的意思是，如若你无心为官，只想与兰娘娘在一起，那么王爷也绝不勉强，这些都听你们自己的意思。”
柳云鹤听完还有些愣住，随即惊喜道，“萧公公，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吗？”
我道，“自然是真的。先皇留下的妃嫔众多，王爷的意思登基之后之后大赦天下，而这些妃嫔有愿意出宫再嫁人的，王爷绝不强留。所以兰娘娘自然也不例外。”而安闲王这样一做，也不会让人落下口舌，对于蔺兰芷和柳云鹤来说是好事一桩。
“真是太好了，那我，那我现在能去见，见兰儿了吗？”
“柳大人请！你随时可以接兰娘娘出宫！”
“萧公公，真是太感谢你了。当然也要感谢皇上的仁义。萧公公，你随我一同去接兰儿吧，想来由我们两个去告诉兰儿这个好消息，她一定十分开心。”
“不必了，其实奴才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在这里，就先预祝柳大人和兰娘娘能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
“萧公公，你当真不去？兰儿必然是想见你的。”
“职责在身，实在抽不开身，还请柳大人谅解。以后奴才得空，一定去看望二位。”
“这样也好。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柳大人慢走！”
我不是不愿见蔺兰芷，只是担心她不愿见我。当初那件事，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如今做这一点补偿，也并非是想求得她的原谅。
只要他们能重新获得幸福，我也便知足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偷偷去了一趟霁月宫。在旁边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看到柳云鹤扶着蔺兰芷走了出来。蔺兰芷依旧是一身素缟，眼眶却已经红肿。与柳云鹤久别重逢，还能再走到一起，想来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可是有情就是有情，只要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还是可以不顾一切的走到一起。
柳云鹤扶着蔺兰芷走过去的时候，我听到柳云鹤道，“这件事萧公公没有说，我也猜到定然是他向皇上求来。皇上并不知晓你我之间的事情，又怎么会帮我们呢？”
蔺兰芷抬眼看向柳云鹤，仍旧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都是萧公公？”
柳云鹤点头，“他一向对我们很仗义，我本想让他随我一道过来，可他说公务在身，并没有前来。”
蔺兰芷浅浅的一笑，道，“他如今不比往日，自然许多事情要处理。若是不能来，以后你我找个机会去看他便是。”
“我也是这般想的。兰儿，你知道吗？来时，萧公公也是这般说的。”
“嗯，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所以以后有很多机会的，不是吗？”
柳云鹤与蔺兰芷已经渐行渐远，当我听到蔺兰芷用极淡的语气说，他们以后可以来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不再记恨我。
☆、309 空欢喜
天色已经暗下来，姜烜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便留宿在了养心殿。
我侍奉完姜烜用完晚膳，便对姜烜道，“皇上，明日还要早起，繁琐之事很多，不如早些歇息吧。”
“好！你呢？”
“奴才就守在殿外。”此时殿内还有其他宫女太监在，我自然要对姜烜这般称呼。
“好，你们且先退下吧。”
“嗻！”
我们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我吩咐了让人轮流守着养心殿，然后就站在门口。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觉得就像做梦一样。明天，姜烜就真的达到了他所想要的。而我，因为曾经帮过他，而如今还站在他身边而感到庆幸。
只是……
我的心中不无担忧。正是因为在这后宫之中太久，正是因为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争斗。也正是因为从先皇那里看到了太多，让我现在迟疑了。
姜烜一旦登基，就会面临一个问题，他必然会有三宫六院。不管这属于他自愿，还是不情愿。就像先皇说的，身为一个帝王，许多事情能看透，却不需要都说透。姜烜为了帝位，总会要妥协许多事情。以后，姜烜会有三宫六院，而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所能接受的。爱是自私的，我即便可以理解，却不能接受。
另一件事，就是我如今这个身份，要如何让我以妃子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的视线？而我知道，姜烜不可能再接受我以一个太监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以我对姜烜的理解，他会不顾一切的让我成为他的妻。可是，因为这个，他又要面对多少压力？如今他才登基，根基不稳，许多事情并不能直接由着他的性子来，我不得不为他考虑。
而更让我纠结的便是萧若对我做的那件事。我爱姜烜，便渴望一份完整的爱。姜烜若要迎娶他人，便不是完整的爱，而我不能给他一个孩子，也不是完整的爱。我们俩注定都给不了对方完整的爱，还不如……
夜凉如水，我只觉得身体沁凉。
“萧栀！”殿内传来姜烜的声音。
“奴才在！”
“你进来。”
“嗻！”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有宫灯从外面微微的招进来，照亮了一路冷硬的殿砖。
朦胧夜色中，我朝里面走去，不知道姜烜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我还在往里，此时殿门已经合上，里面便有些暗色。
“皇上……”我唤了一声，可是没有姜烜的回应。
“皇上……”
在我唤出第三声的时候，蓦然被人扣入怀中。
“啊……”我惊呼一声，然后整个人被他翻转过来，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我因为想着刚才那些事情，便有些抗拒。我移开，道，“皇上，说好了要早些歇息的。”
“还敢喊我皇上？”
“你是皇上了，奴才必须要喊你皇上了。”
“再说一遍，嗯？”姜烜扣在我腰上的手一用力。
“姜烜，姜烜……”我只能妥协。
姜烜满意，便嘴唇凑过来亲了我的脸，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阿栀，今晚朕不想忍了。”
“皇，姜烜，不行。你明日要早起，而且外面守着的人太多了。”
“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了压在身下。”
“姜烜，姜烜……”
可任由我怎么唤他的名字，他都没有饶了我。他直接将我扛起来，放到了床上。
激情过后，我摸索着点燃了一盏宫灯，殿内便亮了些。转身便看到衣服乱七八糟的揉在一起。
姜烜侧身躺在床上，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此时身上只是扯了一件袍子披着。我手被他一拉，整个人跌在床上，便被他直接扯了袍子，将我搂在怀里，声音清凉，“我准许你现在穿这个了吗？”
我转过去，正对着他，然后手抚上他的脸庞，“姜烜……”
这一唤，我便觉得有些心酸。想到方才的种种，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烜看着我，眸色幽深。
这一张脸，是如此的俊俏，如此的诱人，让我如此的沉沦。甚至想着，我要怎么样的倾尽一生对待他，都觉得不够。
我靠近一些，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呢喃道，“姜烜，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你也早些休息好不好？”
“好。”姜烜用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吻了一下我的头顶，道，“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这样拥在一起了。”
我听完，一震，往他怀里更靠了靠，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到了时辰起来，我伺候姜烜穿上那比较繁复的龙袍，然后对他道，“皇上，过会儿的登基大典奴才就不去了。你知道的，奴才有别的地方要去。”
“嗯，我让莫笑陪着你。”
“多谢皇上。”
等到礼官过来请姜烜的时候，我目送着他离开。我英明神武的姜烜，今天将会是他最重要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我却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
姜烜走后，我便和莫笑一同去了南薰殿。
不用想，我也知道萧若此时在忙着什么。她一定正在穿着她太后的服饰，准备很快和姜烜一起走上大殿。只可惜，萧若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走进南薰殿，果真看到萧若已经穿上了太后该穿的衣裳。我走过去，行了个礼，“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若看向我道，“萧公公，你似乎应该改口了。不过本宫也不怪你，等本宫按照礼制到了大殿，你再喊本宫太后不迟。”
我已经直起身，道，“恐怕你让杂家喊你贵妃娘娘的资格都没有了，又谈何什么太后？”
萧若看向我，问道，“这是何意？”
“杂家这里有两份圣旨，一份是先皇留给你的，一份是现在的皇上给你的，你是要杂家给你宣读，还是你自己看？”
萧若瞪着我，然后直接从我手中将那两份圣旨都夺了过去，当她打开看完之后，直接将圣旨扔在我脚边，指着我怒斥道，“萧栀，你骗人，这是假的，一定是你造假的。”
我垂眼看了看脚边的两道圣旨，说道，“杂家劝你将圣旨捡起来，否则，这罪名可就不轻了。”
萧若指着我道，“你敢威胁本宫？你不知道本宫是什么人吗？就凭你……”
我轻蔑的看她一眼道，“杂家认识字，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如今，你的确还是贵妃娘娘，是先皇盛宠的贵妃娘娘。如若不然，先皇又怎么会让你去殉葬呢？就算是驾崩了，也不忍你一人留在这深宫之中。”
姜辕的圣旨自然是我假造的，上面是要让萧若去殉葬。而姜烜的圣旨是我求他下的，上面明确写了，姜烜一来要遵从先皇的旨意，二来他所承认的母妃只有张碧彤一人。
两道圣旨，其实不管是真假，有谁还在乎？有谁还能去撼动？这就是在高位的好处。
萧若一定没有想到，这是我早就为她铺好的结局。她赌赢的同时，也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