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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我真的要开枪……啊!”
队长正在最后通牒,结果一声惨叫,枪支掉落。旁人各种懵逼,而紧跟着,另两个举枪的士兵也纷纷惨叫,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片刻,一道青光落地,大家这才看清:竟是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咝咝!”
青蛇得得瑟瑟的瞄了眼,身子一扭,屁颠屁颠的跟在俩人后面,小丑又传来一句:
“你们的人应该快到了,这蛇毒猛烈,尽快救治!”
“……”
被咬的人面色惨白,目光悚然,见之如见鬼神。
王若虚惊疑不定,心中波澜起伏,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肃纯呆站原地,直直的望向那两个背影,原本灰暗的眸子中,却溢出了一丝别样的神采和憧憬。
第一百章 扫尾
这注定是一个惊悚而悲伤的夜晚。
铁山下的灯光亮了一整夜,近百人分成两拨,一拨清扫战场,一拨打捞僵尸。哪边的工作都不轻松,每个人脸上都蕴藏着百味杂陈的冷漠。
血肉飞的满地都是,这一点,那一点,连树枝上都挂着碎肉,这些都要清理。太零碎的,只能归拢到一起,稍后送去焚烧。较为完整的,就辨认出身份,留作安葬。
机器车辆也调用了不少,直接抽取湖水,一遍遍的冲刷。水流裹着鲜血和泥土,混成半红半黑的样子,卷走了一层层的腥气。
湖中心是最热闹的,人工造的几盏大灯雪亮,白剌剌的闪着光。荒岛上站了不少人,船只停在湖面,焦急的等待着。
不多时,只见水下人员钻了出来,神色古怪的比了个手势。随后机器轰鸣,打捞网一点点升起。
“哗啦!”
当那东西露出水面,众人皆是惊呼。
“这就是僵尸么?”
“它死了么?”
“不知道,我感觉还活着。”
在岸边指挥的领导也没能淡定,只要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产生莫大的冲击力。他盯着网中的僵尸,又恨又惧。
就是这个东西,在今晚整整杀了二十八个人!就是这个东西,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官职难保!
事关重大,谁也不敢隐瞒。他在观音阁收到消息时,足足沉默了五分钟,之后才拨了个电话,亲自跟上级汇报。
上头也惊愕,只道:稳妥善后,等待处理。
等待处理的意思,就是这个锅你背定了,区别只在于什么方式。
“当心,当心,落地了!”
那边忽然一阵喧嚷,却是机器吊着打捞网,准备移到岸上。七八个特警端着枪,一有不对就会开火。
另有几个人护着领导,站在远处观看。
那僵尸像条大鱼一样,被扔上了堤岸,后背刚贴到地面,身体就猛地一抽,上身往起一掀,又迅速回落。
“退后!退后!”众人大惊。
“……”
而等了几秒钟,它却没了动静,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用枪捅了捅,真的一动不动。于是更多人上去,重新用绳索捆了个结实,装进密封的铁箱里。
大家都很郁闷,这东西没研究,都不知是死是活。
“叮咚叮咚!”
正此时,领导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到僻静处,按了接听。大气都不敢喘,只听着那边说话:
“受伤的战士怎么样了?”
“已经送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李肃纯呢?”
“他身体很弱,好像还喷了一口血,发现时已快昏迷,现也在医院。”
“好,等他稍微恢复,马上带回来……还有那个东西……哦,还有姓王的道士。”
“是是!”
领导连忙应道,又小心问了句:“关于我,我的处理出来了么?”
“哼!你这次可闯了大祸,连我都保不住!不过放心,我会尽力周旋。你把这些事办妥,余下的就不用你管了……对了,那俩神秘人找到了么?”
“派人去查了,还没回信。”
“嗯,多留意一些。”
说了几分钟,他挂断电话,这才吐了一口长气。
他望望湖中,望望对岸,望望苍茫漆黑的铁山,忽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风云变幻,大幕拉开。
…………
政府对舆情的掌控,总是远超想象。
当地的百姓只知有事情,但不知什么事情。伤亡者的家属已妥善安抚,参与行动和扫尾的人员也被严密监控。而没过多久,这帮人又纷纷调职,集中到一个新成立的部门。
李肃纯在医院将养了几天,便和王若虚一起,被送离了罗壁县。
而铁山连同水库,全部划成了军管区,从蜀州调来一支部队驻扎。山上的观音阁本是景点,自然作废,主持另作安置。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单说顾玙和小斋,他们回到县城就包了一辆车,连夜前往邻市。然后又买了票,踏上了去乐州的火车。
次日凌晨,那帮人还在忙忙叨叨扫尾的时候,他们已经躺在乐州的一家酒店里。
这趟蜀州之行,压根没有收获,反倒累死累活。宁愿再去天柱山翻个七天七夜,也不愿再碰到。
王若虚是风水大师,但肯定没有五雷内法。还有那个李肃纯……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跟对方有太多瓜葛。
因为,没有理由。
抢谭崇岱的功法,是跟小斋的师门有关,可他们又不是土匪,见着个功法就想抢。更何况,俩人把情况摸得差不多,那少年就会个炼尸术。
炼尸术啊,又low又恶心,还不如买个美乐娃娃玩。起码肤白肉软,关节灵活,防污能力还强。
前面说了,他们没啥特别的念头,就想看看僵尸。李肃纯又不是生死之交,为毛要牵扯其中?
不过呢,俩人不会知道,那夜的惊鸿一现,给少年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
午后,阳光正好。
小斋从睡梦中醒来,不自觉的抻了个懒腰,浑身舒坦。她稍稍撑起身,见顾玙伏在桌前,正拿着张地图勾划。而旁边的茶几上,摆着白粥、鸡蛋和几个素包子。
“吃饭吧,还热着呢。”
顾玙听到声音,没回头就道了句。
“你什么时候起的?”
小斋下床洗了洗手,拿着鸡蛋轻轻一敲,手指在蛋壳上划了两圈,一只雪白的鸡蛋就露了出来。
“起来一个多小时了,你休息好了么?”
“还可以。”
她咬着蛋凑近,见那图正是峨眉山的地势图,满是密密麻麻的线路景点,不由愁道:“看样子,我们得在这定居了。”
顾玙把笔一扔,也叹道:“这才第四站,还有天山、壶瓶和王屋。唉,真是半年不出门,出门走半年。”
“……”
俩人都有些沉默,做这些事情虽然有大意义,但做的过程中,实在是难熬。
半响,小斋才笑道:“好了,你也别画了,一会出去逛逛。”
“也行,先散散心。”
顾玙把地图收好,站起身,又道:“哎,乐州有啥出名的么,咱们可以去看看。”
“我来之前还真查了查……”
小斋把半拉鸡蛋塞进嘴里,含糊道:“听说这的露体视疗师挺出名的。”
“什么?”他没听懂。
“露体视疗师!露体视疗师!”
第一百零一章 肉体治疗师
俗话说,每个城市都有一条忽悠外地人的步行街。同样的,每个城市也有那么一块鸡儿邦硬的地方。
乐州按自身实力来讲,只是一座四线城市,但傍上了峨眉山这条大腿,就呈现出一片繁荣假象。
顾玙和小斋大抵转了转,没什么趣味,约莫傍晚时分就往回走。经过一条街道时,见两侧有不少保健会所,门脸精致,外窄内阔,有的已亮起了灯。
“要不要去捏捏脚?”她瞧了一眼,忽然笑道。
“呃……”
他有点纠结,道:“我怎么着都行,你觉着累了就去捏捏。”
“那走吧,我请你!”
小斋纯闲着无聊,拽上他就进了一家会所。
“欢迎光临!”
刚进门,身形苗条的服务员妹子就笑脸迎人,招呼道:“两位是做保健么?”
“嗯。”
“那楼上请。”
俩人上到二楼,各进男女间。这层是洗浴和换衣服的地方,都是一个个单间,隐秘性很好。
顾玙还挺稀奇,他是北方人,北方是一水的大澡堂子。一个个或长或短的老爷们,挤在一处洗洗涮涮,聊天打屁。
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是南方人,第一次洗澡就吓得肝颤。扭捏了半天,还是穿着裤衩进去的,连肥皂都没敢带。过后更是彻底不去,自己闷在寝室洗小澡。
咱们不能说,所有地方都是如此,但大体上:北方以澡堂为重,南方则习惯单间。
顾玙简单洗过,换了身浴服,又上到三楼。三楼有大厅,有包房,男男女女的都不少。他找了个包房,躺了一小会,小斋才走了进来。
姑娘穿着一身白色浴服,但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竟比那衣服还白上几分。
“两位需要技师么?”服务生凑过来询问。
“嗯,再来一壶绿茶。”
“好的……”
服务生顿了顿,又问:“这位女士,您是要男技师么?”
“女的。”
“好,稍等。”
待他出去,顾玙按开小电视,随口问:“你在盛天经常做么?”
“两个月一次吧。”
“哦,我洗澡很勤,做按摩就比较少。”
“有女朋友的人,做按摩都少。”
“啧,我说的是正规按摩!”他蛋疼。
“按摩不都是正规的么?”小斋一脸惊讶。
嘁!
他懒得回话,自顾自的看电视。
没等多久,便听轻轻的敲门声,随即进来两位女技师。一个二十出头,五官还算可以,就是妆太浓,显得不太清爽。
另一个三十来岁,长发微卷,身材有致,一双杏眼能掐得出水来。这女人放下小箱子,笑道:“两位好,是做套餐,还是单项?”
“按个脚就行。”
“嗯,好的。”
她的笑意没有丝毫波动,拽过凳子坐在小斋对面。年轻那个不怎么说话,就搭上了顾玙。
“……”
俩人互视一眼,都有点神奇。这女人的相貌也就75分,但一笑起来,就像春风里盛开的粉桃花,娇而不艳,媚而不俗,魅力值爆表。
“两位第一次来么?”
她的手指灵活,力道适中,在小斋的脚上揉捏着。
“嗯,第一次来。”
“我说怎么没见过呢,只要见过的,肯定不能忘。”
“哦?”
“你们一个帅,一个美,谁能忘呢?”
“呵……”
俩人齐齐轻笑,这话奉承的很明显,却不会惹人反感。而且她的声音也软软的,就算拍马屁,也比别人拍的要舒服。
顾玙不禁看了看她的名牌,写着一个数字:3。
对方非常敏锐,笑道:“我姓杜,是3号。这个妹妹姓吴,是6号。她不爱说话,但技术很好,你们多照顾。”
年轻那个一听,也跟着笑了笑,捏的愈发认真。
俩人不是那种嘴上没边的家伙,但跟这个女人聊天,确实很有意思。从峨眉到菩萨,从肾疗到胆结石,天南海北,五花八门。
不知不觉,四十分钟过去。那女人正做着最后护理,用精油细细的抹了一层,笑道:“好了,我看下您手牌。”
小斋把手一晃,对方道:“嗯,我们先走了,欢迎你们再来!”
说着,她带着同伴出了包间。
顾玙瞅了瞅时间,还是很早,便问:“怎么着,回去还是呆会儿?”
“呆会儿吧,回去也无聊。”
小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pia的往后一躺。
…………
话说那女人出了包间,还没走到休息室,就听一个服务生喊道:“红姐,我正找你呢,那客人等半天了!”
“几号?”
“六号间!”
“行,我这就过去,谢谢了。”
杜红让同伴先行回去,自己拐了个弯,进到六号包房。里面只有两张床,一个中年男子正躺在上面,笑道:“红红!”
“哎呀,不是不让你叫嘛,多肉麻。”
杜红故作埋怨,却轻巧的凑过去,身子一斜,就软在了男人怀里。
“哈哈,这里谁不知道咱们俩,我叫一声怕什么,红红!红红!”
“你这人……我走了啊!”
她作势起身,男人连忙拉住,哄道:“好好,不叫不叫。”
这两个人呢,属于比较常见的从客人vs技师,到老铁vs姘头的关系,极其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
一个要钱财,一个要快感。要说感情,有;要说真情,呵呵。
俩人腻腻歪歪的聊着天,有意无意的,杜红的小手就悄悄伸过去,在他的大腿内侧轻轻划弄。
“咝!”
那男人一抖,只觉一股酥痒传来,又波动到每一根汗毛孔里。
他嘴里说着话,眼中却饱含期待,等着那只手伸进去,像往常那样捻、揉、推、拉、提……五种技法交融施展,简直爽滑美妙。
不过今天,杜红好像没那意思,就在大腿根处动作,而且手指轻按,似点着某个穴位。
“红红!”
男人的心里身外都跟猫挠的一样,道:“你晚上请假吧。”
“干嘛?忍不住了?”杜红笑道。
“你这小妖精,从哪儿学的法子?今天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你!”
“咯咯,那我单子怎么办?”
“亏不了你的,你就开张268的。”
“就知道你疼我!”
她往前一凑,啵的就亲了一口。
不多时,杜红拿着单子出来,又去找领班请假。她往宿舍走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那破书上说的还真管用,今晚再试验试验……”
第一百零二章 破书
“我怎么觉着,咱们俩流年不利呢?”
“不用觉着,就特么是!从盛天出发这一路,就没得着好运气。”
“唉……”
山门的广场上,顾玙和小斋望着眼前的银装素裹,不由真诚的骂了一句,妈卖批!
这年头,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前两天是小雪节气,南方的温度随之骤降,他们在蜀州的时候已能感觉到寒意。
而今日一早,当他们赶到峨眉山下时,赫然发现,这里已经扬了一夜的雪花。
好嘛!
雪中登峨眉啊,多意境,多浪漫,多费力气!
方圆一百五十多公里,四座山峰,成千上百处探查点……这意味着他们要在山里耗上数日,并且缺衣少食冻成狗。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峨眉山有三十多座寺院分布各处,都能提供食宿。
他们特苦逼,旁人却很兴奋,不少游客专程来此,就为了看看雪景。几百号人堆在山门外的广场上,吵吵嚷嚷,不比旺季差多少。
“呼……”
顾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在空中形成一团白雾。
“怎么样?”小斋问的无精打采。
“我宁愿它是1,但可惜它是3。”
他说的是灵气浓度,如果外围能达到2以上,就代表里面可能有节点。
“那就没办法了,走吧。”
“记住随时补给,山里可能没什么动物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猴子么?”
“噫,真恶心。”
俩人逗着嘴,齐齐迈步,随着乌泱泱的人流,一头扎进了峨眉之中。
……
上午,乐州。
程刚从酒店出来时,两条腿还在发软。
他今年四十三岁,时常健身,精力充沛,在床上总能让女人满足。他跟杜红上床的次数不算少,保持一个月两三次的频率。
那女人天生尤物,每次都会搞得很舒爽。但是昨晚,她简直像只妖精,还是那种会吸到你血肉枯干的妖精。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停车位,上了自己的那辆大吉普,刚启动两步,手机就响了。
“喂,起来了么?”电话里传来杜红的软笑。
“刚出来,你上班了?”
“嗯,现在没有客人,就给你打个电话。你记得吃早饭啊,不然胃就更不好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吃……”
程刚顿了顿,又道:“明天中午你请会假,带你去天星。”
“还真买啊?我昨天开玩笑的,那个包可贵了,你别破费了。”
“破费不破费也分人,对你,我就愿意给。”
“哟,你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要是离不开你怎么办?”
“离不开就陪着呗,我就当养只小猫小狗了。”
“去你的,讨厌!”
又腻腻歪歪的聊了一会,他才挂了电话,忽然生出一种很淡很暖的感觉。
程刚白手起家,十几年积累的财产已过千万,妻子陪着一同创业,而今亦是人老珠黄。男人么,都懂的,在外找了几个情人,杜红只是其中之一。
真要说起来,他最喜欢的反倒是这个年纪最大的女人。起初呢,他想的很清楚:媳妇是媳妇,情人是情人。
但现在,经过了销魂蚀骨的一夜,竟发现有点欲罢不能了。
……
保健会所,女生宿舍。
说是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