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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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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一片区域,可是正儿八经的权贵住宅区。
  薛钊就是一个标准的权贵后代,祖上也曾阔过,能追溯到开国时期。后来几经波折,整个家族的人撤出政界,全部进军商界。
  当然从表面上看,薛家只是个很牛逼的商业家族,但知晓内情的都清楚,他们的人脉网足以吓死人。即便在帝都这种地方,薛家也是小有名号。
  此时黄昏,薛钊开着车拐进池水胡同,停在了一处四合院前。院门口立着两尊如意抱鼓石,残缺的只剩下底座,不过大门还是鲜艳的,显然是现代装潢。
  “啪啪!”
  他扣了几下门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拉开门,笑道:“哟,阿钊回来了。”
  “陈姨,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是一点没显老,越活越年轻了。”
  “呵呵,就你会说话!快进屋,正等你吃饭呢。”
  这女人是家里的保姆,从小把他带大,比父母亲的年龄还长。人家也不叫老爷、太太、少爷这种二逼称呼,就是叫名字或者昵称。
  薛钊直奔饭厅,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前看报,正是自己的父亲薛明。
  “爸,这么着急让我回来,到底什么事?”他坐在对面,开口询问。
  “没什么事,就是吃个饭。”
  对方放下报纸,有意无意的在饭字上,加重了一点读音。
  “……”
  他立时一顿,忙问:“分下来了?”
  “嗯,我们家分了三十斤。”
  “才三十斤,那够干什么的?”他不禁叫道。
  “嚷嚷什么?张家才四十斤,我们就算不错了,一共才有多少?”薛明训道。
  啧!
  薛钊不吭声了,张家的实力比自家强上不少,可也就多了十斤,看来这东西确实紧缺。
  “我们是每月都有么?”他又问。
  “这次是一次性分发,后续的不清楚,标准还没制定。”
  “那总不能按人头算吧?”
  “难说,这个还真有可能,比如每人每月二两……呵!”
  薛明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出来,道:“我记着以前条件不好,生活水平低,大家就是按这么分的,没想到还要轮一回……”
  他稍微感慨了一下,就淡淡揭过。
  父子俩就像两个穷逼一样,坐在这讨论分配比例,或许很滑稽,但在他们的圈子,如今一斤一两都要死死抠住的。
  不多时,陈姨开始上饭。
  先是几盘清淡小菜,然后是面食,最后是两碗白粥。这白粥稀的厉害,清亮亮的勉强能看出一点黏稠,上面飘着几粒米。
  她边端边嘀咕:“不知道你们要干嘛,非要喝稀粥。稀粥就算了,可这也太离谱了,你们能吃饱么?”
  “最近应酬多,就想喝点粥刮刮油水。”
  薛明摆摆手,笑道:“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来。”
  “行行,我也管不着。”
  女人嘟嘟囔囔的离开饭厅。
  待她消失不见,父子俩才捧起碗,有点搞笑般的注视着白粥,没办法,紧张啊!
  酝酿了好一会,薛钊凑过头,小小喝了一口,然后品了品滋味。
  一般的稀粥,都带着股寡淡的水味,但这个不同,只觉清香柔顺。这粥顺着喉咙,滑落到胃里,稍等了几秒钟,便觉一股细细的热流从体内涌出。
  就像喝了口大补药酒的那种感觉,不过没那么强烈,温和自然的渗入了四肢百脉。
  薛明那边也差不多,神色极其复杂。
  真的!
  果然是真的!
  即便他们早已获悉,但此刻亲口尝试,也忍不住激动莫名。
  薛钊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饮食习惯偏现代,多少年都没喝过粥了。这会却一点不剩,恨不得连碗底都舔干净。
  “呼……”
  半响,他才吐出一口气,问道:“每天就这么多?”
  “对,他们有严格测验,再多就会承受不住。”薛明道。
  “唉,可惜了……”
  薛钊非常遗憾,顿了顿,又道:“对了爸,我朋友跟我说,最近发现一高人,让我去瞧瞧。”
  “高人?是道士么?”薛明忙问。
  “不是,就一民间的。”
  “不是道士就好,现在全国的道士都被登记在册,我们可碰不得。”
  “啧,我哪有那么傻?”
  薛钊满不在乎,道:“其实也没什么,京城里这么多家,谁没暗地搞小动作?听说看相算命的都涨价了。”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
  俩人又聊了一会,薛钊提着一个小口袋闪人,里面装着三分之一的灵米。
  薛明对儿子还是挺信任的,所以就少问了一句话。如果他问了,绝逼会把丫关在家里,因为薛钊要去的地方,叫盛天。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李道鱼
  盛天,酒店。
  薛钊刚下飞机,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旁边还戳着一位,比他年龄略小,边帮忙边道:“哥,我都约好了,人家一会就过来。”
  “你电话里吹的天花乱坠,这人到底靠谱么?”他问。
  “啧,你还不相信我么?我平时最烦这些东西了,但这位可是真本事,咱俩上次一见面,我还没怎么着呢,人家咔咔一顿搂,说的是八九不离十。”
  “呵,人家可能把你家底都摸清了,搁哪儿装神弄鬼呢。”薛钊笑道。
  “这话说的,我能找着人家都是缘分……”
  那人有点急,道:“就算他把我摸清了,那总不能认识你吧?等会你俩见见,是骡子是马一下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他点点头。
  这人叫陈昱,是他的朋友,或者说,是依附于薛家的商业家族。陈家在盛天经商,地位跟曾家相当,只是经营范围比较冷门,来往不多。
  而薛家是京城豪门,这种家族都十分低调,普通百姓很少了解,所以陈昱才讲出上面的话。
  薛钊带的行李很多,忙了一会才整理完毕。衣服、鞋子就罢了,到最后,他竟然拎出一个便携式的电饭煲来,还有一口袋米。
  陈昱吓了一跳,问:“哥,你最近学厨艺呢?”
  “什么学厨艺?我这段肠胃不好,大夫说喝点粥养养,反正也不费事。”
  薛钊把电饭煲扔在桌子上,又貌似随意的放好口袋。那袋中自然是灵米,他已经连续吃了四五天,每天一碗稀粥。
  不愧是天赐之物,他明显感觉到自身精力变得充足,睡眠踏实,晨勃正常,连带着心情也开阔几分。
  “叮咚叮咚!”
  正此时,忽听电话声响,陈昱拿起来一接,问:“人快到了,我让他上来?”
  “我们下去吧。”薛钊想了想。
  “好。”
  陈昱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跟着俩人出门。
  他住的楼层颇高,在15楼,俩人乘着电梯往下走,薛钊的神情一直很微妙。
  自从世间有灵气这档子事,在权贵内部散开之后,各家族都在暗戳戳的做着一件事:动用底下力量,满世界的寻找民间高人。
  话说全国在册道士有五万多人,每一位的档案都攥在政府手里。以目前的环境,属于政府集中资源,统一培养,这是国家战略。各家还没那个胆量和实力,来暗中搞鬼。
  所以他们退而求其次,转向民间。
  自古以来,人们总有一种认知,就是民间藏龙卧虎,高人辈出。于是乎,什么看相算命,批字改名,风水吉凶等等,都变得极为红火。
  固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骗子,但只有要百分之一的几率,各家都会抢破头。何况薛钊已经听说,京城的几大豪门还真找到了,的确有真本事。
  ……
  酒店一楼,茶座。
  薛钊刚到楼下,就见了来人。这人五十多岁,穿着普通的短袖薄裤,踩着一双布鞋。粗看上去,就像一个快退休的工厂老会计,平凡中又透着点精明。
  不过往脸上瞧,却看出了一丝不凡:这人的眉与眉之间,眼与眼之间的距离,都远大于常人,鼻子削挺笔直,嘴唇也很厚。
  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第一反应是丑,但多瞄上几眼,反而觉得有种挺特殊的气质。
  “这位是李道鱼,这位就是我朋友,来,坐坐。”
  陈昱没提薛钊的姓名,招呼二人坐下,又叫了点茶水干果。
  薛钊十分感兴趣,开口就问:“李先生,你是道门中人么?”
  “我无师无派,算是祖传吧。”李道鱼笑道。
  “呵,小陈对你可没少称赞,那我就冒昧了,你都会些什么?”他直接道。
  “我会的东西很杂,不知你想看什么?”对方很淡定。
  “哦?那你先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可以。”
  李道鱼搭了下眼皮,对着他细细瞧了半分钟,方道:“我观你头圆项短,眼秀而清,眉宽且长,首尾丰盈,高居于额,这都是富贵相。你要么是官身,要么是大富之人。”
  “……”
  薛钊不置可否,他跟陈昱一起来的,陈昱就是个土豪,能说出这些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紧跟着,对方又道:“不过你额纹弯曲似水,法令纹断有伤破,右纹尤甚。我冒犯一句,你母亲还健在么?”
  “咝!”
  薛钊这回可惊着了,他母亲数年前故去,知之者无多,此人竟能看出来?
  他心思波动,并未回话,而李道鱼瞅了瞅他,接着道:“你地阁丰腴,左右腮骨各有一道直纹,这又是人气聚集,中年大运之相。我要是猜的不错,你最近必有好事发生。”
  得!
  听到这儿,薛钊算服了。
  他连忙起身,给对方倒了杯茶,道:“先生果然是高人,刚才失礼了。”
  “呵呵,无妨。现在装神弄鬼的太多,有戒备之心也是好事。”
  “您现在,还在工作么?”他问。
  “惭愧,平时摆个小摊卖卖旧书,比不上你们。”
  “那您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显露出来呢?”
  “唉,祖上有命,不得违抗。”
  李道鱼叹了口气,无奈道:“何况现在的社会,我这算封建迷信,不愿惹那个麻烦。要不是小陈跟我有缘,我今天也不会见你。”
  俩人聊了半天,倒把陈昱晾在一边。而李道鱼看了看时间,将近六点钟,便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先生,我在盛天小住,明天再去拜访!”薛钊心里虽然激动,面上还很有分寸。
  “呃,也好,小陈知道我的住址。”
  李道鱼果真一副普通人的样子,拒绝了薛钊好意,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
  刚好是晚高峰,车流拥挤,人来人往,街道上一片喧嚣。他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在急流中前行,却像跟周围隔开老远,颇有几分古怪独特的意思。
  约莫半小时后,李道鱼停在了一栋老居民楼下。这是某个单位的职工宿舍,好几十年了,住的都是些老人。
  他噔噔噔上楼,也有些迫不及待。家里是两室一厅,空间甚小,连阳台都堆满了杂物。
  他跑到阳台,从乱糟糟的东西中拽出一个大箱子。这箱子应该是榆木的,年头已久,外面的漆早已斑驳,挂着一把铜锁。
  “啪!”
  锁头打开,里面先是一层厚厚的红布。他揭去红布,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和狂热,手一伸,就抱出一个一尺多高的木龛。
  这龛长长方方,保养的非常完好,血红色的木料,雕工精巧,左右各刻着四个金字:
  无极老祖,三阳三世。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三阳教
  “我平生所学,都来自我父亲,我父亲又学自我祖父。那时战乱纷起,我祖父就四处流浪乞讨,偶遇一奇人,学了一身本事。后来本朝立国,对这些行当多有打压,斥为封建迷信。连佛道正统都隐于山林,我祖父本就是民间手艺,更是不敢冒头。”
  第二日,老居民楼内,薛钊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听着李道鱼讲述缘由:
  “那奇人应该有门派的,但传到我这辈,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我才说祖传。当年他教了我爷爷很多本事,除了看相,还有一些经文、符咒、养气、秘法等等。其实很惭愧,学的不精,只能勉强保住传承。”
  “太谦虚了,您就是世外高人。”
  薛钊连忙接话,又道:“这些本事,您是要传给后人?”
  “唉,我早年结过婚,妻子亡故,没留下一儿半女。现在我岁数也大了,条件又不好,就断了心思。”
  “那没想收个徒弟?”
  “我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名门大派,但也有些威能。万一找了个心术不正的,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唉,慢慢看吧。”
  “品德为先,您说的对。”
  薛钊点点头,应和了一声,随即往兜里一摸,取出一张银行卡:“我没别的意思,这个您先收着。”
  说完,他又瞧了瞧四周,道:“等过几天,我再给您找个宽敞地方,这房子太旧了,实在不合身份。”
  “哎,你这是干什么?”
  李道鱼站起身,连忙推拒:“这我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就是点心意,您就收下。我也为了结份善缘,明天我再过来……”
  薛钊把卡放在桌上,抹身就出了门。
  李道鱼一直送到楼梯口,之后转身回来,神情陡然一变,完全不似刚才的平和温善。
  那卡上就贴着密码,他先查了查账户,竟然有二十万。对薛钊不值一提,但对普通百姓来讲,却不是小数目。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出手果然阔气。”
  他把卡收好,也有点激动,急匆匆的钻进卧室,又打开那个箱子。
  先请出神龛摆正,然后摸出个软布包,一层一层的拆开,里面裹着一尊半尺多高的神像。这神像面容苍老,身穿广袍,长眉长髯,左手持着玉如意,右手托着个圆盘,印着阴阳图。
  李道鱼将神像立在龛内,毕恭毕敬的点了三炷香,咣咣磕了九个响头。等香燃尽,他才小心翼翼的重新藏好。
  他对薛钊说的那些,七分真三分假,别的都对,就是自家的来历渊源,其实清清楚楚。
  他这一脉传自明代,初祖叫韩高招,号称飘高老祖。此人自幼穷苦,以乞食为生,后遇一师父,求告三个月得以入门,然后在曹溪洞打坐三年,终悟道成真。
  韩高招得道后,就借鉴白莲教的教义,创立了一个民间社团,叫三阳教。
  所谓三阳,就是将凡世分为三个阶段,青阳、红阳和白阳,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分别由三尊佛陀掌管,最尊崇的是弥勒。
  其宗旨是宣传劫变,即红阳末,天下乱,红阳劫尽,白阳当兴。如果想脱离苦海,就要皈依三阳教。
  这组织就扯几吧蛋,韩高招得了些本事,就胡编乱造,将道、佛两教瞎搞,鼓捣出来的玩意儿。
  丫一直不被朝廷认可,但门徒无数,影响甚广。直至夏国建国前后,还有不少人在地方活动,后被清剿镇压,典籍秘法几乎毁于一旦。
  所以他不敢透露实情,只能貌似详尽的介绍。而薛钊的小心思,他也一清二楚,这叫欲拒还迎,顺水推舟。
  至于说,为什么三阳教被镇压?因为它历经演变、退化,已经归属到一个挺独特的修行门类,统称:邪教。
  ……
  李道鱼这边在藏心思,薛钊那边也不傻。
  回去之后,他就利用家族关系,彻彻底底的调查了一番。结论就是,这老头以及父亲,确实清清白白,并非作奸犯科之徒。
  薛明也特意来电,嘱咐又嘱咐,毕竟是拉拢客卿,不能大意。
  此后几日,薛钊每天过来,送些米面油盐、日常用度之物,绝口不提外话。李道鱼全然收下,同样不提。
  直到第五天,晴。
  在盛天城南的一座院落外,两辆车缓缓开了过来,呼啦啦下来五六位,为首的正是薛钊和李道鱼。
  众人进了院子,见青砖铺地,种着郁郁葱葱的高树,前后院,八间房。后院正房是客厅,极为宽敞,大家就坐,薛钊便问:“先生,这地方还满意么?”
  “你这是何意?”李道鱼故作不解。
  “哎,我前几天不是说了么。您住的太局促,我看着不忍心,就跟小陈商量,腾出个院子给您。”
  “你这……”
  李道鱼刚要说话,又被薛钊打断,道:“您先别急,其实我还有事相求。”
  按照套路,这时候就该跪下磕头了,但他不可能磕头,就起身行了个礼,认真道:“我自幼仰慕玄法,难得碰到高人,还请您指点一二。”
  “这个……我祖辈有命,法不能轻传。”对方极其为难。
  “哎,规矩都是人定的。钊哥这人怎么样,您都看在眼里,心诚,意更诚,还有什么顾虑的?”
  “就是,您现在也没有徒弟,一身本事真要失传了怎么办?”
  那些马仔开始敲边鼓,陈昱也跟着劝。折腾了半天,李道鱼终叹道:“唉,那好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不做师徒,你的家庭背景想必不一般,我真的不想惹麻烦。”
  “都听您的,您肯教就行。”
  一番假模假样的你来我往,双方一拍即合,薛钊给进了茶,名分就算定下。
  之后,他又指着那几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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