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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报啥班，是长期…”
“我啥班都不报，就是想请您一对一，全心全意地教我点真功夫哈，时间我现在只有四五天能用，报酬每天付您一万米元撒。”
一百六十九章速成
张黎生慷慨的报价让宋医师一下愣住，“你，你娃说什么？”
“阿叔，从今天算起直到圣诞节，我希望你可以倾注全力地教会我那啥形意拳，为这我可以付你每天一万米元地酬劳。”少年说着开出一张支票，递给目瞪口呆的老人。
之后他突然走到武馆一个专门用来练习华国武术的木人前，装作用进全力的一击，把木人上象征手臂的横棍打出了一道裂痕，“我已经练过力气，不需要‘站桩’，你直接教我拳法窍门就可以咧。”
野生愧木制成的木人被震裂时发出的‘咔’的一声刺入耳膜，宋医师走到木人前，摸了摸上面浅浅的裂痕，骇然说道：“你娃是来踢馆的么！
这一拳硬是连野愧木都打出了断纹，这，这至少也得从小用秘药喂着，练了十几年的木人桩才成。
你有这能耐，还找我学拳，这不是寒颤人地吗，不教，不教。”
“怎么就寒颤人了，这叫看得起人，宋志兴，一天一万米元的学生找来门来都推三阻四，我看你是脑壳坏掉了。”听了老人的话，张黎生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康妮提着茶水桶‘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幸亏我来送水，要不然好好的生意，不学生就被你推走了。”
“哎，夫人你，你不懂，这是，这是‘江湖’上的事…”宋医师看到妻子跑来，先就矮了三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
“江湖，什么江湖，你是渔民啊，还是水手，还江湖，我只知道这，”康妮说着劈手从宋医师手里抢过支票，看了看，惊喜的说：“这五万米元，够我们赚一整年，够孙子以后上大学一年半的生活费…”
“老婆，孙子才五岁，这上大学还早…”宋医生苦笑着说。
“孙子五岁，儿子呢！”康妮朝丈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张黎生说：“先生您放心，我们家老头子就是嘴巴硬，其实最听我的了，我收了你的钱，他一定会用心教你，包教包会，包教包会”
“阿婶，如果五天之内宋阿叔真能‘包教包会’，我就再给你儿子找一份轻松高薪地工作。”张黎生看到宋医师和妻子因为自己的事起了纠纷，为了不出意外，又抛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条件。
一个少年人空口白牙的说出这种话当然很难让人相信，可当这个少年支付了每天一万米元的超高酬劳后，可信度就完全不同。
“真的，噢，你，你一定是麦蒂公司的‘小老板’吧，这，我，这真是谢谢，谢谢。
你听到了吗宋志兴，为了儿子的前途，你千千万万一定要让…您，您的大名是？”
“阿婶不要这么客气，我叫张黎生。”
“张黎生，张黎生，好名字，有气魄，”康妮赞美了两句，又死死盯着宋医师的眼睛，“为了儿子，你也一定要让张先生满意。
老头子，我求你了，儿子因为丢工作的事都要离婚了，想想咱们这个家，你，你，你…”，这个看似非常强势的女人说到最后竟啜泣起来。
“夫人莫哭，莫哭，我答应就是了。”宋医师沉默一会，面如死灰的沮丧说道。
他是七十年代末华国赤色大革命刚刚结束的首届大学生，那时华夏古拳法作为文化糟粕，传承艰难，他对形意拳感兴趣，私底下向从牛棚里刚刚解放出来，任职川医大讲师的老西医宋金发叩了两个头，就得到了正宗形意拳的全套嫡传。
可现在屈服于现实，却不得不在张黎生连跪都不跪的情况下，就竭尽全力的将自己所掌握的形意拳真髓，点滴不剩的传授给他。
“五天学拳是个笑话，努死我最多也就教你个使力，出力的打法。
而且这打法你学会了，也只是个框架，以后要慢慢观察十二形拳虎、猴…鹰、熊的动作…”把其他本来就耐不住辛苦的学员打发走后，当时宋志兴便在辣香鸡大餐厅二楼开始授课。
老人言传手教讲的细致，可张黎生对诸如形意拳‘只求意真不求形’、‘五行练五脏，五脏融五行’之类的真传口诀丝毫都不敢兴趣，只肯认真学习形意拳中专门用来控制身体肌肉以及发力动作的诀窍。
最终花了几天时间，少年掌握了形意真传中‘一分动、九分藏’的控体、使力的呼吸法门，和劈、崩、钻、炮、横根基‘架子’，便满意的出师而去。
这时已经到了平安夜的前一天，张黎生施施然的走出辣香鸡大餐厅，突然接到了爱德华打来的电话，“黎生，绞首者的伤情已经稳定了，最多三四个月就能出院。
摔跤联盟打算和我们签订谅解保密协议，他们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从此以后双方都不能再在公共场合提起。”
“提这样的要求是怕影响米式摔跤手强悍的形象吧，那好爱德华，你就替我和他们签约吧，对了，顺便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谢谢，我也祝您新年快乐，协议的事交给我，您就要放心吧，再见老板。”
“再见，爱德华。”张黎生挂断电话钻进了福特‘探险者’中，愉快的哼着歌，开车驶上了大路。
化生之后，身体羸弱的短板去掉，生命一下有了巨大的保证，少年再没有必须时时修行，竭力突破的压力和渴望，虽然有时还会担心‘异世界’文明的入侵，但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他独自一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想想也就过去，心情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开朗起来。
回到家，母亲丽莉正和一位穿西装的陌生中年白种男人神色惊喜的坐在沙发上交谈些什么，张黎生随口说声：“妈妈我回来了。”就要上楼。
没想到，突然那个和丽莉攀谈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高大白人站起来，很热情的迎向他伸出手说：“你就是张黎生先生吧，你好，我是‘科学’杂志的编辑麦伦尔。格纳斯。”
“你好麦伦尔先生，我是张黎生…”少年不解的和中年白人握了一下手，就听到母亲解释到：“宝贝，科学杂志是米国最顶尖的学术类刊物。
麦伦尔博士来找你是想向你约稿，他说你在亚马逊发现的甲虫是一种很重要的全新物种，能弥补昆虫进化史上缺失的一环…”
“是的张黎生先生，我无意间在‘生物岛’网站上看到了你发的关于那两只软体甲虫的研究帖子，确定你发现的甲虫是一种全新物种…”
“噢，我早就确定它们是全新物种了麦伦尔先生，可地球上每天都有新物种被发现，再说以我的研究水平，也很难想象米国最顶尖的学术刊物会想向我约稿。”
听到张黎生的质疑，麦伦尔愣了一下大笑着说：“噢，张先生，看来你有一颗和你年轻的年纪不相符合的多疑姓格。
你说的不错，全世界生物物种数以千万，每天都有数百种生物灭绝，也有很多物种被发现，但在这些物种中，可以弥补进化史上缺失环节的物种却寥寥无几，每年能发现一两种，就已经是生物学上的大丰收了。
至于你的研究水平，年轻人，你了解nl（原创）的定义吗？”
“原创，嗯，应该是指被人分明创造的新东西吧。”张黎生想了想说。
“差不多，不过原创的确切定义是创作、发明出全新的‘作品’，而不是由复制、改编、剽窃、模仿、抄袭、二次创作，或系列作的衍生作品。
原创的关键定义不在水平而在‘全新’这个词，”麦伦尔声音充满激情的说道：“列文虎克几乎是个文盲，但因为他在卖布之余喜欢磨镜子，结果磨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块显微镜，发现了微生物。
结果呢，这个文盲开创了生物学的一个新时代，成为了现代微生物学之父。
托马斯？爱迪生只上了三个月学，可他有一副能奇思妙想的好脑子以及不断试验的毅力和一双巧手，于是…”
“噢，麦伦尔先生，我只不过是在亚马逊无意中抓到两只甲虫，做了一系列力所能及的研究而已，怎么能用虎克或爱迪生来比喻…”
“道理相差无几年轻人，其实人类科学的进步，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好运气’的存在。
你发现那两只软体甲虫后在网上写出的那些研究帖子如果整理成报告，对生物学的贡献，已经远比很多名校毕业的生物学博士毕生的研究成果都还要重要的多的多，这就是原创的力量。”
“噢，是吗。”麦伦尔的话张黎生闻所未闻，但仔细想想却又无法反驳。
“是的，所以我打算向你约稿，当然，稿件要经过一些高水平生物学家的深化和修饰，他们会成为你作品的联合发表人出现在杂志上。
不过之前，我必须亲眼见见你发现的那两只软体甲虫。”
（）
一百七十章利益的交换
“你当然可以先看看那两只甲虫，请跟我来。”麦伦尔道理讲得透彻，要求提的合情合理，张黎生点头带着这位‘科学’杂志的编辑爬上二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请进吧麦伦尔先生，那两只软体能变色的甲虫就在这里。”
“谢谢。”麦伦尔走进少年的房间，看到房摆放的光学显微镜、红外线监控仪、带有温度、湿度调节功能的大型昆虫饲养器皿吃惊的说：“张先生，难怪你可以在网上写出这么详实的研究帖子，这里简直是一个小型的专业生物实验室。
啊哈，这就是你发现的小虫…它们真的能够变色隐形；你发到网上的图片都是完全真实的，噢，看来我推迟休假来找你真是值得！”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麦伦尔先生。”张黎生站在麦伦尔身边，看着透明的饲养器上下翻飞的甲虫，笑笑说。
“嗯，张先生，现在我们可以正式谈谈向你约稿的事情了，我私人推荐加州大学伯克利分院的安迪纳。乔什教授作为你的联合发表人，对你的…”麦伦尔恋恋不舍的观察了一会在饲养器里神气活现的变色甲虫，神色很自然的说。
这时张黎生却突然说道：“谢谢你的推荐麦伦尔先生，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位优秀的生物学家充当合作者了。”
突生变故，麦伦尔一愣。皱了皱眉头，勉强笑着说：“年轻人，你需要的合作者可不仅仅要是个优秀的生物学家，还必须…”
“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样的合作者，麦伦尔先生，请稍候。”张黎生朝麦伦尔歉意的一笑，躲到一边，摸出了手机给洛比奇学里最欣赏他，也是唯一一个在他休学两个月后。愿意在期末考试时，给了他一个‘A＋’成绩的生物学老师史提芬。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严肃、古板的声音，“黎生，假如你是为了提前祝我圣诞节快乐这种事浪费我的时间。那你明年的生物学成绩注定只能是‘B’…”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种无聊事打扰您史提芬老师，是这样，我去年寒假在亚马逊丛林旅行时，无意间抓到了两只身体柔软，外壳还能变色的奇怪甲虫。
回米国后，我买了一些仪器，没事就观测它们。做了一些研究，发表到了一个生物学爱好者的网站上，结果今天突然来了一位任职《科学》杂志社的编辑，说那两只甲虫是可以弥补昆虫学缺失环节的重要新发现物种…”
“你是在冒着学分不足。被延迟毕业的危险恶作剧吗，孩子？”
“当然不是史提芬老师，那个编辑名叫麦伦尔。格纳斯，现在就在我家里。
他刚刚看过那两只甲虫后。已经决定正式向我约稿，还推荐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院的安迪纳。乔什教授作为我的联合发表人。
可我觉得如果我需要一个专家深化论的话。您比任何人都更合适，所有才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黎生，你家住在那里？”
“布鲁克林区洛比奇社区一百十七号。”
“等我五分钟。”史提芬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黎生楞了一下，收起了手机，走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麦伦尔面前，“麦伦尔先生，我的合作者正赶来。”
“年轻人，我必须很严肃的警告你，虽然你发现的这两只甲虫非常重要，但如果论深度不够的话，也绝不可能会出现在《科学》杂志这种顶级学术刊物上。”
“麦伦尔先生，你说的话和刚才可是大相径庭啊。”张黎生笑了笑说。
麦伦尔懊恼的‘哼’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又变得和声细语的说道：“张先生，我刚才说的话都说为你好，你这样的年龄、背景，又能认识多么杰出的生物学家呢，不要坐井观天…”
“麦伦尔。格纳斯；我想找我史提芬。匹格罗斯做联合发表人，不能算是坐井观天吧。”突然门外一个低沉声音打断了麦伦尔的话，随后穿着一件邋遢的旧夹克，面无表情的史提芬走进了张黎生的房间。
“史提芬，史提芬。匹格罗斯教授！
噢，噢，上帝啊，您，您这么会出现在这，您不是已经失踪在爪哇的原始丛林里的吗？”
“爪哇的原始森林，太平洋的荒凉岛屿，阿尔卑斯山脉雪峰之下…传言埋葬我的
地方多不胜数，但可惜那些都是谣言麦伦尔，这几年我从未离开过米国，离开过学术界，你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我在纽约教的学生。”
“他，他不是高生吗？”
“我现在就是在洛比奇学教书，实验室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赖到学里是我能留在学术界唯一的办法了。”史提芬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的‘嘿嘿…’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噢，那您的运气可真好，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麦伦尔一阵错愕之后，认命的恢复了冷静，“记得您欠我一个人情，史提芬教授。”，竟直接扬长而去。
“连句再见都不说就直接离开，这就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学术杂志的编辑？”看着麦伦尔理都不理自己，突然跑走，张黎生诧异的脱口而出道。
“一个为那些拼命想获得终身教职的庸才牵线的掮客，你觉得他还能多大度，”史提芬笑笑说：“黎生，让我看看你的甲虫和研究资料。”
“它们都在这。您请随便看史提芬老师。”张黎生说着打开了电脑，调出了自己在网络上连续一年时间发布的八十份关于变色甲虫的科研帖子。
史提芬在饲养器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二十几分钟后，将两只变色甲虫用捕虫网抓到光学显微镜下又仔细观察了一会，脸色渐渐显得激动。
“黎生，刚才那位麦伦尔虽然是个学术界里的可鄙吸血虫，但能作这行就代表他眼光不错。
你发现的这两只甲虫具有极高的科研价值，无论从生物学的谱系研究，还是仿生学研究上都是如此。
这简直可以说是个注定要登上世界顶级学术刊物首卷的素材。”史提芬一目十行的看过少年的研究资料，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你对它们的初步研究已经非常到处，观测所用的仪器也是学术界普遍认可的…”
“史提芬老师，我需要您的帮助。”张黎生笑笑说。
他的原意只是因为随着形势的变化和兴趣的减退，对变色甲虫的研究想要告一段落，但史提芬听到后愣了一下。想了想，却很婉转的说：“这次帮助你之后，如果我能再把研究素材掌握在手，估计一定可以重回母校斯坦福恢复终身教授，主持一个实验室。
这样的话，明年我就可以当你的导师，把你招进斯坦福。之后最多三年，对甲虫的持续性研究就能让你获得理学博士学位。”
“明天我才该上十二年级，可以这样吗？”这样的意外惊喜让张黎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在西方社会。其实传统观念‘学衔’在某些场合远比财富更为引人瞩目，博士甚至有专门的称呼存在。
“当然可以，既然你的名字登上了‘科学’杂志首卷，又是我的联合研究人。我完全可以破格招收你读我的研究生。”
“可这对其他学生不是很不公平吗？”
“天才本来就和普通学生不同，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呢？”史提芬不解的反问道。
“噢。是我想错了，史提芬老师，”张黎生耸耸肩，“那我现在就找工人把甲虫连同饲养器皿一起送到您家。
对了，还有这些研究资料，我有底稿，也给您拷贝一份，省的你上网整理。”
“很好黎生，接下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史提芬脸上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躁动的神色，“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们两个的名字就将出现在《科学》杂志的首卷，到那时，就谁都无法阻止我‘回归’的脚步了…”
少年在一旁看到史提芬咬牙切齿的神经质表情，心不觉有些惊异，却什么也没说，露出赞同的表情点了点头，摸出手机在‘服务台’查询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搬家公司，把巨大的饲养器皿搬出了房子，送往史提芬家。
搬家公司的货车跟在史提芬老旧的双门微型汽车后面，慢慢驶出了路口。
张黎生走回家，对已经习惯于不插手儿子私事，一直呆在一楼的丽莉，主动解释说：“史提芬老师答应和我合作在《科学》杂志发表论，所以我把甲虫送到了他家。
对了妈妈，史提芬老师说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