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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双方人马看见事情越闹越大,正准备收手的时候,那被劣绅刘坤手下人马围住的李四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叫了起来,看那架势,似乎一点也不怕将事情闹大。
而李四这一句言语,也彻底地将这群本来就没有多少宽容气量的人群点炸。
“他妈的,你们找死!”豪哥怒目。
而另一个阵营的人也不甘示弱,大怒之下刷的一声,手中的枪支被齐呼呼的举了起来,对准赖执忠阵营。
“呵呵,比横是吧!怕你们就不是爷们儿。”豪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当即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在他的带领下赖执忠阵营的战士们全部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
一场擦枪走火事件,似乎即将爆发。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不成?还敢动枪!”韩槐阶的手下喊了起来,作为袍哥出身的他们,对于打架拼刀这种事情他们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进入部队这么久了,他们心中自有度量,打架可以,但不能动枪,不能死人。
所以,眼见失态越发严重,这些战士们站了出来,制止。
韩槐阶的手下出面,不论是赖执忠还是刘坤的手下,都冷静了一些,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可就在双方就要偃旗息鼓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哼,是男人的就把枪放下,有种咱们手下见真章。”
“怕你不成!”
“对,打就打,来啊!”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韩槐阶手下的那个排长皱了皱眉,但是看到枪支已经被这两拨人仍在了地上,本就是袍哥出身的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冷眼旁观起来。
于是,再没了拉架的,双方人马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哪怕是细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也丝毫不影响双方的暴力。
“砰!”
一声枪响却突兀的划破天空,将这安静的大地彻底点燃,喧哗绝响一片,伴随着的是在一群愕然目光中轰然倒下的身影。
……
“怎么回事儿?”营长指挥室,听见传来的枪声,韩槐阶怔住,刹那间反应过来,大声的质问道。
“不知道”
“去查,快!另外加强安顺场入口的防御,防止共匪来袭。”
“是”,士兵领命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传令兵慌张的跑了进来,大汗淋漓之下失声道:“营长,不好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难道是共匪打来了?”韩槐营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是,是咱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听到只是自己人打了起来,韩槐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共匪来袭就行,随即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是,好像是因为赖执忠和刘坤的手下起了争执然后引动了两方的打斗,然后周皮的手下不知道怎么也加入了进来,但好在三方都没有用枪,倒也没什么大事儿,但不知道是谁开了黑枪,彻底的将三方人马激怒,慌张之下两方人马对射起来。
现在,现在……”
“说!”
“已经死了几十号人了,营长,您再不去怕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混账东西!”韩槐阶大怒,对于这本来就不对眼的三方人马不会和睦,他早有所料,却不想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心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韩槐阶就要带兵出动,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知道知道这军队的军法。
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他,伴随着一个更加慌张的身影窜了进来,“营长不好了,失火了,咱们的好多营帐都起火了!”
“什么?”韩槐阶做不住了,片刻似乎又反应过来,吼道:“放屁,这天儿还下着雨,怎么会失火?”
“这,属下也不知道,但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将我们的营帐从内部点燃了。”
“可恶,快,点齐人马,不,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看守安顺场入口,其他人跟我来。”韩槐阶不敢犹豫了,当即下令,却没想到刚走到指挥室门口的时候再次被人堵住了。
“营长不好了,放哨的牛三儿在昨晚上被人杀死了!还有一些营帐附近也发现了几具被扒走了军服的尸体。”
轰,韩槐阶愣住了,感觉一道惊雷在他的心头炸响,本来就出现在心中猜测再次肯定了几分,瞬间有些慌张起来。
但好歹也是国军的营帐,慌张之后韩槐阶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转了起来,片刻,一个让他身心俱惊的想法漫上了心头,挥之不去。
“不好,有共匪的奸细混进来了,共匪要进攻了,一营长,立刻带上三分之一人马,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赖执忠、周皮和刘坤的人马安抚住,铲除混进去的奸细让,然后他们立刻来驻守安顺场”
“是!”一营长知道事态紧急,丝毫不敢停留,带着人马向着小校场飞奔而去。
至于韩槐阶,到了现在,他已经能肯定,共匪就要进攻了,所以,他不能抽身。
“三连长,给我将辎重火力全部调到安顺场入口,设置环形火力点,覆盖敌人所有进攻道路,决不能让敌人攻进来。”
冷静下里的韩槐阶以最快速度下达了命令,看着一架架轻重机枪被架起,他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不少。
只是这满街的稻草,却让他皱起了眉头,感受着脸上不时滑下的水珠,韩槐阶心中有些烦闷,早知道今天会下雨,共匪会攻来,昨天就应该下死命令将这街道烧毁的,消除一切射击障碍,可恨啊,赖执忠。
看着远方隐约而来的身影,在大量的轻重机枪火力之后才稍稍安心的韩槐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本来还有些不安的心也慢慢镇定下来,“共匪们果然来了,那就准备好接受爷爷的猛料吧!”
(未完待续。)
第37章强渡大渡河(风吹浓烟)
25日黎明时分,小雨还在淅沥,一场战火却即将打响。
安顺场入口早已经被韩槐阶下令封死,若是那开阔的前方敢有敌人出现,迎接他们的必定是毁灭般的打击。
纵然如此,韩槐阶的心里此刻也有些不安,这安顺场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入口,本来,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靠着自己多年袍哥生涯的影响,硬是招来了三千多兵马。
按照他原定计划,团长派给了他大量的炮火弹药,再加上这大量的人马,定是可以将这安顺场防守的固若金汤,为蒋委员长的剿匪计划提供莫大的助力。
在他看来,要想打下安顺场,除了拼人数、死冲锋,别无他法,而据他所知,由于红军兵力有限,外加上国军大部队的牵制,来攻取安顺场的兵力也就顶多一个团。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攻打安顺场的仅仅是林大山部,一个没有满编制的团,甚至弹药也不充足。
想到这些,韩槐阶忐忑的心稍稍轻松了些,只能希望一连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共匪的奸细,然后派兵来帮助防守。
“营长,共匪来了!”
下属的声音打断了韩槐阶的思考,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身影,韩槐阶反倒是镇定下来。
泥腿子部队罢了,看你们如何拿下我安顺场!
安顺场一公里外,三团的大部队缓缓推进,还没有到达敌人的涉及范围内。
指挥部,林大山望着远方,看着严阵以待的国军,他皱了皱眉,向旁边的政委肖响道:“老肖,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了,就是……”
“咋了?”
“老林你也知道,那炊事班的老王头是个小老抠,战士们去问他要东西的时候他愣是不答应,还骂起娘来。”
“这老小子,他娘的脑袋硬是不开窍,走,咱们去看看!”林大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着步子向炊事班走去,肖响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我说老王头儿,不就是一点蜡油嘛!这可是团长指定要的东西,你说你咋这么抠呢?”
“我抠?呵呵,小子,要不是我扣扣索索这多多年你姥姥的早饿死了,你瞧这天儿,还下着雨,我做饭引火全指望这点蜡油了,给了你你是准备饿肚子是吧!”
炊事班里,果然像肖响说的那样,骂声四起,骂的最凶的就是肖响所说的老王头,矮个子、大脑袋、满脸是被土灶烟火熏制的黢黑,那裂开的乌黑圈儿大嘴一直嘀咕个不停。
“你们这群猴小子,又不做饭,要蜡油干啥?再说这蜡油啥时候也成抢手货了?还跑到我这里抢起来了,奶奶的……”
“老王,你这老小子他娘的又在骂娘了是吧?”
远远地,一道粗狂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王头儿猛地挺直了身体,粗布制的布鞋“啪”的一声响,随着敬了个礼,“团长,您咋来了?”
“我咋来了?呵”林大山绕着老王头转了一圈,然后做出一副你是老大哥的样子道:“那还不是你老王面子太大,我这个团长他娘的不出面不行啊!”
“嘿嘿,那哪儿能啊?”老王头笑的那叫一个贼精,“团长您有啥吩咐派个同志告诉俺一声就好了,哪儿能劳您大驾啊!”
“好了,少他娘的给老子打哈哈,赶紧的,把你这炊事班的蜡油,对,不止是蜡油,把吃的油,炼化的猪油,还有煤油啥的,反正只要能引火的东西都给老子弄来。”
“团长,您……这是准备放火烧山呢还是……”
“好了!”看着这黑矮子林大山懒的再啰嗦,甩下一句“老子有大用”,然后就带着一群战士们匆忙而去。
“有用,有啥用?”老王头很不理解,但是团长亲自下了命令,也不敢耽误,只是心里疼的滴血,这可是咱做饭用的油啊!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全团物资中的蜡油、食用油、煤油等燃料被全部运到了红军前线。
林大山叫来了一班人马,正在下达命令,“二班长,带着你们班的人马,将这些散落的稻草堆成堆,然后将这些燃油都给我倒在这些麦秆稻草堆上,记住,不要靠的太近,这国军的枪射程可不近,别栽了跟头。”
“是!”二班长应声而退。
安顺场防守工事后方,韩槐阶懵住了,拿着望远镜的他看到十来个共匪正在收集他命人烧街用的稻草,这些共匪很狡猾,尽量在己方射程之外,就是偶尔进入射程,也很快就会离开。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准备放火不成?”韩槐阶实在是整不明白,下意识向着身旁的一名士兵问道。
“营长,这不可能吧!天上还下着小雨呢!”士兵想了想,抹了一把脸上聚集起来的雨水回答道。
“也是!”士兵的回答韩槐阶很赞同,这大雨天的,能烧得着?除了冒烟子还能……
“冒烟!”韩槐阶愣住了,猛地抬头,迎面而来的清风本应该是清新舒爽,这一刻却夹杂和淡淡的烟尘。
然后他便见到那被共匪堆积起来的十几堆由秸秆和稻草组成的草垛被点燃了,熊熊大火自然没有出现,但是在各种燃油的作用下,这草垛还是冲出了大股的浓烟。
而这些浓烟随着源头的喷发,愈演愈烈,甚至没用多久便遮蔽了安顺场周围的上空。
此刻的风是北风,吹向安顺场,不大,但是带走浓烟的力量还是有的,所以结果可想而知,那晃晃间升起来的浓烟很快便将安顺场的入口包裹起来。
“咳咳咳……”
成片的咳嗽声响成一片,韩槐阶此刻都快疯了,他简直无法想象,共匪居然能用这种方法来掩护进攻。
敌军的冲杀声很快响起,韩槐阶顾不得咳嗽,大声吼了起来,“快,咳咳……快,咳,顶住,全部给我开火,顶住!”
瞬间,枪声四起,一个个国军被呛得流着泪水,举着手中的枪有一发没一发的打着。
但是这浓烈的烟雾弥漫下,怕是比后世的最强雾霾还严重几分,能见度低的吓人,别说是瞄准了,就是红军的影子他们也看不太清。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枪声,充斥在一起,让这个本应该是残酷的战场生生地生出几分滑稽,在浓烟的掩护下,三团的战士们迅速的逼近了安顺场的入口。
“我滴个乖乖,这油原来是这样用的,真他娘的神了。”炊事兵是很少上战场的,老王头坐在战场后方的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这震撼的场景,嘴巴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断地吞咽着吐沫。
纵然是敌人,老王头也不由得为这些在浓烟下挣扎的国军们悲哀!我说国军的兄弟们,你们这真是遭了老罪了……
“营长,根本就……咳咳,看不见敌人,咋办啊?”安顺场内有国军士兵大声的叫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不断的滋生,感觉到随时可以要他命的红军们正在一步步逼近。
韩槐阶此刻被呛得也是心烦意乱,但他知道此刻是决不能后退的,安顺场防守,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片平坦空荡的地带了,若是丢失,安顺场怕是也就守不住了。
但军心还要稳住,韩槐阶喊了起来,“兄弟们,坚持住,这浓烟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咱们后方的部队也很快就会来支援,我们肯定守得住。”
韩槐阶喊完,望了望身后,忐忑中祈祷一连长可以应付后方的混乱,及时来援助。
而他的话语一出,这些国军们果然镇定了一些,弹幕被不断地打出,即使是看不见目标,也对林大山部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
小校场,此刻混乱成一片,枪声交响中不断有生命在倒下,各方已经是打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方的人,举枪就打。
恶霸赖执忠、劣绅刘坤、地头蛇周皮,此刻也因为这次擦枪走火事件在自己的阵营里坐镇。
此刻的他们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场火拼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对面不断有要人命的子弹飞射而来,将己方的兄弟杀死,本来就没什么好性子的他们自然也没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发疯。
“赖执忠,我草你姥姥!”看着自己的表弟倒在了自己的身旁,刘坤是目眦尽裂,他从来没有想过,才跟了自己没有多久的表弟居然会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中。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闻声的赖执忠本来有心解释,但刘坤的辱骂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性,同样不甘示弱的躲在障碍物下回道:“刘瞎子,你他妈的活该!跟老子斗,你是那个儿吗?”
“打,给我狠狠地打!”才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刘坤顿时大怒,枪火更加密集起来,疯乱之中的扫射下却一连将许多周皮的手下射倒。
这下好了,周皮也急了眼,三方的火拼再次升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未完待续)
第38章强渡大渡河(黑枪)
前方战事紧急,国军一连长丝毫不敢耽搁,带着一百多号士兵向着安顺场内的小校场疾跑而去。
但是,当他到达小校场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看着地上成片倒下的穿着国军军服的战士,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失态,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枪声还在作响,好在辎重炮火都被韩槐阶调到了作战前方,三方纵然是杀红了眼,也没有显现出惨烈的事态。
“赖执忠,周皮,刘坤,你们在干什么?都疯了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一连长再也不敢耽搁,这每一秒都是有人在消亡啊!大声的喊了起来。
子弹的飞梭声中,一连长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但还是传到了三方人马的耳中,很快,本来还热火朝天的大阵仗慢慢的停歇,偶尔还有几声枪响,却又很开归于平静。
此刻已经有些懵圈的赖执忠、周皮、刘坤三人这才稍稍缓过些神来,各自心里其实也着实是擦了一把汗。
这样的局面,他们也不想发生,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啊!
“一连长,你来做什么?”赖执忠率先发问,但是丝毫不露头的表现表明他此刻心态的紧张,对于这一连长,他可不太信任,子弹无情,惜命的他可不会犯傻。
而赖执忠的提问也正是周皮、刘坤心中所惑,同样是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一连长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不爽,这些一直被他所瞧不起的土老帽们,不应该在自己过来后就立刻俯首听命,跟随自己一起去帮助驻守安顺场入口吗?居然会有这样的发问!
但一连长还是很快将心态调整了过来,韩槐阶派他前来,而不是其他人,那也是有原因的,对于形势的判断和人际的沟通方面他还是很有前途的。
当即,一连长尽量放平心态,抓住重点回应道:“赖大哥,周大哥,刘大哥你们都上当了,是有共匪打进了你们的内部,故意引导你们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这场误会的啊!”
“什么!怎么可能,你可不要哄骗老子!”
“就是,我的手下中怎么可能会有共匪!”
“对,一连长,你可不要瞎说!”
赖执忠三人愕然,并不是很相信。
这群猪脑袋,一连长心中暗骂,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事儿是韩营长亲口说的,我军的哨兵被杀了,更有许多的士兵被暗中杀死夺走了衣服,定是以假乱真混入了你们内部。
你们可不要上当啊!”
这国军一连长倒是不凡,一针见血,赖执忠三人果然开始相信了,再想想事情的始末,他们也越发的觉得蹊跷。
在之前,他们可是三令五申的和手下的兄弟们说过的,纵然是三人不和,也不可乱来,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准真是共匪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