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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说,顾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买的那本据说“看过的人都说不正经”的画册。
那时因她将那画册与那什么赋,当成甜糕错给了旁人,最后……她的手……后来,她因羞赧过度,竟就遗忘了那惹是生非的画册。
没想到,这家伙在百忙之中竟还没忘了抽空“研读”?!
顾春如梦初醒,羞怯与惊慌使她面上红潮愈盛,整个人瑟瑟发抖。
此时李崇琰那噙笑攫着她的目光,同一只饿虎望着自己刚刚叼回窝的新鲜小羊,完全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便是论证“小羊的一百种吃法”的时刻了。
感谢上苍赐我美食。
****
这一“餐”虽不算餍足饱腹,却也勉强止饥。
李崇琰将已虚软到无力的娇躯捞起来,任她没骨头似的趴在自己身上。
“真是……可怜啊。”他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沙哑的嗓音透着并不太诚恳的悲悯,笑得得意又回味。
顾春觉得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火烫的嫩颊无力地贴在他的肩头,气若游丝:“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满口浆糊似的,整句话黏成一团。
“刚回本寨就接到消息,”李崇琰爱怜的垂眸笑觑她,环在她腰背上的手臂紧了紧,“花四的毒,解了。”
嗯?
顾春奋力将沉重无力的眼皮撑开一道缝,惊讶地抬了下巴望向他。
李崇琰抬手覆住她的眼,以唇轻触了她的额角,在她耳旁温声絮语:“据说月初时得了一株关键的药材,解药便成了。只是那药材不多见,给花四用过之后,便没了。”
那株药是无意间打一位山民手中收购来的,花芫与妙回春遍查药典,反复推敲药性后,大胆制了解药。
之后又分三次将那解药给花四服下,再查脉象,果然奏效。根据花芫与妙回春的判断,花四只需再调养个把月,便可彻底清理余毒。
五日前,妙回春终于又寻到当初那位山民,随他进山再去寻那药材。
李崇琰一得到这消息后,便忍不住连夜下了团山,一路疾驰奔回宜阳。他想早些将这好消息让顾春知道。
“夫人,可择婚礼吉日了。”
如释重负的顾春软声哼笑以示庆贺,便再度闭目瘫在他肩头。
“既已有解药……那你方才是在急什么,”她口齿不清地抱怨道,“就不能等到……”
李崇琰闷闷的笑音透过胸腔,毫无悔意:“你自找的,谁叫你非要说我夫人丑。我夫人最好看,笑也好看,哭也好看,怎么都好看。”
在他身下哭着求饶更好看,嘿嘿嘿。
顾春没力气说话,心中娇嗔地呸道,我还不知道你?我说什么你都能找到由头扑上来的。
见她困倦渐浓,李崇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道:“只是要先委屈夫人……”
她是李崇琰的夫人,此事有州府的婚书记档为凭,这已确凿无误;可行宫里那死老头仍不松口,所以定王妃的封号,便只能徐徐再图。
那是她的东西,总有一日,他会替她拿回来。
“谁在乎那个,”顾春拿脸颊蹭蹭他腮边,闭目咕囔,“你是我的,这就行了。”
并非什么缱绻的情话,却无端在李崇琰心中掀起汹涌热浪。
忍不住心中雀跃欢喜的悸动,他又一次翻身将她压下。
先时是当真被折腾狠了,此刻顾春再无力挣扎,只能弱声弱气地颤声告饶:“别再来了……腿……疼。”
李崇琰闷声笑道:“莫非我方才没跟你说过,对小羊,可以有一百种吃法?”
“禽兽。”顾春侧过头,将再度爆红的俏脸埋进枕头里,无助极了。
虽因故不能彻底、痛快的饱餐,可机智的老虎决定……
既只能少吃,那就该多餐才对。
啊,感谢上苍再度赐我美食。
作者有话要说: 严打期间,低碳出行,嘿嘿嘿。大家低调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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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九月廿一; 巳时; 妙回春一进定王府的大门; 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人间真情”。
府中众人一拥而上,热情地替他牵马,为他备吃备喝; 嘘寒问暖; 不一而足。
连想来沉稳的德叔都忍不住面露喜色,望着他的目光格外慈祥。
妙回春莫名打了个冷颤,有些不安:“德叔; 殿下此刻在书房吗?”
“你先吃点东西吧,”德叔摇摇头,欣慰地笑道,“隋峻已亲自去请了。”
去请?去哪儿请?
满头雾水的妙回春尚不及问出口; 就见燕临脚步雀跃地飞奔而来。
“你怎么才回来?”燕临一拳捶了他的肩,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算路程; 你晚了四五天啊!”
妙回春一滞,面上微红,支支吾吾道:“遇着点事……”说着说着,他就古古怪怪地笑了起来。
燕临的脸顿时整张垮掉; 抬手制止:“行了; 不必解释是什么事了,我明白了。”
妙回春大惊:“你、你从哪儿知道的?!”
“你脸上写的,”燕临白眼翻得嗖嗖的; 没好气道,“不会有别的事了,就俩字儿,‘姑娘’!”
并非燕临心细如发、察言观色,实在是这种神情,他最近已经看够了。
不,整个定王府上下都看够了!腻!
被戳穿心事的妙回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殿下不在府中?”
“你若再不回来,只怕咱们的定王殿下就要给城东叶家做上门女婿了。”燕临撇撇嘴。
虽说众人都有这样的忧心,不过也就燕临这冒失鬼才会当真说出来。
德叔警醒似的哼了哼,摇了摇头,唤了一名侍者来,领妙回春去吃东西。
德叔跟随李崇琰多年,年纪又长,在这府中自然德高望重。自觉在他面前失言的燕临有些讪讪的,便躲着德叔责备的目光,缩头缩脑地跟在妙回春身后溜了。
到了小膳间,又挥退了闲杂人等后,燕临顺势坐在桌旁,看妙回春端起碗来,自己也忍不住抓了个馒头过来。
两人边吃着东西边说事。
虽说妙回春是冯星野麾下暗探队的人,可眼下冯星野名义上的顶头上官是燕临,因此妙回春在燕临面前自是没什么可瞒的。
此刻小膳间中只有二人在,妙回春便言简意赅的老实抖搂了自己晚归数日的缘由。
原来,当初那位山民无意间挖到的那株解药药材并非野生,而是山中有人培植的。妙回春随那山民进了山,在他当初发现那株药材的山头苦寻多日而不得,原以为要灰溜溜打道回府了,却无意间发现山中一户避世隐居的人家。
而那株药材,正是这户人家经过几代人的不断改良育出的新种。
那户人家虽无悬壶济世之心,却还是本着医家之道义,并未多加为难,就痛快同意将那药材卖了些许给他,开价倒也并不离谱。
“……初时没料到那药材并非野生,我进山时便没带许多银两,”妙回春喝了一口粥,眼神心虚地四处瞟着,“只好又回屏城找花芫借了足够的银子,重又进山跑了一趟。”
燕临咬了一口馒头,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没带许多银两?可我怎么仿佛听冯星野提过那么一嘴,说给你备了些银票。”
他都不必多问,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必定是妙回春看上了那户人家的某个姑娘,寻个由头又回头去再见人家一面。哼,情情爱爱。
妙回春大为窘迫,急中生智地转移了话题:“殿下自打从团山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很异常,什么都异常,”燕临嚼着馒头替自己舀了半碗汤来,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这才接着道,“原本该是九月十五那日下山,与团山四大姓家主同进宜阳城,顺势宣告收编团山屯军为定王府兵。可他老人家倒好,九月十三那日连夜自本寨奔下山来了。”
妙回春不解:“次日再返回山上,十五那日随众人一起又下来?”
这是在瞎折腾什么呢?
燕临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汤,啧啧嘴道,“不懂他在搞什么。十三日夜里下来也没进城,不知去哪里了。十四那日一大早偷偷摸摸回府,快黄昏时才又往团山去的。”
“殿下回自己府中,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妙回春显然认为燕临是在胡说八道。
燕临瞪了他一眼:“怎么抓的重点?难道重点不该是他十三日夜里去哪儿了吗?”
妙回春心中嘀咕,他是殿下,他去哪儿还得向咱们汇报行踪啊?
“你怎么做的暗探,一点好奇之心都没有,”燕临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何止偷偷摸摸,回来后还在一个人躲在主院,鬼鬼祟祟地……洗、床、单!”
妙回春诧异地抬头望向燕临:“你蹲主院墙头偷窥殿下行迹?”找死啊?
燕临一拍桌,怒道:“怎么抓的重点?!”
****
自回了宜阳城后,李崇琰白日里几乎以东郊叶宅为家了——
当然,他倒是很想夜里也以此为家的,不过叶逊表示,若一条腿断过两次,只怕会接不好,他便只能权且退上半步。
“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顾春一扭头,李崇琰顺手将盘中切好的一小块瓜果递到她口中。
顾春放下手中的笔,就着座椅转身面朝他,伸了手臂环住他的腰,口中是甜滋滋的果香四溢。“我都忘记问你,你跟司家,是怎么谈拢的?”
原本以为司家会凭着小金庙玉矿这张底牌,与李崇琰顽抗到底,没曾想九月十五那日,司凤池竟与李崇琰一道进了宜阳城,等同宣告彻底接受定王府的收编了。
不止如此,九月十六起至今,司家与江家也陆续比照之前叶、卫两家的做法,陆续将非屯军在编人员撤出团山,根据各家意愿分别安置在屏城与宜阳两处。
李崇琰乐得由她抱着自己的腰撒娇,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噙笑道,“当年叶明秀许过司家什么条件,我也同样许他们就是了。”
数百年来司家守着那玉矿,却从来没真正大规模开采过,说明司家拿着那玉矿也没想真做什么,只不过打算以此为护身符,增加自家家族在团山掌权的分量与底气罢了。
或许当年叶明秀也是看懂了这一点,便同意司家继续保有玉矿所在地的秘密,并让他们以此为筹码,在团山的主事权上分一杯羹。
“可是,你就不怕,哪日司家当真有不肖子孙动了玉矿的心思?”
顾春拿脸在李崇琰腰间蹭了蹭,惹得他忙不迭一把揪了她的衣领将她往后拎了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偷在我衣衫上擦嘴,”李崇琰笑瞪她那假作无辜的模样一眼,又道,“司家无非就是对权利恋栈些,倒没更大的野心。我派人探过了,那座玉矿若当真要开采,其价值足够再打一场立国之战的。”
只要司家没有造。反之心,他们便不会轻易私自开采那玉矿。
“我与司凤池谈过,他们没那么傻,”李崇琰索性拎了她的胳臂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又黏黏糊糊窝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旦团山有玉矿的消息盖不住,且不说嘉戎那边一定会闻风而动,连京中各方势力只怕都要撕破脸合力围剿团山。”
也就是说,那玉矿在司家手中,其实也是一块烫手山芋,只是个象征作用罢了。象征着司家对团山屯军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最后的底牌。
有这份底气在,团山屯军便可安心守着这边境险要之地,不必担心有弹尽粮绝的那一天。而司家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家族会被挤出这支军队的权利核心之外。
顾春“哦”了一声,低头揪着他的衣襟玩儿:“算了,太复杂了。我还是专心写我的稿吧,这种大事就请殿下自己操劳了。”
李崇琰笑笑,点了点头,不经意一撇头,瞧见她摊在书桌上的手稿,目光立时有些发愣。
这些日子他虽每日都过来与顾春窝在一处,多数时候两人却是各忙各的。顾春只管埋头写稿,李崇琰除了要处理各项公务,还要忙着筹备婚礼的诸多琐碎之事,因此他也并没有认真瞧过顾春到底在写些什么。
察觉到他骤然呆愣,顾春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立时惊慌地自他怀中倾身扑到桌案上,以自己的身体盖住那手稿。“不许偷看!”
“我可是光明正大在看,”李崇琰拎小猫似的再度拎了她后颈的衣领,笑得跟个调戏小姑娘的恶霸似的,“快让开些,撕裂罗衫那一段……我还没看完呢……什么材质的衣衫那么好撕啊?”
顾春死死压住那稿子,尴尬到想尖叫:“什么材质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李崇琰得意地一挑眉,“我得先找同样的布料来试试好不好撕……你知道,我这人谨慎,得先练熟了,以免届时遗憾。”
“不用不用,”顾春尴尬红脸,一边盖着那手稿,以右肘朝后抵着他的胸前将他往后推,“好撕的,好撕的,冯星野试过了……”
话音未落,顾春自己也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忙收声闭嘴。
她一回头,就看到李崇琰似笑非笑的面上仿佛冒着淡淡青烟,“请问,冯、星、野、试、过、了,该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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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诶呀; 这位殿下; 我怎么瞧着你忽然印堂发黑……”顾春谄媚一笑; 赶忙回身抱住他顺毛。
对于她的主动亲近,李崇琰想来是很受用的。当这无耻小糖人儿满脸讨好甜笑,如一团绵糖似的扑到他怀中; 便就撞得他心口蓦地发软; 甜到发齁。
不过他不愿让她太得意,于是仍旧板着脸,尽力压住总想往上翘的唇角; 声调平静如死水:“发黑?不是发绿吗?”
顾春噗嗤笑出来,又赶忙收住,一本正经的解释了冯星野是怎么试的。
语毕,又拿甜软的柔唇娇娇在他不豫微抿的唇角亲了亲。
李崇琰白眼望天;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将然圈在怀中与自己贴得密不可分。
凭什么; 有什么好事都是冯星野那个混蛋抢在前头?好气。
见他眸中仍有顽抗的怄恼; 顾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旋即放软了腰身,将脸搭在他颈侧,小小声声笑道:“别气啦; 大不了; 可以给你……撕三件。”
她此言一出,李崇琰那原本被恼意压住的唇角眉梢都拼命要往天上飞了。
“再加两件我就不气。”
还讨价还价?
顾春红了脸笑哼一声,拿鼻尖点了点他的颈侧。
这无意的亲昵之举使她的气息甜甜扑上他的颈侧与耳后; 立时烫红了他的耳根,并迅速蔓延至耳廓。
李崇琰噙笑微侧了脸略躲了她些,口中恼道:“撩出火来你可别哭。”
“怕、怕你啊!”顾春立刻在他腿上坐直了,红着脸笑得挑衅。
见她那副虚张声势的模样,李崇琰即刻眸心一湛,唇角的笑意转为恶劣。
顾春见势不妙,当下就想跳出他的怀抱跑路,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扣在怀中,动弹不得。
李崇琰烁烁的目光胶着在她惊慌又赧然的面上,一臂紧紧环住她,另一手长指微绕,徐徐将她腰间衣带的一截缠在指尖。
“我错了,今后一定好好做人……”顾春慌忙红着脸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衣带。
“晚了。”
随着两人稍显激烈的攻防,那截可怜的衣带不出多会儿便皱皱巴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顾春一边负隅顽抗,一边羞愤欲死的试图感化他。
坐如青松的李崇琰眉梢微挑,以舌尖轻舔了唇角,笑眸中有小小火簇轻跃。
“春儿,你怎么不出来接我。”
奶声奶气的呼唤伴着敲门声,仿佛天降甘霖,瞬间扑灭李崇琰眸中的小火苗——
然后转成熊熊怒火!
顾春赶忙自他腿上落地站好,赧然嗔着他,慌张地整理了衣衫,又拢了拢鬓边微乱的发,这才赶紧去打开门。
怄得想捶墙的李崇琰只能无可奈何地闭目调整气息,默默坐在原处平心静气。
****
门外,小阿泓裹在一身鹅黄披风里,粉嘟嘟的小脸蛋在秋阳下泛着微红。
“你怎么来啦?”见小阿泓自披风下朝自己伸出两只小短手,顾春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