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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萝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故意推翻茶杯,烫伤小姐的手,还见死不救!我这就去禀告王爷,让他狠狠治你的罪!”
她扶起庄南烟,迅速离开了西苑。
☆、第44章 电闪雷鸣,佛堂走水!
半个时辰不到,凤灵夜便被叫到了兰香阁。
新布置的二层精致阁楼里,依旧是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布局。
庄南烟楚楚可怜地依偎在段君墨的怀里,手上已经缠好了绷带,躺在床上,泪流不止,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可见有天大的冤屈。
这般的无辜形态,席雪瑶是万万做不来的。
“是你将茶水打翻的?”他冷冷看着她,微微蹙眉,昨夜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现在头还有些疼。
凤灵夜抬眸,目色清冷,“是。”
庄南烟双目一惊,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罪名?
段君墨也感到诧异,“为何?”
她冷冷一笑,“因为嫉妒她有拜堂礼,嫉妒她有新房,嫉妒她是天之骄子,嫉妒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够了!”他一拍桌案。
她却是云淡风气地一笑,“这不就是你们想听到的吗?”
“凤灵夜,别以为你是皇后的恩人,本王就不敢动你。”他淡淡说道,棱角分明的轮廓微微绷紧。
“王爷,您错怪王妃了,都是妾身没有端好茶杯,这才发生了这些事,请您莫要责怪王妃,她是无辜的。”庄南烟拉着他的衣襟,怯怯地说道。
“相信王爷自有论断,妹妹还是少替王爷做主的好。”凤灵夜眼里闪过一抹嘲然,丝毫不给她留情面,语气冷漠,“王爷要想责罚我,只管下令,何须审问,反正最终结果都是我的错!”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最终真相是什么,她凤灵夜都逃脱不了责罚,不是吗?
庄南烟的脸色,顿时一阵难堪。
段君墨黑沉的凤眸,瞬间幽深一片,“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来人!”他起身,站到凤灵夜身边,语气森冷,“从今日起,将凤灵夜锁在佛堂反思,三天三夜不得吃一口饭、喝一滴水!”
“是!”侍卫上前,立刻将凤灵夜押起,拖往王府佛堂。
看着她倔强而决然的背影,段君墨剑眉紧锁,双眸深邃不见底。
他认识的凤灵夜,绝不是呈口舌之快的人,她今天如此反常,究竟是想做什么?
黄昏时分。
阳光透过雕花窗栏,一缕一缕地照射到了屋内的大理石地板上,飘飞的灰尘,在阳光里时隐时现。
屋子里,宁谧安详,落针可闻。
大厅中央,庄严肃穆的佛像睁着慈悲的眼,俯瞰人世苍生。
佛像下方,凤灵夜静静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动不动,神态虔诚。
须臾,佛堂渐渐暗沉了下来。
一大片乌云,从远方徐徐飘来,适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就变了天。
屋子里,很快闷热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夜幕降临,天空开始电闪雷鸣,第一场夏雨,终于就要来了。
轰——
一声炸雷突然响彻整个京城。
宁静的王府,迅速开始喧闹起来,大家收衣服、抢东西,瞬间忙乱成一团。
轰——
第二道炸雷,震耳欲聋。
凤灵夜睁开双眼,唇角微微一勾。
突然,一声惊慌的尖叫声,猛地在夜空炸开,“走水啦,佛堂走水啦!”
☆、第45章 一场会死人的游戏
原本嘈杂的王府,瞬间一片混乱!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佛堂方位,突然浓烟冲天,火光一片。
“佛堂着火了!快救火啊!”
所有下人,纷纷丢下手里的活,赶往厨房,提水桶打水,纷纷奔向佛堂位置。
此时,段君墨正在书房,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便走到窗外一看,只见王府高空,浓烟密布,他目色瞬时一沉。
“王爷不好了!佛堂走水了!”
一个下人匆匆来到锦泷轩,朝着二楼窗台处的段君墨喊道。
段君墨神色一凝,当即下楼,直奔向佛堂。
下人赶紧跟上。
佛堂着火,不是小事,府里的主子都被惊动了,火势蔓延得很快,大家全都走出了屋子。
兰香阁、临雪院和雨花阁距离佛堂最近,所以当段君墨赶到时,庄南烟、席雪瑶和花姨娘都已经到了。
段君墨看了一眼火势冲天的佛堂,眼看就要冲进去,下人们一把就拉住了他,“王爷,您进去不得啊!”
庄南烟和席雪瑶也跟着跑了过来,“王爷,佛像是铜和金造就的,一时半会儿坏不了,您就别进去冒险了!”
岂料他绕过众人,一把拉过灭火的管家,凤目清凌,“凤灵夜呢?”
庄南烟和席雪瑶脸色一僵,王爷居然在担心那个贱婢?
管家满脸都被大火熏得漆黑,蓬头垢面地咳嗽着,“没瞧见王妃,王爷莫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她也许已经出来了!”
段君墨薄唇紧抿,一把丢开他,语气低沉得可怕,“她被锁在佛堂,如何出来?”
管家神色一震,这才想起佛堂上了锁,“奴才该死!奴才竟然忘了佛堂上了锁,求王爷责罚!”
现在情况紧急,段君墨根本顾不得他,看向漫天的火势,眉头紧锁,一双眼深不可测。
虽然他极度厌恶这桩婚姻,甚至羞辱她,恨不得她自我了断,这样他就解脱了,可罪不在她,就算她死了,皇上也会安排第二个凤灵夜在他身边。
于其安排别的女人,他更希望是凤灵夜。
他迈出步伐,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火海。
身后众人见此,纷纷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却又不敢阻挡,只见狂风吹起他一头长发,一身黑袍,露出他棱角分明的冰冷脸庞,王者之气呼之欲出,强大而冷酷。
他走到门口,正欲一脚踢开熊熊燃烧的大门,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大门从内至外飞射而出。
他侧身一避,大门擦身而过,飞落在地,溅出一地的火星子。
当众人朝着佛堂大门定睛一看,当场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浓烟滚滚的内堂,凤灵夜举着一张被水淋湿的窗帘,满面漆黑,双目却明亮有神,双手紧紧抓着窗帘,神情镇定冷静,越过屏障,飞一般地冲出佛堂。
她居然没死!?
席雪瑶看到她的身影,双目陡然瞪大,心中大震,这怎么可能?!
当看到门口的段君墨,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打算与他擦身而过。
岂料段君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中一带,迅速离开了原地。
下人们赶紧上前查看。
这时,豆大的雨滴,穿过厚厚的云层,一颗颗砸到地面。
人们纷纷兴奋地高呼起来,“下雨了,佛祖显灵啦!”
凤灵夜却仿佛置若罔闻,离开段君墨的怀里,丢掉披在身上的湿帘子,朝着他委身一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段君墨看着她,语气微嘲,“本王何时救过你?”
“王爷能不顾自身安危,出现在佛堂门口,已然让臣妾受宠若惊。”她不卑不亢道。
他冷冷勾起唇角,“本王过去,不过是想看你烧死了没有。”
她身子微微一怔。
一旁的庄南烟急忙走了过来,扶着凤灵夜上下打量了一番,赶紧从衣袖里拿出绣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灰迹,微微感慨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没事太好了。”
“妹妹放心吧,有你真心祷告,我又岂会出事?”凤灵夜眉眼一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席雪瑶白眼一翻,冷哼道:“真是祸害遗千年!”
凤灵夜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扬,转眼又消失了。
雨越下越大,加之下人们又积极灭火,如处火海一般的佛堂,终于在雨幕中偃旗息鼓了,除了袅袅飞升的缕缕青烟,便只剩下了一尊熏黑的佛像,以及满目疮痍的残垣断壁。
众人来到了佛堂对面的亭子中避雨,看着对面的场景,心中颇为感慨和畏惧。
不知这老天爷突然一个闪电劈下来,偏偏打中凤灵夜所在的佛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管家来到段君墨身旁,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场祸事,需要立刻向宫里汇报吗?”
段君墨负手而立,望着佛堂残址,双眸讳莫如深,“先核实情况,看是否真是闪电所为,再禀报不迟。”
“好的。”管家点头,弯着腰退下了。
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避雨亭,快步走到段君墨身边,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地牢里的战犯不见了!”
什么?!
段君墨眼底一沉,“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佛堂起火,大家都忙着救火的时候,属下上来查看了一下火势,再下去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侍卫低着头,他也想不通,那人明明被四条铁链锁着,而且铁链足足有婴儿手臂粗,怎么就消失了?
“立刻去查!”段君墨嗓音低沉到了极点,双眸扫过众人,目光犀利而冰冷。
这场大火,绝不是意外。
侍卫退下没多久,一个婢女突然冲到段君墨脚下,跪倒在地,颤着嗓子喊道:“王爷,奴婢有实情相告!”
凤灵夜冷冷一勾唇角。
好戏要开始了。
段君墨蹙眉看向这名婢女,脑海里依稀有些印象,此人不正是在佛堂当值的婢女吗?
“说。”他淡淡道。
婢女颔首,随即有些害怕地转向凤灵夜,鼓起勇气说道:“王妃,您就跟王爷坦白吧!王爷见您坦诚告罪,也许还会从轻发落,既往不咎!”
闻言,大家纷纷看向凤灵夜。
“还请你跟大家说说,我需要坦白什么?”凤灵夜从容一笑,柳眉清冽,杏眸干净通透,如一块闪着碎光的黑宝石。
婢女一副不愿揭穿她的纠结模样,痛苦挣扎了一番,最终面向段君墨,“既然王妃不愿意承认,那奴婢就将自己看见的,统统转告于王爷了!”
慷慨陈词一番以后,她开始声情并茂地描绘起来,“就在傍晚,我见王妃跪在佛像前诚心祈祷,便以为她是真心悔过了,便也放了心,打算依照王爷的吩咐,将门窗锁好,然后忙别的事务,可奴婢忘记了一样东西,便去而复返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凤灵夜,一副痛恨又不解的模样,“没想到,奴婢刚准备开锁,竟然看见王妃拿着灯盏,点燃了供奉佛像的木桌!接着,佛堂里便瞬间起了大火,奴婢害怕极了,想去禀报王爷,可火势蔓延得又太快,左思右想间,决定还是先灭了火,再向王爷细细禀报!”
“王爷,你千万别信这个奴婢的话,”庄南烟一副怀疑的姿态,走到段君墨身边,转向婢女,义正言辞地问道,“你可知栽赃陷害王妃是什么罪名?况且,王妃为何要放火自杀?你休得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
奴婢慌忙向庄南烟磕头,“奴婢不敢冤枉王妃,这一切都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要有半句谎言,奴婢就不得好死!”
席雪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庄妹妹就是菩萨心肠,不知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这奴婢就没说谎。王妃要是放火,只为自杀,又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席侧妃所言极是,奴婢也只是将自己看见的,禀报王爷而已,至于其中缘由,奴婢也是不知情的!”婢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
大家说完以后,见段君墨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悄悄地转向了他,观察着他的脸色。
只见他平静地转动着手中的墨色扳指,心思叵测,“放火不为自杀,那是为了什么?”
凤灵夜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嘴角一直含着一丝微笑,又仿佛没有笑意。
就在大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适才前来禀报的侍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禀报王爷,负责关押战犯的侍卫醒了,他有话要说。”
段君墨微微颔首,坐到了下人端来的太师椅上。
自从凤灵夜一来王府,他后宅里的戏码,是一出比一出精彩。
很快,一名侍卫跪倒在地,“地牢正处佛堂下放,在火烧佛堂时,王侍卫便上去查看情况,属下在下面把手,不料属下突然感到一丝困倦,之后便不省人事,醒来以后,关押在地牢里的夏国战犯便消失无踪了!”
“传大夫。”段君墨扬了扬下巴。
府里的下人当即出府去叫大夫。
同时,段君墨示意侍卫继续讲下去。
侍卫点头,转向凤灵夜,斩钉截铁道:“在属下昏迷倒地之际,却看到了王妃的身影!”
“难道王妃放火烧佛堂,就是为了趁机放走关押在地牢里的夏国战犯!?”婢女突然惊叫一声,震惊地看向凤灵夜。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无比惊愕地看着她。
席雪瑶更是冷嗤了一声,“竟敢私自放走夏国战犯,说你究竟是大理国的王妃,还是夏国的王妃呢?”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相信姐姐决不是这样的人!”庄南烟依旧相信凤灵夜,替她求着情,轻轻拉住段君墨的衣袖,“王爷,您一定要为姐姐做主!”
“妹妹,你能如此相信我,真让我感动,下辈子,你若能真做我的妹妹,我定死而无憾了。”凤灵夜似笑非笑地说道。
庄南烟指尖一颤,面色有些难堪,她的意思是让她做庶女?
没多久,大夫便被请了进来,当场为那位中了迷香的侍卫把脉。
大约半柱香时辰以后,大夫皱着眉头说道:“老夫若没有诊断错误的话,这位大人中的应该是世面上常见的迷时散。”
段君墨微微颔首。
管家上前,给了大夫一些银两,接着带着大夫退了下去。
段君墨看向凤灵夜,薄唇微启,“搜。”
管家点头,带着一众下人,迅速赶往西苑。
一时,在雨亭中人,无比感到背脊发凉,看向凤灵夜的目光,略带同情,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她们身为妾室的,哪个不是庶女出身,凭什么凤灵夜这个庶女就能做王妃?
席雪瑶鄙夷地打量着凤灵夜,看她一副局外人的淡然神态,一会儿搜出证据,有她哭的时候!
很快,管家便带着一包药粉,匆匆来到凉亭,双手呈上递到段君墨身边,“王爷,此物正是大夫所说的迷时散!”
段君墨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向凤灵夜,“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冷冷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和婢女,“臣妾,无话可说。”
段君墨锁紧眉头,原想给她一个开罪的机会,没想到她连反抗都懒得。
看来今日她故意顶撞他,好让他将她关到佛堂,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放走地牢里的人做的戏。
既然如此,他便也无需再为她脱罪!
“将凤灵夜戴上枷锁,”他杀伐果断,冰冷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立刻押往皇宫!”
侍卫当机立断,上前就给凤灵夜戴上了枷锁,而凤灵夜全程毫无反抗,任凭处置,安静得让人迷惑。
段君墨起身,一撩墨袍,大步走出避雨亭。
席雪瑶看向凤灵夜,心中一阵痛快,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目光放肆而恶毒,凤灵夜,你也有今天!
就在段君墨快要走出亭子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喊声,“王爷。。。。。。”
声音虽小,但却足够所有人听见。
段君墨原本加快的步伐,不禁停了下来,凤眸转向人群,锁定在了一个小巧的奴婢身上。
只见那奴婢触及到他目光以后,顿时一阵惶恐,慌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身边的花姨娘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婢女玉珍,当即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两个婢女姨娘失了仪态,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段君墨这一回首,顿时就引起了所有的注目。
玉珍将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仿佛豁了出去,竟也忘记了害怕,大有不怕死的模样,大声又紧张地喊道:“奴婢也有实情禀报!还请王爷留步!”
“玉珍!”花姨娘拼命给她使眼色,“这件案子,王爷自有定论,你切莫扰乱了王爷。”
席雪瑶脸色一变,玉珍这死丫头又想做什么?!
“小姐,咱们做事,要讲天地良心,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