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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有点武功底子,体力还不错,所以吃过早饭以后,还可以自由走动,要换做别的女子,恐怕还真要像那言情话本写的那样,这一天都别想下床了。
说好今天要一起去林子的,所以吃过早饭以后,小夫妻就准备好竹背篓跟锄头,带着大家开始往林子里走。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正好天微微亮的时候就放晴了。
现在林子里都布满了水珠,到处湿漉漉的,但在阳光下却晶莹剔透的,十分漂亮。
“小姐姐你做药材生意,是不是也会医啊?”女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男子则在前边开路,以免横出来的树枝划伤了大家,却不知站在他身后的,除了他的妻子,各个都是武功高手。
凤灵夜点头,“会一些吧。”
“那巧了,这山里刚好也有一位大夫,不过。。。。。。”女子说到这里,又觉得这话不对,“不过也不算是大夫,因为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不都应该在寺庙里吗?”凤灵夜随口问道。
女子想了想,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寺庙里的和尚还是要和世俗之人打交道的,也许这位是彻底厌倦了尘世,所以才搬到这深山老林里的吧。”
凤灵夜抬头望了一眼,说是深山老林一点也不为过。
树木高耸入云,要没有人带路,又没有太阳可以辨别方向,几乎要迷失在这里面。
“我与那人只见过一面,村里的人也是生病了,才会过去求医,那人也善良,几乎来者不拒,也不收什么钱。”女子似乎对那出家人印象很好,聊起来,话也多了一些。
提起此人来,男子也不禁笑着加了一句,“是个极美的和尚呢。”
女子觑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也知道人家长得美不美?”
男子笑了,“我不过是看你的表情罢了。”
女子脸一红,没再说话。
大家继续这么往前走着,越往森林深处走,四周的动静就越来越多了,都是一些窸窸窣窣的逃窜声。
冷鸢和宫姬月为了今晚上能加餐,早已背好了弓箭。
此时见已经差不多了,二人一个纵身就飞上了大树,隐去了身影。
男子和女子惊得目瞪口呆,这才惊觉不止是遇到了贵人,更是遇到了高手。
凤灵夜笑了笑,“我们继续走,他们一会儿就到。”
二人齐齐点了点头。
越往里走,草药果然越来越多,男子拿起草药,细细地给凤灵夜讲解功能和药效。
有时,凤灵夜也会自己挖一些,女子也会凑过来主动询问。
不知不觉地走得远了,凤灵夜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悬崖和山洞,目色一沉,手里的草药也掉在了地上。
她。。。。。。。
终于想起来这是哪儿了。
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指着不远处,激动地说道:“那出家人就在那儿。”
她心中一颤,后头一看。
只见烟雾缭绕的山林间,一座小小的木屋就这么林立在其间。
院子里种着各种常见的草药,将小木屋衬得愈发脱俗、不染尘埃。
木屋的栏杆门口,一只小黑狗趴在地上打盹儿,似闻见陌生人的气息,它很快警惕地睁开了咕噜噜的黑眼睛。
见有熟人,立刻爬了起来,摇着小尾巴,“汪汪”了两声,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了过来。
而这一刻,凤灵夜却无暇顾及这只可爱的小狗,杏眸紧紧凝视着木屋门口,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似乎是听见小黑的叫声,没过多久,木屋里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如男子描述的那样,是一位长相极美的出家人。
他风华绝代,站在木屋门前,宛若佛陀前的一株出尘莲花,圣洁而清雅。
他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袈裟,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身形清瘦单薄。
一阵风过,吹起他的袈裟袍摆、宽大袖袍,徐徐摇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绝世而脱俗的气质。
看着无波无澜的他,凤灵夜眼眶微红,转过身,轻轻道了一句,“走吧。”
“来者是客,不如进屋坐坐?”
身后传来一道清雅温润的嗓音,一如曾经,又不似曾经,干净的声音里,不掺杂一丝杂质。
那样陌生,那样平静。
她顿住脚步,久久没有言语。
段君墨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看着木屋前的他,目色深沉。
看着三人这番,两下夫妻也猜出了大概。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少时。
四面镂空的小屋中,一方木桌,几杯清茶。
三人围坐在一旁。
“你。。。。。。”她开口,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了一个字以后,又恢复了沉默。
对于她,他仿佛什么都知道,“去往大理的第一晚,我就醒了。”
缓了缓,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温润清雅的眸子里写满了释然后的宁静,“在这里,挺好的。”
她看了一眼简陋的屋子,几乎不遮风,也不避雨,但他往这里一站,屋子就仿佛染上了一层仙气。
三个人的感情,他用死选择了退出,重新活过来,他还是他,他又不再是他。
一切都结束了。
她哑口无言,不知说些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里条件始终清苦了一些,就算不做皇上,去一个偏僻的小镇,也比在这儿好。”段君墨说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繁华于我不过如云烟,这样的地方,更让人清净。”
“什么时候想出来,就来明国京都找我们。”段君墨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弧度,明明是微笑的,却又带着疏离,“一定会的。”
凤灵夜不说话,两兄弟本就寡言,没聊几句,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和压抑,段君墨站起身,拉起她,看向他,“我们走了,有空会来看看你。”
他点了点头,然后送二人到门口。
当凤灵夜走出屋子,快要走远时,段懿轩忽然开口,嗓音黯哑而无奈,“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她脚步一顿,缓缓回首,眼尾湿润,“我。。。。。。”
她希望他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可是,这可能就是一个奢望。
她莞尔一笑,杏眸清明而坚定,“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
他平静无波的凤眸,轻轻一弯,“好。”
山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袈裟,目送着渐渐消失在林子里的她,他始终含笑的嘴角,终于落了下来。
伸出手,垂眸。
看着掌心里的桃木簪,一滴清泪,缓缓垂落。
三天以后,路面干了,天气也稳定了下来。
凤灵夜和段君墨四人同小夫妻和老伯告别以后,又偷偷塞了一些银两,然后就离开了。
出发没多久,大家就看到马车后竟被小夫妻塞满了,他们这几日打的野味。
凤灵夜和段君墨二人相视,无奈一笑。
好在这些野味,大家一路上吃得还不错,偶尔会停下来,在林子里开始烧烤。
凤灵夜手艺不错,大家都表示要吃她的,所以就由她亲自动手,段君墨打下手,冷鸢和宫姬月负责去找柴火。
香喷喷的山鸡烤得外焦里嫩,爽口又好吃。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大半年生活下来,段君墨也慢慢学会了吃辣,虽然被辣得不得了,还是忍不住想吃。
看得凤灵夜愁眉苦脸的,十分嫌弃,“诶诶诶,不能吃就别吃,要吃就安静点。”
老滋滋滋、嘶嘶嘶的,感觉像谁在虐待他一样。
“我这不是专门给你烤了不辣的吗?”她蹙眉道。
他一边嘶嘶嘶,一边继续吃,“不,我觉得就辣味的好吃。”
她无言以对,只好下次悄悄地少放了一些。
哪知这家伙居然还能吃出来,非得让她多加一点,所以,她只好嫌弃地又给他刷了一层辣椒酱上去。
冷鸢和宫姬月吃着不辣的,蹲在一旁,像看受虐狂一样看着段君墨,纷纷表示想远离这种人。
一路上欢声笑语,丝毫不再提山村里的事,大家渐渐也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回到明国以后,已经是七八天过去了。
钟离阎雪听闻凤灵夜回来了,当天就坐着步辇来了她的药铺,难得第一回没有带上美人。
“小夜子,你可算回来了,你看本殿想你想得脸都不美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委屈。
凤灵夜失笑,“你这不是想我想的,是被身边美人消磨的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钟离阎雪凑上去,眨了眨带着美瞳的大眼睛,妖媚又撩人,“快给我做个医美,我都快想死你了。”
段君墨护犊地站了出来,将凤灵夜拦在身后,“医美?我来做。”
整天摸着别的男人的脸,以前那是他惯着她,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人,有些事情就不能让步了。
“你?”钟离阎雪一脸怀疑,“本殿怕你不是美容,而是毁容。”
“那你做不做?”段君墨冷冷道。
“不做!”钟离阎雪觑了他一眼。
凤灵夜看着二人,小小地腐女了一把。
你做不做?
不做!
呃。。。。。。
这之后,又过了十多天。
这十天她忙着打理店铺的事,算账、归纳、整理,还好徒弟们都给力,掌柜也让人省心,店铺里一切正常。
原本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着,可是又过了几天以后,凤灵夜才反应过来一件大事。
她的月事,已经延后大半个月了!
她的月事一般都很正常,最多延后也不会超过七天,这一回居然生生延后了十多天。
加上和段君墨在山村那件事,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她猛然意识到这件事以后,赶紧丢下手里的活,然后跑到她单独的茅房里,拿出一个测孕棒检验。
五分钟过后,显示的是一道杠。
她抿了抿唇,眉头紧锁,难道是时间还早?
这阵子她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不停地换地方,也有可能是真延迟了。
这么想着,她就神色复杂地出了茅房。
恰好段君墨经过,见她这副表情,不禁关心地走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茅房,“拉肚子了?”
“没有。”她笑了一声。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他也觉得不会是大事,也不再追问。
直至十几天又过去,月事还是没来。
凤灵夜坐不住了,又跑到茅房测了一次。
这次没有等到五分钟,测孕棒就出了结果。
果然是两道杠。。。。。。
她扶着额头,有些头疼。
她还没做好母亲的准备,相信段君墨也还没有,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还想着等过了这个冬天,明年就去容国看看。
现在娃都有了,还怎么出去?
该怎么跟他说呢?
他如果知道了,应该是开心的吧?
就这么瞒着,不知不觉就瞒了一个多月。
她也没有孕吐,没有妊娠反应,就像一个正常人,只是吃肉的时候,喜欢多加一些调料压着肉味,才能吃得下去了。
直至这一晚,忍了快一个月的段君墨,突然想要。。。。。。
这就尴尬了。
“那个,我。。。。。。”她左躲右闪。
“嗯?”从鼻音里发出一个音,他毫不气馁,使劲撩拨,声音黯哑,充满了磁性,性感得很。
她被撩拨得脸色通红,浑身也是火烧火燎,半推半就,“段君墨,你喜欢小孩吗?”
☆、第149章 番外:生产
“不喜欢。”他回了一句,吻上她的耳垂,低低一笑,“不过我喜欢我们的。”
她笑着躲开,“痒。”
“痒就对了。”他笑了笑,继续凑上去。
很快,她的耳边就潮湿了一片,她此刻很想骂一句,但浑身软得更泥一样,恨不能得到更多,哪里还硬气得骂出声。
顶多也就跟蚊子一样,反而会刺激到他。
“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她尽力躲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也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绝对就是一个坏消息。”
他扬唇,薄薄的唇畔闪着诱人的光泽,双手撑在她两边,“你说。”
“你。。。。。。”她咬了咬唇角,“要做爸爸了。”
“?”他一愣,没懂。
她松开他的脸,捂着自己的脸,豁了出去,“你要做爹了。”
他浑身一僵,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她透过指缝看着他,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鬼反应?
二人这么对视了不知道有多久。
突然,他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我。。。。。。”
她噗嗤一声笑了。
敢情他刚刚那是断片了啊。
她坐起身,捂住他的嘴,温柔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挽住他的腰,声音甜甜糯糯的,“君墨。。。。。。”
软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他眉眼一深,喉结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幸福之余,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他可要怎么忍啊?
明明才刚刚品尝到禁果的甜头。。。。。。
自从凤灵夜有了孩子以后,性格变得女人多了,也比以前要粘人多了。
比如每天晚上,生怕他偷偷爬上床,可是现在,居然每天主动抱着他睡觉,身子软软的,还会说些甜话,让他又幸福又难受。
“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她趴在他的胸口上,摸着他的。。。。。。
不可言说。
他抓住她不老实的小爪子,“你不是说我取名不好听吗?”
“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取不好听,他会怨你一辈子的。”她嘴角轻扬。
他无奈,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瓜,“好,我一定好好取。”
自从凤灵夜怀孕了,钟离阎雪觉得人生充满了灰色,怀里抱着韶儿,告诉他,“要是段君墨生了一个女儿,你就娶了她知道吗?”
“如果是个儿子呢?”凤清兰随口问道。
钟离阎雪眼神一冷,“那就掰弯他,让他做断袖。”
凤清兰嘴角一抽,“那韶儿不就成了断袖?”
他一愣。
日子就这么平淡又无聊得过着。
段君墨为了让凤灵夜安心养胎,药铺里的活大部分都揽给了自己,不懂的地方,还会虚心请教凤灵夜,上手得很快。
宫姬月和冷鸢也由暗卫,变成了跑腿打杂的。
两个人时常蹲在门槛上感慨和探讨人生。
宫姬月说:“咱们是不是该换个营生了?”
冷鸢一脸麻木:“换什么呢?”
宫姬月回道:“大将军、杀手、护卫,最不济也能去镖局谋个差。”
冷鸢摇头,“一臣不事二君,一仆不事二主。”
宫姬月循循善诱,“咱们就是去做个兼职。”
冷鸢一愣,还有这操作?
凤灵夜挺着小肚子走了出来,“怎么,闲日子无聊了?”
冷鸢没说话。
宫姬月老老实实点头。
凤灵夜手指头一伸,指着树上的一只鸡,“帮我抓下来。”
冷鸢立刻飞扑了上去,公鸡吓得立刻扑腾翅膀飞了下来,冷鸢又赶紧追上,这样来来回回,愣是没抓到。
凤灵夜冷笑了一声,看向宫姬月,“一只鸡都抓不到,还想做大将军、护卫、杀手?”
说完,转身进了屋。
宫姬月若有所思地看向冷鸢,真抓不到?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跟着飞了过去。
于是,人们就看到,两大武林高手,跟着一只鸡团团转。
段君墨坐在阁楼的窗台前算账,见凤灵夜坐了过来,头也没抬,“那只鸡吃什么长大的?”
“虫子吧。”她回了一句。
他挑眉,“长了翅膀的虫子?”
她拿过墨条,开始为他研磨。
“等算完这一笔,我就去给你做饭。”他说道,又抬起头,“给你摘的果子这次够酸吗?”
“酸。”她点头。
差点没把大牙给酸掉。
谁说孕妇吃酸果子就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