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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下车来轻轻地叩了叩门,喊道:“老人家,开一下门啊,我们看你来了!”
只见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院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许郎中笑眯着眼:“小女娃子,我老人家就知道是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但他瞧着朱萸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许老头,别来无恙啊!”
朱萸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
“死不了!”
许郎中也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遂领着方小芹和方彩妮去了屋里。
见他们俩一见面就斗嘴,方小芹不禁抿唇轻笑。
“女娃子,还记得我老人家么?”
他试探着问方彩妮,想看看她的病有没有恢复一些。
方彩妮却是咧开嘴,嘿嘿地朝他笑着。
许郎中心中一凉,她的病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啊。
“老人家,劳烦你帮我大姐好好地看一看啊!”
方小芹半祈求地道。
来到屋中,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方彩妮还未来葵水一事与许郎中说了。
“她今年多大了?”
许郎中蹙眉问道。
“春天一过,就十八了!”
方小芹答道。
“年纪可不小了,照理说早该来了呀,怎的晚了这四、五年还未来葵水呢……”
许郎中捋着他的白胡子思忖着。
“老人家,其实……其实我也是几个月前才来的葵水……”
方小芹有些艰涩地开口,说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许郎中笑了笑:“十五才来葵水的女子倒是不少,但十八才来葵水,可就有些稀奇了!”
说完便示意要把方彩妮的脉,方小芹便让方彩妮坐了下来。
第108章 阴毒
“从脉象里还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号完方彩妮的脉,许郎中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几个月以来,他可是没少想方彩妮所病之事,但仍是找不着原因所在。
“哼,还自吹神医呢。连个傻病都看不好!”
朱萸不禁讥笑,见这几个月以来,方彩妮仍是与从前无异,他也问过方小芹,但她只说治起来比较慢,可没说是许郎中没找出病因啊、
“小兔崽子,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自称过神医了?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傻大姐的这种傻病,只能算是疑难杂症,是绝对可以治好的,只是……只是要多花些时间……”
许郎中替自己辩解着,却是底气不足。
“我相信老人家能把大姐治好,相公,你就不要再责怪老人家了,毕竟大姐病的时间太久了!”
方小芹也替许郎中说话,他救了她多次。她是打底里感谢他的,而且她是真的相信他能治好方彩妮。
至于为何会如此地信任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朱萸见方小芹开口了,也就不再嘲讽许郎中了,再说,他近来不是肯救助穷人了么,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他还应该夸赞他来着呢。
“许老头,如今可有一件棘手的。不算病症的病症,不知你能不能诊治出来!”
他跟许郎中卖起了关子,眼睛看向了方小芹,“芹儿。让许郎中好好地给你把把脉!”
她知他所说为何事,蓦地红了脸。
其实他们二人一路上一直想着这事,但想着还是方彩妮的事为重,遂等到现在才让许郎中给她把脉。
“也不说她怎的了……”
许郎中口中嘟囔着,还是给方小芹号起了脉。
朱萸屏息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紧张的手心里已经微微地出了汗。
半晌,许郎中才开口:“小女娃子没什么病哪,你们搞什么鬼啊!”
他狐疑地看着二人,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打量着。
“怎么会这样?你有好好地把脉吗?你再仔细地把把看,肯定有什么病症的!”
朱萸有些心急地道。
“她到底怎么了嘛!我老人家真的诊治不出来了啦!”
许郎中也急了,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瞪着。
“老人家,这么说,我没有怀上孩子了?”
方小芹有些伤心地问道。
“孩子?”
许郎中顿悟,“原来你是来把喜脉的!小女娃子。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孩子是上天赏赐的宝贝疙瘩,越急越求不来呀!尤其是你体质阴寒,就更不好受孕了……”
“可是之前你不是给芹儿调治了一段时间吗,莫非一点用都没有吗?”
朱萸眉峰紧聚。
“这调养身子一事,岂是短时内就能调养好的呢!经过那段时间的调养,小女娃子的阴寒体质有所改善……”
“你就是一个骗子!上次你不是说,服了你开的药之后,保管芹儿生个大胖娃娃吗!而今呢,你又说什么,只是有所改善!”
朱萸愤愤不已,气的额上的青筋也突了出来。
“原本是我老人家高估了小女娃子的体质,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比我想象的要重的多!阴寒体质的人只要坚持服药调理,不消两月定能祛除体内的阴寒之气。但小女娃子……”
许郎中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向了方小芹,“如今怕是瞒住了!我老人家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小女娃子体内的阴寒之气甚重,怕是难以服药根治了……”
朱萸怎么感觉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他有些不耐地朝许郎中吼着:“你到底想说什么,快些统统地说出来!别再唉声叹气地拖延时间!”
方小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双手揪紧了身侧的衣衫。
“我老人家怀疑……小女娃子是中了一种阴寒之毒!”
许郎中的话音一落,方小芹差点晕厥过去,她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中毒!”
朱萸自是觉得不可思议。想这乡村野里的,哪里来的阴寒之毒呢!
“是的!”
许郎中使劲地点了点头,“上次小女娃子落水,我去宋家救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体内不正常的阴寒之气!但那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未想,我还能和小女娃子再相遇,你直接把她送到了我家里来。我仔细地替她诊治,发现她这病可不好治啊……”
在宋家的时候,与其说他是不在意方小芹的病,还不如说是不在意方小芹,素昧平生,她的死活与他何干。
“为何那个时候你不说,还把我们骗的团团转!到而今才说……”
朱萸已经气的想要挥拳揍许郎中了。
而方小芹已是脸色发白。
“小兔崽子,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许郎中捋着白胡子,仍是慢慢地道,“给小女娃子调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她的体质是改善了,但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却是丝毫为之减弱。对此,我也是深感不解。那时候我自己尚搞不清楚,怕说出来了,没有办法跟你们解释,更怕你们会因此担心。”
“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翻阅医书,才知小女娃子是中了毒了!更准确地说,是中了一种极阴寒的毒气!这种毒气还没有侵入五脏肺腑,只是在体内驻存着,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就不知是什么个情况了!至于她是如何中的毒,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复杂!还这么的……严重!
朱萸的脑子里瞬间变的乱糟糟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土住长圾。
方小芹有些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你的意思是,毒气要是侵入进肺腑,芹儿就会……毒发身亡?”
朱萸声音发颤地问道。
许郎中轻轻地点了点头:“是会这样,目前看来,她体内的毒气还算稳定,但凡事就怕万一……”
朱萸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正因着这团毒气,我才会不易受孕,是这样吧,老人家?”
方小芹面带伤心地问道,是不是她体内的毒气永远祛除不了,她就一辈子怀不了孩子了呢?
“小女娃子,别担心,我老人家一定会找到解决之法的!”
许郎中只能这样安慰着她,原本他是想等找到子解决的办法,再告诉他们的,但而今看来,这解决之法却是遥遥无期了。他翻遍了家中所有的医书,也没有找到祛除毒气的办法来。
第109章 玉瑶
不过,令许郎中匪夷所思的是,方小芹体内的毒气不会随便的游荡,只是固定在一个地方,一般的郎中还真是不易诊断的出来。他也是翻阅众多医书,苦思冥想出来的。
“老人家。我信你!”
方小芹使劲地点了点头,眼中带泪,她一定要把毒气祛除,一定要和朱萸生孩子。
“芹儿……”
朱萸疼惜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想说些安慰她的话来,却又不知说什么,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只有方彩妮偶尔的傻笑声。
“许郎中在家吗?”
院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来找许郎中了。
许郎中老眉一皱,方才见方小芹她们来了,只顾着高兴,却忘记关上院门了。
方小芹和朱萸相视一眼,屋外那声音也太过熟悉了吧。
许郎中看着方小芹道:“是你舅母来了,我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坐着。别出去了!”
他怕两堆人聚到一起,又是一阵寒暄,会吵的他脑壳子疼的。
尤其是那刘文翠,那嗓门就跟公鸭嗓子一般,不公不母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许郎中,你在家呢!我又带着我儿媳妇来了!”
见许郎中出来了,刘文翠立刻眉开眼笑了,“你给看看。我儿媳妇的病咋样了,上回你开的药都服了,可是她那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高玉瑶。脸现不满之色。
这儿媳妇要是生不出娃来,就是再怎么知书达理,再怎么好也没用。
高玉瑶也冷着脸,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这几个月来,她算是看清了刘文翠的真面目了。每个月都要问她有没有怀上孩子,好像宋家奇娶她,就是为了来替他生孩子的。
刚成亲那会还好言好语的,送吃的送喝的,可时间一长,发现怀不上孩子了,那态度变的就跟不是一个人一般。土介女扛。
高玉瑶的心都凉透了,她算是明白了,她要是怀不上孩子,她在宋家就休想有一日的好日子过。
“我上次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这种怀孩子的事是急不来的!再说,他们才成亲几个月而已,有些女子一直到成亲好几年才怀上孩子呢!你说你瞎急个啥呀!”
许郎中有些不耐地道。
“我这不是害怕吗,许郎中,我跟你说了,我儿媳妇小产过,怕伤了身子,不好怀孩子,是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要是身子落下了病,那就得赶紧治呀,可别耽误了怀孩子呀,你说是这个理吧?”
听到刘文翠这话,方小芹有些庆幸,亏的没有出去。要是让她看见了方彩妮,指不定还得怎么骂她们呢。听她话中的意思,是把高玉瑶怀不上孩子一事。怪在了方彩妮的头上了。毕竟是方彩妮撞的高玉瑶小产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吧……行了行了,赶紧让你儿媳妇坐下来,我给她号号脉!”
许郎中只想早点把她们打发走,便不想再跟她讲什么道理了,在她听来,也是废话。
院中放了一张桌子,还有好几张凳子,高玉瑶有些不情愿地坐在了凳上,伸出手来让许郎中给她号脉。
“还是有些宫寒,再吃几付药试试看!就按着我上次开的那张药方抓药就行!”
许郎中正想起身走开,一直没有说话的高玉瑶突然开口了:“许郎中,小女子有一事想要请教,这怀孩子一事原本就是夫妻二人的事,要是娘子怀不上孩子,错不一定就在娘子身上,你说我说的对吗?”
“本就如此啊,怀不了孩子,有可能是娘子的问题,有可能是相公的问题,当然,也有可能夫妻二人都有问题!”
许郎中点头应道,想这高玉瑶懂的还挺多,比她婆婆刘文翠可要强的多了。
这个刘文翠就知道瞎吵吵,什么也不懂。
刘文翠听许郎中这话可就不高兴了:“这女人生不出孩子,关男人何事啊!就像母鸡下蛋,下不出来蛋,跟公鸡又有何干呢!”
听着她如此无知的话,高玉瑶不禁抿唇偷笑,许郎中也是无奈地连连摇头,在心里暗叹,傻妇不可教也!
二人都直接忽略了刘文翠方才说的话,高玉瑶接着对许郎中道:“如若服下那几付药,小女子仍是怀不上孩子的话,到时候还请许郎中好好的给小女子的相公治一治!”
“你在怀疑问题出在家奇的身上?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怀过他的孩子,然后小产的!”
刘文翠一听她的话就来气,敢说她的宝贝儿子有问题,她非的跟她拼到底不可!
“他有没有问题,到时候请许郎中把脉便知!”
高玉瑶不想和她多说,起身,沉着脸先行走了。
“玉瑶,玉瑶,你给我说清楚了……”
刘文翠跟了过去,要与她说教一翻。
许郎中回到屋中,方小芹对于高玉瑶的事还是比较关切的,遂问他道:“老人家,我玉瑶嫂子的身子真的不好受孕了吗?是因着她小产伤了身子的缘故吗?”
“此事恕我老人家不好多说啊!小女娃子,我老人家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许郎中面有难色地道,不想多说高玉瑶的事。
方小芹只得作罢。
离开了许郎中的家,朱萸拉着坐在木车上的方小芹和方彩妮往回走。
一路上,夫妻二人都心事重重地不说话。
朱萸面色凝重地回头看了方小芹一眼,一想到她体内有团毒气,在时时刻刻地威胁着她的性命,他就很恨自己无用。
走到半路,他们遇到了不平事,却是王金刚带着一行人在欺、凌两个过路的人。
“王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小女儿今年还未满十四……”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跪在地上,苦声地哀求着。
他们应该是父女,皆是一副庄稼人的打扮。
“鬼才信呢,她没有十四?你们信吗,信吗?”
王金刚好笑地问着手下的几个家丁,几个家丁一顿哄笑:“别说十四,怕是二十四也有了吧!哈哈哈……当我们眼瞎呢……”
第110章 不平
“听见了没,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今日,我要与这位小娘子好好地玩一玩!”
王金刚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在那个女孩儿的身上打量着,“多水灵的小娘子啊,虽比上次碰到的那个小娘子逊了几分。但有小爷我的滋润和调教,保管让你出落成一个绝世美人!”
“爹爹,我怕……”
小女孩儿紧紧地抓着男子的胳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害怕地瞪着王金刚,仿似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男子把小女孩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仍是苦苦地求着王金刚:“王少爷,求你放了我们吧,我给你磕头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没?难忘的……”
“怎的像个娘们一般的啰嗦!来人哪,把他给小爷我拉一边去,我要与这个小娘子好好地玩一玩!”
王金刚的一双色眼紧紧地盯着那个女孩儿,扯着唇角坏笑着。
“女儿啊……”
“爹爹……”
几个家丁上前去粗、暴地拖走了男子,王金刚则上前去欺、侮那个小女孩儿,父女俩痛哭不已。
“住手!”
朱萸大吼一声,停下木车。剑眉紧蹙,阴沉着脸走向了那群人,“放了他们,否则,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
几个家丁见是朱萸,皆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他们摸着身上还痛着的地方,那是上次与朱萸撕打的时候伤的,至今未痊愈。
“哟。美美的小娘子!”
王金刚看到站在木车旁的方小芹,却是眼睛都看的直了,他放开小女孩儿,径直朝她走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真乃缘份也!”
方小芹冷冷地瞪着他,却是没有半点惧色,有朱萸在,她什么都不怕。
“你给我站住!”
朱萸沉声道,他右手一抬,便拦住了王金刚。
“姓朱的,给小爷我让开!上一次侥幸让你给逃了,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去!”
他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明明是朱萸打趴了他们,他却能说成是朱萸逃跑。
朱萸不禁嘲笑道:“好啊,那今日我们就来分个胜负。看最后,到底是谁被打的落荒而逃!”
“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的有赏!”
王金刚大吼着,朝几个家丁发号施令。
几个家丁只得跟上次一样硬着头皮上了,明知打不过朱萸,还得贴上去挨揍。
那名男子见他们撕打在了一处,就慌忙带着小女孩儿跑了。
但几个家丁终不是朱萸的对手,片刻功夫,再次地败在了他的手下,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真是白养了你们了!”
王金刚气愤不已,指着倒地不起的几个家丁臭骂着。
“姓朱的,你能耐,给小爷我等着,下次别让我撞到你,要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他有些惧怕地。底气不足地对朱萸叫嚣着,怕他也对他动手,匆匆地逃了。
“相公,你又把他们给打跑了!”
方小芹走上前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相公。
“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动我半根毫毛!”
朱萸微笑着握住了方小芹的小手,“他们呀,就只会欺软怕硬!相公我不怕他们,他们敢对我动手,我就敢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木车边,方彩妮看着他们,嘿嘿地笑着,丝毫不知方才发生了一场打斗。
方小芹扶着她坐上了木车,三人继续赶往回家的路。
“相公,你怎的有这么一身好身手?定是从前所学了?”
终是忍不住问他这个问题,虽然会提醒他去想从前的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出手就这个样子,若不是上次在镇上出手,我也不知自己会有这样的身手!”
朱萸笑着道。
“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去我舅舅家的时候,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你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