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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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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着轿子来的,轿子停在台阶下,他矫健地上了台阶,梁晚清也同时把药箱放在桌上。
  沈朝元伸出手,在太医重新替她更换包扎时全程安静。
  “县主,您的手……”老太医苦恼地说,“琴弦割得有点深。”
  “这是什么意思?”郑婵敏感地看向他。
  老太医没卖关子,“放心,我全力医治,不会有后遗症,但这段时间右手不能用了,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最好一直保持着自然伸直的样子,不要触碰其他东西。”
  “这没关系。”郑婵松了口气。
  沈朝元说:“可是初六还有叶律歆发来的请帖,安国侯府的晚宴怎么办?”
  “那就不去,您受伤了,理应静养。”郑婵说,“奴婢去跟世子妃说一声,帮您拒了。”
  “是啊,千万别弹琴。”老太医忙说,他怕这位县主真是个叶律歆般的琴痴。
  不过他确实跟沈朝元不熟,但凡对她有一点了解就知道她对琴并不痴迷。
  “好,那就麻烦你替我跟叔母说一声了。”沈朝元道,“早点让她知道比较好。”
  郑婵正色,“奴婢这就去。”
  郑婵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出门了。
  等她一走,沈朝元将青宁叫进来,让她把之前郑婵扔在门口的药包捡起来。
  青宁依言而动,根据她的命令,将药包送到老太医面前。
  “这药是不是太医院开的?”沈朝元若无其事地问道。
  老太医今天值班,对太医院的出入了如指掌,“是,正月园的药是下官亲自开的。”
  “什么药?是用来调理身体的吗?”沈朝元像是闲聊一样和气地问。
  老太医让梁晚清重新打开药箱,取出一张单子,“正好,这个还在我这里。”
  他指着药单把药包里的药材一样样说明给沈朝元听,这是什么药,有什么用处,为什么要用它。老太医当沈朝元是怀疑药包的用处,态度很严肃,主要是表明自己开的这副药是经过太医院至少三位国手的检查,对她的身体绝无影响。
  “这药方的作用什么?调理身体,我知道,我倒不太清楚我身体有什么问题。”沈朝元道。
  “主要是益气补血,您的侍女来太医院,说您气血不足,需要吃补血的方子。”老太医说,“当时下官本来告诉她我要亲自来给您诊断才行,不过她带来了世子妃的命令,先开一个简单的方子试试,下官也只好听从了。您可以安心,这药方只是普通的补品,不煮药汤,主要是和食材炖在一起,做食补,不会有什么坏处。”
  “哦!”沈朝元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您为我解惑。”
  她让青宁去送老太医和梁晚清,自己则去了书房,重新取下那四本医术对着油灯看。
  这四本书里,记载石女相关的信息只有薄薄的几页纸,其中大部分是对石女病例的记录。
  按照相关病例的记载来看,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
  沈朝元合上书,用左手折上角,然后将四本书扔回桌上,安静地躺进椅子里。
  直到油灯的光豆微微闪动。
  “县主,奴婢已经把您受伤的事情报告给世子妃,她会替您写请帖去安国侯府说明情况。”
  郑婵推门进屋。
  “嗯。”
  “我还以为您在卧房,没想到您在这,您在读书?”郑婵一眼见到桌上散放着几本书。
  “郑婵。”沈朝元指着身边的椅子,“你坐这里吧。”
  郑婵忙说:“奴婢不敢。”但也加快脚步迅速走到她面前,等她吩咐。
  沈朝元不说话,盯着前方,左手依旧停在指向那个空椅子的动作。
  郑婵低着头去空椅子上坐下,不敢坐实,身体大部分都悬在椅座外面。
  这个姿势反而比站着更累。
  沈朝元不管她,只要她肯坐下,放过自己的脖子就行。
  她让郑婵翻开桌上的书。
  郑婵一脸疑惑,但并未询问原因便听话地照做,书上有折角,郑婵很容易发现沈朝元想让她看到的东西。沈朝元在四本书上都折了角,翻开后的那页所记载的内容明晃晃写在排头,两个字:石女。郑婵翻开第一本书便沉默了,连呼吸都放得轻缓,她没有提问,看完这几页内容立刻去拿下一本书,然后是第三本,第四本。
  全数看完,郑婵将书放回桌上,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沈朝元先开口,“我已经知道了。”
  

☆、商议

  
  “是杨柳说的?”郑婵激动地问。
  沈朝元摇摇头,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平静地说:“但是我想先听你说。”
  她想听郑婵说的话,不言而喻。
  但郑婵怒气盈满,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沈朝元的话,她吼道:“只有杨柳会这么大胆!”
  “我肯的。”沈朝元道。
  郑婵一愣。
  “我问她,然后她回答我,这是应该的,如果她不听我的话而是听你的,那才不对吧?”
  郑婵彻底呆住,但她确实无法反驳这句话。
  “你别怪她,也别骂她,我已经答应她不会再追究了。”沈朝元提醒她。
  讲得好听,就是提醒;如果语气更严厉些,便是警告。
  郑婵苦笑,她现在还能说什么?“是,奴婢明白。”
  “如果你不打算先开口,那么我来说。”沈朝元道。
  而郑婵沉默以对。
  沈朝元道:“我知道大夫写药方是必须先亲自给病人诊断的,不能胡乱开药。可是你今天直接将药包从太医院带回来,而我并不曾见过太医,今天那位太医说过,他开的药很普通,甚至不算是药,只是一种补品,所有症状全部都是你告诉他的。他本来不想开药,但是你用叔母威胁他。”
  郑婵无奈地说:“奴婢早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瞒不过您……”
  “您早知道吗?”沈朝元打断她的话,“没有,你分明就觉得你可以骗过我。”
  “奴婢不敢。”郑婵沉声道。她说话很慢,略有些拖延,因为她正试着慢慢找回冷静,唯独这样才能有用地应对沈朝元一再的质询,今天的沈朝元令她大出意外。
  “这种没用的话就不要再对我说了。”沈朝元一直很平和,“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请您相信奴婢,这都是为您考虑,奴婢不想让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郑婵急切地说。
  “所以你连我也要瞒着吗?”沈朝元反问。
  “……”
  “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不住嘴,会把所有秘密全都透露给其他人?”沈朝元接着说。
  这次郑婵无法再继续沉默了,她慌忙说:“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存这种心思!”
  “你有,你甚至懒得跟我解释,你做的事只会在事后通知我一声而已。”沈朝元道。
  郑婵惴惴不安:“奴婢……”
  沈朝元抬起手制止,因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当然,我能够理解你对我的不信任,因为我跟其他人比起来不够聪明,连别人也有能泄密,何况是我呢?这件事情,不光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甚至在帮我隐瞒,不同的是,以前你帮我瞒我的秘密,瞒别人。现在,你瞒住我。”
  “您怎么能这么想?”郑婵急切地说,“什么不够聪明,这是谁说的话?”
  “还能有谁?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没告诉过任何人,这是我自己想到的。我知道很多方面我不如旁人,你不需要连我都骗,好听的话也没法让我变聪明一点。”沈朝元呵呵干笑了两声,“就是这么回事,你觉得我不可能理解你的话,所以你干脆替我做主,而我则由始至终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不打扰你就可以了。”
  对于这句质询,郑婵无法否认,也无法反驳。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能猜到这些,够不够让你信任了?”沈朝元道。
  郑婵怔忪地望着沈朝元,半晌失语。
  她突然发现,她一直想要保护的小主人竟然已经变得如此敏锐。事情有点脱离了她的掌控,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郑婵无措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回答我。”沈朝元催促道。
  这也是一句提醒,让郑婵有了回答的突破口。
  “奴婢去太医院让他们开药,开的是补血的方子。”
  这事沈朝元已经问到,但她没有再打算郑婵的话,点点头,让她继续说。
  “补血是为了让您气血活动,如果您提前来了月事,那就没事了。”
  “如果没有呢?”
  “奴婢也在想办法找大夫,这段时间可以腾出来为您调养身体。”郑婵道。
  她依旧认为,沈朝元迟迟不来月事,一定是在丰城过得不好,所以才会让太医院开补药。
  沈朝元又问:“为什么要找大夫?”
  明明太医院里有那么多太医,不是说厉害的大夫才能进宫做太医吗?
  郑婵低声道:“月事的事,总不能问那些太医呀。”
  沈朝元没再问为什么了,跳过,“那总有女医官吧?”
  “太少了。石女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晋国的病例本来就不多,偏偏这又不是小病,很棘手,不能让没经验的人来帮您治。太医院里的女医官本来就不多,她们最多知道如何调养妇人的身体,多是学的接生等工作,或是教人如何养育小孩,对于石女这样的病,她们了解得也不多。”郑婵回答得很详细,她也想过求助于太医院,而世子妃则给了同样的回答。
  不过,郑婵未曾放弃,“奴婢想在民间搜罗一些经手过这种病例的大夫,等找到她们,再带回来给您诊断。”
  “这种事有必要隐瞒吗?只不过是看病罢了,连我也要瞒住?非得私下做?”沈朝元道。
  为什么不能请世子妃向棠国的太医院求助呢?
  棠国比晋国大得多,能人异士更多,国手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帮不上忙吗?
  郑婵苦恼地说:“这种事有越多人知道越不好。”
  “为什么?”
  “我们能管好晋国的太医,却管不到棠国的人。如果他们不小心透露出风声,这对您的声誉可是有很大的打击,一旦让人疑心您是石女,就算您治愈了,别人也不敢冒险,这可能会影响您的婚事。”
  “就这点事?”沈朝元撇撇嘴,“但我不在乎婚事。”
  “您别说傻话,您迟早要出嫁的,世子妃早就打算给您物色了。”郑婵忙说。
  沈朝元紧张起来,“什么?可我不是已经让你告诉她我打算要守孝?”
  守孝三年,这规矩不是谁都知道?
  “但他们已经过世多年了,您虽然是刚刚回来,但如果真的逼迫您守孝三年,谁都会说是大人苛责。何况您已经守孝一年多了,这足以表现您的孝顺。您已经快要十七岁,如果再不尽早解决婚事,以后可就都剩下些有问题的男人了。”要么是品德不好,要么是名声极差,就算过得去也都是二婚三婚来找续弦的,家里小妾成群,儿女无数,郑婵并不希望自家小主人沦落到那种地步。
  她和世子妃一样忧虑,世子妃忧虑自己身为叔母的名声,她忧虑的是沈朝元的未来。
  沈朝元意料中地摇了摇头,“我不成亲。”
  郑婵不生气,当她小主人幼稚,“县主,人怎么能不成亲呢?”
  “但我不想。”
  “不想有什么用,世间规矩就是这样。”
  “那我也不愿意。”沈朝元在她劝说前紧接着道,“你要帮我。”
  “县主,我不能……”
  “你必须听我的话。”今天的沈朝元相当强硬。
  郑婵循循善诱,“为什么您不愿意,人都要成亲的,所有人都一样。”
  沈朝元反问:“那你呢?”
  郑婵迟疑片刻,当即答道:“奴婢又怎能和您相提并论?”
  “总之你不用管我,你只需要听我的话,我不愿意成亲,你要帮我阻止。”沈朝元道。
  “可是世子妃必须帮您解决婚事,您明白吗?”郑婵道。
  如果世子妃不做,其他人不说,晋王首先会问责她是否苛待他的孙女。
  沈朝元点点头,“不要紧,那我就给她一个不成亲的理由。”
  郑婵有些糊涂了。
  且不说沈朝元为何如此抗拒成亲,她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世子妃?
  在世子妃心中,自然是她的名声最要紧,什么理由能让世子妃答应搁置晚辈的婚事?
  郑婵这倒愿意听一听了。
  沈朝元道:“找大夫的事情,你继续做,补血的方子,我愿意吃,可是你要告诉世子妃,我的病情不乐观,在有机会的时候,你去告诉她我可能真的是石女,让她千万不能够帮我谈婚事,否则,把一个石女嫁去别人家,这不是结亲,是结仇吧?有这个理由,她一定能说服我祖父。”
  郑婵懵了,她想了半天才想清楚沈朝元的意思。
  不是沈朝元说的话有多难理解,而是她不愿意相信沈朝元会如此疯狂。
  “您打算装成石女?”
  “如果我运气不好,也许不用装。”
  “您不会的!”
  “那我装一装,也未尝不可呀。”沈朝元笑着说。
  “可是,您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成亲,就这么简单。”沈朝元把四本书交给她,“这书你拿出府扔了吧。”
  她深深叹了口气,向后倒在椅子上。郑婵茫然地看着她的侧脸,直到沈朝元又一次摆摆手,她才缓缓走出书房。
  

☆、设陷

  
  “你别总把我当傻子,就算我真的是,你也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在郑婵离开时,沈朝元自言自语。
  郑婵略微顿步,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清,她停了一下便快步离去,带着那四本书。
  沈朝元抬起右手看了一会儿,老太医的手法很不错,包扎得好看,敷完药她也不痛了。
  逞一时之气真是要不得。
  她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去那场晚宴,可这次跟郑婵聊完,她的心情又好了,可惜她的右手已经受伤,别说弹琴了,连碰其他东西也得小心,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得靠左手来维生了。幸好,这正月园里不缺帮忙的人。
  沈朝元举着空置的右手,每一天都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书。
  她想,就算以后离开晋王府,她也要记得带走这个摇椅。
  京城里最近流行的话本多是悲剧,沈朝元中招多次,暂时放弃了看话本的爱好。她转而喜欢上绘画,虽然只能用左手握着笔,在青宁青薇为她铺好的宣纸上写鬼画符,如果画艺夫子在这看到她的作品一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但沈朝元才不会把自己的画拿去给徐绘花鉴赏呢,那叫自取其辱。
  她愿做小湖,可有人偏不肯让她风平浪静。
  ……
  五月初四这日,有客到访。
  沈朝元还以为自己听错,“有人来找我?”
  说笑呢吧,她在京城里哪有什么朋友?
  “县主,那位说是来探病的,她听说您去不了安国侯府,深感可惜。”青宁小心翼翼地说。
  沈朝元搁下笔,“郑婵姑姑知道吗?她认不认识?”
  “她今天出府去了。”青宁道。
  “来通知你的人呢?有没有说她是谁?”沈朝元道。
  “是燕王府家的郡主。”青宁道。
  沈朝元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我是认识,好,你去通报再一起接她来吧,我想她是第一次来这。”
  青宁依言离去。
  不久,她便领着一队人回来了,上门探访的这位随身浩浩荡荡好大一支队伍,身边四个侍女左右两两站定,和沈朝亚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其余人等呈一列跟在她身后,令沈朝元不禁联想起了某种虫子——蜻蜓。
  “我听说您右手受了伤,哎呀!”沈朝亚说完到了近前,一眼便看到沈朝元包成白粽子的手,顿时惊呼一声,捂住小嘴,“您这伤势不轻呀,怪不得不能出门,是得静养,快快快坐下。”来拉着沈朝元的左臂在院子里的石凳那落座。
  沈朝元干笑了两声,依旧不懂沈朝亚来是何故。
  她和沈朝亚并未亲密到可以互相作客的关系,更别说沈朝亚也不是会心疼人那种性格了。
  沈朝亚来此肯定另有所图,问题是,她还看不出沈朝亚来这所图为何。
  在二人坐下后,青薇端上点心和茶。
  沈朝亚一脸笑意,“我还没有吃过晋国风味的东西呢,倒要试试。”
  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摇摇头,“跟棠国的也没有两样嘛。”
  沈朝元也是初来乍到,并不清楚晋国风味是什么味道,不置一词。
  吃了点心,沈朝亚又和沈朝元扯了些闲话,然后就告辞了。
  沈朝元莫名其妙地送走沈朝亚,依旧没有想通她专程来这的理由,一头雾水。
  只是离开前,她注意到沈朝亚身边的一位侍女向她使了个眼色,而后沈朝亚没忍住面露喜色,看向沈朝元的笑容更加灿烂,如同一只掉进米缸的老鼠。鉴于沈朝亚并不清楚她内心的想法,沈朝元便懒得向听不到的人道歉了,事实上,那瞬间的表情只能让沈朝元想起这个。
  而后沈朝亚便向沈朝元辞行,无论她来这有什么目的,可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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