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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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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兄。”
  站在几步之外的人,可不就是陈今桂?
  “真巧!”陈今桂朝盛森渊走来,眼神却不时瞟向元娘,“三目你也有出来玩的时候?”
  盛森渊不动声色将元娘拉到身后,笑道:“偶尔也要轻松一下。”
  “有理。”陈今桂并不在乎他藏起元娘的动作,反而笑得更诡异了。
  “高远兄是路过?那我们先进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盛森渊想绕过他走。
  可陈今桂却挪动脚步跟住他,“相请不如偶遇,三目,你点的哪出戏?不如一起看?”
  盛森渊停在台阶上沉默了一瞬,陡然一笑,“既然高远兄有这种雅兴,那就请吧。”
  陈今桂笑吟吟跟了上去,缀在元娘身后。
  盛森渊再次停下,把元娘拽到自己前面,让她在前头领路。
  来到二楼,陈今桂瞟了他一眼,笑道:“三目对这个小侍女倒是挺关心。”
  “高远兄想听哪出戏?”盛森渊不答,另起话头。
  “今天是在三目你定的位子借座,我算客人,自然客随主便。”陈今桂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盛森渊叫来侍者,点了一折白玉缘,取的是王淞白大仇得报那一段,古列替他打听过了,数这段叫好的人多,也有唱词,应该能让元娘满意。对了,元娘呢?盛森渊将戏单还给侍者,左右张望,才发现元娘已经先进了雅座,正靠着窗户往下看。
  “你小心点!”盛森渊快步走去,担心地说,“别摔下去。”
  元娘扭头道:“这楼好高。”
  盛府都是平房,没有二层,难怪元娘看一眼窗户下的街道就惊叹不已。
  “以后我在清凉院起一座二层楼,凿开一面墙,一定比这里更好看。”盛森渊向她许诺。
  元娘很高兴:“那我能在院子里摆个桌吗?”
  她指着下方的街道,那里正有个做买卖的摊子,她不认识摊子,认成了桌子。
  “行。”盛森渊爽快应承。
  楼房都打算建了,摆个桌子又算得了什么?
  元娘笑眯眯地说:“我也在桌上像他一样摆满东西,您来拿。”
  她光看到不断有人从摊子上拿走东西,没看到那些人和摊子老板钱货两讫。
  “这叫买卖,有人给摊子老板钱了,以后我教你这是怎么回事。”元娘能够对这些新鲜玩意感兴趣,盛森渊挺开心,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把她教成一个正常人。即便她不会聪明绝顶,但再也不会被人怀疑,被人嘲笑,被人说是傻子。她不是,她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可以学,愿意学,只不过学得慢罢了。
  他偏偏就有耐心教。
  “你们在说什么?”讨厌的人来了。
  盛森渊第一次想将面目可憎四字冠在同窗头上。
  他一边在心里设想给陈家挖坑十八法,一边拉着元娘远离窗户,若无其事地对陈今桂说:“高远兄,请入座吧。”
  对于陈今桂的提问,他再一次忽略了。
  陈今桂笑笑,既然盛森渊非要装没听见,他便也装没问过。
  侍者下去通知戏班,没多久,后台里传出鼓点——这是戏将开场的预告。
  盛森渊叫元娘坐在自己另一边。
  元娘眼定定地望着戏台上,她第一次看戏,正是最感兴趣的时候。不过,这时她也没有忘记盛森渊的教导,端坐在他身边,腰板挺得笔直,只有目光越过横栏往戏台上看。她看着戏台,却不知道有人也在看她。
  正是陈今桂。
  他斜靠在椅背上,目光不时绕过盛森渊,在元娘身上扫来扫去。与其说是看她,不如说是打量,就像是打量着一件货物值不值得让自己出手。
  陈今桂越看越满意。
  “三目。”他唤了盛森渊一声。
  “高远兄请说。”盛森渊将目光从戏台上移开,朝陈今桂礼貌地点点头。
  陈今桂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遮住半张脸,将话悄悄说给他听,“既然你想认真读书,想必身边这个小侍女你是无福消受了,强留她未免也太浪费,不如给我。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上次我舅舅来探我,送了我一套蔡大家的亲笔手书,我割爱给你,如何?”
  “高远兄说笑了,元娘伴我多年,哪能用一幅字画将她买卖?何况我盛家又不是收不到名家手书,非得用手底下的人来换?不至于。”盛森渊正色道。
  陈今桂却不肯轻易放弃,道:“看来你对底下人很好,莫非是怕我委屈她?放心,我不介意娶她进门,纳为妾室,给一个正式的名分,绝不让你这个便宜小舅子丢脸。”
  谁想做你的小舅子!
  盛森渊微怒,反问道:“你院子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非得要夺我的侍女?”
  “三目我跟你说实话。”陈今桂一脸严肃,宛如推心置腹的挚友,“我算是搜罗得多了,不是美人我绝不放在眼里。可是你家这个小侍女特别出挑,我院子里那么多女人,没一个能比得上她。真的,把她给我,我不会亏待她,也不会亏待你。”
  “您死心吧。”盛森渊懒得解释了,严词拒绝。
  “说死了?”可陈今桂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
  盛森渊有点不耐烦,开口道:“我……”
  话刚出口,被人拦腰截断。
  “纳为妾室是什么意思?”元娘耳朵尖,听到一个“娶”字,又听说好像跟自己有关系,连忙转头问道,“是不是要做夫妻?”
  “噗。”陈今桂将扇子一收,抚掌大笑,“三目你听到了,你家小侍女她愿意!”
  “她不过是好奇问了一句,哪里说了她愿意?”盛森渊当即喝道,“元娘,老实看戏。”
  元娘依旧好奇:“那做妾室是不是做夫妻呢?他刚才是不是说了要娶我?”
  陈今桂狂笑不止:“小丫头,你当真迫不及待要嫁给我?”
  盛森渊的脸色越发难看。
  古列死死地低着头,竭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他还是挨了盛森渊一声吼。
  “古列!”
  “是……是!”古列慌忙走到盛森渊身旁,“少爷,请吩咐。”
  盛森渊命他留在玉春楼收拾残局,脸色不愉地向陈今桂道别。
  这场戏不必看了,陈今桂笑个不停,早就把台上的戏搅黄,根本唱不下去。
  他拖着元娘往外走,打道回府。
  在马车上,盛森渊一直阴着脸。元娘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不敢吱声,她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么阴郁的表情,而且,是针对她的,一路上她都不敢说话。等马车停在盛府前,盛森渊率先跳下马车,在大门前的台阶上踯躅半晌,忍着气回头看来。
  元娘也跟着跳下车,被他瞪了一眼,吓一大跳,差点崴了脚。
  “啊!”她趔趄了几步,勉强站稳,立刻感觉到右臂被一只大手托住。
  “连走路也不会?不知道小心点!”盛森渊口气不好,可还是扶住了她。
  他又气又急,又担心她又不想轻易放过她,愁肠百结,正是他心声的写照。
  “谢谢您。”元娘小声说。
  盛森渊猛然撒手,冷声道:“跟我进来!”
  “是……”元娘垂下头,慢吞吞地跟着他向前走。
  元娘满腹不解,她想不通盛森渊生气的理由,难道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可她什么也没做呀!
  搁平时,盛森渊忍不了多久就会告诉她她哪里做得不好,绝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这次他不仅突然发怒,竟然也没有解释,阴着脸在前头领路,回到清凉院的卧房,他哐地推开门,咚地坐下。
  反正撞来撞去是他自己痛,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盛森渊咬咬牙忍了。
  “关门!”
  “哦。”元娘回头将门合拢,转身面对着盛森渊,等他提正事。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现在他总该说了吧?
  元娘料想无错,门一关盛森渊便冷声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去做陈高远的妾室?你以为他几次三番向我讨你是真的喜欢你吗?这个人只不过是见色起意,从来都是喜新厌旧,养在家里的女人没一个能受宠超过三个月,你,你……”他越说越火,满肚子的话一起涌上来的结果就是竟不知道先说哪句。
  “少爷,您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想做他的妾室。”趁着他结巴的时候,元娘赶紧插嘴,“妾室是什么?”这是她没听过的词,见陈今桂说起时带着笑,以为是好话,才多嘴问一句。
  盛森渊的怒焰顿时被这一瓢冷水浇熄:“你,你不知道?”
  他一愣,又无语地摇摇头,自嘲道:“对,你不知道。”
  

☆、绵绵

  
  方才盛森渊被陈今桂的话赶话激得头脑发烫,只当她是动了心,真想去做陈今桂的妾。没错,在那种场合,元娘的提问确实不合时宜,换作其他任何人来,都会以为她是意动。可是,元娘不是别人,她说话不会有潜台词,她发问,就真的只是好奇陈今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暗示,没有他意,那这次……
  岂非是他自摆乌龙?
  盛森渊懵了。
  “不生气了?”元娘仔细琢磨盛森渊的表情,见他没有再发怒,松了口气。敢说话的元娘,抓紧时机的元娘,好奇的元娘,就继续问了:“那他说要娶我,这到底是不是要做夫妻的意思呢?”
  盛森渊听了这句话,并没发怒。
  他的头脑恢复清醒,想起元娘本来是什么人,就明白她这话只是单纯的疑问,并无不妥。
  盛森渊叹了口气,道:“他要纳你为妾,做妾和做夫妻不算一回事。”
  “可他不是又说要娶我?为什么妾和做夫妻不算一回事?”元娘追问道。
  盛森渊听着听着又失了耐心,就算他知道元娘没有别的意思,可总听她假设她与陈今桂做夫妻的事,他还是很不爽。“不许再说,你只要知道,我不准你做他的妾室就行了。”
  “哦。”元娘乖乖地答应。
  盛森渊点点头,肯听话就好。
  可元娘没安静多久,她就没法安静,接着问:“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做他的妾室?”
  盛森渊又来了火:“难道你想?”
  “那妾和做夫妻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不是!”
  “陈……”
  “不准叫他的名字!”盛森渊皱紧了眉。
  元娘瘪着嘴,果然没再提问,可满脸的委屈毫无掩饰。
  盛森渊气急:“你就那么想去陈家?”
  “……”她没想去陈家,可她真的想知道妾和做夫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盛森渊误解了她的表情,怒道:“你听清楚,要是你真想嫁给他,就得立刻离开盛府,从这里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见我,这样你也愿意?”他真生气,才见过两次的男人难道比他重要?
  元娘吓了一跳:“要跟他做夫妻,就得跟您分开?我不愿意!我还是想跟您做夫妻!”
  她想,既然要与陈今桂做夫妻就得离开盛府去陈家,那么与之相反,若是要留在盛府留在少爷身边,一定是要和盛森渊做夫妻了。元娘开口后又仔细在心里过了一遍,暗暗点头,这逻辑,没毛病!
  盛森渊又开始结巴了:“你,你,你想和我做夫妻?”
  “是啊。”元娘可不想离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盛森渊震惊地问道。
  “难道不行?”元娘郑重考虑了一下,大方地说,“若不行,让我做妾也可以。”
  只要能留在少爷身边,她并不在乎是以什么身份。何况,她哪知道妻妾之别?
  元娘不清楚,盛森渊却知道,他不能骗她。
  “别说胡话,你做我的妾,才会受委屈。”盛森渊哪里舍得,“妾可不是妻,你什么都不知道,才说得容易,可是,就算我纳你为妾,将来也一定要娶妻,如果她不喜欢你,对你不好,我可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除非……”说着说着,盛森渊心中一动。
  “原来光有妾不行,还要有妻。”元娘接口道,“既然如此,当初李玉雪为什么不两个都嫁了呢?若是夫妻,就可以有肌肤之亲吧?那她就不用跳河,不用死了!”
  又是专属于元娘的自成逻辑。
  盛森渊苦笑道:“这是傻话,王淞白怎肯同一个奸人共娶她?”
  “可是,他们一起娶她,李玉雪就不用死了。”元娘不肯放弃。
  盛森渊摇摇头,“世上没有这种事,两个男人不会娶同一个女人,王淞白绝不愿意。”
  “我真是看错他了,原来他是小气鬼,不肯跟人分享啊。”元娘摇摇头,很不满意地说,“分享明明是好事,怎能不高兴呢?”
  盛森渊笑道:“这怎会是小气?夫妻是不同的,不可以分享。”
  “咦?既然两个男人不肯分享一个女人,为什么妻妾肯一起分享同一个丈夫呢?”元娘诧然,“少爷,这是什么道理?我想不通。”
  盛森渊顿时哑然。
  “真奇怪,那我还是别做您的妾了。唉,那我还能留在您身边吗?”元娘担心地问。
  “当然能!”盛森渊立刻说。
  元娘笑了:“那就好。”
  盛森渊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若我想娶你为妻,你肯答应吗?”
  “您娶了我,还会有其他妾室吗?她们会欺负我吗?”元娘认真地问。
  “不会!”盛森渊轻声道,“若我只有你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别人能欺负你了。”
  “那太好了。”元娘高兴地说,“我答应,那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吗?”
  元娘说得太痛快,盛森渊一时茫然,“你……你答应?”
  “嗯!”元娘严肃地问,“那我是不是该叫您夫君了?”像盛夫人对盛老爷那样?
  盛森渊哭笑不得,“现在还不行,你还没有及笄,不能与我成亲,况且……还有一点小事,我没解决。这件事,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算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对谁都不能说。你放心,那件小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终有一日,我会光明正大地娶你,你要信我。”
  这几句话对元娘而言算是长篇大论了。
  她仔细回溯,提炼出细节:现在不成亲,以后再结婚。
  至于,相信少爷?
  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元娘爽快地答应:“我绝不告诉别人!”获得秘密的元娘,要做到守口如瓶确实容易,她在府里没有朋友,唯一亲近的人只有盛森渊,她不喜欢和人说小话,也没人会跑来找她说小话,虽然盛森渊担心她傻傻的会被人套话,不过,如果她基本不跟其他人交流,倒也不虞担忧。
  问题是,她的脸上连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没多久就露出诡异的笑容,要笑不笑的。
  这种表情也有一个单独的名字,俗称:暗爽。
  “你这样出去不行,马上会有人觉得不对劲要问你。”盛森渊担心不已。
  “我不对劲?”元娘好奇地反问。
  “你在笑啊……无缘无故地笑啊……”
  “可是少爷您也在笑啊。”元娘指出。
  “……是吗?”
  “少爷您好像笑得比我还开心啊。”
  “是,是吗?”盛森渊吸取教训,努力把上挑的嘴角撇下去。
  这种努力徒劳无功,盛森渊的开心可不是靠一点肌肉运动就能打消的。
  他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元娘什么都不懂,可他已经十六岁,他很清楚自己对元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向她许了一个承诺,一个事关终生的承诺。他说他要娶她。
  这并不只是一句话,也绝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将元娘留下都花费他那么多心思,何况是娶她为妻?盛森渊很清楚,盛老爷和盛夫人不仅不支持,而且一定会反对。可他依旧对她说了这句话,这不是哄她。很难,但不是一定做不到,端看他肯有多努力。
  二人对视着傻笑,这次元娘算是把盛森渊感染了个彻底。
  直到古列回来,在卧房外敲门,二人才总算勉强止住笑声。
  “少爷,我先回去了。”元娘说。
  盛森渊点点头。
  元娘走到卧房门前,没开门,先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他也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一回头,二人目光接触,又忍不住齐齐发笑。
  “我真的要回去了。”
  “嗯。”
  元娘做了两次告别,才终于拉开门,看到门外的古列,又没忍住那古怪的笑意。
  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绕过他,匆匆回到隔壁的卧房里。
  古列满脸疑惑,“少爷,元娘她怎……”
  话刚出口,又匆忙止住。
  “她怎么了?”盛森渊一脸无辜。
  如果不是嘴角偶尔勾起,看起来倒是挺像个正常人。
  “……”古列现在更想问他怎么了。
  所以他们到底都怎么了?古列愣在原地。
  “没问题就赶紧进来。”盛森渊干咳两声,“玉春楼的账清了吗?”
  “清了,陈少爷总向我打听元娘的事,我没有说。”
  “行,做得好,自己去账房领赏吧,我要读书了。”盛森渊往书房走。
  “现在?”古列往天上看了一眼,天还没黑吧?他记得少爷说过最近读书太用功,得劳逸结合,休息一天,怎么又开始读书?难道是先生隔空向自家少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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