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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妃一听,马上纠正自己的说法:“说什么话,姐姐送你几张购物卡,是我们姐妹关系好,和你公司有什么关系?收着收着!”
两个人你推我拒,信封被揉来搓去,一不小心,五张面值一千元的联华OK卡从中掉出来。五月把卡捡起来,硬是塞给她:“我胆子小,夜里会睡不着觉。”死活不收。
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纷纷拿眼睛看向她们两个人。林兰妃在大洋时工作最为勤勉,也最会拍马屁,但一旦辞职走人了,马上被绪方指着鼻子教训,说她离了大洋到外面肯定没活路,只能回家带孩子啃老,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心里始终窝着一团火。今天拿下津九,做成这一件大事,要是老同事、老东家不知道,那岂不是衣锦夜行?所以才请大家吃这顿饭,意图证明自己离了大洋,发展只有更好。一看人家都看向自己,意气风发道:“朋友们,下次见面,你们就要称呼我为林经理了!”
众人恭喜过后,自然而然就要问她在新公司是怎么升上去的,她搂着五月肩膀:“喏,多亏了我们老朋友,五月!”得意洋洋地把通过五月和津九签成合同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几个人都是在旅□□业混的,自然明白津九这种公司的份量,闻言无不表示羡慕嫉妒恨,连连追问:“一个月营业额大概有多少?”
林兰妃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众人疑惑:“两万?”
林兰妃说:“怎么可能!”
众人惊呼:“二十万?!”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小日本的公司不是最小气的么?”
“小气归小气,但架不住人家福利多。刚签下合同,马上就接到生意了,月底要送一批优秀老员工去桂林疗养,五十来人。”林兰妃想要矜持,但一脸的春风得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现在还属于淡季,旺季的话就不好说了。唉,我也是傻人有傻福,这辈子能够遇到五月这样的贵人。”
别人说话的时候,大卫鲍独坐一隅,眼睛看着五月,眼珠子有点发直,神色变了又变。五月察觉到他的目光,冲他笑笑。
林兰妃倒了酒,亲亲热热地来和五月碰杯。这时,服务员又领了一个人走到包房门口,是钱沐。他手里拿着一本她落在他车上的《消失的地平线》,是她途中为了缓解尴尬气氛拿出来看的。五月张口结舌,钱沐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解释说:“怕你抽不开身,就自己送来了。”
林兰妃起身把他拉进来:“哟,这不是我们五月刚分手的男朋友嘛!真人比照片好看很多,盘靓条顺!来来来,坐下来,我要给你上上思想课!我看你人五人六的,就是脑子不大清爽。”
另两个老同事帮腔喝问:“旁友,哪里人!自己把姓名岁数、家庭住址和存款余额报上来!”
“姓钱名沐,年龄26,家在浦东。”钱沐也老实,人家一问,除了存款,什么都说了,一边应付这几个大小婆娘,一边顺势坐下,又恐五月翻脸,偷眼看五月脸色。
一堆人闹哄哄的,只有大卫鲍心里不是个滋味,又悔又恨,煎熬得快要死去,恨不能去买块豆腐来撞墙,一分钟一秒钟都忍耐不下去,擎着一杯酒,坐到她身边来,笑眯眯说:“五月,咱们师徒先干一杯。”
五月和他干了。他说:“对了,我前两天在外面和客户应酬的时候,好像接了你一个电话……”
五月说:“不止一个,那天打过你好多电话来着,还有短信。”
“你那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是啊,本来想向你表白来着,被你一通抢白,就没好意思再说了。”
“咳,别挖苦师父了,师父那天是喝醉了。公司最近日子很难过,心里苦闷得很。”大卫鲍把心口拍得砰砰直响,把椅子又拉近一点,“那天师父脑子大概搭牢了,胡话连天,别往心里去。”
五月摆手:“没关系啦,也没在意。”
“那么……”悄悄抬眼去看林兰妃,她正在和另两个婆娘调戏钱沐,没有注意到这边。大卫鲍神色极其诚恳地看着五月,“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别人总归会多想的,对不对?唉,这些都不去说它了。说正经的,你那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后来我也反省了下自己,是我太心急,没能把话说清楚。因为师父以前帮过我很多,我就像小孩子一样,很急切地想要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希望能够向你邀功,但没想到会给你造成困扰,总之对不起啦。至于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津九的生意。”
“兴趣肯定有啊!”悔恨与期望两种情绪交织,声音不知不觉就有点发颤,“不知道还有没有……”
“没有了。”五月又冲他笑。
那边林兰妃拉住钱沐,批评他没有眼光,骂他不识好歹,却又招手叫服务员给他加餐具倒啤酒。钱沐不反驳一句,耐心听完唠叨,说:“是我做错了事情,惹五月生了气,我心里其实是后悔万分的……”嘴里和林兰妃说着话,眼睛却看着五月。
一堆人就拍手起哄:“和好,和好!”
钱沐就咧嘴腼腆笑,直直地盯着五月看,不说话,然而心中所想却显露无疑。哪怕是个瞎子,也能感知到他的小心思。
五月看着坐在身边不愿离开的大卫鲍笑一笑,说:“机会没有了,对不起。而且,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师父,你放心好了。”
五月从餐厅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个时间,泽居晋正躺在病床上看手机,刚刚服了药,睡意渐渐上来。新闻看了两条,时间到了八点三刻,睡意渐浓,自己动手把灯关掉,刚刚躺倒,突然听见门把手响动的声音,接着就听见门口护工阿姨小声说话的声音:“不是说今晚有事过不来了么,怎么又来了?”
然后是五月的声音:“在静安寺那边吃饭,顺便去久光买了几盒纳豆过来,明天记得拿出来给他吃。”
“那豆?”护工阿姨没听明白是什么,但这么晚送过来的,肯定是好东西没错,“哎呦,明天送来也行啊。”
五月说:“每天都来报到,跟上班一样,突然中断一天,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都回到家里了,又跑来了,嘻嘻嘻。”
“哎呦,这么辛苦的!”
她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是公司要求的嘛!”蹑手蹑脚走进来,往他病床上张望了一眼,替他把被子盖盖好,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蹑手蹑脚出去了。
门才带上,听见手机振动了一声,泽居晋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她发来的视频。视频的背景是她的新房间,出镜的是hana和一只丑猫,另外还有一只女孩子的手。Hana蹲坐在它的专属毯子上正津津有味地啃那只手上拿着的玉米棒,一只丑猫蹲在hana的脚下吃小鱼干。
房间很小,地板上丢的都是猫狗的玩具,以及几本摊开来的书本,看上去乱糟糟的,拥挤不堪,但一猫一狗一人在这种环境里,却给人以很有爱的感觉。hana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错,玉米好好的啃着,突然往地上一滚,露出肚皮来。这是蠢狗表达开心的方式。
于是女孩子伸手过去,在它肚皮上揉了揉,以示嘉许,它又爬起来,接着啃玉米。一根玉米棒hana啃了五分钟才啃完,他也默默看了五分钟,从头到尾。
视频过后,她又发来一条在他看来很矫情很造作的语音:“泽居桑不在身边的时候,hana酱每一天都很努力,每一天都在加油,所以,泽居桑也要加油哦,刚八逮,fighting!”
“啧。”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想了一想,又重新拿过来,给她发了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幼稚。手机一丢,闭眼睡觉。
第243章 243
周六; 五月上午在家里伺候猫和狗; 下午煮了饭和菜送去医院。她进病房时,泽居晋正好拄着拐杖去洗手间; 边上没人跟着,他自己一步步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口。五月又惊又喜,嘴张得老大; 几乎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也一步步地跟在他身后。到了洗手间门口,泽居晋停步,回头看了看她; 她忙夸奖鼓励他:“泽居桑,你好棒,你是最棒的!”
白班的这个护工阿姨喜滋滋地向她汇报说:“人家这阵子从早锻炼到晚,从昨天开始; 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做啦。你昨天没来,没看到。”
她昨晚其实来了,只是没看到他走路而已。当下堵在洗手间门口; 眼睛放光,往外冒出一串串小桃心; 太过高兴,拍着手; 语无伦次地说起火星语来了:“哇,好棒,好棒!不愧是八个小时手术都挺过来的wuli泽居桑!斯、斯高一!”
泽居晋无奈说:“我去洗手间小便; 你要跟进来围观吗?”
“别这样好不好。”翻了个小白眼,讪讪走开了。
等泽居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用自己的手提电脑在看《忠犬八公》了。她明天有考试,今天却不看书了。
一下午,她把《忠犬八公》日美两个版本各看一遍,看一遍哭一遍。泽居晋下地练习行走,边上围着医生和护士。她坐在一旁擦眼泪,擤鼻涕,哭哭啼啼的和张医生说:“医生,我的心好痛。”
张医生噗嗤一乐,护工阿姨和两个小护士也吃吃小声笑她。泽居晋本来吃力到不行,额头上全是汗,却也忍俊不禁:“你傻不傻?为什么要看这么多遍?”
她捧着心口说:“嗷,泽居桑,我的心好痛!”
说话时,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一堆人看见她这个样子,越发的要笑。张医生和小护士们说:“这小姑娘老有劲额,是个开心果,怪不得他公司要派她来。”
晚上,吃饭时间到,她把带来的饭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好,放到泽居晋面前的小餐桌上去。今天是白米饭,主菜是炸天妇罗和烤秋刀鱼,另有两个凉菜,一个凉拌莴笋丝,一个糟鸭舌,汤是竹荪干贝汤。
泽居晋把汤和菜都吃了,唯独糟鸭舌不碰一下,她表示不太开心:“我做的糟鸭舌很受欢迎的好吧,而且这个价格很贵的,吃一个试试看好了。”
泽居晋说:“真的吃不来,你端走好了,谢谢。”
“对于新鲜事物,我们要勇于挑战,敢于尝试,吃了一个之后,保管你会爱上它,来,来嘛!”捏起一个鸭舌头,硬要他尝试。
泽居晋坐在床上,躲无可躲,身体只好往后仰,她捏着鸭舌紧紧追过去,身体倾向前去,近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去了。要是在一般电视剧里,一男一女靠得这么近,大眼瞪着小眼的时候,煽情的轻音乐就要响起来了,男女主么,就要开始深情对视了,含情脉脉地凝视两眼之后,肉麻的情话开始说起来,或是直接省略废话,浪漫的旋转kiss直接打起来。
然而,在现实当中,她病号餐吃到一半,而恰好今天都是浓油赤酱的红烧菜,油焖笋,走油肉,土豆烧刀豆,所以嘴唇油乎乎的,手里还紧紧捏着一只跟三国里吕布用的方天画戟似的鸭舌头。
泽居晋半躺在床,五月几乎歪倒在他身上,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和自己他靠得太近,脸刷地红了,吓得心脏砰砰直跳,都忘了站起来,呆呆说:“对不起!不愿吃就算了,我自己吃。”把捏了很久、带着体温的鸭舌头丢自己嘴巴里去了。
女主与众不同,男主也非同寻常,泽居晋唔了一声,近距离地看了她两眼,带着些嫌弃说:“眼皮还是肿的,好丑。”往她身上嗅了嗅,“身上好像还有菜味,你还是女人吗?”
她不高兴了,嘴里嚼着鸭舌头,说:“泽居桑,你脸上也有饭粒。”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脸:“哪里?”
“看错了。”
“啧。”
“不好,头上好像有一簇白头发!”
泽居晋一怔:“怎么会?”
“骗你的,嘻嘻。”
她得意洋洋地才要站起来,泽居晋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一个不稳,扑倒到他身上去了。她趴在他胸膛上,被他皮肤的热度和身上的男人味儿激得一阵晕眩,费劲巴拉地才从他身上撑起来,才要跳起来质问他什么意思,就听见护工阿姨在身后的惊呼声。
她背对着门口,没看到有人进来,泽居晋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在护工阿姨进来时突然拉她手臂,使她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伏在自己身上。
护工阿姨才瞄到一眼,就已老脸飞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于还是受不了眼前这香艳画面,小小的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跑了。
“别别别!”五月终于反应过来,急得跳脚,连连招手,试图召唤阿姨回来,“回来,你回来——”
她手越招,阿姨越要跑。
“泽居桑,你这样坏心眼干什么啊,要是她说给公司的人听,我还怎么找老公!”阿姨跑走后,她气急败坏,向他兴师问罪。
他这时一本正经起来了,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头也不抬说:“我们坏心眼的人做坏事,一般不需要理由。”
“……”
周日,五月去考最后两场日语自考的试,上午和下午各一场,试考完,心里一阵轻松,也一阵失落,打电话叫金秀拉出来聚餐。两个人喝了点小酒。五月想起自己这几年的艰辛不易,感慨良多,不知不觉就喝高了,金秀拉也差点喝吐了,回家时,还是餐厅服务员帮忙叫的出租车。
两个人醉得厉害,相互搀扶着进了五月房间,看见地板上有一包瓜子,捡起来,排排坐,在手提电脑上看了一部小黄片。一边嗑着瓜子看,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男女主的身材和高难度动作。小黄片看好,瓜子磕完,脸没洗,牙没刷,往床上一倒,两人搂在一起,头挨头,肩挨肩,十秒钟之内同时睡着。
五月一觉睡到半夜,心里忽然一个咯噔,猛地从床头坐起来,动静之大,把猫狗和金秀拉都惊醒了。她爬坐起来后,嘴里念叨:“不好,不好!”掀开被子,下去找手机。
金秀拉问:“神神叨叨的,什么不好了?”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了,拿着手机原地转了两圈,却想不起来要做什么,闷闷说:“没什么事情,唉,睡了。”手机放下去,又爬回到床上睡了。
周一,下班回家,煮了饭菜,送到医院去。护工阿姨看到她,和她打招呼说:“来啦?”
泽居晋靠在床头看手机,她说:“泽居桑,晚上好。”
泽居晋撩起眼皮瞟她一眼,没出声。
护工阿姨从外面端来病号餐,问她:“现在就开饭?”
她笑说:“现在就开饭。”把保温袋放到小餐桌上,往外拿饭菜。
泽居晋忽然把手机往床头一丢,招手喊阿姨,示意她把病号餐端过来。五月忙说:“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牛肉咖喱饭呢,可香啦。还有蘑菇汤,煮了好久,所以来得有点晚了,嘻嘻。”
泽居晋说:“不用了,谢谢你,五月酱。”
他好久没有和她这么客气说话了,连称呼都变了,亲密度降了一个档次。她一懵,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泽居晋也同样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怎么了?”
“我们不是一直换着吃的吗?我吃你的,你吃我的。”
泽居晋唔了一声,两手撑在面前的小餐桌上,向她颔首致谢:“多谢五月酱一直以来的关照,你辛苦了,以后不需要了。”
“请别这样嘛。”她长处之一就是脸皮厚,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就赖着不走。
泽居晋和她客气完,开始翻脸:“麻烦走开点,你在旁边站着,我怎么吃饭?”
五月只好跑去问护工阿姨:“他今天是怎么了?”
护工阿姨说:“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好好的啊,这几天锻炼都很顺利,拐杖从昨天开始就只用一根了,除了左腿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问题。”
泽居晋坐在病床上,手握筷子,双手合十,说了一声“我要开动了”,一筷子卷心菜还没夹起来,五月跑回到他面前来了,两手交握在一起,托住下巴,又是鞠躬,又是谄笑,还blingbling地眨眼睛:“人家也很想吃卷心菜呢。”
泽居晋把卷心菜丢下去,转而去夹红烧鱼,她忙又说:“哎呀,红烧鱼是人家最爱吃的菜,求求你啦!”
泽居晋不论夹什么,她都很想吃,他气得把筷子一丢,餐盘一推:“拿去好了。”五月得意,把餐盘端走,重新摆上自己带来的饭菜。
饭吃好,护工阿姨去洗手间给他干洗头。他现在自己的事情已经能够自理,但他这个人,女人缘不是盖的,两个护工阿姨,被他迷倒一双。所以他的头,护工阿姨借口浴室地板太滑,仍然强行帮他干洗。
这护工阿姨就是看到他们两个搞暧昧的那个,心里认定泽居先生和小翻译之间必定有□□,今天见泽居先生对小翻译说话口气有点凶,就断定他们肯定是吵架了,很是有颜色地眨眼示意小翻译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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