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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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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清辉听了,心情瞬间明媚,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虽然不知先生所说的寻她,是怎么寻,什么时候寻。但他既然说了来找她,就一定会来,她相信他。
  不过,到底担心他受累,想了想,她又摇摇头,“其实……不见也没什么。”话虽这么说,她却想到之前闫默离京去接应使臣,不过半个月,她就觉得过了数载之久,眼下足足两个月,不得更加难熬了?
  “我想见你。”闫默道。
  一句话堵住褚清辉所有担忧,只余一双杏眼看着他。
  闫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褚清辉抱住他的手,偏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手心粗糙的厚茧擦过细嫩的脸颊,带来一阵□□。
  褚清辉眼睫轻颤,却还是没放开他的手。
  闫默抬起那颗白皙小巧的下巴,目光在布满红霞的粉嫩脸颊上看了一会儿,越发幽深暗沉。他缓缓低下头。
  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不同,这一次,他的唇舌如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将粉团的小嘴里里外外尝了一遍。
  褚清辉呼吸急促,双目游移不敢与他对视,偶尔飞快的瞥他一眼,眼中也盈水光。
  闫默又在她唇上点了点,伸手搂过纤细的腰肢,将人抱在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
  过了好一会儿,褚清辉才慢慢平复喘息,她抓着闫默空出来的那只手掌,纤细的指头在上头揉揉捏捏,偶尔扣扣硬茧,跟玩一般。
  闫默觉得痒,大手一裹,将她两只手都包在内。
  褚清辉却挣开来,又抱住他的手,挠得更加起劲。
  闫默无奈,只得随她。
  褚清辉撅着微肿的红唇,撒娇嘟囔道:“先生不守规则,之前我说了,若要亲我,得提前与我说一声才行,先生那时候答应了的。”
  “说了。”闫默道。
  “哪有?我怎么没听见?褚清辉立刻抬头反驳他。”
  闫默垂目与她对视,待褚清辉不好意思要移开眼时,他抽出手掌,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此处说了。”
  褚清辉哑然,竟不能反驳他,过了一会儿,才咬着唇道:“那、那我还没答应呢。”
  “答应了,”闫默又垂下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这里告诉我,你愿意。”
  轰地一声,褚清辉方才褪色的脸又红遍了。她一头埋进闫默怀中,挺翘的小鼻子四处乱蹭,嘟着嘴娇嗔:“先生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说话的好。”
  如今话多了,说出来的话,有时候着实叫人不知所措。
  她却不知,因她的动作,热热的鼻息喷在闫默胸膛上,令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褚清辉却发现了新的事物,隔着衣服,用一根细白的手指头戳了戳闫默的胸膛,轻声惊叹:“真的是硬的,和铁一样,又不太像,好像是丝绸裹着铁,真有意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又瞧瞧闫默的,再次伸出指头戳了一下。
  闫默喉头一阵滑动,低头看着她脸上纯然新奇的表情,暗叹一声,只得再次伸出手掌,裹住她不安分的手。
  褚清辉又挣了一下,这次却没被她挣开,嘟囔一声,安静趴在闫默怀中。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一声鸟叫。
  这是褚清辉跟紫苏约定好的暗号,告诉她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褚清辉从闫默怀中抬起头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凑上前,又轻又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快要退开时,脑中一热,又伸出一小段粉嫩的软舌,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才飞快退出去,双手捂脸,从指缝里看他。
  “我得走了,先生记住说过的话,要来寻我,不然,我就要生你的气了。”话中虽然带着几分娇蛮,声音却是又绵又软的,说完也不等闫默应她,掀起帘子便跑了出去。
  闫默起身跟上,缀在二人后头,眼看她们入了夏宫。
  他站在原地,指头在嘴唇上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想什么。


第38章 荷包
  褚清辉回到夏宫,换过衣服后,去见皇后。
  皇后一见她,便调侃道:“心里舒坦了?”
  褚清辉厚着脸皮笑了笑,“母后,父皇知道吗?”
  “这宫里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父皇?不过,他既然没阻止,就是默认了,只是心头别扭,嘴上不说而已,你别担心。”
  “父皇母后真好。”褚清辉欢喜道。
  皇后斜她一眼,“放你出宫,就是父皇母后真好,若不放你出去,恐怕父皇母后都不好了吧?”
  “怎么会呢?”褚清辉忙凑过去,缠上皇后的手臂摇了摇,“不管怎么样,父皇母后都最好了。”
  皇后笑了笑,“好了,不过是逗你玩的,今日赶了一天路,早点回去休息吧。”
  “哎,母后也早些休息。”
  褚清辉回到自己宫中,梳洗完毕躺在床上,手里捧着刚才闫默给她刻的小人像,那上头,似乎还残留着这对方手中的热意。她摸了一会儿,将人像放在枕边,美美睡去。
  第二日,在一片悦耳的鸟鸣声中醒来。褚清辉连头发都未梳起,汲着鞋跑到窗前,探身往外看,窗外一片青葱般的绿树,枝头上停满了五颜六色的鸟儿,见人来了也不怕,一只只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圆圆滚滚,叽叽喳喳。
  她深吸了一口山脚下清新的气息,回头对赶来伺候的紫苏笑道:“这里的清晨可热闹。”
  “奴婢先伺候公主更衣梳妆,一会儿再慢慢看吧。”紫苏扶着她往室内内走,心里却在想,往年来的时候,也不见公主这样欢喜,想来是今日公主心情好,才看见什么都觉得好。
  褚清辉心情确实愉悦,早晨醒来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心中便开始期待着,闫默什么时候会来寻她。
  她预计,十日一休沐,今日正好是休朝的日子,先生回京了,下次再来,至少也得是十天后。虽然有些遥远,可有个确切的期盼,总归是不一样的。
  梳洗完,一路踏着临水回廊去了皇后宫中。
  刚到夏宫安置完毕,今晨就有不少命妇入宫给皇后请安。
  褚清辉脚步轻快雀跃,到了殿外,听见里头有人声,才绷住了,端起公主的仪态缓步入内。
  众命妇纷纷起身给她行礼,里头有几位,按照辈分是她的长辈,如皇后嫡亲妹妹林夫人,褚清辉只受了半礼,又一一回礼。
  众人忙道不敢。
  皇后笑着朝她招招手,“来母后这里。”
  褚清辉上前,就坐在皇后手边,“母后昨晚可曾安睡?”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的。”皇后笑道。
  “我睡得很好,今晨醒来的时候,窗外有许多鸟雀儿,可热闹了。”
  “你那处靠山,本就有许多鸟儿鼠儿的,一日两日还觉得新奇,过几日就该嫌人家吵了,到时候叫人在庭院中赶一赶。”
  “好。”
  皇后与她说过几句,又留了命妇一会儿,便道:“都回去吧,日后规矩不变,就如往年那般,若没有宣召,不必入宫请安,你们自在些,本宫也乐得清静。”
  诸位夫人谢过皇后恩典,方才退下,转眼间便有条不紊地走了个干净,唯留下林夫人还坐在位上。
  外人一走,褚清辉就现出了原形,靠在皇后身上,娇声对林夫人道:“姨母怎么不把芷兰妹妹带进宫来?我可想她了。”
  林夫人笑了笑,“叫公主这样想,是我的错,一会儿回去了,就叫芷兰入宫来陪公主说话。”
  “姨母可得说话算话。”
  林夫人还未说,皇后便点了点头她的额头,道:“你当人人是你,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想一出是一出?饿了没,偏殿里有吃的,先去用些。”
  褚清辉摸了摸额头,起身给皇后和林夫人又行了礼,笑眯眯去了。
  林夫人看着她走出正殿,才回头来道:“我瞧亲事定下之后,公主比从前稳重不少。”
  皇后正喝茶,闻言差点失笑,“可别逗我了,就她那样儿,哪知道稳重二字怎么写?我也不要她稳重了,只要她有你家芷兰一半懂事就好。”
  林夫人不赞同道:“公主还不够懂事?我看是娘娘要求太高了。”
  皇后摇头笑笑。
  林夫人又试探着道:“那位闫将军,为人到底如何?初闻陛下娘娘有意将公主许给他,我心中还吓了一跳。我知他战功赫赫,是个大功臣,只是不晓得他待公主怎么样?两人背景差得那样大,合不合得来?娘娘别怪我多事,说起来,公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到底不太放心。”
  皇后看她一眼,“你我二人说话,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
  “又是我的错。”林夫人笑道。
  皇后也跟着笑,“你所担忧的,也是当初我的忧虑。其实我的本意,是想给暖暖找个世家公子,可后来你也知道,出了顾家那样的事。想来世家不世家的,未必就可靠,最要紧的,还是那个人如何。家世背景怎么样,只要他肯上进,我和陛下总能抬举他。这位闫将军,我也暗中考量过,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对暖暖倒十分贴心。最要紧他二人自己喜欢,这就够了。反正有陛下在,谅谁也不敢怠慢了我的公主。”
  林夫人原本还介怀闫默没有背景,听皇后这么一分析,又觉得十分有理。
  说到底,是她们二人所处位置不同,思考的方面也不一样。她拿自己给女儿选女婿的标准,套用在公主身上,本就不恰当。一般人家讲究门当户对,可这世上,有谁能够与帝王家门当户对?
  反正没有哪一户人家及得上皇帝的门户,左右公主是下嫁,那驸马的家世反倒是最不重要的,只要公主高兴就行。
  她叹了一声,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我晓得你是关心暖暖,若是旁人,恐怕只会在心中暗笑,说我与陛下挑来挑去,却给公主挑了一个这般的,不说风凉话已算好。”
  林夫人立刻道:“她们懂什么?不过是心里酸罢了。他们家中的女儿,哪一个比得上公主一丝一毫?他们家中的儿子,哪个能入公主的眼?也就只能暗地里说几句见不得光的,自欺欺人。”
  皇后又笑,“罢了,不说这个。你可得记着方才答应了暖暖,回去后叫芷兰入宫来,否则她又要不依了。”
  “莫不敢忘!”林夫人笑盈盈道。
  下午,林芷兰果真入宫。
  褚清辉与她玩耍了一会儿,屏退众人,神神秘秘地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做了一半的荷包,苦着脸道:“芷兰你帮我看看,这只鹰的爪子该怎么绣?我绣了又拆,拆了又秀,都好几次了,还是绣不好。”
  她掌中躺着一个墨色的荷包,比她平日自己用的大了些,看着是男子的样式。光滑的绸缎上,用银色丝线绣了一只展翅的孤鹰,鹰身已经绣好了,只剩一双锐利的爪子还没完成。
  她贵为公主,针线虽会一点,却少有出手的时候,长这么大,也只给帝后与两位兄弟绣过荷包,手艺并不熟练,此次绣了将近一个月,其间损坏无数,手中这是最好的一个了。
  林芷兰十分新奇,接过看了看,问道:“表姐这是给谁的?”
  褚清辉戳了戳面前的茶杯,有些不好意思,依旧坦然道:“给先生的。”
  林芷兰晓得她口中的先生是指谁,心中不由钦佩她的坦诚,反观自己,虽也给那人缝过荷包,可要这样说出来,却是不敢。
  她收敛心思,仔细观察荷包一番,心中有数,耐心指导褚清辉接下去该怎么绣。
  有她在,褚清辉只花了小半下午的时间,就将那荷包绣完了,她翻来覆去地看,握在手中兴奋不已道:“芷兰妹妹太厉害了,以后还有什么荷包呀手帕呀,要我转交给妹夫,尽管拿来,不要客气!”
  林芷兰给她闹红了脸,小声道:“哪还有什么,再没有了。”
  褚清辉歪歪脑袋,笑嘻嘻道:“妹夫听见这话,可得伤心坏了。”
  “哎呀表姐——”林芷兰羞得不说话。
  “好啦好啦,我不说,只管做就是,你有什么要给他的,就拿来我这儿。放心,不取笑你。”褚清辉说得一本正经。
  林芷兰垂着脑袋不理她。心里却在想着,要不然……再给他绣个荷包?上次他来府中,又送了一个镯子,就当是礼尚往来吧。她在心中这样说服自己。
  夜晚,褚清辉躺在床上,枕头两侧,一个是闫默送她的小人像,一个是她将要送给闫默的荷包,她的脑袋就端端正正地枕在最中央,一会儿偏头看看这个,一会儿又偏头看看另一个,不知想到什么,看着看着,就乐呵呵地笑起来。
  好在伺候的人都在外殿,没人听到她的傻笑。
  夜正宁静,窗台上忽然传来吭的一声,似乎是什么打在上头。
  褚清辉初时没注意,过了几息,又传来一声。她不由疑惑,侧耳听了听,等第三声传来的时候,忽地眼前一亮,掀开被子飞奔下床,推开窗户往外看去。一双杏眼就算在夜色中,也亮晶晶水盈盈的。
  好在没叫她失望,窗外那棵早晨栖满了小鸟的树上,落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先生!”褚清辉压抑着欢呼一声。
  闫默却在看清她之后,下落的身形在空中凝滞了一瞬。
  夏日天热,褚清辉就寝时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寝衣,此时在床铺上滚过了,衣衫并不整齐,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肤,在夜色下,白皙剔透得似乎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移开眼,道:“去把外袍披上。”
  褚清辉不解:“一点都不冷呀。”
  “听话,”闫默道,“夜风凉。”
  “好吧好吧。”褚清辉嘟了嘟嘴,跑回去拿了外衣披上,又跑过来,扒在窗台上,“先生要进来吗?”
  闫默摇摇头,那是她的闺房,成亲之前,他都不会踏入。他又伸手将她的外袍衣领整理好,方才与她对视。
  褚清辉也不坚持,只拿一双欢喜的眼看他,“先生是怎么来的?一路飞过来吗?累不累呀?”
  闫默无奈道:“骑马。”虽然他内力深厚,可有马在,谁会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就面前这粉团想法奇特。
  褚清辉点点脑袋,并不觉得失望,又问:“先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以为至少得过十余日呢。”
  “我要离京一阵,今日已向陛下上书。”
  “怎么了?”褚清辉问。
  “重青昨晚遭人暗算,是仇家下手,我需了结此事。”他说着,面色越发凛然。
  “师弟怎么样?要不要紧?”褚清辉连忙追问。
  “性命无碍,正好叫他安分几日。”
  冯重青自从送聘礼来京城,便一直没离开。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都被他跑遍了,还立下豪言壮志,说要吃遍京城。
  那仇家,其实不是他的仇家,而是上清宗的,累世之仇,对方手段一贯毒辣,行事见不得人,以往闫默在京中,他们虽看冯重青四处溜哒,也不敢下手,昨日见闫默离京,就迫不及待了。
  好在冯重青年纪虽然不大,一身武艺却是实打实的,这些年在诸位师兄的锤炼下,逃命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虽受了些伤,到底没有伤到性命。
  饶是如此,也叫闫默绝无法姑息。
  他自己平日虽然对师弟摔摔打打,那是因为从前师父就是这么磨练他的,如今他照样锻炼师弟,看着下手不轻,实则每次也就叫他们疼上一日两日,从未伤筋动骨。
  冯重青年纪小,几位师兄弟更是没有对他下过重手,他性子又活泼,平时挨了打也嘻嘻哈哈,没放在心上,十足十的记吃不记打,什么时候真正吃过大亏?
  闫默只要一想起上午回府,见到师弟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软蔫蔫的模样,周身冷意就几乎凝成实质。
  师父不在跟前,护着师弟不为外人所欺,就是他身为大师兄的职责。那些人既然敢出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第39章 依依
  褚清辉听说冯重青无大碍,心下稍安,可一想起闫默说要去了结了那些仇家,又拧起了眉头,不放心道:“先生此去,会不会遇上危险?”
  闫默看着她,伸手摸了摸那粉嫩的脸颊,“别担心,我心中已有计较。”
  他虽然有把握,将那两个伤了冯重青的仇家歼灭,但既然已经出了手,不如做个全套,以绝后患。因此,今日已用飞鸽向师门传书,命诸位师弟前往西南一带,剿灭仇人老巢。而他自己,则准备全力追击那两人。
  他说别担心,可褚清辉怎么能够不担心?不是对他的本事没信心,只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高的本事,也总会有不设防发生意外的时候吧?
  但是她听闫默的语气,就知道劝他不去是不可能的。况且,冯重青无缘无故遭人所伤,先生身为他的大师兄,总要为师弟出头,她没有理由拦下。
  她咬着唇,忽然想起什么,忙回头,一阵翻箱倒柜,从柜中一个小盒子里找出一只护身符,献宝一般捧出来,“先生把这个带上,这是去年我从崇阳寺求来的,可以保平安。”
  闫默接过那小小的锦符,点了点头。
  他十几岁就上战场,历经数次生死,并不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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