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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斟酌一番,想出了安慰之言。
“我觉着你人很好,必是有福分的女子才能嫁给你。”
这话听着明显就是过意不去的补救,虽不知她为何会对他觉得过意不去,白锦书欣然接受她的赞赏。
“如此我便承你吉言了,早日姻缘花开。”
“果真是读书人,最会哄人开心,听你这般说,我也想做那个有福之人了。”
呃,凉月盯着上方,眼珠骨碌碌转,假装方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初遇时在匪窝里便调戏了人,如今又躺在一张床说此等可怕之言,似乎有种耍流、氓的嫌疑。
然而,她心虚许久,身旁之人却毫无动静,她偏头望去,顿时松了口气。
他已入睡,想必是没听到她方才所言。
还好,还好。
凉月抱着侥幸闭眼睡去,待她呼吸平稳,她身旁的男子却睁开双眼,眸色幽深,并无半分朦胧睡意。
有福之人么……
侧目望着恬静的睡颜,白锦书陷入深思。
那位女神医终于出现,即便下决心远离是非恩怨,可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宫里那位,也放不下他,是以才费尽心机让凉月送药,那么凉月主动要求留下,想来也是她授意的。
又或是她此时出现,亦是事先得到得到消息,暗中助他。
若是宫里那位知晓,定然大喜过望。
毕竟她消失三年了,这三年来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人在寻她。
当年她用离去成全了许多人。
翌日,凉月醒来时,白锦书已衣冠整洁坐于案前专心着笔写信,凉月揉着眼清醒片刻,下床着衣。
待她简单梳洗过后,白锦书才开门出去。
门外立着一英气的护卫,无意瞧见自家主子屋里的女子时,惊异不已。
“公……公子这……”
白锦书淡笑,并未作任何解释,将已用信封装好的书信递过去,“南风,命人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往凌阳交到如卿手上。”
“是。”南风恭敬接过信封,忍不住又忘屋里瞄了眼。
凉月一直注视着白锦书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瞧见了南风的举动,南风离去后,她来到白锦书身旁。
“瞧你的这个跟班身手应当不错,那日你为何只身出现在伏虎山?”险些成了匪寇的刀下鬼。
白锦书含笑解释,“那日南风有别的事情要办,而我并不知那处便是伏虎山。”
“哼,白公子当我蠢呢。”凉月凉凉地瞧着他。
不知那里便是伏虎山,莫不是独自一人去那鸟不拉屎之地散心?好巧不巧,翌日严大人便带兵上山剿匪?
分明是事先便已计划好的,他前去探路,摸清匪窝里的情况后传消息给严大人。
这二人不愧是称兄道弟的好友,配合极好。
当然,紧要关头还是得她出手,否则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锦书要命丧匪窝咯。
白锦书自然也忆起那日惊险的情形,若非她出手相救,他确实无法全身而退。
还有那天夜里他发病……
“锦书在此谢过救命之恩。”
他颇有诚意地作揖道谢。
凉月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别来这一套啊,本女侠那时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
语毕,又觉得郁闷,随即补充道,“那天夜里本女侠并非有意占你便宜,不过是没站稳……”
越说越没底气。
那天夜里在伏虎山的地牢里,她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见色起意,扑倒他之后才发现他有异样。
时至昨日她才知他当时是旧疾发作。
那日之事,白锦书也是记得的,疼痛难忍之际,最被人给啃了,还是一名女子。
惊愕,慌乱,当时他忽然感受不到痛,浑身气血上涌,直往脑门窜去。
无意识抬手去推便碰到软软的一物,那时他才知轻薄他的乃是女子。
后来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隐约记得被人扶了起来,而后后背有一股热流注入,减轻了他的痛苦。
翌日醒来,地牢内只余他一人,很快有人来押他出去。
之后便是严熙止带兵攻下伏虎山,匪寇急红眼举刀向他挥开时,夜里的那日在角落一晃,匪寇的刀在离他不到一寸时顿珠,轰然倒地,一命呜呼。
她暗中出手相救,事后便消失无踪,半月后再遇,他一眼便认出她了。
不好再继续说这件尴尬的事,白锦书与她说起了正事。
“白豹供出一些重要线索,稍后我便要去一探虚实。”
“我与你同去。”凉月时刻记得与女神医的约定,一年内给他当护卫,护他周全。
白锦书正有此意,吩咐下人送上早膳,两人用完早膳便出发。
凉月发觉白锦书此人吃穿皆很讲究,并非一般的富家公子,而且行事果决,还很聪明。
因此,凉月对白锦书又多了几分想要探究的心思。
这一次依旧是与严熙止相互配合,南风押着白豹在前,凉月与白锦书并肩同行。
而严熙止带着人远远跟着。
凉月并不知白锦书与严大人要做的事,不曾多问,只默默护着白锦书。
出城后上了一条通往乡野的小道,越走越偏僻。
凉月心生警惕,抬臂拦了拦白锦书。
“我觉着不对,小心有诈。”
前面押着白豹的南风也停下,闭眼凝神听风声。
此时,白豹忽然发难,束缚他的绳索轻易便被挣开,在南风有所反应时,白豹手中暗器已射向白锦书。
“小心!”
凉月眼疾手快将白锦书推开,暗器自两人中间闪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失了一击必杀白锦书的机会,白豹便不会再有第二个机会,抬手时便被南风一脚踢飞,重重落在地上。
忽然,更强烈的杀意浮现,凉月将白锦书拉过,护于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辨别危险来自哪一个方位。
“跟紧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世子》和《病娇》的小可爱们肯定知道女神医是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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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暗箭在此时向三人袭来,南风反应迅速,一击将白豹击晕,而后敏捷躲过飞来的箭羽,想要后退保护白锦书。
但此时忽然出现十来个身着粗布衣还蒙面的杀手,致使南风无暇兼顾。
有两人朝他身后而去,南风大惊。
“公子!”
解决了眼前对手,南风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忙回头望去,顿时安下心来。
原来公子身边的女子身手不在他之下,想要靠近公子的杀手皆被她轻松解决了。
南风在前抵挡,解决了大部分的杀手,凉月在后捡漏。
两人将白锦书护好。
十数人对两人竟无胜算,此时自远处草丛传出一记口哨声。
凉月扬声提醒南风,“喂,他们还有后手,最好带着你家公子撤,先与严大人会和再说。”
“劳姑娘护好我家公子。”南风应了一声,将晕过去的白豹扛起。
凉月一把拉上白锦书便往回跑。
两手相握,掌心的热度并不相同,白锦书只觉冰凉的手忽然就暖了。
凉月并未察觉白锦书在看她,集中注意力观察四周是否有隐匿杀手。
“方才严大人他们分明与我们隔得不远,此时去不见踪影,事有蹊跷,需要小心行事。”
“嗯。”白锦书淡笑。
此时还笑得出来,凉月心下稍安,只当他胸有成竹,与严大人早有安排才会如此这般散漫。
不多时,凉月便觉自己高估了白锦书。
一炷香过去,还是不见严大人的援兵,凉月停下脚步,甩开白锦书的手,斜眼瞧着他急促喘气。
“莫不是又让你打头阵送死?”
白锦书弯腰喘息,气息不稳,摇头苦笑,“事情有变,严大人那边估计也有麻烦了。”
凉月无言至极,她想收回之前夸赞他聪明之言。
如今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小命只有一条,他却不把命当命,还将她也拉下水。
若只是她自己,自然是不将那些杀手放在眼中的,但如今却有他这么个跑几步便快要丢了半条命的累赘。
“你的跟班儿也不见了。”
凉月四下望去,才发觉周围除了树林便是草窝,只有她与白锦书两个大活人。
方才慌不择路,走岔了!
白锦书也四下瞧了瞧,确实不见南风的人影,除了对凉月的歉意外并无多余的情绪。
“凉月,这一回怕是你也将被我连累,我来漓县不久,对此地道路不熟。”
“……”
凉月也很无奈,她也不熟。
忽而,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她后仰下腰避过,继而一个仰踢,将对方逼开。
敌我对峙,竟是一个蒙面女子。
“锦书,你先走。”凉月将白锦书推往身后。
白锦书自是知晓此时不是逞能之时,他留下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她。
是以转身拔腿便跑。
青衣蒙面女子讥笑,“这便是你舍命要护着的男子,除了一张脸能看外,毫无可取之处,危险之时只顾自己逃命,舒姑娘眼光似乎不如何嘛。”
“他只需要有张俊俏的脸便足够了,至于你所说的危险便是指你么?”凉月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鄙夷道,“你高估自己了。”
言外之意便是青衣女子无自知之明。
青衣女子勃然大怒,持剑朝凉月刺去。
“休得逞口舌之快,待我杀了你再去杀了那病书生!”
凉月提气,脚尖点地,一个旋转便避开了,同时已从腰间摸出一包药粉,手一扬撒了出去。
“咳咳……你……”青衣女子没料到她会出其不意来这么一招,想要收势已来不及,药粉扑面而来,刺鼻气味窜入鼻间,一路来到喉咙,发出呛咳之声。
“哼,白锦书如今是本女侠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休想动他一根毫毛!”
凉月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便不再理会痛苦呛咳的青衣女子,转身朝着白锦书离去的方向追去。
青衣女子摇摇晃晃,伏在树干上弯腰呛咳,对跟上来的同伙指了指凉月离去的方向。
跟上来的几人只留了一人上前搀扶青衣女子,其余之人都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追去。
凉月追上白锦书时,也是他最狼狈的时刻,被一个逼得到处乱窜,也正因为他不懂武功,杀手反而不好出招。
白锦书被树枝绊倒,杀手举剑朝他刺去,千钧一发之际,凉月及时赶到,掏出一把匕首掷去,正中杀手脖颈。
杀手死不瞑目,白锦书逃过一劫。
“可有受伤?”凉月小跑过去,将狼狈的白锦书扶起来,关切询问。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出门时的风姿卓卓。
白锦书见她眼露担忧便下意识摇头,“你来的及时,我无事。”
凉月瞟眼便见他胳膊上有一道血痕,他今日穿的是白袍,鲜红的血迹很是显眼。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待严大人找来再说。”她拉着他往侧边的小道上跑。
身后有杀手追踪,她带着他便不能硬拼。
上了小道,跑了几步,凉月便扯着白锦书往路旁的矮树丛里钻,寻了一个隐蔽之处藏好,瞧着追上来的杀手顺着小道继续追去。
良久,确定安全了,凉月才站起身,顺道扶了一把白锦书,见他面色不太好,有些担忧。
“可有法子联系严大人?”
白锦书苍白的脸上扯出笑容,“一路上我都留有记号,南风瞧见便会带他们来救的。”
“你留记号,若是被杀手瞧见,你不是死得更快。”凉月一脸怀疑。
白锦书淡笑道,“我做的记号只有南风看得懂,不会有事的。”
凉月摆手,“但愿如你所言是南风先赶来,若是再被杀手围攻,我可是会丢下你,独自逃命的。”
白锦书无力地笑了笑,腿一软,便又坐回地上,凉月忙去扶他。
“跑几步就腿软了,比闺阁女子还要弱不禁风。”
在她的帮助下,白锦书再一次站了起来,凉月也不与他谈什么男女之防了,将他胳膊抬起搭在她肩上,架着他往前行。
白锦书低眸轻笑,“过去的二十载,我大多是躺着的,直至三年前我妹妹来见我,之后我终于可以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了。”
“你妹妹是你的福星。”凉月漫不经心地应着。
两人走得极慢,不是凉月不想快,而是她发觉白锦书情况不妙。
似乎连喘气都极其困难,还时不时打颤,如同那晚病发时的情形。
可不是说他只在夜里发病么?
“锦书,你今日可有服药?”
“我并未料到白日里也会发作,是以……没带药。”
凉月恨不得将他甩出去,她从未见过谁如他这般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
“你还真当自己大难不死之后便会长命百岁了,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白锦书有气无力应着,“嗯,确实是奇迹。”
此时凉月已经没脾气了,只想寻个地儿把他放下,再走下去,这个弱书生真可能一命呜呼。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很快她便瞧见前方有一座破败茅草屋。
白锦书已意识涣散,凉月扶他进了破屋,将他放在杂乱的干草上。
“你没带药,我只能先用真气替你压一压。”
凉月也不管白锦书到底听没听进去,将他扶了盘腿坐好,执起他的双手握住,掌心相贴,源源不断给他输真气。
他身子比常人弱许多,不宜输入过多真气,如那晚一样,凉月很快便收手。
白锦书已然陷入昏睡,面色煞白,呼吸倒是平稳了。
凉月扶他躺下,解了外衫盖在他身上,出去找了一些干柴生火。
火生起不久后,白锦书幽幽睁眼,眸光朦胧。
“凉月……”
正拨弄柴火的凉月听到他的轻唤,放下手中的柴,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靠在她身上。
他似乎很冷,紧抿的唇泛白,还在发抖。
“我冷……”他又哼了一句。
也就只有此时才会瞧见他软弱的一面。
凉月调整了位置,从身后将他抱住,又执起他的手,使劲搓他的手心
。
“这样可会暖和一点?”她边给他搓手,边轻声问。
白锦书微微偏头,便与她脸相贴,他的脸是凉的,可她的很温暖。
即便是在男女之事上缺根弦的凉月也不禁愣了愣,从小到大,师兄弟们与她都甚是亲近,却也不曾有过这般亲昵。
即便与她有婚约的大师兄,也只是在她六岁前背过她。
而她与这个叫白锦书的弱书生,似乎头一回见面便跨越了男女之防。
当然,是她先越界的,事后只能借口说没站稳。
那么此时应属情有可原罢。
凉月这般想着,便抬手默了默白锦书的脸,脸也和他的贴在一起。
他浑身都是冷的,脸也是,就跟冰窖里刚取出的萝卜一样凉。
莫不是他的病情加重了……凉月心惊。
“女神医说要彻底根治你的病还需要一味药才行,她并未告知我是何种珍贵药材,让我问你,如今你与我说,我替你去寻。”
白锦书眸光微动,因她一句话又心生波澜,凝望她片刻才道,“若要根治我的病,需要麒麟角与凤凰花尾入药才行。”
凉月蹙眉,“凤凰尾是何物?”
白锦书无力摇头,“我也不知,但离……女神医说归云庄便有凤凰尾。”
这下凉月就更懵了。
归云庄是她家,可她从未听闻凤凰尾这种药材,又何言见过。
“莫不是女神医弄错了,归云庄并没有什么凤凰尾。”
白锦书缓了缓才哑声道,“她所言必不会有假。”
凉月不与他探讨这个,真真假假待她回去问一问便知晓了。
眼下她不解的事是白锦书为何不惜以身犯险用白豹作饵,引蛇出洞。
他一个文弱书生不念书,跑来县衙掺和什么。
“你与严大人利用白豹是要引何人出来?”
白锦书渐渐缓了过来,只是浑身乏力,只能靠凉月支撑着,她的手依旧还在为他搓手心。
手不自觉便收拢,将她的手握住。
两人俱是一愣。
白锦书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举动后立即就松了手,敛了尴尬之色,轻声道,“赈灾的十万两官银被劫,据可靠消息是生死门在背后操纵,而伏虎山的匪寇也参与了劫银。”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凉月又将他的手捉回,继续为他搓手取暖,“调查官银被劫之事是严大人此等身份之人分内之事,你一介书生凑什么热闹,还如此玩命。”
暖意从掌心蔓延至心间,不同于任何一次的生机回转,温暖来自身后的女子。
生于江湖,长于江湖,她只知江湖事,不谙庙堂更替。
因此,她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爱管闲事的书生。
也罢,他暂时便做她眼里的意气书生罢。
“严大人临危受命,我与他是知交,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