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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贴身宫女也吓着了,立刻噗通一声跟着跪在了她身后。
慕贵人趾高气扬,连声怒喝道:“那法子如此缜密,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到,娘娘留你何用?”
“臣妾知道错了,只是那邓绥实在聪慧,尽管我一再小心,可是她竟然发现了。”江良人跪在地上,唯唯应道。
“什么?”慕贵人也是一惊,随后袖袍一挥喝道:“怎么可能,她怎会发现的呢?”
慕贵人眉眼微斜,看来倒是小瞧了邓绥,难怪如此难以对付。
“她不仅发现了梅枝上的秘密,更是对我起了疑心,以后在想接近她怕是难上加难。”江良人咬着嘴唇,随后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她此话刚刚说完,慕贵人随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这一巴掌打的她猝不及防,直接倒在了地上。
江良人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随后又端正着自己的身体。
“蠢货!你没有把娘娘说出来吧?”
慕贵人指着江良人骂道。
江良人立马摇了摇头,赶紧解释道:“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敢背叛昭仪娘娘啊!”
闻言,慕贵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江良人,她满脸的厌恶。
“如此最好,那邓绥已经发现了你,你居然还能平安无事,想来她对娘娘还是颇为忌惮的。”说着,慕贵人坐到了暖榻上。
她看着跪的规规矩矩的江良人嘴角不禁上扬,冷声说道:“你既然辜负了娘娘,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至于你那哥哥怕也……。”
一听见慕贵人提及自己的哥哥,江良人心里一惊。
她立马叩着头连声求饶:“臣妾无能,只求昭仪娘娘开恩别伤我家人,日后当牛做马报答娘娘。”
江秀连声求饶,额头一直磕个不停,都变得有些红肿。然而慕贵人对这一切都佯装视而不见,依旧一脸淡漠。
“你连如此小事都办不成,娘娘留你何用?她可不缺那些端茶倒水,按摩洗脚的贱婢。”慕贵人端着茶盏细细品味,漫不经心的说道。
江良人咬着嘴唇,看着慕贵人冷漠的样子,心如死灰。
不,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绝不。
“只要娘娘愿意放我哥哥一条生路,我愿意将功补过。”江良人沉思一会儿,咬着嘴唇缓缓说道。
慕贵人微微一抬眉,如今她们一方的韩良娣已然不得圣宠,新晋的嫔妃里除了深得圣心的邓绥,也只有这江良人能留得住皇上。
若是假以时日,江良人怀上龙种,那么将是如虎添翼,日后倒是一枚有利的棋子。
“你若愿意戴罪立功自然是好的,不过……。”
慕贵人放下手里的茶盏话锋一转:“就凭你拿什么和邓绥抗衡?”
这时候江良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如今至少有一线生机,为了哥哥她必须得搏一搏。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慕贵人的瞩目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如果……我怀上了龙嗣,那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江良人嘴角微微上扬,笑的邪魅。
慕贵人也是一顿,随后笑道:“皇上日理万机醉心政务,这皇子本来就不多。除了太后抚养的皇子刘保,就只有祺良娣膝下的皇子刘平,外加一个共邑公主。你若有了孩子,那邓绥自然是争不过你的。”
宫中诞下皇子的妃嫔少之又下,不是胎死腹中就是过早夭折。如今宫里的皇子不过两人而且年不过十。
只有共邑公主刚刚十岁,但其母妃早早的去死了,所以共邑公主一直养在宫外的兰台,由其母胞妹祁王妃抚养。
“这能不能怀上皇子得靠老天保佑,岂是你想怀就能怀的上的?除非……。”慕贵人望了望江良人疑惑道。
江良人并没有应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慕贵人会意,随后又嘱咐道:“一切不要大意,那邓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
随后,她拂袖而去。
“是!”江良人拘了拘礼,目送慕贵人离去。
黎岚殿里,邓绥坐在暖榻上,外面大雪下个不停,容若吩咐了宫人把木炭烧的旺旺的。
“容若,将屋里的烛火都熄了吧!外面这么大的雪,想来皇上今夜是不会来了!”邓绥垂下眼,鼻尖泛酸。
容若望了望窗外,看着岸上邓绥精心准备的竹简书卷,还有一桌子精致的点心,只是那泡热茶却已经凉了。
容若关上了窗户,摇了摇头劝道:“下午皇上身边的内侍来报,说是晚上皇上要陪贵人读诗品茶,皇上一向以来都是极其喜爱主子的,想来必不会食言。”
邓绥摸了摸那壶已经凉透了的清茶,淡淡道:“这壶茶是我晨起收集了寒梅上化雪的冰水烹的,这茶叶还是从曹大家那里带过来的,可惜了。”
瞧此,容若不由得微微叹息。
“惧离别,伤离别,逢到离别泪呜咽,袖间藏相切。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邓绥无精打采的倚在案边,不由得低低吟唱一首《别相思》。
她缓缓的站起身,刚想要梳洗入睡,可是园里却有了动静。
“阿绥一首《别相思》吟的婉转凄凉,可是在怨朕来迟了?”就在这时刘肇突然负手走了进来。
邓绥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去。只见刘肇负手而立,站在她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她。
他眉眼如画,俊郎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烛光下一双墨眸熠熠生辉。
望着他披风上面覆盖的雪瓣,邓绥鼻尖一酸。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刘肇伸手搂住她。
“朕答应阿绥就一定会来!”刘肇附在邓绥耳边缓缓道。
他的声音很低,两人由于情人间低声耳语。
邓绥连忙从他怀里挣出来,为他解开身上的披风,看着他的发间的雪瓣,她踮起脚尖轻轻拭去。
“夜已深了,外面又下着雪。黎岚殿离建章宫又远,皇上怎么还来?可有冻着?”说着邓绥急忙握住刘肇的手,为他和气。
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刘肇脸上露出笑意:“朕若是不来,阿绥怕是要吟那首《别相思》到天亮了。”
闻言,邓绥不禁俏脸一红,放下刘肇的手,转过身佯装生气的道:“皇上不仅来迟了,来大笑臣妾。”
刘肇瞧着她讨巧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随后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在暖榻上坐了下来。
“今日边塞急报,南边匈奴最近举兵边境,似有蠢蠢欲动之向,行度辽将军庞奋与越骑校尉冯柱二人与朕商议边塞事宜,故朕来迟。”刘肇盯着邓绥缓缓解释道。
闻言,邓绥笑了笑:“国家大事重要,是臣妾儿女情长了,再此给皇上陪个不是。”
刘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丝,瞧着她笑的纯真,不由得有些痴迷。
“皇上劳累了一天,臣妾给皇上重新泡一壶热茶。”说着邓绥起身,拿起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
刘肇按住了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他亲自起身,将那壶凉茶置于暖炉的炭火之上。
“若是匈奴压境,朕自然要排大将前去总览大局,可是纵观朝野朕也没有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来。”刘肇坐回邓绥身边,叹息道。
如今边野战事连连,能用之人几乎都被派遣至边域镇守,此时若要派兵支援南境一时也的确难寻出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闻言,邓绥抬了抬眉,随后笑着说道:“臣妾一个女儿家,自是不懂什么国家大事的。”
“哈哈,无妨!”刘肇挥了挥袖,豪言道:“朕原本打算派遣护羌校尉邓训,他经验丰富,办事可靠。可念其年事已高,实在是不忍心。”
邓绥心里一惊,皇上居然打算派父亲领兵南境,南境四季严寒,匈奴人又极其凶残,不由得有些担忧。
第五十章 太后的主意
邓训已经快要年过六十,以前爹爹常年征战,落下腿寒的毛病。一到冬天腿疼就发作,况且南境又极为苦寒。
想到这里,邓绥立马站了起来,跪在了地上:“爹爹年事以高,陈蒙皇上信任,可他近些年身体不适,南境苦寒,爹爹若是前去恐怕会力不从心。”
看着邓绥跪在了地上,邓绥连忙扶她起身:“阿绥这是何意,朕也知道邓将军年迈,自然不会派他前往,你且放心便是。”
听见刘肇如此一说,邓绥这次缓过劲儿来。
“邓将军年迈,是应该颐养天年了。不过听闻你兄长邓骘与弟弟邓弘都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我想此次让华将军为帅,让他俩也跟着前去。”随后刘肇又开口说道。
瞧着暖炉上茶水已经烧开,邓绥合着绢子将壶提了过来,细细的为刘肇倒上。
匈奴人残暴不仁,杀人不眨眼。邓骘以前经常随父亲带兵打仗,邓绥自是放心。可是邓弘虽然习武,但从来没有奔赴过疆场。
不过既然皇上已有定夺,她如何能一连两次拒绝他,邓绥只好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能为国效力那自然是好的。”
瞧着邓绥应允,刘肇缓缓的点了点头。
“华将军稳重从无败绩,他们跟着他一同前去,你可放心。”刘肇握着她的手劝慰道。
“可是华紊将军?”邓绥脱口问道。
刘肇点了点头:“正是华紊华老将军,此次前去的少将除了你的两位兄长还有华紊将军的儿子华烨。”
听道这个熟悉名字邓绥一愣,华烨!不知道他可还好。
还记得前年秋天,她陪着母亲去亭台山上的普清寺里祈福,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祈福完了之后,母亲留在寺里斋戒,她率先随着府丁回府。可是在路上却不小心遇到了贼寇,那些贼寇一个个凶神恶煞,居然将府丁全部杀死。
慌乱间她从小路逃跑,可是贼人怎可罢休,一路追她。
眼看贼寇就要将自己擒住,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翩然出现。只见他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剑眉星目,右手执剑好不潇洒。
他武功极其高强,身形灵活,手起剑划过之间一名贼人已经被他就地正法。那时候根本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贼寇便倒下了,由此吓退了贼人。
从那事以后,他便喜欢上了她,而自己也对他心生敬佩。入宫那日,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她家门口的柳树下,只是惊鸿一瞥,她便认出了她。
想到这里,邓绥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如果她没有入宫,也没有遇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他最终会是自己的归宿吧!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邓绥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注定。因为至少现在的她不后悔,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君主,是大汉的天子。
可是他对自己的好,邓绥看着出来,皇上心里有她。
既然他心里有她,那么一切都够了。
邓绥释然的一笑,忍不住的握住了刘肇的手。
看着她盯着自己满脸的笑意,刘肇不禁心动。他一把将她抱上自己膝盖,将她拥在自己怀里,低着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邓绥没有了以前的羞涩,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她伸手勾住刘肇的脖子。
四目相对,刘肇不禁有些动容。
怀里的人儿眉眼含笑,楚楚动人。一双灵动的眸子让人沉迷,如蝴蝶般的睫毛,朱唇皓齿,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傅黛施朱,冰肤玉骨,嫣然一笑间足以惑阳城,迷下蔡。
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她风姿卓越,刘肇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冰冷的薄唇覆在她的嘴唇上,邓绥搂着他的脖子,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上上的睫毛刷在他菱角分明的俊脸上,不由得让他眉头一皱。
她的唇瓣很轻柔,他一点点的品尝着她嘴里的甘甜。
两具身子紧紧的拥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刘肇霸道而已狂热的吻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的撕咬着她的唇瓣,但他似乎并不满足,想要获取更多。
似乎被他感染,邓绥脑袋一片空白,尽然有些生硬的慢慢回应他的狂热。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刘肇将她打横抱起,走寝殿走去。
怀里的邓绥眼神有些迷离,脸颊上两团酡红。轻轻的将她放在柔软的丝被上,随后轻纱飘下,笼罩四周。
屋外大雪纷纷,然而屋子里的气温正好不断的升高,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缠绕着难舍难分,轻纱账内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
椒房殿里,皇后端坐在高位上,而其下的郦昭仪一直盯着邓绥,盯得邓绥心里发毛。
“眼下年节将至,边境似乎又不太平,皇上必定为此忧心,各位妹妹可都要谨醒一些,切莫惹皇上不高兴啊!”皇后坐在高位上,笑着开口叮嘱道。
皇后话音刚落,郦昭仪便开了口,瞪了几眼邓绥酸道:“皇后就是操心,不过依臣妾看定是不必,我看邓贵人倒是挺会逗皇上开心。”
邓绥眉目一转,只是低头不语。
“只是这年节将至,宫中好好热闹一番也好。”随后萧美人缓缓开口道。
“嗯!从明个儿开始,本宫就要开始操持着年节的家宴了,如今天气寒冷,你们也不必每日都来问安了。”皇后摆了摆手,淡淡道。
这到年关还有一月,皇后便开始准备家宴,就连问安都是免了,可见对这年节怕是极为重视的。
“皇后辛苦了,这制饼祭祖赐字幅,又是封宝朝贺,外加辞岁礼和家宴,只怕这段时间有的皇后娘娘忙的呢!”萧美人娇笑出声。
听着萧美人数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想来是要从大年三十一直庆贺到上元佳节去吧。
“是啊!诸多事宜想想本宫就头疼。噢!对了!年节事多又容不得闪失,昨日太后召我前去,说是祺良娣为人机谨,较为稳妥,你便协助着本宫准备年节事宜吧!”皇后抬眼看了看祺良娣,随后笑着说道。
祺良娣为人虽然老成,可毕竟只是良娣位,年节事宜如此重要,太后居然让她协助皇后。
郦昭仪身份尊贵,筹备年节事宜应当她与皇后一同处理,然而太后却弃她而选祺良娣,可见太后并不待见于她。
皇后此言一出,不仅祺良娣大惊失色,就连郦昭仪也是脸色大变。
太后此举,不是摆明了不待见她吗?郦昭仪羞恼之余还不忘狠狠地掴了祺良娣一眼。
祺良娣浑身一颤,随后起身跪在地上,婉拒道:“臣妾卑微,年节之事事关重大,恐不能胜任啊!”
“祺妹妹你身为良娣,又是平儿的生母,自然身份尊贵。况且年节至关重大,你为人沉稳,就连太后娘娘都觉得你能当大任,你又何必推诿呢?”皇后娘娘看着祺良娣缓缓说道。
祺良娣见实在推脱不掉,只得悻悻应下。
一旁的郦昭仪脸色铁青,她不知道太后为何一向都不喜欢自己。在她眼里,竟然那祺良娣都比她强,年节如此重要的事宜她都交给她。难道仅仅是因为祺良娣诞下了龙种吗?
什么身份尊贵,终究不过是一个四品良娣而已,如何能和她比。
郦昭仪一时心里怒火难息,但又别无他法,只好人气吭声。
“好了!今日就先这样吧!噢!对了!郦昭仪的舞姿堪称宫中一绝,这年节家宴必要歌舞升平,只是宫中那些舞人只怕舞不出惊人之姿,所以劳烦昭仪得空便去训训那些舞人。”刚要离开,皇后想是突然想起似的说道。
顿时郦昭仪脸色大变,让她去调训宫中舞人,她唐唐昭仪岂会去调训如此卑微低贱之人。给她们训舞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妹妹舞姿惊若翩鸿,你训出来的舞人一定是天人之姿,想来必定会让人赞不绝口。”
看着郦昭仪的脸色,皇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便离去。
只留下有气没地方撒的郦昭仪,随后郦昭仪拍了拍桌椅,冷哼一声,也拂袖而去。
郦昭仪刚走,慕贵人便跟了上去,祺良娣摇了摇脑袋也跟了出去。江良人一直看着邓绥,临走的时候不禁在邓绥前面跺住了脚。
看着她神色诡异,邓绥镇定自若的回视了她一眼。
殿里的人都退去的差不多了,邓绥这才抬脚外外走。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突然叫住了自己:“邓妹妹别慌!”
邓绥回过头去,却看见萧美人在对着她招手。
看见邓绥停住,萧美人这才提了长裙追了上来。
“萧姐姐可是有什么事?”邓绥望着萧美人,不解的开口问道。
萧美人拉起邓绥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找你的确有事,不过这里人多嘴杂,今夜我在宫里侯着,妹妹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邓绥疑惑的点了点头,难道事到如今皇后还有心想要招揽?萧美人相约自己究竟是何缘故?
第五十一章 横生变故
邓绥心里疑虑不解,既然萧美人如此一说,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可是萧美人此番她又猜不透。
“主子可是为了今晚之约而烦闷?”看着一路漫不经心的邓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