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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旁的夏姝瑗,邓绥笑意盈盈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同吃着点心聊天。
可是不知是不是刚刚的缘故,夏姝瑗竟然显得有些拘束,不过倒也一直陪笑着。
直到傍晚时分,夏姝瑗这才起身辞退。
一时殿里只剩下她和刘肇两人,两人含笑而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柔情皆是可以化得出水来了。
还是刘肇忍不住,率先开口:“如今你也怀了孩子,这位份也该再晋一晋了!明日朕就拟了旨意,届时行封晋大礼。”
刘肇眼角带着笑意,邓绥闻言,心下一惊。
她不过进宫才半年有余,便已经从贵人升至如今的婉仪位份,依然引人侧目,若是再行封赏,怕是会引的旁人不满。
况且她本就不在意什么位份,只期盼自己和腹中的孩儿都能平安,那便是她最大的奢求。
后宫之中盘更错结,冒的越快,便越容易被人踩压,这一点邓绥心里通明。
“臣妾晋封不过数月,如今又要晋封怕是有违礼制。况且位份都是些身外之物,臣妾只想安稳生下孩子,陪着皇上和孩子便心满意足了!”邓绥靠在刘肇的怀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刘肇闻言,起初只是蹙眉,随后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等你诞下皇子后再进行封赏也是一样的。”刘肇搂着她,笑道。
邓绥撅着小嘴,不禁抬头看他:“皇上怎么知道是位皇子而不是位公主呢?”
刘肇一愣,随后脸上浮出笑意:“朕倒希望是位皇子!”
闻言,邓绥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番别样的滋味儿。
“臣妾倒希望是位公主,若能像共邑公主那样乖巧机灵,届时陈欢洗膝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邓绥低眉,脸上依旧浅笑。
刘肇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公主?是位公主也好!若是能像阿绥这样有倾国之言又知书识礼,公主也好!”
刘肇挥了挥衣袖,望着邓绥的眼睛,含情脉脉。
邓绥没有说话,只是斜斜的依在刘肇的身边。
看着她那绝色的容颜,眉心婉转,朱唇微启语言又止,撩拨人心。刘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忍不住的附身便想要去吻她。
薄薄的唇瓣附在她的樱桃小嘴上,是那样的温情,邓绥闭上眼睛,任由他吻着。只是偶尔做着些生涩的回应,渐渐的他的薄唇变得炽热。
身上清冷的淡淡香味,更是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一时间邓绥也被他撩拨的全身瘫软,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此刻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两俱身体交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渐渐的刘肇只觉得身体发热,望着她眼睛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情愫。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游走至她腰间,大手一挥,她腰间的丝带便落在了地上。
顿时衣裳微微敞开,露出胸前的一抹粉红色的肚兜,她闭着眼睛,脸颊微微砣红。轻咬着唇瓣的模样,尤其迷人。
刘肇低头附在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游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诱惑人心,他一时难以自控,想要或许占有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邓绥微微清醒,她猛然的睁开眼睛,伸手抵在了他胸前。
邓绥的动作明显惊到了刘肇,他满眼欲望的看着她,脸上微微疑惑。
邓绥连忙脱离他的怀抱,感受到怀里顿时空荡,他不由得苦涩一笑。
邓绥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带,一脸熏红的搭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
“皇上,太医令讲过前三个月尤其要注意,不得再行房事!”她低着头,脸上愈发滚烫,娇嗔着眼前的男人,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闻言,刘肇大悟,他轻轻咳了几声,脸上也微微有些愧疚。
刘肇伸手拉过一旁的邓绥,将她扯到自己的大腿上,接过她手上的丝带温柔的替她系在腰间。
“朕倒是一时忘了,都怪朕,是朕的不是。”他耐心的替她理着裙琚,笑道。
邓绥坐在他的腿上,轻声笑了笑。
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已经黑尽,于是她抬眼看了看刘肇,轻声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臣妾如今已有身孕怕是不能再伺候皇上了!皇上还是换些别的妃嫔伺候着吧!”
刘肇温柔的望着她,柔声道:“朕知道你温柔体贴,可是朕就想陪着你,朕保证只是静静的待在你身边,不再如刚才那般把控不住。”
闻言,邓绥不由得心里甜蜜,可是一想到下午冷落姝瑗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内疚,她此刻心中一定难受吧!
摇了摇头,邓绥笑道:“皇上!姝瑗今天身体也有些不适,可是下午还一直坚持着陪着臣妾,皇上替臣妾过去看看她吧!”
刘肇听后,只是微微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握住邓绥的手道:“也罢,我过去瞧瞧明日再来看你,你且注意身子。凡事就叫宫人去做,若是不适记得派人来禀告我。”
他眼睛里依旧柔情似水,临走前依旧不放心的祝福着邓绥。
“臣妾知道了!皇上放心去吧!”邓绥心里一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状,刘肇也不再多留,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离开凤阳殿的园子里,邓绥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
可是只是转瞬即逝,姝瑗待她极好,她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姐妹两人心生间隙。
下午冷落了她,邓绥难免愧疚,又顾及她的感受。
微微摇了摇头,邓绥回到屋里,在香菱和浣纱的伺候下,躺在了床上。
只是躺在床上,邓绥有些没了睡意,辗转多次,这才浅浅睡去。
第七十四章 春意阑珊
第二日一早,邓绥便起床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刘肇。
邓绥对他嫣然一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也不叫醒臣妾。”邓绥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
刘肇望着她,满眼温柔,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朕想过来看看你,见你没醒便让你多睡一会儿。阿绥睡颜平和貌美,朕不忍惊扰。”
看着他一脸情深的样子,邓绥小嘴微微上扬,走到铜镜面前,拿起木梳梳理着一头秀发。
“臣妾尚未梳洗打扮,哪里就貌若天颜了,怕是貌若无颜才对。”邓绥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打趣道。
刘肇脸上挂着笑意,走到她身后搂住她。
“阿绥美貌,朕甚阅之!”他低着头,透过铜镜望着她,柔声道。
邓绥靠在她怀里,轻笑出声。刘肇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木梳,轻柔的为她梳理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这是他第一次为她绾发。
装作得体,梳洗待尽后,容若便吩咐厨房传了早膳。
“朕本在建章宫已经吃过了,阿绥独自用膳怕是寂寞,朕再陪你吃些吧!”刘肇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亲自舀了粥递给邓绥。
邓绥微微颔首,从他手里接过。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味道极佳。
这粥里加了些莲子和百合,熬的浓稠,里面不仅没有百合的苦涩,还有着一股莲子的清甜。
想是小火慢熬了许久,粥入口即化,清甜不腻。
邓绥笑着放下碗筷,也替刘肇盛了一碗。
“浣纱手艺一向不错,这粥也很合口味,皇上也尝尝吧!”邓绥含笑的望着他。
刘肇点头,结果碗放在面前,想来是吃饱了,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过些日子便是太后生辰,每年太后生辰都不许宫中大肆操办。可是如今你怀孕在身,就吩咐了皇后,好好办一办,也好来个喜上加喜。”刘肇只是看着邓绥,眼睛里都是笑意。
邓绥微微点头,柔声道:“一切旦凭太后她老人家做主。”
“嗯!”随即刘肇点了点头。
即便早膳他都未曾动过筷子,可是依旧耐着性子陪着她把早膳用完。
早膳过后,两人坐在园里的柳树下闲谈。彼时阳光正好,三月里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本就有孕在身的邓绥全身更是懒羊羊的,慵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不想动弹。他的怀抱永远都是那样坚实,让她依赖。
三月里,阳光和煦,微风吹拂着柳枝,随风摆动,影姿濯濯。
园角的那几株梨树也花开枝头,梨花洁白无暇,白中一丝丝黄蕊,清风徐来,花瓣随风飘逸,空气中夹杂着淡淡花香。
三月里,阳光正好微风也没了寒意,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享受着如今闲暇的春光,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琐窗春暮,满地梨花香。君不归来晴又去,红泪散沾金缕。梦魂飞断烟波,伤心不奈春何!空把金针独坐,鸳鸯愁绣双窠。”邓绥倚在刘肇怀里,望着那满地梨花,不由得有些哀怨。
刘肇淡然一笑,指尖挑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
“阿绥此诗做的颇有一番愁绪。”刘肇温柔的看着她。
邓绥嘴角微扬,淡笑道:“臣妾只是望着那满地残花,心有所感罢了。”
闻言,他大手一挥将怀里的人儿楼的更紧了。
“阿绥放心,朕定不会叫你红泪散沾金缕的。”他言语坚定,信誓旦旦。
看着他一脸坚定的模样,邓绥不由得心里一股暖流悄然划过。
身为一个女子,得夫如此,她还有何不满的呢?他身为帝王家,能对自己真心一二,已然是难得的。
虽然在这深宫中有他的疼爱,可是却是远离他乡,一想到这里,邓绥不免又想起了府中的母亲。
看着如今冬去春来,满院子花开花落,却也不知道南阳的梨花是否和宫里一样开的娇艳欲滴。
母亲平生最爱的便是梨花,她总说梨花洁白无暇,清尘脱俗,淡淡的花香香甜却不浓郁,可与那青莲相较。
想着这些,邓绥眼眶不由的有些湿润,微微叹息出声。
“阿绥为何婉叹?”刘肇抚摸着她的秀发,柔情似水。
“没什么,只是看着如今春色撩人,却想起了南阳的双亲。”邓绥有些哀怨,一时忍不住思念鼻尖一酸。
她眼眶红润,晶莹的泪珠染湿了睫毛,低头不语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你入宫已有大半年,想家也是常事。如今你怀有身孕,按照规矩,可召邓老夫人入宫探你!”刘肇温柔的握着她的手。
闻言,邓绥不由得大喜,转身望着他惊喜道:“真的可以吗?”
“傻丫头,当然可以。”刘肇含笑的点了点头。
邓绥一时喜不自胜,但是转眼一想,南阳到皇城一路路途遥远,母亲又年迈,怕是路途遥远,必要受车马辛劳。
似乎洞察到了她的顾及,刘肇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明日朕就传旨下去,命你兄长一路护送邓老夫人入宫,这样你也可安心些!”
“如此便谢过皇上!”说着邓绥连忙欲起身谢恩,却被他一把拦住。
又和刘肇腻了一会儿,他便说去瞧瞧瑾昭仪。
“瑾昭仪?可是陪着太后居住在未央宫的那位?”邓绥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肇点了点,负手而立:“没错!这些年她常伴太后青灯古佛,也是苦了她了。此次回宫太后也怜惜她,特意将她留在了宫中。”
“臣妾瞧着那瑾姐姐也是温婉贤淑,风姿绰约,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佳人。”邓绥脸颊带着笑意,打趣似的说道。
那日在太后宫中一见,邓绥也被她惊到了。论姿色论容貌,她可以说和郦昭仪不相上下,而且眉宇间的气质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只是不想为何她身为昭仪,身份尊贵,不愿住在宫中,放着锦衣玉食反倒愿意陪着太后长居寺庙之中。
好奇归于好奇,邓绥也不愿意多想。只是自从江美人的事发后,皇上已经许久都没有去过金华殿了。
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目送他离开。待的刘肇离开后,邓绥一时间却隐隐有些不安。
如今金华殿那边毫无动静,安静的可怕。正是不同寻常的平静这才让她感到害怕,如今的形式难料,这时候郦昭仪越没有动作,越奇怪。
久伏的狮子,一旦等它扑身那便会把人死死的扑住,不会给人丝毫生还的机会。
邓绥怀孕期间,除了一直亲密无间的夏充依,皇后倒是一直很和善对她照拂有佳,就连棋良娣也是来她这边看过几次。
然而郦昭仪那边却没有丝毫动静,这完全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
抚摸着还平坦的小腹,想着那里面有着一个新的生命在孕育着,邓绥心中不免有些欣慰。
这是她和他的孩儿,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他健康平安成长。
她脸颊上带着笑意,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心希冀,充满了期待。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皇上也下旨召了母亲进宫,只是碍于日子,外戚进宫探望只能是每月的十五。
如今十五已过,按照规矩,见面的时间又只能往后推一个月了。邓老夫人也只好暂住在宫外的宅子里,相思却不得相见,亲人近在咫尺,却被高高的宫墙阻拦。
虽然不得相见,可是收到兄长的来信,一切安好,只待下月十五。邓绥也是高兴不已,心情也愈发的好了。
这日她正逛着园子,觉得无聊,便命了容若陪着出去走走。
但是碍于已有身孕,不宜多动,邓绥就近去了夏姝瑗的殿里。
虽然是凤阳殿的偏殿,可是却有两个正门,依着主殿绕过去却还是要走着一段路程。
邓绥在容若的跟随下,走到偏殿的时候,夏姝瑗正坐在园子里。
远远的瞧着邓绥,她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迎了上来。
“姐姐,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夏姝瑗脸上带笑,走过去便扶住了邓绥。
邓绥笑了笑:“在殿中待着烦闷,过来找你说说话。”
在夏姝瑗的搀扶下,邓绥坐到了她身边。
夏姝瑗婉转笑了笑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忙应道:“姐姐若是想找人说话,让宫人来唤我便是,怎么也不顾身子自己来了!”
“整日里在宫中待着烦闷,就想出来走走。可是太医祝福不可累着,我瞧着你这里近,所以过来瞧瞧。”邓绥亦是含笑的望着她。
两人闲话间,邓绥注意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的竹篮。
里面躺着一只小巧的虎头鞋,那做工精致,巧夺天工。
邓绥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在做女工?”
闻言,夏姝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闲来无聊打发时间!”
说着她便笑着从竹篮里将那只虎头鞋拿了出来,那鞋子极小,却做的精致。
“妹妹手笨,特意给姐姐腹中孩儿做了一双小鞋!”她低头婉转笑道。
闻言,邓绥心里感动,笑着拉着她的手。
第七十五章 太后寿辰
邓绥瞧着那双虎头鞋,可爱的很,看的出做工之人极其用心,一针一线都是那么巧夺天工。
接过夏姝瑗手里递来的鞋子,邓绥捧在手里,脸上带着笑意。
自入宫以来,她和夏姝瑗感情都是极好的,她也很珍惜这段姐妹感情。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夏姝瑗微微颔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妹妹针脚粗糙,姐姐莫要嫌弃。”
“怎会!若是换了我肯定还不如妹妹呢!”邓绥眼里带着感动,急忙回她。
夏姝瑗的园子里虽然不及主殿里的,可是在她自己的细心打理之下倒也景色宜人。
特别是园角的那几株桃花,开的格外的明艳动人,就连客气中都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邓绥望着那几株桃花打趣道:“妹妹温婉娴静,自然是宜室宜家的!”
夏姝瑗俏脸一红,她红红的脸颊衬托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更显得小巧玲珑,动人不已。
她低头娇声道:“姐姐就爱打趣我,比起姐姐来,我怕是东施效颦罢了!”
邓绥见她害羞,伸手欲撩开她遮面的袖口:“我说的明明是真真儿的话,你这样贤惠,也该努力些若是能怀的一男半女,生下来也好和我的孩儿做个伴儿。”
闻言,夏姝瑗脸上的笑意一收,淡淡的沉寂了下去。见此邓绥微微有些后悔,自己的几句玩笑话,希望姝瑗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她跟前炫耀吧!
过了良久,夏姝瑗这才缓缓摇头开口道:“这都是命,看天命吧!或许我是没有姐姐那般好福气的。”
“你貌美动人,生性纯良,皇上也是宠爱你的,什么没有福气,我看你也是有福之人。”邓绥握着她的手,言语间带着丝丝悔意。
闻言,夏姝瑗脸上笑意顿开,反握着她的手:“无碍!只要姐姐的孩子生下来能叫我一声姨娘,也不枉我为他操持针线的。”
看着她笑意恢复如初,邓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她们姐妹之间因为一些小事就心存芥蒂有所疏远。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