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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被竹竿挥的无法正常行走,只能跳跃着躲避。可竹竿挥的太快,他们跳不过来,没多久就被绊的摔倒在地了。
山匪顿时大怒,干脆挥起大刀,噼里啪啦几下,将竹竿砍成了好几节,嘴里不停大骂:“臭小子,敢阴老子,老子砍死你。”说着又举起大刀,朝着顾山砍来。
三人距离极近,眼看两把刀就要落在顾山的左右肩上,苏婉和王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却见顾山身子一矮,躲过刀锋。又趁势伸出两拳,迅速的击在两个山匪的腹部。
顾山力大无比,两个山匪同时被打的摔倒在地。顾山又立刻上前,趁着他们疼痛之际,夺过砍刀,而后左右手各拿一把,同时对准两个山匪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山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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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人
两个山匪都是杀人如麻的奸恶之徒。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山野汉子三两下制住。
其中一个山匪意外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顾山却不跟他们多啰嗦,只对身后的王婆子说:“娘,去拿两条粗麻绳来。”
王婆子正惊魂未定着呢,听了这话,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忙颤颤道:“我……我这就去拿。”说着两腿发软的往屋里走。
顾山却又道:“别去家里,防止里面还藏有匪人。去村里借。”
王婆子一惊,这才猛然想起,城门口所贴的通缉犯画像,好像一共有四张呢。
她又颤颤巍巍的转身,心里后怕的想,万一里面真的有匪人,自己这么贸然进去,岂不是被害了个正着。
这么一想,整个后背又出了层细汗。
两个山匪听着顾山和王婆子的对话,似乎真的只是这里的住户。便眼睛转了转,恐吓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敢这么对我们!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的兄弟也藏在附近,要是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肯定将你们大卸八块。”
王婆子刚走到院门口,听了这话又是一惊,脚步瞬间顿住。
却见顾山迅速的手起刀落,在两人的胳膊上各划一刀,冷冷道:“老实点,再啰嗦杀了你们。”
山匪剧痛,捂着伤口满目仇恨的瞪着顾山,狠声道:“小子,你等着。老子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王婆子见这两人满目凶狠的样子,只吓得心脏突突的跳。小心翼翼的走到顾山跟前说:“大山啊!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们得罪不起!要不然……还是放了他们。”
刚说完,身后的苏婉急声道:“不能放!一放,他们会立刻杀了我们。婆婆你还是快点找绳子去吧!咱们捆了送官,说不定还能有赏金。”
王婆子一听到有赏金,顿时眼睛一亮。可又一想,这些匪人还有同伙没有抓住,万一来报复,那可怎么办?
一时间,王婆子犹豫不决。
苏婉见她怕这又怕那的,心里有些急,催促说:“婆婆,你再不去拿绳子,让匪人逃了可就不好了。”
王婆子这才咬咬牙,跑去借绳子。
王婆子当年丈夫死的早,被其它房的兄弟欺负。分家后,还被赶了出来。母子俩不得已,只得住在山洞里。
后来有个猎户看他们可怜,帮着搭了两间茅草屋,这才有了个落脚地。
不过在当时,利用新土地盖房,是要经过村里同意,还要付一笔土地征用费的。
王婆子一个穷寡妇,自然是没钱的。便干脆将房子便建在山脚下的一块荒地上,离村庄隔了好些距离,十分偏僻。
这也是为什么,山匪会选择躲在这里的原因。
王婆子火急火燎的赶到离家最近的一户人家,拍着门大声的叫:“开门啊!开开门。”
这家人刚吃过晚饭,正准备洗漱洗漱就上床休息。听见敲门声,便跑过来开门,嘴里嘀咕着说:“谁啊!大晚上的来敲门。”
门一开,见是山脚下的王婆子,又是一脸好奇。
“大山娘,你不是去城里打工了吗?怎么大晚上来敲我家的门?”
王婆子刷白着脸说:“婶子,借两根粗麻绳给我。我家进了两个大凉山来的山匪!”
开门的妇人一听这话,吓了一跳,“什么?大凉山的山匪来我们村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抓住?”
王婆子道:“抓住了抓住了,这不来借绳子,大山说要捆了送官府。哎呀,你家到底有没有绳子?没有我去隔壁家借。”
妇人忙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说着跑向里屋,嘴里却大喊:“当家的,大凉山的山匪来我们村了。”
被她这么一叫,全家人都听见了,全都跑了出来。
“什么?大凉山的山匪?在哪里?”
“说是被大山治住了,我们一会儿去瞧瞧,也不知这山匪长什么样?”
这户人家老人连带着孩子,一共有9口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很兴奋。立刻跑到外面,对着隔壁家大叫:“桂花她娘、狗子他爹,大凉山的山匪来我们村了,咱们瞧瞧去……”
几个小孩则直接跑到自己要好的小伙伴家,约着一起看土匪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原本静谧的小山村一下躁动起来。你告诉我,我告诉你,一下子全村人都知道顾山抓住山匪的事了。
山里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的很是枯燥。难得有这样新奇的事情,一个个都很振奋。瞬间蛇出洞似的涌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在王婆子的身后形成一个壮阔的阵容。
王婆子本来心里还挺害怕的,没想到乡亲们全都跟了过来。所谓人多力量大,她心里踏实了很多。
不多时,终于到家了。王婆子老远就开始喊:“大山啊,绳子我拿过来了。”
顾山要集中注意力对付山匪,防止他们逃脱,所以没瞧见身后浩浩荡荡的景象。
直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突然小猴子似的窜到顾山身旁,还兴奋的说:“这就是大凉山的土匪啊?”
顾山顿时变色,喝道:“走开,别过来。”
身后小男孩的父母也在紧张大叫:“青儿,回来,离那土匪远点。”
可这小男孩被家里惯坏了,根本不听。见顾山一手一把刀,将两个山匪制的死死的,心里艳羡不已,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还大着胆子又走近了几步,仿佛这样就能沾染到顾山身上的英雄之气。
顾山蹙眉,再次喝道:“走开,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正说着,其中一个土匪忽然伸脚,对着小男孩的脚腕用力一勾。
小男孩顿时站立不稳,朝着顾山倒来。
顾山一惊,本能的想要推开。土匪乘他分心之际,立刻推开砍刀跃起。而后一个攻击小男孩,一个攻击顾山。
小孩没有反抗之力,顾山不能看着他受伤,只得护着他,将他往不远处的父母跟前用力一推。
这么一耽搁,后心便挨了山匪一拳。
山匪对顾山恨极,这一拳用尽了全力,直打的顾山身体一震,痛的骨头碎了似的疼。
山匪见他吃痛,又一左一右,再次挥拳攻来。
顾山双目一冷,忽然转身,猛的挥刀横劈。
刀锋利落的划在两个山匪的腹部,飞起一串鲜血,直溅到顾山的脸上。
山匪的身子顿时一僵,脸上的表情狰狞又痛苦。没多久,两个人齐齐倒在地上,几下便没了动弹。
身后的群众被这一幕震住,上百个人,竟没发出一丝声响,像被定格了似的,傻傻的站在那里。
只有顾山神色自定,蹲下身子看了看山匪的伤势。却发现刚刚一急之下用力过猛,直接将这两人的肚子划开一个大口,肠子都露出来。
伤成这样,肯定是不可能活了。
顾山顿时蹙眉,这才刚从大牢里出来,又闹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
王婆子见儿子蹲在地上不动,觉得不对劲,立刻急声问:“大山啊……那两个土匪……伤的怎么样啊?”
顾山转头,语气沉沉的说:“死了。”
王婆子一听这话,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顾山一惊,忙冲过去。
他一走近,原本紧靠着王婆子的一众村民立刻害怕的直往后退。
他们只是些普通的小老百姓,亲眼目睹两个活人被杀,自然是害怕的。
然而,更让他们害怕的,是顾山此时的模样。
满脸鲜血,手上还拿把滴着血的砍刀。真是比煞神还要恐怖。
顾山才不管其它人,只冲到王婆子的身边,焦急的大叫:“娘!娘!你怎么了?”
苏婉白着张脸,颤抖的说:“掐她人中。”
顾山立刻照做。
他力气大,几下便将王婆子掐醒了。
王婆子一醒,便看着顾山哗啦啦的流眼泪,嘴里焦急的说:“这可怎么办?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才出狱几个月,怎么又把人给杀了?难道我儿子就是个杀人犯的命?”
她越说越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泪也越流越凶。却听旁边的苏婉说:“婆婆莫急,这两人是穷凶极恶的山匪。杀了他们,或许……不会获罪。”
王婆子只当她安慰自己,摇头说:“怎么可能?哪有杀人不偿命的?”
苏婉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扬州城就有过类似的事情。
有个潜逃很久的江洋大盗,走投无路的时候,潜入一户百姓家,想要抢劫,结果反被这家人合力杀死。
这家人杀了人后很害怕,一番商量,便推出一人去自首,以保全全家人。
谁知官府一见被杀的人是通缉了两年的江洋大盗,不但没降罪那家人,还赏了他们50两白银。”
王婆子听了不可思议,半信半疑的问:“这是真的?杀了人不但不杀头,还可以领赏金?”
苏婉点头:“通缉犯分两种,悬赏通缉和普通通缉。那个江洋大盗正好是悬赏通缉犯。如果活捉,赏银还翻倍呢。”
第15章 江南姑娘惹人怜
王婆子渐渐涌起希望,希翼的说:“这么说来,这两个山匪也是悬赏通缉犯?”
苏婉还没回答,顾山便道:“他们不是,只是普通的通缉犯,官府并没有悬赏。”
王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失望。
苏婉忙道:“重点不是悬赏不悬赏,而是他们都是通缉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又都是攻击我们在先。我们为了自保,不得已反抗,是情有可原的。我相信官府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况且,还有这么多乡亲为我们作证。如果大家齐心协力为大山求情,向县老爷说明大山是为了救孩子,被逼无奈才杀的人,我相信官府肯定会网开一面。”
王婆子听了这话,稍稍一琢磨,眼中又亮起希翼的光。
周围的村民们,听说要让他们为大山去官府求情作证,却都窃窃私语起来。
都是些乡野山民,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世面。陡然听了苏婉这话,还以为这是一件和官府对抗的事,顿时为难不已。
王婆子一见,突然冲过来,对着众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哀求:“各位,我家大山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平日里从没有干过欺负弱小,对人不尊的事。就是上一次杀了张员外,也是他欺人太甚,强抢了大山未过门的媳妇。这换做谁,都是不能忍的啊。”
苏婉听到这里,这才知道,原来顾山之所以入狱,是因为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被人抢了。
只是不知道,那被抢了的媳妇,现在又去了哪里?为什么王婆子又为顾山从新选媳妇?
却听王婆子又说:“这一次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原本我们只想捆了山贼,并不想要他的命。可是那山贼狡诈,利用小孩子反抗,大山失手之下,这才误杀了他。人心都是肉长的,求各位相亲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救大山一条命。我给你们磕头了。”说着一边哭,一边不住的磕头。
她心急之下,脑袋都是实打实的往地上撞,幸好是泥土地,否则脑门怕是要见血了。
顾山和苏婉见了,忙过去阻止。
顾山说:“娘,你别这样。”说着和苏婉一起扶她起来。
王婆子却不肯,不停的哀求:“求大家救救我家大山……”
村民们见她这副模样,多少有些触动。
这个时候,被顾山救下的小男孩的父母站了出来。愧疚的说:“王婶,都怪我家青儿调皮,才让大山闯下这样的祸。你放心,我们会去为大山作证,求官老爷开恩的。”
有人开了头,便渐渐有人响应。一个三四十岁的大汉立刻跟着道:“我也去。这事怪不得大山。”
接着又有十来个人表示愿意去作证。可更多的人,依然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在人群里小声的说:“我倒是想去,可明天还要做工,哪有时间?”
“我也是,地里一堆活,根本走不开。”
“我家娃太小,没人看着不行啊!”
苏婉见这情况,立刻放声道:“只要明天去作证求情的,我们家会补偿大家的损失。做工的补偿三倍工钱。没有做工的,补偿30文。”
众人们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有人问:“你是顾山家的什么人?你说的能算数吗?”
苏婉忙扯了扯王婆子,压着声音说:“婆婆,如果人数不够多,县老爷未必重视,到时候顾山能不能活,会很难说。这个时候不要心疼钱,顾山的性命要紧。”
王婆子为难的说:“可是这么多人……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可有先和顾山的主家预支,也可以去借,撑死四五两银子。顾山年轻又肯吃苦,不至于还不上。”
王婆子想想也是,当下再不心疼钱,对着众人说:“她是顾山未过门的媳妇,说的话自然算数。只要愿意去求情做证,当天的损失费通通算在我家头上。毕竟大家平日里都很忙,我们也不好意思给这么多人添麻烦。”
这话说的通情又达理,就是再刻薄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立刻有人道:“王大娘真是客气了,乡里乡亲,相互帮忙都是应该的。怎么好意思要你们的钱?”
王婆子忙道:“这是应该的,只要大家肯帮这个忙,我已感激不尽。损失费是一定要给的。”
这样客气保证一番,乡亲们终于全都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明天我们一定给顾山作证求情,让青天老爷开恩,赦免了他。”
王婆子总算松了口气。
苏婉又和众人约好,明天天一亮,就在村头集合出发。之后一帮乡邻这才散去。
闹哄哄的人群一散,刚刚死了人的院子,顿时带了几分肃杀之气。尤其地上还躺在两具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苏婉瑟缩了一下,往王婆子身边靠了靠。
“婆婆,这两个山匪的尸体怎么办?就扔在这吗?”她有些害怕的问。
王婆子此时全身发软,跟泄了气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疲惫又虚软的说:“先放这吧,明天早上再说。”说着又对扶着自己的顾山说:“大山,扶我进屋歇会!我这魂都快吓没了。”
顾山忙应了声,扶着王婆子朝屋内走去。
他很谨慎,推门的时候,率先跨入,而后迅速的将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防止还有人藏在这里。
所幸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真的没有人了。
顾山又扶着王婆子在桌前坐下,而后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
有了光亮,苏婉终于可以清晰的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了。却发现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烧鸡,一盘炒鸡蛋,外加一坛酒。
看样子,那两个山匪刚刚正在这里吃饭的。
王婆子一见菜色,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从哪家偷来的鸡和蛋。”
苏婉却眼睛转了转,忽然说:“顾山,你去那两个山匪的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银子。这些人打家劫舍,应该会很有钱。”
王婆子一听这话,也跟着眼睛一亮。立刻道:“大山,快去看看。”
顾山也不忸怩,立刻来到院中,在这两人的胸口摸了摸。果然摸到两个钱袋,都被鲜血浸的湿透了。打开袋子一开,都是些碎银子,瞧着约莫有三四十两。
王婆子眼睛都看直了,激动的说:“这么多钱!”
苏婉却镇定道:“每个袋子留两三个最小的碎银,再留一些铜钱,其它的我们拿走,钱袋还放他们身上,防止有人怀疑。”
顾山默不作声的照着做完,之后将一捧带血的碎银拿到屋里用清水洗了洗,再用钱袋装好,放到王婆子跟前。
“娘,这钱你收好,万一我回不来……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顾山有些苦涩的说。
王婆子平白得了这么多钱,本来还挺激动。一听这话,又是一惊。立刻慌乱的斥责:“别胡说,你会没事的。”
苏婉也道:“是的顾山,别担心,会没事的。”
顾山听了这话,看了苏婉一眼,又道:“娘,万一我真的出不来,你拿十两银子给芙蓉,让她回家去。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强行生活在这里,会不适应。”
苏婉有些意外,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顾山还会想着送她回去。忍不住微微动容。
王婆子听儿子交代后事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