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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口酒,说道:“从这次事件来看,有谋个正经出身这种想法的大有人在。现在我又多了大夏三品海关总督的头衔,海关总督衙门五品以下文武官吏的任免由我自专。皇帝只给了我一个光杆总督职衔,命我在金陵建衙署官。下一步我打算在济南与余杭两地设立分署,眼下正好急需用人。不如以此为契机。你们夫妇与玲珑都帮我拣选一些人手。可我不是阿猫阿狗什么人都要,起码要读过几本书又有那个心思的人才行。乍经此变,人心难免不太安稳,也算勉强与北燕太子打一回擂台吧!”
只需倚仗一身惊天武技与早年间北汉悍将的声名。熊展若想为将或是做官,去哪儿不能做?杨致挑拣人手的提议,对他毫无吸引力。
玲珑与英娘却是悚然动容。去年卫飞扬年仅十六。便因战功显赫而破格赐封勇毅大将军,赋予统兵十万镇守金陵的重任。杨致年未弱冠即被钦封为一等飞虎侯。手握代表着先斩后奏大权的御赐金牌,如今又实授三品海关总督。夏帝真是好大气魄!
北燕太子登岛之后到处封官许愿。很有几分空中画饼的嫌疑。而海关总督衙门五品以下文武官吏的任免由其自专,夏帝这一句重逾千斤的许诺,无疑更显成色十足。且不说现官不如现管,就如前世弹丸小国的总统与我中华天朝的一介市长一样,那能比吗?
杨致见熊展不以为然,英娘与玲珑面面相觑,还以为他们并未将自己的提议看在眼里,讪讪笑道:“我也知道三家合并不久,诸事刚刚理顺,一时可能腾不出太多得力人手。如果不是北燕太子骤然给我唱了这么一出,我还真没打算在这里调人。我只是想,在老底子里头拣选的人手,用起来肯定会放心、顺手一些。看不上眼没关系,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无须勉强。想谋个正经出身的人多了去了,对我来说,无非是多费些时日而已,到哪儿都不是难事。”
不想英娘竟是挺着大肚子,起身对着杨致肃然一揖:“侯爷,不瞒你说,以前你说能让兄弟们洗底上岸,我还是将信将疑。可如今你实实在在的做到了!我是一个嫁入世代为匪人家的女人,若说先前的合并多少有些被逼无奈,如今我谨代表先夫属下的数千兄弟谢谢你!不为别的,就为你给了我们一个盼头,给了我们一个念想!”
玲珑连忙与杨致不约而同的搀扶她坐下,英娘横了熊展一眼,没好气的道:“老熊,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今日当着杨致与玲珑夫妇的面,我要把话说清楚。你喜欢自由自在,老娘既是给你做了婆娘,死活都会陪着你。”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毅然决然的道:“我们夫妻俩就算做一辈子海盗,老娘都认了,可我家的孩儿不成!无论男女,杨致都答应做这个义父。其他什么事我都由着你,这事必须由我做主!——杨致,我不管,你起码得给我家孩儿先留余一个五品官儿的位置!”
熊展满脸尴尬,杨致哭笑不得的道:“嫂子,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您家孩子这不是还没出生吗?……您这个预约时间,是不是稍微长了一点?”(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291章 重要的是留个种
海盗就是海盗,土匪就是土匪。想跟一个即将临盆的彪悍贼婆讲道理,从说话的艺术性与技巧两方面来说,都极具挑战性。杨致已为人父,英娘爱子或爱女心切,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可问题是您肚里的孩子连人都还没变全啊!现在就让我给您家孩子预留官位,不是我疯了,那就一定是你疯了!
假作被酒呛到了,连连咳嗽几声,借机望向熊展,不料熊展也在偷偷看他。两人的目光一碰,熊展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意思分明是不关我的事啊!
英娘满怀热切,熊展只顾埋头灌酒,似乎事不关已,杨致则是满脸尴尬。
英娘的要求堪称奇葩,玲珑忍不住暗笑之余,适时解围道:“姐姐,你家孩儿尚在肚里,叫我夫君如何答应?自古以来,官职便是国之重器,岂能轻相授予?天下无数莘莘学子不惜十年寒窗苦读,又有何用?我夫君答应做你家孩儿的义父,我也甚是欢喜。且不说你家孩儿只要好生教养,自有建功立业的本事。我夫君乃是出身信阳商户的子弟,能有今时今日,又曾靠过谁来?你家孩儿有我夫君这样的义父,有我这样的义母,退一万步说,他的前程还用姐姐担忧吗?”
玲玲的一番话,于公于私,入情入理,连杨致都暗自佩服。杨致已经意识到,英娘貌似无理的要求,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前程未卜的担忧与茫然。
杨致索性直言道:“俗话都说,一代管一代。将来如何,谁又说得清?嫂子。玲珑说的不错,只要你家孩儿不是天生痴傻。或是长大之后太过混账,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从英娘与玲珑的反应来看。自己的提议其实杀伤力巨大,极具诱惑力。略一沉吟道:“第一次拣选人手,你们要求不妨严格一些。先前三部人马尽可参选,切记勿分彼此。我也不要太多,在我离开之前,选出一百人即可。”
临别之际,杨致摸出一叠银票交与玲珑,以目示意要她送与英娘。口中轻松笑道:“老熊,嫂子。在你们成婚之日,我未能前来贺喜。如今你们又有了孩儿,小小意思,千万莫要嫌弃。”
玲珑深知杨致的爱财之心只是半真半假,该花则花,当用则用,毫不吝啬。接过银票也不去数,一把塞进英娘手中道:“姐姐,些许银钱只是聊表心意。难得的是你与熊大哥对我夫妇的这份情谊。”
待到杨致与玲珑夫妇告辞之后,英娘拿起手中厚厚一叠银票一数,登时大吃一惊:“一百万两?!老熊你快来看,杨致那小子居然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
熊展丝毫不以为意:“你这没见识的婆娘!你以为是个人就可以跟我老熊做兄弟么?你且细想。昨夜之事,纵无杨致找上门来,若是任由那北燕太子温吞水般得了手。日后在这山东外海诸岛,可有我们夫妇容身之地?即便杨致不来。就算他们夫妇一文钱都不给,我们都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一节我们尚自清楚。你以为杨致就不明白?他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你以为他钱多得没处放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反正我以为杨致与玲珑两夫妇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杨致这个兄弟,这辈子我都认了!”
英娘默然片刻,幽幽垂泪叹道:“老熊,跟你说实话,我也服他。杨致已然有了三妻一妾,有了两个孩儿,我只可怜我那玲珑妹子!但愿日后杨致切莫负了她才好!”
“你都快当生了,担心这些又有何用?”熊展貌似粗豪,若是心中全无沟壑,哪能活到现在?一边劝慰妻子,一边扶她上床躺下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你安然产下孩儿。我老熊这辈子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但是我绝对相信杨致!你尽管放心好了。”
女人总归心重,英娘紧挨着男人躺下之后,犹不放心的问道:“老熊,杨致所言,无不兑现。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夫妻这一方,该选哪些人去为好?”
熊展酒意上涌,打着哈欠道:“昨夜被杨致折腾得一宿没睡,难道你不累么?那小子说得很清楚,你爱选谁就选谁,反正我是不管了。还有,杨致这回总会在岛上住上一些时日。你若真是怜惜郡主,私下不妨多劝一劝她,要杨致给她留个种!”
杨致夫妇回去之后,也都双双松了一口气。玲珑一心念着杨致一夜未睡,待到服侍他上床睡下,柔声笑道:“夫君,你且好生睡上两个时辰,晚饭时分我自会叫你。”
夫妻二人心有默契,杨致嘱咐道:“玲珑,这段时日真是苦了你了。你想去探望弟弟,我不反对。只能提醒你,对他不必太过理会。至于赎金,你暂且托辞我要价一千五百万两,到时候你若相劝,再降一降价也显得面子足实。对于江先生他们我说话算数,你出面安抚,比我出面效果更好。”
自己的心思被丈夫一口揭破,玲珑只得苦笑不已。要价一千五百万两,纵然北燕国势强如大夏,也绝计拿不出来。杨致这是怕她一时心软,在弟弟面前胡乱许诺,早早给她留余了充足的还价余地。纵是拦腰砍下一半,那还得要七百五十万两啊!而杨致对江城璧等人的处置,则大大出乎玲珑先前的预料。自家男人颇为心细,这是留着面子让自己去做好人。
杨致一觉睡醒,已到黄昏日落时分。玲珑仍未回来,起床之后稍作洗漱,出门在住处四周随意逛了一逛。
夕阳西下,海风拂面,波涛轻涌拍岸,水波粼粼,金光灿然,景色颇为壮美。杨致心情大好,自己倒了杯茶轻啜慢饮,直感觉说不出的闲适惬意。
正自陶醉之时,一双玉手从背后悄然搂上腰间:“夫君,我真的很是盼望,天地之间唯有我夫妻二人,长久厮守于此。”
这是每个女人心底最为朴素的愿望,要求不高,但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很难做到。杨致喟叹道:“玲珑,你是我最对不住的人。我相信,我们一家将来会有那么一天的。”
玲珑很是敏感,杨致口中的“我们一家”无意中又将满是浪漫憧憬的她又拉回到现实:“夫君来得太过匆忙,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我还未曾去长安拜见过公公,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玉儿与妍儿两位姐姐都还好么?猛儿与骁儿可都长得壮实?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认得我这个姨娘?灵儿那丫头又怎么样了?”
玲珑这么一问,令杨致对她愈感愧疚怜惜。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道:“傻姑娘!这段时日我都会在这陪着你,还怕没有说话的机会?”
再怎么坚强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永远都是脆弱的。玲珑差点儿又落下泪来,温柔无限的笑道:“夫君,天色已晚,夜冷风寒,我们暂且进屋,准备吃饭吧!”
回屋之前,玲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出言问道:“夫君,我既嫁入你杨家,便终生是你杨家之妇。然而人非圣贤,孰能轻言忘情?我只问你一件事,大燕何时会有亡国之祸?”
玲珑在未认识杨致之前,便已是北燕密谍的首领人物。在其父定北王的蛊惑下,不惜亲身赴险,前往突厥刺杀拖都可汗之弟、左贤王察尔罕。精忠报国是玲珑从小深入骨髓的信念,然而父亲的弑兄自立,一举将她心中的信念击溃颠覆。
但若说玲珑就此彻底抛家弃国,绝不现实,这也是她难以解开的一个心结。杨致郑重答道:“严格说来,大燕何时会有亡国之祸,既不是取决于夏帝,更不是取决于你我,而是在于你的父亲与弟弟。”
“我并不想向你说教什么大道理。一个很简单的现实是,大夏立国之初地处西北一隅,土地贫瘠,人口稀少。而经过两代夏帝励精图治的努力,如今天下是何情势,还用我多说么?当今夏帝自经历太子篡逆之变后,实际上已经改弦更张,对外求安、对内求稳,在其有生之年将选立储君作为头等大事,业已无心攻伐灭国。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夏帝有四子,除了废太子外,其余三子无论是谁继位,都不会停止一统天下的步伐。”
“也就是说,留给父亲与弟弟的时间不多了。”玲珑失神的道:“我知道了。夫君,我们先吃饭吧!”
玲珑出身帝王之家,安排的膳食自然精致味美。杨致体力绵长确然不假,但毕竟不是铁打的。饭后小憩片刻,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便早早上床躺下,已然有了几分困倦之意。
正在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夫君!”
杨致闻声抬眼一看,顿时差点儿没流出鼻血来:玲珑犹自湿润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只身着一件奶黄色的薄纱睡袍,峰峦沟壑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结实圆润的身材一览无余!
见杨致咽着口水两眼发直,玲珑娇羞无限的轻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连儿子都有了几个,瞧瞧你是怎样一副德性!”
“儿子嘛……这个当然是嫌少不怕多啊!”杨致嘿嘿一笑扑了上去:“我从你看英娘的大肚子眼神就知道,你已经眼红很久了!”(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292章 回家看火
都说小别胜新婚,岛上的变故并未湮没杨致与玲珑造人的热情,一夜几度鏖战,直到尽皆精疲力竭才相拥沉沉睡去。
如若无事,杨致的日常生活很有规律,从无赖床的习惯。美美一觉醒来,玲珑宛如慵懒的小猫一般蜷缩在他怀中。满是柔情的傻傻看了她半晌,才蹑手蹑脚的轻轻挪身起来。
仲秋时节的海岛清晨,微拂的海风中已然带有了一丝寒意,天蓝海阔,椰林摇曳,景色壮美而不失妩媚。杨致衣袂飘飘,就如一介卓然不群的翩翩书生,悠然漫步。路遇值守兵丁与仆婢,都主动颔首微笑致意。昨日海滩与海面上的血腥屠杀犹在眼前,谁能想到这个眉目俊朗、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就是悍然下令之人?
不知不觉间,已踱到了关押北燕太子的石屋。杨致倒是通身舒泰、神清气爽,可怜的北燕太子头脸青紫、肿胀如猪头,因为恐惧、焦虑与疼痛,几乎整夜未曾合眼。昨日还是志得意满的一国太子,今日却成了狼狈不堪的阶下囚。什么铩羽、折翼等字眼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惨状,简直是满身羽毛都被拔了个精光。他如今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够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正在时而自怨自艾,时而咬牙切齿的时候,从屋外兵丁恭敬的见礼声中隐约听出,这一大清早的,自家姐夫……,不,那个可恶的煞神又来了!
昨日都把脸皮从头顶拉低到脚跟了。刻意逢迎谄媚的求饶,反倒被多扇了几个重重的耳光。愈发被打了个七荤八素。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最稳妥的做法。只能是尽量少说话,竭力扮作苦逼小可怜。
杨致进门时,北燕太子缩坐在床榻一角,两眼微闭,呼吸匀称,似乎偶有轻微鼾声传来。
杨致吩咐的“好生安顿看顾”,值守兵丁执行得非常到位。单独的整洁房间,崭新的被褥,散发着木香的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本《论语》、《诗经》之类的书籍。北燕太子除了遭受外力重击的样貌稍显夸张之外,换上了一身簇新的薄绸长衫,发髻也梳理得一丝不乱。一旁的小圆几上摆放着早餐,依次是香喷喷的小米粥,仍自热气腾腾,煎得微黄的小牛肉饼,两三样色香俱全的精致小菜。这哪儿是关押啊?较之前世的五星级休闲酒店都不逊色半分!……只是没有了人身自由。
杨致之所以认定这货是在装睡,只因他被挂在嘴角的小米粥糊给出卖了。轻咳了几声笑道:“看来太子殿下忧思甚重,伤得不轻。来人!快去把岛上的军医请来。给太子殿下多开几副提神醒脑的药!”
值守兵丁见杨致满脸戏谑的笑意,即便再没眼色,也知道这位侯爷是在逗弄那倒霉的太子寻开心,依旧侍立在侧。只是赔笑不语。
事实证明,杨致本人的到来就极具提神醒脑的神效。你丫才要吃药呢!北燕太子连假作迷糊的应付过程都直接省略了,一股碌爬了起来。精神百倍的道:“姐夫,您早啊!”
“太子殿下昨夜可睡得好么?醒得蛮快的嘛!”杨致一脸关切的笑道:“这里毕竟是小小荒岛。比不得锦衣玉食的大燕皇宫。怎么?早餐不合口味?”
纵然杨致似乎如拉家常一般的漫不经心,北燕太子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小心答道:“姐夫客气了!小弟只因归国心切,胃口不佳,并无大碍。多谢姐夫关心!”
杨致连声啧啧道:“岛上日常所用的诸般物事,都需从陆上采买运来。就以粮食的防潮、肉食的保鲜为例,可以说是豆腐盘成了肉价钱。胃口不佳?若是浪费,未免太过可惜了!”
指着侍立在侧的值守兵丁的鼻子,佯怒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太子爷的?真是该罚!罚你把太子爷的早餐统统都给我吃了!”
正如杨致所言,即便是在已经开始移民、屯垦、事渔的长岛等地,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勉强自给。其余外海诸岛的一切物资补给,都是依靠从陆上采购运来。驻守各岛的普通兵丁军士,虽说平日伙食尚可,但也只能保证填饱肚子。想要打牙祭的话,只能等到逢年过节或是有喜事才行。
杨致这道颇为实惠的“责罚令”,差点儿让值守兵丁当场乐得眉花眼笑。屋中二人一个是万众敬畏的侯爷,一位是侯爷的小舅子,自然不敢坐下。就那么站着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将小圆几上的丰盛早餐席卷一空。尔后还打着饱嗝、卖乖似的交令:“禀侯爷,小人已经领过您的责罚了。”
“噎不死你!”杨致笑着在值守兵丁脑袋上虚拍了一记:“滚吧!”
北燕太子看得目瞪口呆,直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膛捶烂才好:装什么富贵?拽什么文?谁叫你说自己胃口不佳的?本太子这才刚喝了一口粥呢!
杨致笑眯眯的道:“太子方才说归国心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