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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行动?无非是玲珑得知英娘在海上劫杀我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你。你明知我已娶妻且将为人父。为何一再有意无意地拿朱灵儿与我说事?不过也正是后一点。让我想到沐望极有可能就是玲珑!否则你那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你张兄像是那种做事没有目地地人吗?”
张博虎击掌赞道:“杨致果然就是杨致。我自认为毫无破绽。不想早就令你怀有疑心了。既是如此。你为何还对我那般放
“因为我信任你。”杨致嘿嘿笑道:“我因为玲珑而信任你,我认为你没有任何理由要对我不利。所以我想向张兄请教的是,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向玲珑与我下毒?”
第141章 当豺狼遇上了更狠的豺狼
若论临机应变与心思诡诈,相信杨致与张博虎对二人是半斤八两这个说法,绝对不会有半点异议。
此刻一个是中了暗算无法动弹,却似乎不是瘫倒在地,倒好像是以一种很享受的姿势躺在一张无比舒适的大床上一样,仍是面不改色侃侃而言。一个是经过精密算计向两个曾经于己有恩的人下毒,彷佛是天经地义一般,仍是心安理得一脸悠然。令人感觉气氛诡异的是,在这种情形下,偏偏二人还在称兄道弟如拉家常似的谈笑风生。
凡是对杨致略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四肢瘫软的玲珑对二人说些什么并不十分在意,只是痴痴盯着久别重逢的杨致看个没够。只要自己心爱的男人镇定自若,她又何必心慌?
张博虎并未马上回答为什么要向杨致与玲珑下毒,而是泛起了一脸满足的笑容:“杨兄,像你这样的人物,方才既能一口叫破我的身份,又怎会想不到我为何要这样做?杨兄这是有意问给郡主听的,也好让她对我彻底死心吧?其实杨兄完全是多此一举,郡主对你竟是死心塌地,几时又曾对我动过心了?我今日才不得不接受这么个事实:她与杨兄一样,不过是一直把我当成一条还算不笨的狗使唤而已。只是你们都没有想到,这条狗也是会咬人的。”
“张兄以狗自喻实在过谦,说你是狼似乎更显贴切。”
“说的也是。”张博虎摇头笑道:“杨兄,你拖延时间的那一套对我是没用的。就算你绞尽脑汁与我胡说八道扯到天亮,你也万万想不出脱身的主意。试问我怎么敢对你这样满腹机谋的人掉以轻心?若无绝对把握,怎会对你下手?又怎么会让你有伺机翻身的机会?”
“张兄不愧是我的知己。你之所以陪我闲扯,未必是真有那份闲情逸致。你又何尝不是抱有谨慎之心,在看我是不是真的中毒不起?”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杨兄也。”张博虎起身踱至杨致跟前,俯身笑道:“老实说我这人很怕死,将自己这条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在陆上秦骄阳那厮一直对我监视甚严。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六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才一心一意甘愿做你地恶狗,朱灵儿那傻婆娘更是无时不刻不将你挂在心上。我本想借熊展与英娘之手杀了你,只可惜你福大命大,而我必须以命做赌!我亲眼见识过杨兄在举手投足间杀人如杀鸡一般的恐怖身手,不小心一点怎么行?”
“二位自以为对我有恩,想必多少有些不服气。别人不能理解,但我相信杨兄还是能理解的。那日你在顺州不是在帮我,而是羞辱我。张某便再是不济,岂会被那小小的客栈老板难倒?岂会因为你假惺惺的充好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来十两银子就对你感激涕零?至于郡主所谓的救命之恩,更是荒谬之极。若不是你率人在海上劫掠商船,我怎会被逼无奈跳海逃生?我即便跳海也不见得一定会死,又何须劳你相救?所以我对你们是毫不领情,你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碰上了这么个大脑构造大异常人地变态疯子。除了自认倒霉你还能说什么?
杨致苦笑着叹道:“张兄高见让我豁然开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时候不早了。我也懒得再跟你们废话了。”张博虎骤然变脸道:“杨致。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真是难为你了。郡主。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你们下毒?因为我想杀了你们!我明白告诉你吧。既是杨致害了你。也是你害死了自己!”
“我张博虎自问胸中有雄兵百万。智计谋略绝不逊色于你杨致半分!凭什么你就名动天下飞黄腾达。而我却颠沛潦倒只能寄人篱下?你们凭什么把我像店小二似地呼来喝去?我不甘心!杨致!如果不是因为你。郡主就是我地!若没有我。她怎么可能在海上站稳脚跟?怎么可能让英娘与熊展屡屡受挫却束手无策?她地人马、她地船队也应该是我地!我进可成一方诸侯。退可做海上霸主!我苦心孤诣忍气吞声为她驱使。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就是因为你。到头来我是人财两空!你们以为我张博虎是像江城璧那样自甘为奴地蠢货么?绝不是!”
杨致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我还真没拿你当奴仆看待过。这一节我倒是问心无愧。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这纷繁乱世。像张兄这等脸厚心黑地顶尖人才。何愁没有用武之地?张兄。我最后劝你一句。有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又何必如此偏激如狂?”
玲珑直到这时才确信他早已起了杀心。而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现出真容与杨致相见。心中愈加懊悔无地。忍不住恨声骂道:“张博虎!你说地不错。遇上了你这等衣冠禽兽。我夫妇真是瞎了眼!”
张博虎丝毫不为所动。回身自舱外拎来一把雪亮地单刀。冷笑道:“衣冠禽兽?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了。看在相交一场地份上。我好歹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原本还算英俊地脸庞转向玲珑。此刻已扭曲得狰狞可怖。极为恶毒地咬牙道:“我得不到地东西。即便宁可毁掉。他杨致也休想得到!我这就当着你心爱地男人地面破了你地身子。我要让你们死不瞑目!”
玲珑闻言登时大骇,嘶声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禽兽!你敢!”
张博虎踱到玲珑身边,将单刀一扔狞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我若是干不出来,又怎当得起郡主禽兽二字的赞誉?杨兄,不管你有没有兴致,恐怕都只能从旁观摩了。”
杨致叹道:“张兄,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方才问你为何要向我们下毒,压根儿就没往我家玲珑会移情别恋那一头去想,只是目的有三:一是我不敢相信。二是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地。三是念你是个人才,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杨致,此时你只能如羔羊一般任我宰割。还有何资格说这些屁话……?”张博虎满脸鄙夷的将手伸向玲珑,不想还未沾到玲珑的娇躯,脸上淫邪的笑容却突然顿住:那把明晃晃的单刀莫名其妙的到了杨致手上,已然架上了他的脖子!
玲珑正自羞愤欲绝想要嚼舌自尽,情势却在眨眼间奇迹般逆转,顿时狂喜:“夫君!你……你这坏人!”
杨致不知什么时候已站起身来。嘲弄地笑道:“张兄堪称恶人中的极品!承蒙张兄对我如此高看,我岂敢忍心让你失望?我家玲珑是何脾性,我比你要清楚。她便有万般委屈,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半点,更不会下毒害我。你算漏了一件事:我这人在面对性命威胁地时候,天生有一种足可称敏锐的嗅觉。我一上船就猜出门口那守卫是你假扮,落座之后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怎会拿我与玲珑的性命开玩笑,冒然喝下那杯酒?难道就不能在擦嘴时吐到面巾之中?但我确实没想到你在檀香里添加致人神经麻痹一类地药物。我方才不断引你说话,就是为了暗中积蓄体力!”
“你若在我们瘫倒之时手起刀落,那我们便只好去阎王那里告状了。借张兄的话说。是你徒怀小人之心的谨慎害死了你自己!我比张兄要大方,你想让我们死不瞑目,我却想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像张兄这等人物,想必在阴曹地府也不乏大显身手的机会!”
杨致只说张博虎是豺狼,难道他自己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么?张博虎脸上地神情瞬间万变,随即面无惧色地道:“杨兄果然好手段!想要我在你手下死得心服口服?你莫非忘了我设计擒拿七喜的那个陷阱么?郡主大概也舍不得让老江为我陪葬吧?”
此人心机委实深不可测,不留后手才是不正常,留有后手实在太正常了!杨致蓦地想起他曾不自觉地说过一句“时候不早了”,心里猛一激灵。皱眉问道:“你早已掐准时间,准备将船炸了?江先生现在何处?”张博虎仰天笑道:“杨兄之智确然无人能及,居然一猜就中!你若有心让大家一同上路,岂不痛快?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太过寂寞啊!”
像这种丧心病狂地疯子,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老子凭什么要给你这个疯子陪葬?杨致猛然意识到: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杀不杀张博虎,而是不能让他有同归于尽地时间!
当下不再与他多费口舌,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他踹出舱外,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我杀了你再带了玲珑跳海逃得性命还是问题不大。不想死的话。咱们不妨做个交易。”
张博虎冷笑道:“我凭什么拿我自己的性命与你做交易?杨致,你这是在求我吗?”
话音未落,杨致便凶相毕露,眼睛都不眨就两记重重的耳光甩了过来,打得他口鼻之中鲜血长流:“怕你?老子在这世上又怕过谁来?如果不是为了玲珑,你早他妈死翘翘了!你以为老子愿意么?你一条狗命换这一船人,又吃什么亏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像你这种狗杂碎,根本没有去死的那个胆量与勇气!你没得选择!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磨叽。我最后再问你一句:炸药藏在哪儿?老江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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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狠时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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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张博虎在杨致眼里已算不上是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心理严重扭曲变态的疯子。
虽然这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疯子,但杨致对他此时的心态拿捏极准:此人狠时够狠,忍时能忍。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极为宝贵,矛头直指杨致与玲珑,断然不会意气用事,拿性命拼却一船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
张博虎被杨致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得脸颊红肿,却浑不在意的狞笑道:“杨致,制住我却又不敢杀我,这滋味恐怕不怎么好受吧?你的弱点就是还不够心黑手狠,我张博虎今日若能不死,他日必能赢你!”
杨致又是两个老大的耳光扇了过来:“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你明明制住了我却妄自错失良机,难道就不遗憾吗?那滋味岂不是更难受?张兄,不是我不够心黑手狠,像你这样没了半点人性的人,当然也不会知道情义二字为何物,活在人世间有何趣味可言?”
“你何必说得这般动听?又何必把自己说得这般高尚?你之所以愿意换回老江等人的性命,不过是怕郡主寒心,也是因为留着他们比要了我这条命更有用罢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过河拆桥?”
杨致不由分说将他按倒在船舷之上,挥刀比住他的脖颈深入至肉:“你他妈说得太对了!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换。即便换不回他们的性命,老子剁下你的脑袋至少会觉得还不是亏得太多。我数三声,你自己看着办吧!一,
“……我换了。”张博虎用力在船舷上拍了几拍,随即在大船一侧的黑影中荡出一条小舟来,隐约可见口中塞着布团的江城璧被缚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小舟之中。依张博虎的本事,有意要收几个死心卖命的心腹实在不是难事,摇橹的船夫想来就是了。
杨致沉声道:“你先放了老江!”
“好啊!”张博虎冲着小舟打了手势。那船夫竟然不给江城璧松绑就将他猛地推下了海去!
张博虎回头冷笑道:“这可是你让我放的!怎么样?杀我还是救他?还是继续救这一船地人?这回该轮到你看着办了!”
杨致不禁心下暗叹:这一手十分狠毒。实在玩得漂亮!他既是在提醒自己这一船人地性命仍然握在他地手中。又是有意给他出了道难题。旨在拖延时间!
“很好。你做得很好。”杨致将张博虎搡到另一侧船舷:“你不是让我看着办吗?可惜老子已经没那个耐心了!你最好痛快点。告诉我炸药在哪儿。我们今天就赌一赌。你若能强自撑住不说。还能活下来那是你命大。我若能救不了这船上地人。那就说明是他们该死!”
张博虎从未见过他地脸色像这一刻一样狰狞。下意识地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杨致。你……你想怎生个赌法?”
杨致咬牙一言不发。决然举刀向他下身斩落!
只听得张博虎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一条右腿已被及膝斩断!张博虎做梦也没想到。杨致竟然是这么个赌法。但此人委实不是个一般地狠角。居然强忍剧痛神智不乱。不等杨致开口逼问。硬着头皮顺势从船舷翻身掉落海中!
杨致略一愣神拉扯不及。也顾不得唏嘘感叹。飞奔至另一侧船舷纵身跃下:天知道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地江城璧能在海里撑多久?
张博虎刚才嗦嗦并不急于逃命。他绝不可能想到会以这样近乎悲惨的方式下船。按那个杂碎的原计划算起来,起码给他自己留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令人庆幸的是这个年代还没有遥控的即时爆破装置,就赌这半个时辰!
杨致被刺骨冰凉的海水一激,直感觉头脑与体力如遭电击一般爽利。找到江城璧倒是没费多大功夫,但他已然昏厥形同死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把他弄上船来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割断江城璧身上地绳索,麻利的揭了几块舱板垫在他腹部,是不是能从鬼门关前醒转过来。全靠他自己的运气了。
现在时间对杨致来说,只能竭尽全力争分夺秒,早已将断腿落海地张博虎置诸脑后。像个疯子一样冲入舱内,懒腰抱起玲珑放在船头,在她身上缚了块舱板转身就走。
“夫君!那两名歌姬是我自燕京带来的婢女,一定要救救她们!”
杨致回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歉然道:“我将你这般料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能找到张博虎暗藏的炸药,自然大伙儿都会没事。若是找不到。你我能否逃生都成问题,只怕也很难顾得上别人了。时间紧迫,你安心等我!”
冷静一想,炸药怕水,这艘船本就不大,能放置大量炸药又干燥防水的地方,总共也只有那么几处。这个年代同样没有定时爆破装置,想要引燃炸药只能靠明火。有明火的地方必然会有一处安置药线!
事实证明,杨致的推断完全正确。船艄一处香烛闪烁的神龛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香炉中的三根香地尺寸明显比寻常燃香不止大了一号。眼看最多只需盏茶功夫便将燃尽。小心翼翼的拔起一看,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将三根香联结在一起的不是药线又是什么?如果不是杨致有前世记忆中的知识与经验做倚仗,如果不是张博虎那个天才般的疯子,谁又能想到利用燃香制成这年头堪称先进的定时炸弹?
杨致掐断药线之后,将整个香炉都远远扔进了大海。为了稳妥起见,凡是有明火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补着浇上一大桶水。只要消除了炸船的隐患,即便船上还有张博虎的心腹余孽,杨致也不怕了。
四处检视了一番,发现除了玲珑、江城璧与两名歌姬,就只剩下几个昏迷不醒地船工舵手了。杨致检验他们真昏还是假昏的方法非常简单,捡起单刀悄无声息的在各人咽喉下轻轻戳上一刀就是了!做贼心虚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心理弱点,若是装昏你还能忍住不叫唤?如果像张博虎那样的狠人满大街都是,那他还是张博虎么?
做完了这一切,去看玲珑时不禁心疼不已:深秋夜晚船头海风呼啸,玲珑已被冻得瑟瑟发抖!那浑身湿漉漉的江城璧即使没被淹死,若是任他留在舱外,恐怕也会冻死!
连忙先行将玲珑抱入舱内,又将犹自昏迷但呼吸平稳的江城璧架回后舱,把他的湿衣裳扒了用锦被裹紧。这才回到主舱,在玲珑身边疲惫不堪的坐倒:“总算清静了!”
玲珑眼中两行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道:“夫君!抱紧我!”
第143章 公不离婆
当初皇帝给杨致看那份来自幽州的军报时,杨致是如坠深渊。虽不能完全断定玲珑在燕京兵变中殉难,但此后只要一想起玲珑,就禁不住黯然神伤。他起码想象过一万次与玲珑重逢的情景,但绝没想到这位晋封公主没几天便“已卒”的北燕郡主,竟会不可思议的化身为北燕海域势力最大的海盗头子!
二人阔别近半年重又聚首,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此时此刻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
杨致冲语带凝噎的玲珑会心一笑,刚伸出手去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