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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并论?固然要保证太子的两万护驾兵马吃饱饭,飞虎侯地两万兵马也不能饿着肚子去迎驾。事起突然又年关在即,不仅官衙休息民间罢市,更兼天寒地冻难以征调民夫运送。若不带足粮草,试问仓促间有哪家府县的官仓能保证四万兵马的充足支应?”
“不错,飞虎侯与我有八拜之交人尽皆知。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私心,我也只是由衷盼望我三弟不负今日我等众臣重托不辱使命,早日迎接圣驾平安返京!为确保迎驾兵马不会因粮草不继而阻滞皇上归程,我宁可背负扰人清静、坏人阖家团聚的骂名,也只得辛苦兵部、户部的诸多同僚和押粮军士了。越王殿下方才曾言,如今最难得地就是恪守人臣本分。鄙人才疏学浅能力有限,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唯有尽心做到有备无患,我才能上不负皇上赏识重用的知遇之恩,下不负与飞虎侯的结拜之义。圣驾数度遇袭,皇上地归程已然不能有片刻耽搁。说句不当讲的话,我并非没有担当之人,但若因粮草支应环节有所纰漏而另生枝节,我委实担待不起。”
煞有其事地总结道:“以上只是鄙人愚见,诸位大人若觉不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尽可从容商议再行决断。”
徐文瀚心思缜密。强词夺理地这篇文章做得四平八稳。众人虽隐隐感觉总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却又被他噎得无言以对。徐文瀚地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该说地我都说了。你们看着办。谁拿主意谁就得负责。日后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也怪不到我地头上。可如果不照他说地去做。谁又敢保证在粮草环节上不出半点岔子?
徐文瀚是何用意。杨致自然心中雪亮。见众人仍自面带犹豫。一时均未表态。不由插言笑道:“诸位大人莫非还怀我会防着迎驾这桩天大地正事不干。去中途贩卖粮草牟利不成?徐相宁可背负骂名。也不愿马虎滥做好人。把话说白了。他这是牢靠人做牢靠事。不就是些许粮草么?真要是多到吃不完。那再运回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地?依我看诸位都不必费心犯嘀咕了。其实带多少粮草我是无所谓。徐相说得不错。只要能够保证护驾与迎驾地数万兵马吃饱饭就行。当然。诸位大人若是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地难处。尽可如我大哥所言在此从容商议。”
说到这里竟是作势起身欲走:“跟诸位说句实话。我今早出门之时。只与家人说是应越王殿下之邀进宫赴宴。做梦也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个差事。大过年地人家都是阖家团聚其乐融融。我却要顶风冒雪领兵迎驾。嘿嘿。我也是娘生人养地。不能陪家人团聚倒还罢了。总要回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家不妨在这儿慢慢商量。待商量好了劳烦叫人到寒舍知会一声。诸位大人。请恕我暂且少陪了!”
卫肃明知杨致摆出一副无赖嘴脸是有意将他地军。但他前半截话确实与自己地揣度不谋而合。若真是放任这位大爷就这么屁股一拍走了。还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当下不再犹豫。拦住杨致道:“辛苦飞虎侯为国奔劳。不得在新春佳节尽享人伦之乐。也是事出无奈。犬子飞扬亦与飞虎侯有结拜之谊。明日我自当专程登门去府上请罪。王相。诸位大人。我窃以为徐相所说确是老成谋国之言。我等便不用就粮草之事纠缠不清了吧?”
王雨农久居高位阅事无数。不说徐文瀚言之凿凿多带辎重地建议有悖常理。单凭与杨致二人一唱一和。他就看出必有猫腻
同时料定。其中地猫腻必然对太子弑父篡逆地阴就冲这一点。老头儿也万万不会与徐杨二人为难:“太尉大人所言极是。飞虎侯。自古便是忠孝不能两全。大忠即是大孝。你不会这么看不开吧?尽孝道享天伦乃是人之常情。飞虎侯今日或可忙里偷闲回府陪一陪家人。老夫别地不敢说。明日与大年初一这两日定然要叫上文远那老匹夫登门叨扰。厚着脸皮向贵府老太爷讨杯酒喝。”
如果有新旧两任太尉和当朝辅宰相上门辞岁拜年,杨府老爷子日后的门票行市必定气势如虹涨至停板,儿子不能在家过年地损失也算可以小有弥补了。杨致哈哈笑道:“荣幸之至啊!无论是老相爷与陈老爷子还是卫大人,不管诸位何时驾临寒舍,酒是一定管够的!哦,我在此要冒昧问一句,咱们今日本是应越王之邀前来赴宴的,忙到这个时侯仅是空腹喝了几杯酒,诸位难道都还不饿吗?”
大内御厨精心烹制的御膳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平时群臣若能获邀出席宫中御宴,莫不引以为荣。今日赵启设下的辞岁宴却成了摆设应景地样子货,似乎人人只当是要人老命的毒鼠强一般,至今竟无一人动过筷子。众人都是身居庙堂高位的重臣,极少领略过饥饿滋味。经杨致这么一说,才意识到早已过了饭时,愈觉得已饿得是前心贴后背了。当下也顾不上讲究菜冷菜热了,只将就着胡乱填饱肚子。
待到派兵迎驾的诸项细节议定,已是午后未时时分。杨致是要做事便极尽认真的做、要玩就痛痛快快的玩地性子,口里说是不急,行动起来毫不含糊。他这边出宫手持联名奏章往周挺府上交接兵符之后,马不停蹄的直奔禁军大营,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天行、耿超等诸多禁军高级将领的陪同下点选迎驾兵马。那边卫肃、王雨农、徐文瀚和兵户两部尚书围绕保证这位大爷领兵迎驾的后勤保障,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
卫肃与张天行、耿超等人对杨致军事才能的判断,无是非常正确的。杨致点选兵马地原则只有两条:就近从快是第一条,第二条就是凡是由战功赫赫的将领统带地兵马一律不用,选出十营校尉统领的两万精锐兵士合作一军。
这么做地道理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凡是因战功起家而选调至禁军为将,难免或多或少有些骄横习气,相对而言不易驾驭。而且随着近年来太子、宁王、康王三位皇子羽翼渐丰,都不遗余力的将各自的触角伸向军中,不少高级将领都与这几位宝贝皇子有些盘根错节的关联,一时也没那么多功夫去一一考察甄别。到了担任都尉、校尉一级统兵实职的中下级军官,事实上皇子们既没那么多精力与时间,也没那个心思去大肆笼络。而这部分中下级军官通常又极度热切的盼望能获得建功提升的机会,用起来无会顺手许多。
一直忙到入夜时时分,虽说粮草辎重还在紧赶慢赶的装运,杨致点选的两万兵马已在禁军大营校场集结完毕。
在冷兵器占据主宰地位的时代,军人对超级强都有一种自内心的狂热崇拜。大夏全民尚武,杨致的诸多光辉事迹早已在民间和军中广为传颂。在无数普通百姓与广大军士心目中,他的故事已被演绎成了不朽的传奇。杨致看似随意实则精心点选的两万兵马,在号称百万夏军精锐当中的精锐禁军当中本就属于不得志的群体,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拨至这位天神一般的人物麾下效力。这大过年的又是滴水成冰的节气,冬夜的寒风吹到身上让人瑟瑟抖。尽管如此,两万将士大都兴奋莫名热情高涨,绝少有人因为在这种鬼天气里还拿了他们穷折腾而心生怨言。
杨致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担当这样统兵数万的角色,事实上也没有时间神气活现的检阅眼前这支人马,让他好好过上一把瘾。你可以把麾下诸多将士当成杀人工具和战争机器,但绝不可以把他们当成傻子。杨致没有一本正经的担任过统兵主将,可没杀过猪也见过猪走路,他所悟到的带兵之道无非是两个字:人心。
杨致一早是与老爷子和两位夫人有言在先才出的门,已经做了官就不怕没轿子坐,如果在这个时侯还想着忙里偷闲赶回府去与他们团聚,矗在这儿的两万将士的心里,将会比冬夜寒风吹在身上还要感觉彻骨冰凉。
初次出任主将,表就职演说当然是必不可少。杨致叫人点起数百堆篝火聊以御寒,特地找了套崭新的厚重铠甲换上,登上校场将台高声道:“大夏的好儿郎们!我先跟大伙儿认识一下,我叫杨致。从此时此刻起,你们就跟着我干了!”
众兵士七嘴八舌的自应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飞虎侯啊!我们早就听说过您了!”
其时皇帝对大夏二十余年的统治虽然尚算清明,但自登基以来从未停止过对外征战,寻常黎民百姓的日子最多只能说过得比较安定,与人人丰衣足食的清平盛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军的百姓子弟绝大多数认不全几个大字。
“敢情大伙儿都认识我了?那就好!”见什么人就说什么话,是拉近彼此距离的重要途径。杨致压根儿就没打算咬文嚼字的长篇大论:“我这人不喜欢说没用的屁话,今日只耽误大家少许功夫,唠叨几句废话。第一句,大伙儿都跟我去干什么?两个字:迎驾。”
“第二句,俗话说一个道士一道符,大伙儿跟了我都该守些什么规矩?还是两个字:听话。听谁的话?当然是听我的。”
“第三句,大伙儿一定会问,跟你迎驾虽然是头大大事,但总归不是去征战杀敌,都会有些什么好处?依然还是两个字:立功。”
大概是觉得第三句的两个字颇欠说服力,掏出御赐金牌高举过头一亮:“大伙儿既然都认识我了,那都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大伙儿还怕少了立功的机会?”
众将士对杨致的御赐金牌早有耳闻,也听说过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爷正常时候不仅为人随和,而且出手极为大方。这位大爷说得不错啊,日后跟着他混还怕没有奔头么?
两万将士集体愣了两三秒的功夫才如梦初醒,面对代表无上皇权的御赐金牌轰然跪倒:“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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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狂 第189章 急不得
致在大漠经历过数万人马像绞肉机一样红了眼的厮受过数万人马的顶礼膜拜。两万将士轰然跪拜山呼万岁,动作整齐划一,声势颇为惊人,凭此不难看出禁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夏军精锐。杨致明知将士们当中或有自己众多粉丝,但御赐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见之不拜当问大不敬之罪,他们这般行叩拜大礼是冲着金牌来的。
饶是如此,那种高高在上的威势还是令杨致有点不由自主的直犯晕,不禁心生感慨:万众皆在脚下、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确实有够爽啊!乱争雄称帝堪称是难度系数最高、风险最大的职业,怪不得仍然有那么多人义无反顾前赴后继,即使争他个头破血流、搭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收拢心神笑道:“大伙儿眼力劲都不错嘛!都请起来吧!
众将士依言起身列队,人人精神抖擞,站得如标枪般笔直。如果说先前他们对杨致既有好奇又有对偶像的崇拜,现在又多了几分踌躇满志的昂扬之气。
只见杨致刹那间又敛起笑容大喝道:“我刚才所说的三句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诸将士听令:今夜在校场就地扎营露宿,明晨丑时造饭,寅时整军列队,卯时随我出城迎驾!”
“遵令!”
平常有禁军将领履新就职,十有是意气风借以立威。要么是声色俱厉粗俗不堪地一通喝骂,要么是读过几本书以儒将自许,尽说些叫人半懂不懂的屁话。像杨致这样通篇平实的大白话,三五两句就宣告收工的,诸多将士还是头一回碰上,无不耳目一新倍感爽利。人人觉得这位名震天下的大爷随和实在,也跟自己一样是个食人间烟火的血肉凡人。
杨致地就职演说看似简短直白,其实对自己拥有的所有资本没有丝毫浪费。全程陪同观礼的耿超与张天行都是久经战阵的带兵大行家,在一旁看得目眩神驰:此人能有今日偌大声名,绝非偶然。即便将两万头猪交到他手上,让他几句话一煽,恐怕就会变成两万匹嗷嗷叫的豺狼!
要想尽快与两万将士融为一体打成一片。仅凭几句话是远远不够地。杨致深知高高在上是一把双刃剑。既是将帅树威地魅力所在。也是将帅带兵地大忌。该摆架子地时候就要摆个十足。该放下身段地时候就要放个彻底。装逼地火候把握。委实是一门高深地学问。
耿超与张天行背后各有不同地主子。二人同为禁军副将互为牵制。杨致与张天行从无交往。外人看来他与耿超关系更为亲厚。实则是抱着对二人等距离对待地态度以求待价而沽。也不跟他们多话。送别二人之后。干脆命人将歇宿过夜地营帐搭在了将台。忙活完后已近子时。按他布地第一条将令。两万将士满打满算最多不过还能休息一个时辰。对杨致来说。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收买人心已经足够了。
杨致布地第二条将令极具人性化。以至于令诸多淳朴地将士感激涕零:为抵御冬夜严寒。各营伙夫必须烧好姜汤以供将士们随时暖身服用。值夜巡哨兵丁必须保证篝火经夜不灭。不仅如此。还如前世在年节时分登门慰问特困户地领导同志哥一般。堆起满脸亲切地笑容。衣不卸甲地在偌大地禁军大营校场巡视一圈。走到哪儿都嘘寒问暖地与兵士们拉几句家常。人心都是肉长地。日后统领大军地机会说不定还多地是。像这样成本低廉而口碑回报奇高地作秀。纵是暂时辛苦一点又有何妨?
杨致通宵转悠忙活。捱到寅时整军列队时分。赵启居然也在禁军大营校场出现了。杨致见他冠带俨然。那可恶地金子善随侍在侧。一众大内侍卫前呼后拥。瞧这小子地架势是“因公”而来。按照惯例。每逢大军出征都要郑重其事地举行一个仪式。杨致心知卫肃、王雨农、徐文瀚、张天行、耿超等人也将随后就到。这其中彻夜难眠地肯定不只他一个人。
在应该出现地重要场合。赵启又是第一个登场。通过这两天接触下来。赵启给杨致地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对他又有了一个全新地认识。这小子头脑冷静思虑周密。行事张弛有度。已隐然有几分“谈笑间灰飞烟灭”地风范。外人眼中地年少懵懂、惫懒顽劣和无心争储。都是最好地伪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弹丸其下。赵启隐藏在天真无邪后面地沉着老练。加上金子善这个人物地出现。让杨致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地警觉。这场游戏在他眼里变得愈扑朔迷离起来。每个人都只希望自己是猎手。而不是成为猎物。
到底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卫肃昨日言明迎驾兵马在卯时出,如杨致所料,他刚上前与赵启打过招呼,以卫肃为的几位大佬和前来送行的相关文武重臣们就相继赶到了。
在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大年三十日的清晨,一切犹如前世早已编好的电脑程序一般正常运行,说什么都是多余,所有人都抱了一个高度一致的想法:赶紧打杨致带了两万兵马出城,走得越快越好!
出了长安就是海阔天空,杨致也正是这么想,所以出城走得并不慢。按照他的盘算,皇帝中风偏瘫之后反而一路再无性命之忧,所谓圣驾数度遇袭,目标是太子而不是皇帝!重要的是必须抢在太子前头,将两万护驾兵马堵在潼关之外,不给太子宣告皇帝驾崩一丝一毫的机会!
长安至潼关的官道不过三百余里之遥,轻装精骑全速行进不足两日即可到达。而根据秦氏的密报,太子的先锋部队十二月二十七日黄昏已进驻洛阳。洛阳和长安至潼关的距离相差不大,就算太子不知道杨致领兵迎驾的真正心思,也已经在时间上占了一日先机。
时间已是万分紧迫!可杨致就是想急也急不起来。这边两万禁军的先头部队已出长安二十里,那边足够四万兵马支应一个月的粮草辎重才刚出城门!
'从此狂 第190章 兵分三路
文瀚按照与杨致和秦空云的密议,利用主理举国钱会的来了一手釜底抽薪,几乎将长安城内最大的官仓腾空近半。他无形中又间接给囤粮居奇的秦氏创造了一注横财,却给杨致出了一道棘手的难题。
吞进肚里是骨头吐掉是肉,这个时侯杨致手上的粮草辎重既是一笔尴尬的财富,更是一个巨大的包袱。昨日去宫中赴宴时,一切都是随机应变。当时只想到带足粮草尽快接掌兵权出城再说,还真没去认真考虑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拿了如何处置。他刚一出城就深刻领会到什么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了,甚至异想天开的怀念起了前世网络小说中神奇的储物戒指。
策马领军前行时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忍不住连连暗骂:抛头露面劳心费力的差事落在了我的头上,倒让秦氏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完事之后若不狠狠讹上秦氏父子一笔,老子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一家破粮行老狐狸愣敢开口叫价四百万两,做你妈的春秋大梦!至少得一文不花的讹过来!……嗯?粮行?粮行!
纵然两眼急出血来骂破了天,也绝不可能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