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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她哪怕喝醉了,也止不住地害怕,他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无法回旋,在扒了她的衣服真揍了她一顿后,他一步步再次将她吃下,狠厉地占有,极为失控。
她果然是又哭了,哭得极为可怜,他本该心疼,但内心的狼性却反而被激发,似乎非得让她哭干眼泪才罢休。
“坏蛋!”她不由骂他。
“嗯,我坏。”他也觉得他坏,却坏得让他通体舒畅。
哭哭啼啼中,她旧伤添新伤,酒也醒了,真觉得要死了,她不由想起话本中看到的故事,忽然觉得美妙啊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后来他终究适可而止,咬牙抱着她睡。
虞秋再醒时,已是天近黑,她睁眼看向身旁,却又未看到王爷的人,便不由叹息。她的丈夫,每次都是吃干抹净就走人啊!
真令她惆怅。
之前喝酒后,发生的事情,她亦是知道的,所以隐约知道他为她做的事情,感觉便又颇为复杂。
第一次她还能承受,第二次她真觉得动一下都不行。
太疼了,哪里都疼。
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想着二人所做的种种,以及他对她的肆虐,是又羞恼又委屈,一张更显绯红的小脸上尽是不满。
终于觉得差不多,她起了床。
穿衣后,她首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已润这干哑微疼的嗓子。然后再去沐浴舒缓身上疼痛的筋骨,以及洗漱梳妆。
看到有些黑的天色,她离开蓝轩,去了小院。
文初雪与言颜正陪着颀儿在玩,文初雪转眸见到她,立刻过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婚后感觉可还好?”任谁都能看出来,堇宁王是真疼极了这丫头。
虞秋去到石桌旁坐下,又为自己倒了杯水喝,道:“一般吧!”
言颜打趣道:“我是不是还得给王妃行礼?”
虞秋眨了眼,道:“我不介意啊!”
言颜笑了笑,打量起已彻底成为人妇的虞秋,发现她眼眸潋滟似水,嘴唇饱满如花瓣,脸蛋红艳娇美,看着真是更加诱人。就是那脸色隐约有些奇怪,底子下却透着丝不正常的白,便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虞秋不解。
言颜似恍然想到什么,便摇头:“没什么。”
虞秋看了看两人,其实挺想倾诉了些什么,想想还是作罢。她再喝了口水润喉后,过去抱起颀儿,问道:“颀儿与言颜一起,可习惯?”
言颜应道:“自然是习惯,他可喜欢我了。”
虞秋怪想颀儿,低头亲了他一口,突然问起:“你们可知我娘住哪里?”
“蓝轩的正后一直往北走,有个归院,伯母就住那里。”言颜应后,便问道,“我说你这做女儿的,整整一天还没去见你娘?”
虞秋突然颇为不自在,她摸了下微烫的小脸,有些支吾:“今天我在晌午才醒,后又被王爷抓回了房。”中间有一段时间她喝了酒,只下意识去找新婚夜后扔下她的王爷。
言颜闻言不由又笑了:“那你现在去看看伯母。”
“嗯!”虞秋将颀儿放下。
一直看着虞秋的文初雪突然道:“我陪你过去。”
“好。”虞秋牵起文初雪的手,一道离开小院。
离小院远了些,文初雪再瞧了瞧虞秋有些红肿的眼,关心道:“你哭过?”
虞秋闻言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确实被王爷整哭了,便颇为尴尬道:“是那个那个,然后哭的。”
文初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便红了脸:“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两人一路闲聊着去到乔氏那时,乔氏正站在窗外看着月亮似在想事情,见到女儿过来,便含着慈和的笑迎上:“怎现在才来看娘?”
“这……”虞秋挽着娘的胳膊,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乔氏看着女儿初为人妇的模样,也心知肚明,并非一定要个答案,只随便打趣打趣,她又道:“来了正好,今晚就陪娘用膳?”
“好啊!”虞秋乖乖应下。
文初雪本就是因关心虞秋,才特地与之一道过来,想在路上与之说说话,既然到了,她便不打扰母女俩独处,说了声后,就走了。
乔氏看着文初雪的背影,对虞秋道:“能认识这样的好友,是你的幸运。”文初雪与言颜,在虞家时,她自然都已认识了。
虞秋闻言便笑道:“傻人有傻福。”
乔氏温柔地摸了下女儿的脑袋,牵着她由桌旁坐下,因已到膳时,很快晚膳便被送过来,母女俩一道用膳。
虞秋吃着饭菜时,问乔氏:“娘觉得在王府住着如何?”
乔氏摇头:“我还是去庙里。”
虞秋闻言失落:“还要回北冀?”
乔氏见女儿眼巴巴的模样,终是道:“娘琢磨了下,世事太过难料,这回便待在虞秋城外的忧于山罢了。”
虞秋闻言惊喜,赶紧应下:“那好,娘别反悔。”
乔氏淡笑:“不反悔。”
用完晚膳,乔氏本是要虞秋回去,但虞秋突然抱着她,说不愿回去,今晚陪娘睡,她心觉反正自己要走,满足满足女儿也罢,若王爷派人来寻人,再走也不迟。
奈何到深夜,都没见王爷派人,乔氏便问:“王爷很忙?”
虞秋正搂着娘闭眼,似乎要睡着,好一会儿,她才道:“我不知道啊!”就知道娘会问起,可她不知该如何说。
乔氏看了眼累极的女儿,没多问。
直到后来乔氏睡着,虞秋突然睁开眼,她转眸看向已关的窗户,始终未听到脚步声,便暗暗叹息。
她越发不懂王爷,为何在婚后总丢下她,不闻不问。
第081章
因着忧于山离得近; 乔氏便不想继续留在王府,次日虞秋让人去忧于山的庙里打过招呼后; 她便带着颀儿一道送乔氏离开。
走出王府时,却忽然被白如嫙喊住:“王妃!”
虞秋一时反应不过来对方是喊自己,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便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白如嫙朝自己福身后; 便问道:“白姑娘有事?”
“夫人!”白如嫙也朝乔氏福身后,道,“听说王妃要送夫人去忧于山; 正好我也要去上上香; 便想着既然顺路; 就一起过去吧!”
虞秋对眼前白如嫙无什么坏影响; 便点头:“好啊!”
因着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也够大,她们便未再叫马车; 虞秋扶着乔氏上马车后; 白如嫙就也上去了。
马车离开王府往西去; 再往北拐; 渐行渐远。
白如嫙看着虞秋怀里的颀儿,似是不经意说起:“这孩子真是个迷。”语气温婉柔和,倒听不出有任何恶意。
虞秋摸了摸怀中颀儿的脑袋; 只对白如嫙笑了笑; 未多言;
大概是因关系比较生疏,白如嫙也对她微微一笑后,便转眸看向窗外,并未多嘴打扰她们母女什么,也或者因为虞秋终归是王妃,不便太过造次。
乔氏看着颀儿,觉得这孩子讨喜得很,便道:“给我抱抱。”
虞秋将颀儿交到乔氏怀里。
虞秋与乔氏说过这孩子不是自己的,老跟着她,只是为了混淆真相。
乔氏明白这大概是未婚而出的孩子,其中内情自然是大秘密,便也没多问,就只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可怜。她心里琢磨着,若哪天有需要,让她养着这孩子也是可以的。
白如嫙看向眼前的母女俩与颀儿,关于这孩子的身世,她是真看不出名堂。
索性也不重要。
在虞宅中,满目的喜妆仍在,昭示着这家刚办过喜事。因之前虞老夫人有嘱咐过,让虞秋记得带王爷回门,而今天便是回门的日子,奈何他们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
后来薛氏终忍不住哼道:“那丫头怕是利用我们家出嫁后,便抛开了。”
虞老夫人脸色颇沉,之前她与虞秋说了好话,虞秋也点了头,未想最后她却被摆一道,也亏得她有眼见,未请人来家里。
否则丢不起那人。
薛氏起身道:“估计是不会来了,这几日听燕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逛逛,买点东西。”
虞老夫人颇不得劲地“嗯”了声。
薛氏再看了看已经越发讨厌虞秋的虞老夫人,倒没多说什么,索性虞秋已从虞家出嫁,目的已达到,若再把其与虞家的关系拉太近,还不知是福是祸。
终究是个扫把星,倒要看看堇宁王能活多久。
她并未意识到自己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只对坐在一旁走神的虞听燕道:“走了。”看到女儿这德行,她不由又想骂,但忍了。
虞老夫人看着薛氏母女走远后,又对虞书意父子道:“你们也走。”
虞书意欲言又止,终是离去。
虞叙倒没多大的感觉,他反而庆幸秋秋这傻丫头,终于不会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知道使点心计了。
毕竟堇宁王妃怎会是容易当的。
随着虞书意父子离去,感觉自己被耍了的虞老夫人忽地抬起手中茶杯砸了出去,若她没猜错,定然是虞秋她娘撺掇的结果。
薛氏母女走远后,薛氏瞧着女儿总心不在焉的模样,便肃色道:“莫再想那楚先生!”
虞听燕低头,她自然不会让娘知道自己最近在主动对楚惜示好,否则娘定然是会禁足于她,她不想错过楚惜正是失意,她可以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薛氏冷哼,抬手点了下女儿的脑袋。
只一对比,薛氏便越发嫉妒起乔氏母女,巧的是,他们去到城中的街上,欲踏进母女俩素来最喜欢的首饰铺子时,竟会见到乔氏母女抱着一个孩子从对面的点心铺子走出,便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但碍于乔氏母女如今这高人一等的身份,却不得不迎了过去:“大嫂,秋秋。”她终究是做不到在她们面前卑躬屈膝,看架势,分明就是平等的。
何况她是虞秋的叔母。
既然已给虞秋求得一个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派头,乔氏并不觉得需要再与虞家表里不一的黑心人周旋,尤其是眼前的薛氏。
乔氏拉着女儿,迈步过去上了马车。
见对方如此对待自己,薛氏沉了脸,真恨不得去撕这对母女俩。
虞听燕自然也是怒的,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虞秋怀里那孩子身上,看着那孩子,她不由再正视起那究竟是不是楚惜的孩子。
这段时间她一直逃避这个问题,但又觉得逃避不了。
白如嫙一直候着马车外,见乔氏母女俩上马车后,她转眸看了薛氏母女一眼,便也上去,仍旧坐在旁边,她倒是个明白自己身份与虞秋她们有差距的人。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母女俩未受半分影响。
虞秋一切都听娘的,娘说以后她们与虞家再无干系,那便再无干系。她见娘又朝她抬手,便将颀儿再交到娘怀里。
马车一路平稳,又有王府的人护送,踏实得很。
未时中,她们到了忧于山,入了庙,由王府人一早谈好的师太引她们去后面早就安排好的禅房。既然是堇宁王的岳母,待遇自然不差,因乔氏喜欢清净,他们收拾出来的禅房恰是庙里的东北角。
进入房间,虞秋感慨道:“又是东北角啊!”
乔氏知道女儿为何这么说,便笑道:“你与东北角有缘,娘在这里为你祈福,你定能过得更加顺顺遂遂。”
虞秋闻言点头:“托娘的福。”
她在这里陪了娘许久,才怀着不舍与同早已上香过的白如嫙一道离去,在去前面的路上,白如嫙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颀儿,对她道:“很羡慕王妃你,有这么体贴温柔的娘。”
虞秋闻言想起对方无父无母,便觉得颇为心酸,一时不知如何应话。
白如嫙笑了笑,倒是不大介意的样子,继续道:“从很小时,我娘就不在了,我一直跟着爹长大,都不记得有娘是什么滋味。”
虞秋真心不会应这种话。
白如嫙见她不回应,没露出异色,也没再多言。
虞秋感觉白如嫙是个挺顺眼的人,但奇怪的是,她会莫名觉得两人之间有道无形的沟,让她与之相处,除了以礼相待之外,实在是亲近不来。
不像当初结识言颜或是文初雪时,会自来熟。
两大一小前行间,虞秋如何也想不到会见到楚惜从佛堂西边那条道走出,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视若无睹。但好不容易看到她的楚惜,自是不可能与她一样,他快步过来,唤了声:“秋儿。”
见他靠近,虞秋下意识抱紧颀儿,不让他看到颀儿的脸。
白如嫙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虞秋的反应,眸有所思。
虞秋不理楚惜,加快步伐往前走。
楚惜看着其背影顿了会,便又快步追上她,他语气温和:“不用如此避着我,你既已成亲,我还能再做什么?”
虞秋道:“那不要再唤我秋儿。”
楚惜与她们一道往山下走,他默了会,道:“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给我时间。”
被他骗过太多次,无论他再说什么,虞秋都不大能听进,便没说话。
因为同路,她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一起走着。
楚惜倒真没对她做什么,甚至没对她说太多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只尽可能防着他。
白如嫙本就一直走在虞秋后面,楚惜加入追上虞秋后,她便在两人的后面。她一直默默看着楚惜的背影,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便垂眸掩下了眸底的点点异样。
终于下了山,虞秋抱着颀儿迫不及待要去上马车,却见到江以湛骑着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快速朝这边来,远远地,她可见到他的脸色并不好。
她便站着等他过来。
他一靠近,目光就落在与虞秋她们一道下来的楚惜身上,冷哼了下后,朝虞秋伸手:“上来!”语气不是多好,大概是因为楚惜。
虞秋被他的态度弄得不大高兴,却不得不伸手任他拉上马落在他怀里。
江以湛没有停顿,转了个方向,一夹马身,带着虞秋与她怀里的颀儿驱马离去,只留给楚惜潇潇洒洒,仿若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的背影。
楚惜看着二人的背影,想着虞秋对江以湛的态度。
他了解虞秋,所以他能看出她在见到江以湛时,身上流露出的埋怨,属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才有的一种,带着亲昵滋味的埋怨。
他们真是已成为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
他仍觉恍惚,冷冷地眯了眼。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许久,才压下心中要将他逼疯的百般滋味后,也翻身上马离去。
转眼间,便只剩站在马车旁的白如嫙,她看到他们没一个注意到她,陆陆续续离开的背影,眸色变冷,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
还真是一个两个都挂着虞秋。
江以湛搂紧怀里的虞秋,像惩罚似地勒到她痛叫后,才沉声问道:“谁让你与楚惜待一块的?”楚惜就是他心头拔不去的一根刺。
要么就是丢下她,要么就是凶她。
虞秋越发不高兴地撇嘴道:“下山就一条路,你要我跳下来吗?”
江以湛低头看着她越来越会与自己闹脾气的模样:“那也不能与他待一起。”
虞秋突然不想说话了。
江以湛仍低着头看她,他自然能意识到她总不高兴,他不知道具体缘由,只下意识觉得她是因不满嫁给他,所以仍心怀怨气。
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贪婪,成亲前,他虽也渴望她的人与心,但成亲得到她的人后,新婚夜时是满足的,过后却更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心,希望她满心眼里都是自己。
她如今的怨气,成亲前他可以忍受,成亲后却暴躁得很。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朵,含了含后,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蛋红了起来,自认为已赶走她心里的其他事,但之后受罪的却是他自己。
她真的太过可口,软软嫩嫩的,让他想伸出獠牙咬下。
虞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也就只想碰碰我。”除了碰她的时候,他是热情的,死活推不开,过后就不见人。
想到床上时,他对她的折磨,她又委屈了。
江以湛仍蹭着她,叹道:“喜欢你,才想碰你。”
虞秋低头又不想说话了。
但江以湛的渴望已被挑起,只要一碰到她,他就难以克制,仿若她是能让他上瘾的毒。药似的。他突然驱马加快速度,惹得虞秋赶紧抱紧怀里吓哭起来的颀儿:“你慢点。”
江以湛终于看了眼她怀中的颀儿,突然觉得这玩意碍眼了。
奈何他不能去折腾一个孩子,便只能放慢速度。
回到堇宁王府时,他把颀儿交给下人送回小院后,就牵着虞秋朝蓝轩去。虞秋知道他想干嘛,一双腿不由发抖,她试图挣扎,嘀咕道:“我不想回去。”
江以湛便停下抱住她,哄道:“我轻点。”
虞秋摇头,她不相信。
江以湛低头看着她,能看出她发自内心的深处害怕,默了会,他终是道:“不碰你,天色不早,我们回去用膳。”
虞秋抬头看他,见他模样认真,便点了头。
二人回到蓝轩时,确实是该用晚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