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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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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午后的热度退了下去,四下忽然变得阴凉许多。
  黄大师闭着眼睛道:“小童,还不去将窗户关上?”
  他连叫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皱着眉头将眼睁开,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这个小东西,又跑出去看戏了。”他咬牙切齿地爬起了身,正要走去窗边,一转身却忽然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人。
  那人黑衣黑面,也不知站了多久,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地望着自己。
  “你……”黄大师只说了一个字,脑子里立马便反应了过来,转身便要往门外跑去。
  只是那人出手入电,只抬手挥出薄刃便从对方身后将对方喉咙割断。
  黄大师瞪着眼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望着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不知大师吃了自己炼制的仙丹,还能不能在死而复生。”他掏出一颗黑色的丹丸。
  黄大师用尽了力气想要躲开,却仍旧被对方硬塞入了口中。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扭曲,仿佛吃到了□□一般,下一刻却气绝身亡。
  黑衣人只冷笑一声,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此刻盛钦走到宫门口时被人拦下,当他习惯性伸手到腰间的时候却摸了个空。
  秦淮见状道:“侯爷,怎么了?”
  盛钦转身望着方才走来的路,眼中具是沉思。
  陵玉……到底是长大了。
  也只有长大以后的陵玉,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骗他。
  黄大师的死讯很快便传入了宫中。
  圣上勃然大怒,甚至当着盛钦的面都摔了两个花瓶,神情凶戾,同以往心平气和的态度大不相同。
  “他们全都想要朕的命,全都想朕死!朕绝不叫他们称心如意!”
  他双目微赤,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着实令周围人生畏。
  待他终于发脾气发得累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问向盛钦:“他那里,还有多少丹药?”
  盛钦如最初一般冷静,回答他的话:“最后一颗在他的口中发现了,只是他没来得及咽下去就死了。”
  圣上听到那个死字便觉得头皮发麻,口中呢喃道:“到底是他吃的晚了,要是他吃的快一些,也许就不会……”
  接下来几日,圣上因为失去了每日必服的丹药,每日都过的战战兢兢,久而久之,他眼下总有青影,整个人看着都不似个健康之人,每每上朝脾性暴劣,总令朝臣心中不安。
  终于在这日,圣上正查看着奏折,忽然觉得腹中胀痛,正当他要开口唤人的时候,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李德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忙将他扶住。
  “快……”圣上急切道:“快去拿金丹来……”
  他说罢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等圣上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里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四下里乌漆抹黑,本该是万物沉睡之时,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圣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感应到屋内忽然明亮了起来,是有人将灯点燃。
  那人走到床前,抬手掀开了帐子盯着他望了许久。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睁开眼时,对方终于开口了。
  “秦淮。”
  这声音分明就是盛钦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竟还没有出宫去,反而还留在了自己的寝宫内。
  不知怎地,圣上心里愈发不安起来,他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多年以前做下的一桩亏心事……
  “侯爷有何吩咐?”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对方显然就是盛钦口中的秦淮。
  “待明夜子时,你替我守住大殿,我会亲自动手。”盛钦冷冷说道。
  圣上面上的肌肉忍不住抖了抖,此刻烛光却恰好从他面上移开,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动静终于消失不见,圣上睁开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他忽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又立马倒回了床上。
  此刻虽没有一面镜子可以让他看清楚自己,但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
  金丹……金丹也救不了他了!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陵徵关切的模样,满心尽是懊恼。
  只是他的情绪愈发激动,他整个人便愈发眩晕起来,仿佛天旋地转般,寻不到平衡点,怕是他根本就不能清醒地等来旁人救自己。
  他咬了咬舌头,将口中咬出了血,下一刻,他忽然又镇定了下来。
  他望着幽黑空洞的房子,心里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伸手摸到床角,直到手指触碰到一根绳子,而那根绳子的另一头绑着一串铃铛。
  那铃铛经了绳子的牵扯以后彼此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只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仔细近看,那是一串哑巴铃铛。
  然而圣上的表情淡定如一,显然他早已知道这一点。
  只是那铃铛一直到他彻底昏迷过去的时候,都不曾响起过。
  一日的光景过去的飞快。
  于圣上而言,不过是眼一睁一闭的瞬间。
  只是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却被床前的黑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想干什么……”
  圣上连忙爬坐起来,却见那人转过身来,并非是盛钦。
  那人见他醒来,忙半跪在地上,向他行礼道:“是陛下摇铃召唤我等,属下们这才连夜守候。”
  圣上听罢面上的防备这才散去。
  “原来是你们……”他闭了闭眼道:“幸好是你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防卫兵,是由他年轻时候亲自挑选调、教出来的精兵。
  他们每个人都忠心耿耿,英勇非凡,是他安插在自己身边最后的盾牌。
  身为人君,他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每一步,哪怕出现了今日这样的场面,他也不必慌得手忙脚乱。
  “你扶朕起来。”圣上吩咐道。
  床边的守卫便按吩咐去办,将他从床上扶起。
  “陛下要去何处?”对方问道。
  圣上道:“朕要去书房……”
  那里有他的兵符,有他忠心的臣子,他要去那里才能安心……
  只是他刚打开了门,便发觉门口横躺着一人。
  那人穿着同身边守卫一样的衣甲,此刻却被人抹了喉咙,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冰冷尸体。
  圣上吓得险些瘫倒在地,幸而身后有人支撑。
  他哆嗦地抬起头来,却瞧见盛钦站在庭院中,对方一动也不动,仿佛就是那中心点上的一座石雕,面上的表情更是十分渗人。
  “何人在此?”守卫见情况不对,便大声呵斥道。
  圣上却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这个时候守卫才发现圣上似还有事情未曾告诉他,只是他听了命令,也不再多说,直接令其他人过去动手。
  然而其余人只上前三两步,忽然就挨个都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仿佛死了一般。
  守卫这个时候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快扶朕进去,将门拴上!”圣上说道。
  守卫听罢连忙将门合拢,将门栓落下,扶着圣上转身便进了内寝室。
  哪知内寝床前却仍旧站着一人,那人转身,赫然是盛钦身边的秦淮。
  那守卫忍无可忍,只将圣上推倒一旁便抽出腰间佩刀指向秦淮道:“你是何人?!”
  秦淮冷冷望着他,不发一言。
  那守卫大喝一声便举起佩刀冲上前去,他高高扬起了刀正欲对准对方头顶砍下,却忽然发觉周身一阵眩晕,手脚一瞬间便犹如抽取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震惊地望着秦淮,不待他开口,秦淮便伸手在他脖子上抹过一刀,那尚且带着人的体温的鲜血瞬间从那口子里迸发而出。
  屋内淡淡龙涎香味中忽然就掺进了腥味。
  亲眼看到这样画面的圣上哆嗦地往后退去,脑中一片空白。
  只是他没退几步忽然就碰到了一人,他浑身顿时一僵,转过身来,身后之人赫然是盛钦。
  “啊……”
  圣上经受一连串的惊吓终是站不住脚,吓得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这厢秦淮却已经从尸体身上解开了一块沾着血的玉佩。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圣上问道。
  盛钦不答他,却转身掐断了香炉里的香,这才扭过头来看他。
  不需他回答,圣上却也知道了答案,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你这就想杀了朕不成?”圣上抬眸看着他道:“你可不要忘了,是朕将你救了回来,也是朕将你养大,你这样做等同于是恩将仇报。”
  盛钦却接过秦淮递过来的玉佩,上前两步走到对方面前,缓缓蹲下了身,将手中的玉佩展示在对方眼前。
  “当年杀害我父亲和族人的土匪身上都带着这块鬼面玉佩,然而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手下也正好都戴着这样的玉佩……”盛钦道:“陛下不如同我说说,这世间究竟有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圣上闭了闭眼,脑子里终于清醒了几分,这才明白自己是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
  “盛钦啊盛钦,那么久远的事情,你竟还记得……”
  盛钦蓦地一笑,下一瞬脸色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沉之中,他猛然出手捏住了对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灭我全族,我杀你一人,如何能泄我心头恨?”
  圣上道:“你想伤害朕的皇子?”
  陵徵看着他,唇角紧绷。
  “芷君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
  盛钦蓦地将他推开,声音冷厉到了极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圣上怔怔地,忽然又笑了起来。
  “朕是天子,如何不配,朕爱她,朕想要得到她,又有何错?”
  他抬起头来看向盛钦道:“朕知道她是有夫之妇,高信侯与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她生出的儿子,都是如此的优秀,可即便她再好,她也绝不能对朕说不。”
  “所以你精心设计在我父亲回京路上那一场洗劫谋杀,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盛钦说道。
  圣上与他对视良久,随即道:“对。”
  那个女人美丽端庄,当圣上第一次看见她时,整个人的魂都仿佛掉在了路上,追随她而去了。
  待他好不容易派人打听到了对方的名字,他又将这名字日日夜夜挂在唇边,好似多念几遍便能将对方变出来一般。
  年轻的帝王所迸发出来的疯狂远比如今痴迷金丹的程度要深。
  那种感觉好似中了一种毒瘾一般,明明知道不可为,却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
  哪怕到了今日,他也甚是怀念那样的感觉。
  当他做出要杀死为自己国都立下赫赫战功的高信侯时,他也曾畏惧过。
  只是当他占有了那个美丽的女人之后,他整个人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那时仿佛便是他人生中的巅峰时刻,他甚至庆幸自己杀死了所有的人,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样心爱的女人,更庆幸自己留下了盛钦那一条小命,这才令芷君对自己千依百顺。
  哪怕她憔悴伤心,哪怕她恨得想要杀死自己,可为了盛钦,她却也不得不臣服于他,让他得到了短暂的幸福。
  这幸福之所以短暂,却是因为她的死……
  想到此处,圣上的头猛然剧痛起来,他痛得躺在地上直打滚,口中喊着芷君这个名字。
  “他是个疯子……”秦淮听闻了这其中种种事迹,气得几乎浑身发抖,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砍死对方。
  直到对方滚到自己的剑下,秦淮猛地收了手中的剑。
  眼前之人早已狼狈不堪,满身大汗,他气喘吁吁,随即又笑道:“你现在一定想要将朕千刀万剐……”
  “但朕要告诉你,当你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之人,当你也有爱而不得之时,你也许会比朕更加疯狂,甚至……就连她的死,你都想要参与,你看见她上吊悬在房梁上的时候,你都会心痛地想,为什么她不是被你亲手掐死的,为什么她不是死在你的怀里……”
  他的模样愈发癫狂,仿佛疯了一般。
  这么多年来,他将芷君这个名字藏在心底深处,将盛钦当做和她唯一相关的东西放在身边,他才没有彻底的疯,他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记忆,再没有提过对方,也不曾想起,只当盛钦是自己最为看重喜爱的臣子。
  生活又如同回到了正轨一般,再度陷入风平浪静。
  圣上叹了口气,道:“现在你该告诉朕,你收买了谁,是总管侍卫,亦或是……李德?”
  “他已经选择了为你殉葬。”盛钦说道。
  有时候,这座围城对于天子而言是一个坚固的屏障,有时候却也是一个巨大的笼子。
  当这笼子里出现老虎的时候,天子的性命便岌岌可危,连逃都无法逃走。
  圣上闭上眼睛,唇角上扬道:“朕不后悔……”
  秦淮提着长剑正欲上前去一剑结果了他,却被盛钦拦住。
  盛钦俯下身去,对对方道:“微臣还有一事想同您说。”
  圣上道:“你说。”
  盛钦面上的表情此刻看来竟有几分诡异,他低下头去,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对方却在下一瞬猛地弹坐了起来,他死死瞪住了盛钦,就连指着对方的手指都哆嗦个不停。
  “你……”
  盛钦起身,便见他此刻唇角不断往外溢出血沫,他一张口便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可手却仍旧指着盛钦,他的面上终于出现了后悔的神情,涕泪血污糊了满脸,将手伸向盛钦。
  “求……你……”
  他断气的那瞬间,仍旧朝盛钦的方向伸着手,甚至连目光也死死地望着他。
  那样的画面十分渗人。
  “你对他说了什么?”秦淮问道。
  盛钦只冷冷扫了他一眼,抬脚便要往外走去。
  “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秦淮追问道。
  这一切都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杀人,弑君,然而这些早就在他急不可耐之时便已经呈现在了盛钦的布局之下。
  对方隐忍着等待着时机成熟,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匍匐前进,谁能想在一个帝王驾崩的背后,却藏着这样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
  圣上为了金丹恰到好处的憔悴与疯狂,就是他最为合理的死因,而盛钦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却也是圣上给他的权力与信任。
  而那鬼面玉佩最终的出现,也是盛钦在那一瞬间才做出要杀死对方的决定。
  旁人也许无法料想得到,即便盛钦最终没有在那些守卫身上找到这样的玉佩,他也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种退路和借口。
  在秦淮眼中,他仿佛永远都是那样深不可测,令人预料不到他的底限与退路在何处。
  “你错了……”盛钦顿住了脚步,道:“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他说罢便消失在门口。
  在一个宁静的早上,朝臣们都安静的立成队列,等待着圣上的到来。
  圣上先是发疯一般追求长生之术,后来又因失去了金丹而郁郁寡欢,脾性变得反复无常,就在昨日圣上已经因病休息了一日,然而今日却仍然迟迟没有上朝。
  所有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他们心中,这是一种极为不详的征兆。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个小太监神情悲痛地出现,宣告了圣上驾崩的消息。
  所有人吃惊之余,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纷纷跪地痛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锦阳宫中的宫人意外发现,早就奄奄一息的江皇后不知何时就咽了气,身体早就凉透了。
  帝后同日而亡,举国同悲之余,心中又难免生出几分感慨。
  若非帝后感情深浓,又如何会同时赴死,其中曲折缠绵,又成了寻常人家茶余饭后的遐想产物。
  菀娘穿着一身白服,坐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远处天边。
  宫中纷杂的一切,又好似同她毫无关联。
  丫鬟牵着年幼的三皇子走到她面前道:“娘娘,小殿下见您还不回去,非要出来寻您呢。”
  这时菀娘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小豆点一颤一颤地朝自己张开双臂跑了过来,随即便抱住她的小腿,口中含糊不清地喊道:“母灰……母灰抱……”
  菀娘伸手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正当她要抱着陵晖进屋时,外头忽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将她叫住。
  “娘娘,还烦请您将小殿下带上,随奴才走一趟。”
  菀娘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
  “娘娘,请。”那小太监笑着做出了手势。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该来的还是都会来的。
  然而此刻朝前已然吵成了一团。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殿下一出生便是太子身份,自然理所当然该继承皇位,有何可质疑的?”
  “大殿下一直体虚病弱,圣上从未将他以太子之礼相待,意图可想而知,尔等莫不是想要违背圣意!”
  “安静!”其中一名官员终于忍无可忍将众人的争论打断,待对方安静下来,他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便转身问向身旁之人,道:“不知侯爷有何高见?”
  盛钦扫过众人,语气冷淡道:“我以为,陵徵并非太子人选……”
  “住口!”
  他的话未说完,便猛然被人打断。
  众人抬眸,殿上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陵徵陵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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