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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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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重檐道:“那人本就是我安插的一名死士,他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是没曾想,就算是这样, 还是被对方发现了。可见,想要近那人的身去,一点都不比将他掰倒要难。”
  陵玉听了这话, 却缓缓抬头看向苏重檐。
  “先生有话直说便好,我当下这样的情形,先生是信不过我吗?”陵玉垂眸道:“我昨日为了掩护对方,也被他揭穿了去,这些日子也不知被人看去了多少笑话,还真以为自己能骗过谁。”
  苏重檐闻言抿唇一笑,随即亦是抬眸看向陵玉,道:“殿下是个聪明人,只是你到底是个女子,你不明白男人的想法。”
  “男人的想法?”陵玉道:“先生请说。”
  苏重檐见她还真一本正经的想要请教,只是觉得颇为好笑。
  有些东西他反倒不便对陵玉去说,并非他觉得这样的话题不能同一个女子私下里讨论,而是觉得,若是陵玉知道其中的门道之后,去刻意效仿反而会起了反效果来。
  她终日这般迷糊不明,反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陵玉见他不想说出的样子,对他道:“难道先生看不出来?他不信任我,我虽不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觉得我能近了他身边去,我却未必能如你所想那般能做些什么。”
  盛钦防备着旁人,对她又何尝不小心谨慎。
  苏重檐避而不答,道:“不论事情变化到了何种地步,殿下只需明白,这世上任何人都未必是可信的,也许即便是我,终有一日也可能会为了利益相关的事情而改变立场,但只有你,你与大殿下身体中流着是同一血脉,他既让你留在对方身边,必然是另有深意,你可信他?”
  陵玉听了他这一通话,渐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却多少有些麻木。
  “先生无需次次都拿话来试我,我只能告诉先生,我这辈子不一定是为了皇兄而活,但在这场变故之中,若没有我皇兄在,也许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苏重檐见她脸色微沉,便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
  对方显然并不能真正的领会他心中的顾忌,陵玉她不了解男人,同样也是不了解女人。
  想要动摇一个女子的立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心之所向随之动摇。
  若陵玉真的抵不住盛钦所展露出来的情义,她又如何能如她说的这般坚定。
  然而这一切于陵玉而言,她愈是深陷,便愈是讨厌这样永无止境的勾心斗角。
  即便是她曾经敬重的冷清先生,也渐渐不可免俗的染上了官场习气。
  对方的每一个字都藏着一个暗示意味,令她烦不胜烦。
  “关于昨日的事情,我只想问苏先生一个问题。”陵玉对他说道,“你可否告诉我昨日那人究竟是来偷什么东西的?”
  苏重檐闻言目光反而微闪。
  “你就这样断定他是来偷东西的。”
  “是,苏先生只管告诉我,我心中必须要有数。”陵玉说道。
  苏重檐沉默片刻,随即对她道:“他是去偷一道诏书的。”
  “诏书?”
  陵玉听到这二字,脸色几乎是一变。
  当对方说出这句话时,她脑中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
  之后离开茶楼时候,陵玉的心情竟显得有几分沉重。
  “您在茶楼坐了一会儿怎么好似还不如来时心情好呢。”沁珠对陵玉说道。
  陵玉道:“大概真如你说的那样,一个人去喝茶,果真是太无聊了。”
  沁珠听着这话,觉得自己猜得还真是准。
  这厢陵玉口中敷衍了对方,待回去盛府后,她便忧心忡忡的躲进了屋里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沁珠突然拿来一套新制出来的粉紫裙衫,对陵玉道;“侯爷让人送来一套新衣,说是叫您将这件衣裳换上,说晚上要带你出去 。”
  陵玉听了这话,眉头微蹙,道:“他想带我去哪里?”
  沁珠见她不高兴的模样,迟疑道:“奴婢也不知道,但侯爷是这样吩咐的,您若是不换的话,奴婢也不好交代,想来待会儿也……”
  “莫要说了,你可真是嗦。”陵玉无奈瞪她一眼,随即便道:“我换就是了。”
  沁珠松了口气,只将新衣放下,便连忙出了门去。
  陵玉伸手在那光滑的银线织花缎子上抚了一把,想到苏重檐最后说出的话,心中便如同被人丢入一口不见天日的寒井之中。
  盛钦此番作为,当真害的她同陵徵好惨。
  她实不知,这世上为何会有这样狠心的人。
  片刻,陵玉将衣裳换好,沁珠又特意进来给她打散了头发,重新梳了个适合衣服的发髻。
  “每每替您梳完了头发,却总不忍心替您上妆,您这样的皮肤,天生白皙细嫩,若是上了一层脂粉上去,反而显得生硬,也不知叫多少女子妒忌了去……”沁珠嘀咕道。
  陵玉道:“我终日见不到其他女子,整日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会妒忌,还有哪个?”
  沁珠闻言神情僵了僵,讪笑道:“您快别这么说,若是被管家他们知道,奴婢又要遭殃了。”
  她倒是也想妒忌,但她不过是个小小丫鬟,到底不是同等地位的人,她自然是既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妒忌。
  待陵玉一切收拾妥当,沁珠便将陵玉送上了马车。
  陵玉一抬头便瞧见盛钦立在马车忙等着自己,只问对方道:“也不知二哥今日想要带我去哪里?”
  盛钦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好生同你说话。”
  陵玉先是一怔,大约是没想到今日是自己生辰日,也同样没想到盛钦会记得这样的事情,只待她反应过来后她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转身就往回走去。
  盛钦眉宇间蹙起,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去路,颇为隐忍道:“你可否听我一言?”
  “二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同我好好讲话,难不成以往我们都不是在好好讲话?
  莫不是我昨日醉酒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了,叫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好好说话不成……”
  盛钦垂眸看着她,却听她又道:“你若是为了我生辰而准备这一切大可不必,旁的事情我未必能做的了主,但我自个的生辰总归还是归我自己管着,我生来便是一个笑话,没甚好说。”
  她说罢便想挣开手腕,却不想他捏地反而更紧,直接将她抱起硬塞进了马车之中。
  “你!”陵玉正要对他破口大骂,却见他同样面色阴沉。
  “你既不稀罕旁人为你庆贺生辰,那我便不过问你的生辰,你既不想去能好好说话的地方,那便同我去另一个地方便是。”他说罢便也上来坐在陵玉对面。
  车夫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确定他二人没有人再有跳马车的想法,这才缓缓拿鞭子赶起马来。
  陵玉被他这样牵制,心中又岂能不气恼,即便自己被他强行带走,她却闭着眼睛假做闭目养神的样子,压根不想理会对方。
  这马车起初尚且算是平稳,但到了后头不知走的是哪段颠簸之路,又开始摇晃不稳起来。
  待陵玉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时候,这才看清外头的状貌。
  她下了马车,被盛钦带去了盛家陵园中。
  盛钦便在他父母碑前站定,此刻眸色更如黑夜一般深不可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陵玉问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几分。
  不管她在盛钦面前如何有十足的底气,但在盛氏一族的坟墓前,她却始终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强硬的语气。
  盛钦的父亲是个极令人敬佩的将军,那时候陵玉虽不曾亲眼得见,却也能想象到先帝在这个动dàng不安的朝局中是多么仰仗于盛父,才愿意将八万精兵的兵符完整给了盛父。
  而盛父也同样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带着全族人留在边地最危险的地方,一留便是十几年,直到后来回京时候结识美丽出众的盛母,才生出了成家立业的心思,待他成功剿灭精乌国这才凯旋归来,本该是荣归凯旋之日,却全部因为先帝一个微不足道的私心而惨死在了路上。
  “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陵玉复又问了一遍。
  盛钦道:“昔年我在宫中的时候,时常被宫里其他人欺负,你的母亲金贵妃最为憎恶于我。”
  陵玉听了这话却只是沉默。
  “彼时我年幼,可我即便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将伤痕轻易露出,宫里的人不同外面的人,他们见到幼年的我手上并不会怜惜几分,反而正觉得是个好欺负的角色,便会以在我原先伤口上再添一道不同的伤口为乐。
  后来我虽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但却觉得这就是人性。”
  那时候在他眼中的世界一切都是无比灰暗,仿佛到处都是一层灰蒙蒙的雾霭,到处都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气息,让人看不到未来。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你……”他的声音低沉,目光却一直都落在那些墓碑的名字上,“只有你会亲近在我身旁,看到我受伤时会问我疼不疼。”
  一个身在不能被阳光照耀到地方的人,突然有一日被一个极为软糯可爱的小姑娘接近,她甚至还会捧起他的手轻轻呼两口热气替他小心翼翼吹着伤口,可爱到令人心都几乎融化。
  他说到这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陵玉,“我的心并非是铁石心肠,即便我做了在旁人眼中都不该做的事情,但我却从不想伤害你。”
  陵玉极力绷着脸,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向她说出这些话来,在她眼中,盛钦的心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谁都探知不得,也不敢探知。
  仿佛只要一个不慎,都会坠入洞中,不复生还。
  “你说的好听,你可不要忘记了,是谁将我当做一个把柄,隐瞒了七年之久,最终却又当众揭穿了我的身份。”陵玉沉声说道。
  盛钦道:“因为那时的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转过身去看向远方,目光却好似在透过那片景色去回忆,“我若说出这个秘密,你的母亲便会第一个要了我的性命,纵使后来金贵妃死了,我虽一心存着报复之意,却也害怕皇后知道之后,那也会要你的命。”
  “这宫中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你活,若你当年就被揭穿了身份,必死无疑,那亦是……我不愿看到的场景。”盛钦说道。
  陵玉哑然。
  她如何不明白自己当年的境地,盛钦过得阴暗悲惨,她又何曾好过,江皇后记恨她,圣上因金贵妃同样记恨自己,旁的一概人等为了讨好上位者,恨不能从她身上挖出些秘密来好去邀功。
  “你不需要用这样的话来迷惑于我,若幼年你我都有诸多不便,便是在你我长大之后又有什么缘故,你嘴上说的好听,实则你有十次百次机会可以提示我,可你却都没有……”
  “你不过是为了报复我父皇,报复我而已。”陵玉说道。
  “我若是为了报复你,又为何要那般仔细替你掩护,甚至都无需我出声,只要离你远远的任由你被旁人发现,你的父皇便会知晓你的身份,以他憎恶你母亲的程度,他能杀了你的母亲,同样也能杀了你。”盛钦冷淡道。
  即便陵玉不会立刻死去,也会受尽磨砺和苦楚,最终奄奄一息,在那些憎恶金贵妃也憎恶她之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夭折而亡。
  陵玉紧攥着的手指显得愈发苍白起来。
  他说的自然不假。
  是以当下即便她如此恨他,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却从未真正将先帝之死放在心头。
  在她得知先帝毫不留情杀死自己母亲时,她的心里忽然就对这个父亲彻彻底底的失望,而她的母亲也不过是将她当做一颗顺手的棋子,对方也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陵玉长大以后是否还能如正常人一般婚嫁,是否还能如正常的少女一般过上寻常生活,这些问题,对方半点也不曾考虑。
  陵玉有时候甚至会心寒的想,若她的母亲还活着,究竟会不会给她机会长大……
  旁人都羡慕皇族子弟生在云端天生高贵,却不知,在这云端之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腌事情,一旦揭露开来,都是恶臭一片,令人作呕。
  而盛钦的声音却犹如有着催眠的力量一般,反复在她脑中回响。
  “那日我揭发了你,不过是早前等待的一个时机已经到了。”他看着她道:“比起被旁人发现,倒不如就由我这个奸邪之人来揭穿得好,但凡我一朝得意,我便一朝护着你,不会叫你受旁人欺负。
  若有一日我不幸败了,我亦清楚我会是个遗臭万年的人物,而你不过是个被我苦心构陷了七年的无辜之人。
  彼时你是最为尊贵的公主,先帝和皇后那些人早就不在,其余人为了突出我的罪大恶极,必会为你正名,会将你描述的无辜苦楚。”
  因而在这场争斗中,陵玉永远都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这一切都是他设想了许久的事情,只可惜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他所愿。
  他以为他能替她免除了旁人的伤害,却不曾想从始至终伤害她最深的人其实就是他本人。
  “我带你来此处,便是叫你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曾经为了保护这个江山社稷而拔刀上过战场,有些人已经死在了边地黄沙之中再不能回来,而有些人侥幸活下来后,却得到了这样的回报,你告诉我,若是你,又该怎么做?”
  陵玉挪开视线看向远处山林,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她只说道:“我不是你,也永远都不会是你,只是原来在你心中,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可我从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她蓦然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道:“你说了这么多,说的动听,说的好似令人感动,可我只问你一句,你既待我这样的好,是不是可以为我做到任何事情?”
  盛钦看着她,见她缓缓开口道:“包括放弃复你的仇恨。”
  她的话一落音,四下里却是一片沉寂。
  在这个荒郊野外,连野兽的声音都没有半点。
  他绷着唇,显然也是答不上她这句话。
  陵玉忍了又忍,眼眶终究还是红了起来。
  她退后两步随即转身便跑出了陵园,往远处深林中跑去。
  盛钦见状忙追赶上去抓住她的手臂,道:“这么晚你想跑去哪里?先同我回去。”
  陵玉转身用力将他推开,道:“我不要回去,这辈子都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相信一个满口谎话的人,你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说与我听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谁会知道……”
  “你闭嘴!”盛钦突然不耐道。
  陵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呵斥给吓了一跳,动作随之亦是一顿。
  “你不要乱动……”他的声音低了许多,对陵玉道:“你身后的树上有一条蛇。”
  陵玉连脸上的泪痕都顾不得擦,身子顿时也是一僵。
  似乎为了验证盛钦所说的话,她便在她耳旁极近的地方听到了一声冰冷明显的“嘶”声。
  这条蛇尾巴缠在树枝上头,可身子却游移下来,正悬于陵玉的右上方,显然将陵玉当做的目标,然而在陵玉僵住的那瞬间,那条蛇也随之僵住,双方俨然都陷入了僵持之中。
  陵玉对这些冰冷湿凉的东西向来都极为不喜。
  但只要想到那蛇就在自己头上的画面,周身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轻轻挪动了脚,却不防脚下枯枝立马就被踩断,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断裂声。
  那蛇晃了晃脑袋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猛地朝陵玉脖颈处冲来,盛钦防备已久,立马伸出手去将陵玉推开,那蛇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另一只手立马捏住它的头,将它的蛇头生生捏烂。
  他将那蛇甩出去,忙带着陵玉往回走去。
  陵玉心中惴惴不安,疑心他方才被蛇咬到,忙扯住他的手去看,却见他手臂上果真有两个发黑的牙洞。
  而那牙洞中涌出的却是黑血……
  “二、二哥,这条蛇是有毒的……”陵玉颇慌乱道。
  盛钦却并不理会她,只取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划出一个深十的口子,随即将黑血挤尽。
  待他二人回去马车旁,车夫得知了情况,忙将备在车上的一个绿色药瓶拿来,将上面的药粉整个撒上,又扯了布带将盛钦手臂上方扎住,随即便匆匆忙忙将他二人拖回了府去。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伸手替我去挡……”途中陵玉心中犹如一盘乱麻,也不知自己当下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盛钦道:“你方才问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我是真的不能轻易给出答案。”
  他道:“需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若在这途中发生一些意外,若我因此而亡,这一切也同样可以如你所愿,都停下来。”
  陵玉心中愈发害怕,只低声道:“我没那样想过,我是个没有用的人,是个废物,我是恨你,我每日都恨着你,但我从未得手过,也下不了手,我才不是你这样无情无义……”
  她看着他的伤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恨他可她也更恨自己,她恨自己软弱无能,也曾恨自己不能爽快的与他同归于尽,一切事情的黑白善恶都交缠在了一起,她永远都不能真正杀死恶,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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