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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这一枪,可不似韩遂砍得那两剑。韩遂能狠下心砍上自己的爱马两剑,但是,却不代表他能砍得有多重,那,毕竟是他的爱马!但是,张燕则不同,哪会有半点怜惜的意思,其本就力大,这一枪,更兼奔跑之力,可谓是势大力沉,虽然抛飞出一段距离,力道弱了一些,但是,这一枪,整个尺许长的枪尖,完全深深才刺入战马的体腔之内。
战马悲嘶着,四蹄在空中乱蹬,眼看着就要到了战壕的对岸,身子,却失去了平衡,再加上韩遂方才那大力一拍,战马的前冲之势终尽,正正的向壕沟内摔落下去。
“啊!”韩遂还不待从长枪刺来的惊愕中苏醒过来,再见战马下坠,顿时乱了手脚,手中的剑,也不知道抛落带何处,看着越来越近的沟底,亡魂皆冒。
不!不!看着近在咫尺的岸边,韩遂好不甘心,想他堂堂西凉太守,手下雄兵十余万,更有羌族为后盾,虽然今日落魄至厮,但是,先前张横所说,尤在耳边。他日东山再起,重服今日之辉煌,也就是三两年之内,举手就能办成的事,要他如何甘心就这么死去?
好个韩遂,稳了稳心神,整个人自战马上人立而起,双手扣定铁过梁,双脚快速的自马镫内抽出,踩到马鞍之上,找了找平衡,在马背上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爱马,双足猛踏,向战壕岸边跳去。
别了,紫骅。
韩遂的爱马,通体乌黑,阳光下,隐隐散发着紫色的光芒,韩遂对其,甚是喜爱,虽然其并不是有名的紫骅,但是,韩遂仍以“紫骅”冠名之,足见韩遂对其的喜爱。但是,生死攸关,自己的性命都有所难保,韩遂哪还有心去管战马的死活?
虽然,心中充满了对爱马的不舍,但是……
“砰!砰!”
韩遂的两手,刚刚好搭在战壕的岸边。强烈的震动,直震的他左臂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自额头滚落,经过双眼,韩遂不自禁的眨了两眨,手上却是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松动。
“弓弩手何在?给我瞄准了,狠狠的射!”
看到悬挂在战壕边上的韩遂,张燕猛然一剁脚,也忘记了自己的麾下并没有弓弩手的存在,高声连喝道。其本人也擅射,忙自身上摘下长弓,箭壶内取出一支雕翎狼牙箭,认扣引弦……
正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风声。张燕耳听八面风,心中暗道不好,忙收回了弓箭,两手间擎定,身子豁然跳到了一旁,一杆长枪正自身边刺过。
张燕面含怒色,对这个打扰到他射箭之人心恨非常,急扭头看去,却是一韩遂麾下的士兵,挺枪扎向自己,此刻,长枪还没来得及收回。张燕大怒,手中的长枪已然不在,只见其猛然转过身形,右手间的长弓一伸,正套在这名士兵欲收回的长枪之上,紧接着手中一旋,弓弦牢牢的锁住长枪的枪头,左手的狼牙箭,携带着张燕的勃然怒气,随着张燕急转的身形,狠狠的刺向这名士兵的战马。
“噗!”
长箭应力直入,战马一声悲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直将马上的士兵摔出甚远,长枪,也拖了手。
张燕随手将弓交到左手,右手一擎敌兵的长枪,尾随着飞出的士兵追了上去,还不待那士兵落地,右手的长枪狠狠刺出,直将其穿胸而过。还不待这名士兵惨叫出声,张燕堪堪来到近前,抬脚迅猛的垛向士兵的脖项,耳中就听“喀吧”一声,颈骨被张燕狠狠踏断,死得不能再死。
“呸,真他娘的晦气,什么人都敢来坏老子的好事!”张燕骂骂咧咧的道,抬头,凶狠的瞪视着欲围上来的敌军,一身的杀气,顿时吓得这些本就胆丧的士兵连连后退。
“该死的,命还真大!”见无人上前,张燕忙转身去寻韩遂,可是,却只见一道背影,狼狈的逃向远方,战壕边上,那里还有韩遂的身影!
原来,听到张燕的呼喊,韩遂不由大急,一顿手刨脚蹬,挣扎着爬到岸上,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不复存在,撒开两条腿,望定潼关的方向跑了下去。
一口气,韩遂直跑出四五里之遥,这才回头看去,见无追兵追来,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哪知道,黄逍的军营中,战事未平,正四下高呼着“投降免死”抓俘虏呢。
韩遂不住的喘息着,撕下一块战袍,将箭支拔了下来,止了止血,草草的包扎了几下,看了看天光大亮,想到追出的黄逍,韩遂知道,此处也是是非之地,久待不得,忙站起身形,深一脚浅一脚的望潼关跑去。
刚刚跑出百余步,突然,韩遂面色大变,双眼发直的望着前方,惊恐的喃喃道:“黄逍……”
第210章 力战三将 张绣命危
张绣暗自叫苦不迭,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郁闷的一仗!就好象,自己会些什么招数,这个张飞全然知道一般,纵然自己拼尽了全力,尽力施为,速度,已然达到了颠峰,但无奈的是,只要自己的枪招刚一变动,张飞的蛇矛总会恰倒好处的拦在虎头金枪的必经之路上,轻易的将一招招精妙的招式破去。而张飞的反击,却又是势大力沉,根本就不是自己轻易间便能化解开的。
起初,张绣还不信邪,虎头金枪一枪快过一枪,完全将百鸟朝凰枪发挥到了及至,若赵云在此,定然会感叹不如张绣的造诣。但是,当长枪一枪又一枪接连撞在张飞的蛇矛上,张绣反倒冷静了下来。
若说一次两次的这般,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直这样,那就别有原因了!猛然,张绣心念一转,是了,一定是这样!小师弟他在黄逍麾下,平日里武将之间自然少不得切磋,难怪张飞能这样未卜先知!
苦也!小师弟啊,你可害苦了你师兄了!
张绣心下暗暗叫苦,可是,手下却是丝毫不敢有慢,眼前的是张飞,可不是那个和他有渊源的小师弟赵云!张绣手中长枪连抖,一只金色的凤凰振翅飞出,迎面扑向张飞的面门。
“又是这一套,难道就没有什么新意吗?”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一招,他见过赵云使过数次,初次,即便是他也吃了不小的一个亏,若是两人为敌,估计张飞都有可能受了重伤!但是,多次切磋之后,张飞已然了解到这一招的精巧之处,现在,赵云想胜张飞,除却“七探蛇盘枪”这一绝学以外,根本不是张飞的对手!
对于赵云这“七探蛇盘枪”,张飞也表示很无奈,简直就是防不剩防的存在!
张飞见金色凤凰扑来,再也不像第一次面对时的那般头疼,手中一擎丈八蛇矛枪,如同蛇芯一般的矛尖急蹿而出,好似毒蛇出洞一般,迎着金色凤凰悍然扑上,根本不曾有半点的犹豫!
“叮!”
矛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矛尖,精准的点在金色凤凰的脖项之上,蛇矛上巨大的力道,直将长枪荡起一尺开外,枪杆连连震动,张绣只感双臂一麻再麻。
这黑厮,好大的力气!这当如何是好?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张绣愁眉不展,他可不像赵云那般,有自创的枪法,如若不然,白日间面对赵云,也不会被迫的那么狼狈!
他熟悉赵云的师门绝学,难道赵云就不熟悉他的吗?百鸟朝凰枪固然精绝,这也是张绣能赖以闯出“北地枪王”这诺大名声的原由!但是,眼前这张飞……
“哇呀!!!杀!!!”
见张绣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枪法,张飞也失去了最初尽情一战的热情,再也没兴趣与其空耗下去,猛然间,只见其环眼一瞪,丈八蛇矛仿佛活了一般,尺许长的矛尖连连抖动,真好如灵蛇乱舞,直点张绣的咽喉,口中同时爆发出一股如同洪荒野兽一般的咆哮!
如果,让张飞去练习佛门的“狮子吼”,一定能取得别人无法乞及的成绩,可惜,目前,佛教还不曾传如中国,更不要说师门嵩山少林寺了。
但是,这一吼,足以令人心神摇曳,周围震天的喊杀声,也不由为之一遏,,一道道震惊的目光,惊恐的看向那犹如魔神一般的身影。
而张绣,首当其冲,一时间,张绣只感觉双耳轰鸣作响,恍若金钟巨鼓乍然响在耳边,又如同平地间起了一个霹雳!惊见张飞蛇矛点来,张绣双目变得无比凝重,眼看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在眼中一点一点迅速放大,张绣顾不得双臂上的酸麻,狠一咬牙,一声清喝,双手一横虎头金枪,悍然迎上。
“当!”
令人肃然的咆哮声伴随着两把兵器硬撞在一起爆发出的津贴轰鸣之声,盖过了附近战场上空所有的声音,无论是惊慌失措的联军士兵,还是稳步向前推进的“破阵营”,都忍不住齐齐扭头看向这边。临近的,纷纷掩耳,一脸痛苦惊恐之状。
两把兵器相撞处,爆起无数的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格外的耀眼。一道无形的气浪平地卷起,冲向四面八方,直将附近的士兵冲倒在地无数,一时之间,竟然再难站起,而kao的更近的,已然被震的昏厥过去。稍远一些的军兵,只感觉一阵的呼吸困难,气息为之不顺……
“咻溜溜……”
一声悲嘶传来,却是张绣胯下的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力量对拼,“踏踏踏”不住的连连后退,地面上,清晰的印着四个印记鲜明的蹄印,战马,身体抖成一团,马目中,闪烁着痛苦的意味。
此战马只是一般的战马而已,张绣自己的宝马已然在先前被“陷阵营”射杀,此时,如此不济的战马,如何逞得这般力战!而张绣,先前双臂上的酸麻,现在,已然转为了疼痛,既而转为了剧痛。
张飞一矛逼退张绣,双腿狠狠一夹战马马腹,这匹踏雪乌锥如同箭失一般,追着张绣连退的身形而上,张飞丈八蛇矛枪再度舞起,当空轮圆,恶狠狠的照定张绣的头顶砸下。
张飞算是吃定了张绣力量不如自己,完全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最大化,张飞知道,在和赵云的切磋中就知道,和赵云、张绣这类型的人比招法的速度、巧妙,自己绝对讨不得什么好处,唯一能占定优势的,只有力量!
“啊……”
张绣双目微红,低声咆哮一声,完全放弃了防守,虎头金枪也不去管头上的丈八蛇矛,直直的一枪,瞧定张飞的前心,狠狠的扎了下去。打到现在,张绣已然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若是再去接头上这一枪,非把自己砸趴下不可!如今,也唯有用这拼命的招式,求得一线生机。
见到张绣这视死如归的一招,张飞哪里猜不出张绣的想法,张飞虽然勇猛,但是,也绝不是活够之人!见状忍不住深深皱了下眉头,这下,有些难办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兵器撤回,怀中抱月,向外封开张绣刺来的长枪。
这张绣的枪法比俺老张可要快上一筹,若他只这般拼命,怕是难缠了!张飞看着张绣微红的双眼,却是有些发愁。
果不其然……
见张飞荡开自己拼命的一枪后,又一矛当胸刺来,张绣双眼一凝,虎头金枪再度扎向张飞的要害。
又是拼命的招式!张飞心中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回矛,将张绣这一枪化掉……张绣起个如此心思,张飞一时之间再也难寻战机,被张绣死死缠住。
“张将军休慌,李堪(杨任)来也!”
正这时,李堪、杨任双双杀到,两杆长刀,并着张绣的虎头金枪,齐齐向张飞刺(砍)来。张飞见状,不惊反喜,双手横托丈八蛇矛,一式“海底捞月”,迎着三件兵器,悍然架上,欲以一己之力,同撼三人!
“当!当!当!”
三声金铁交击的大响,连环响起。张绣三人,又如何能抵得含怒出手的张飞巨力?一矛一威,连将三件兵器横架出去。
“哈哈,痛快!这才叫痛快!一起上吧,俺张飞何惧之有?!”张飞横矛长笑,浑身上下,透lou着无匹的战意,昂然逼人。
好强!李堪、杨任二将看着不住涌出鲜血的虎口,心中惊叹道。而李堪,此时终于知晓了张飞的厉害,心中,更是对张绣先前的阻拦以与感激。
“哈哈,再来战过!”张飞狂笑着,猛催座下踏雪乌锥,凶悍的迎上张绣等三将,丈八蛇矛一圈,将张绣、李堪、杨任三将都圈进了战圈,手中的丈八蛇矛枪左刺右挑,勾挂连环,一道道漆黑的矛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压着三将疯狂猛攻。
此刻,三将也没有了单打独斗的念想,比起性命来,所谓的面子,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合三人之力,能不能是张飞的对手,三人心中也是没底。所以,三人联战张飞,却也是毫无愧色。
张飞力战三将,相比起三将来,张飞却更是显得轻松写意!三将中,若论武艺,也唯有张绣一人堪堪能是张飞的敌手,虽不能胜,但是支撑个三五十合,张绣自问还是有这个把握的!而张飞的进攻,绝大部分,也是全由张绣一人接下。而李堪,根本就不是与二人在一个档次的,能否自保都在两说间,而那杨任,先前受了黄逍一箭,此刻,十成本事去了五分,本就不敌,此刻更是捉襟见肘,若不是时时有张绣的回护,怕早就做了张飞矛下的亡魂!
而粗莽的张飞,却也好似精明了一般,招数,多是逼向最不堪的杨任,而张绣,又不好放任杨任的性命不顾,只得处处出枪帮其招架,一时间,被弄的手忙脚乱,比之自己独战张飞还要狼狈上几分!
突然,张飞眼珠一转,手中的丈八蛇矛,避开张绣,角度甚是刁钻的再度刺向杨任的小腹。张绣苦笑连连,见样任躲避不及,无奈下,虎头金枪再次探出,来架张飞的蛇矛。
正这时,张绣眼中的那蛇矛,猛然掉转了方向,拖出一连串的幻影,改道刺向自己!蛇矛瞬间速度激增,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森然的矛刃,寒意直透肌肤。
完了,吾命休矣!
第209章张翼德勇酣战张绣
裂嘿,轮到你了。
张绣!是俺老张讨安呢,怀是你心联眼看着张飞挑着成宜的尚自滴血尸身缓缓的向自己逼来,张绣的呼吸不由为之沉重了几分。
虽然,张飞远远没有冲锋陷阵的锋芒毕露,但是,一种凝重的杀机,以牢牢的锁住了自己的身体。
就好象,一只凶猛的、欲择人而噬的野兽,戏诡的看着猎物一般。
好可怕的杀气!这张飞的武艺,不在小师弟之下太多!黄逍军中,能人何其多也!想到这里,张绣不免有写意兴阑珊,对于。
能守住这潢关的信心。
一跌在跌,直至跌落谷底。
黄逍、赵云、典韦,还有那过三关斩七将的关羽,太多了!甚至,白日间阵上那名叫马超的小将,身手也不在自己之下太多,更兼其精锐之师,这”“屠猪卖酒之辈,安敢坏吾同伴性命,拿命来!”张绣心声怯意,但是,却不代表他人也不般。
眼见成宜身死,李堪顿时红了眼睛,拍马舞刀就欲战张飞。
可是,任他连连打马,胯下的战马却是滴溜溜乱转,一步不前。
李堪心中生疑,莫非,这战马也怯阵不成?“孽畜,真非你也怯战不成?还不前行,某家定当宰你吃肉!”李堪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战马的后胯上,对战马的失态大怒,口中骂骂咧咧的喝道。
“咳,李兄”张绣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待如何?”李堪红着双眼,猛然转过头来,怒视着张绣。
却乍然见到张绣手中紧攥着自己战马的缰绳,这才恍然,难怪任由自己怎么鞭打战马,仍是原地打转,原来是这般!想到这,李堪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张绣,你这是何意?原来,见李堪冒失的要上前与张飞交手,张绣大急下,一把抓住了李堪战马的缰绳。
不想。
李堪的一声喝骂,连他也被骂在其中,这才好不尴尬。
但是,心生怯意,却是实有。
面对张飞这样的劲敌,力不能战,再装什么英雄,那,真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李兄勿怪,实在是这张飞,即便是张某也不是其对手。
张某不忍见李兄步成将军后尘,这才”张绣见李堪这般,心下隐隐发苦,这好人,还真是难做!若不是为守潢关大事。
你李堪死活,干我张绣什么事!“放屁!”李堪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绣的劝解,指着张绣的鼻子怒声骂道:“自己怯敌,还来乱我战心,汝这“北地枪王,之名,也不过有名无实尔!懦夫行径,安知我大丈夫?松手,否则,休怪李某人不客气!我力堪认得你张绣,手中的大刀却不认识你!”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见李堪话说的如此难听,张绣心中也生起了怒气,算了,执意去死,那你李堪就去死吧,我张绣好人做不成,难道还非来恶你不成?想到这,张绣一甩手。
丢开李堪战马的缰绳,别过脸去,再也不去看李堪。
“李将军,休发雷霆之怒,张将军所说乃是一片好心,他也是怕李将军有失啊!”见二人闹僵,大家处在同一战线,杨任自然不好袖手旁观,忙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