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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命只在顷刻间
吊睛白额猛虎此刻的凶xìng完全被激发出来,虎口撕咬、虎尾摆动间,中着无不是骨断筋折,踏踩着遍地的血ròu残肢,若劈波斩làng般,直bī黄罗伞盖。沿途不断有袁兵袁将阻拦,却无人能挡住典韦凶狠的一戟,镔铁短戟下,无不化为血ròu残肢的存在
“眭元进还不为朕取那典韦的狗头”见典韦越bī越近,袁绍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间,这声音的味道也变了,厉声对身边的一员大将喝道。
去杀典韦?天啊,我这两下子又怎么是典韦的对手?眭元进闻言面sè大变,却又不敢抗命。随后又一想,这典韦征战了近一日之久,想必已是劳累不堪,或许,还有机可逞想到这里,眭元进吼一声,催马就要冲上去。突然,向典韦的身后望了眼,却见百余头猛虎摇头晃尾肆虐,所过之处,俨然如同人间炼狱般,刚升起的念头顿时被无情的熄灭,哑着嗓子干巴巴的对袁绍说道:“陛下所谴责,元进自当效死力,只是,那典韦他不是一个人啊”
似乎,是在引证他所说的话一般,典韦胯下的吊睛白额猛虎杀到xìng起,仰天一声雷霆般的虎啸,紧接着,百十来道的猛虎啸声接连而起,一声、两声……转瞬间就接连成了一片,振聋发聩
“‘虎神卫’”郭图失声喊了起来,本来就很白的面孔,此刻,更是变得惨白惨白。熟悉吕布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虎神卫”的厉害?当年,三万并州jīng锐大军没能留下“虎神卫”更是被活活斩去一万余人,这样的军队,只会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虎神卫”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对立面,出现在战场上,令袁军上下,顿生惶恐之心。
“杀”
“虎神卫”在典韦的率领下,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洪流席卷而过,只留下遍地的残肢断臂……
不远处,黄逍率领着三军将士紧随“虎神卫”的后面,只见黄逍高举虎头盘龙戟,厉声喝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休走了袁绍”
“休走了袁绍”
“杀杀啊……”
喊杀声,撕裂了黄昏的天空,将黑暗彻底的拉入战场,更使得战场上空,虽然近夏,却是笼罩着一层酷烈之气。
“拦下,速速与朕拦下典韦眭元进,难道你想抗命不遵不成?”袁绍的声音,此刻已经听不出是男是nv,此刻的他,完全的luàn了,纵马急逃,惶惶如同丧家之犬。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因为,现在他就在重复着先前溃退的士兵的动作。眼前的自家士兵,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讨厌,阻挡了他逃走的道路,如今,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不只是他,其身边的亲兵,连同方才恼怒自家士兵行为的蒋义渠,也都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有半点犹豫的挥砍下去。
生命,诚可贵啊没人想死鲜少有人例外
无奈之下,眭元进只好硬着头皮,率领着亲兵,拍马舞动大斧,怪叫一声,扑向典韦
第541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二十)
第541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无奈之下,眭元进只好硬着头皮,率领着亲兵,拍马舞动大斧,怪叫一声,扑向典韦……
勇气诚然可嘉,但是,没有相应的实力,那……只一戟,眭元进的大斧飞的不见了踪迹,再复一戟,头颅带起三尺高的热血,飞腾而起……
勇不可挡
袁绍吓了一跳,眼见着典韦就要扑到了近前,直惊得他三魂七魄散了一半,一阵的胆战心惊。
“陛下,快走”蒋义渠头一次,感觉死亡距离的是如此之近,望着那尚还流着鲜血的短戟,脖子一阵阵的发凉,汗máo发乍,连忙慌张的大叫道。
废话,再不逃就真死了袁绍二话不说,连连拍动胯下的宝马,奋力的砍杀挡在前面的自家士兵,黄罗麾盖护着他,向战场外撤离。
“黄罗麾盖下的,就是袁绍”典韦虎吼了一声,道:“休走了袁绍啊”
许楮、夏侯渊分别率领两支骑兵队,与袁绍的骑兵正打的火热。
或许,受到步军阵的影响,又或是被那恐怖的连环箭阵所吓,给天**的感觉,对面的敌军,恍若软脚虾一般不堪一击,仅仅一次的冲锋,就将敌军本是很密集的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天**的骑兵横冲直撞,直杀得风云变sè,愁云惨淡。凄厉的嚎叫声,纠结在夜空上方,是那么的刺耳。
地面,被鲜血渗透,变成一片暗红sè的泥泞。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有袁军的,也有天**的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嘶鸣。火光照映处,入眼尽是残肢断臂,还有那一滩滩血迹。
蒋奇,正撞上夏侯渊,没出五个回合,就被夏侯渊一刀斩落马下。而吕布,则被许楮缠住,丝毫没有什么作为。
典韦的一嗓子,不可谓不响亮,与吕布纠缠中的许楮、正自撕杀中的夏侯渊,显然都听到了,下意识的望去,袁绍在那里?黄罗麾盖,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两人眼睛不由得一亮,不约而同的舍弃了眼前的对手,带动大军,呼啸着就冲了过去。
“许楮,哪里走来,再与某家大战三百合”吕布又怎会轻易的放许楮脱身?先前,他可是被许楮纠缠的够苦,连番硬仗下来,吕布早已不复颠峰时刻,此刻的他,最多也就能与许楮斗个半斤八两而已。
“哼,吕布,不是我许楮瞧不起你,你吕布值几个大钱?若是你全盛之时,许某倒还惧你三分,现在嘛……你还不够格看刀”迅猛的一刀,bī退吕布之后,许楮再不做耽搁,率领着大军,如旋风般向黄罗麾盖处冲去。
“该死”吕布望了望luàn成一锅粥的战场,英雄眉竖了起来,却也颇感无奈,知道这些luàn军如今是指望不上了。微一思索,吕布舍弃了大队的人马,只带了自己的亲兵卫队,追着许楮的后面而去。
却说袁绍,听到身后典韦的叫喊声,连忙拔剑,将那持盖军卒砍杀。黄罗麾盖轰然倒在地上,顿时令天**一阵欢呼。
“袁绍死了,袁绍死了”
袁军听到那呼喊声,军心更luàn,袁军将士忙扭头看去,却找不到代表着主将的麾盖,不由得大惊失sè。所谓兵败如山倒,大致如此。袁军再也无心恋战,朝着渤海郡的方向迅溃败而去……
典韦催动猛虎紧紧的随在袁绍身后,见麾盖倒下,厉声喝道:“穿青sè披衣的便是袁绍休走了袁绍老儿。”
袁绍连忙扯下披衣……
此刻,追得近了些的许楮和夏侯渊也看清了情况,立刻高声喝道:“带金冠的就是袁绍休走了袁绍”
两人和典韦汇合一处之后,直追着袁绍而去。如果说,此前还有袁兵袁将上来阻挡典韦,那是因为他们虽然知道典韦的厉害,但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罢了。可现在……许楮和夏侯渊,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人尽皆知的天**悍将,这三人聚到了一处,袁军顿时四散奔逃。典、许、夏侯三人犹如三头猛虎,紧紧的盯着袁绍。
苦也苦也袁绍连忙将头上的金冠扯了下来,随手挂在身边一士兵的枪头上,心中安道:这回,总该认不出我了吧?看你们还怎么追我
却不防后面典韦突然爆喝道:“长髯贼,尔还望哪里逃”
袁绍生就一部美髯,平日里仔细梳理,在行军时将美髯置于须囊之中。闻听典韦的喊声,袁绍心中一哆嗦,爱惜的抚摩了下胡须,但是,显然,这东西没命来的重要,心一狠,挥剑将胡须斩断。此时,他再也没有半点四世三公子弟的风度,哪还有一国之君的风采,只能抱着马脖子狂奔。
“哈哈……老子还道怎么一个四世三公整日里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不得。袁绍,你这却又是在做什么?哼,一群欺世盗名之辈而已,就凭你,也配与我家陛下争天下?短胡须的袁贼,还记得被你杀害的曹家、夏侯家的冤魂吗?尔还哪里走”夏侯渊从没有向今天这么兴奋过,自曹cào兵败宛城那一刻起,曹、夏侯两家的命运完全被改变,本是大族的两家,如今,只剩下他与曹洪两个人一想到族人被袁绍残杀,年幼的儿子夏侯衡,夏侯渊的心就无时不在流血,恨不得食袁绍之ròu、寝其皮,如今,报仇的希望,就在眼前,又怎能不兴奋呢?
难道,是天要亡我袁绍吗?此刻,袁绍只顾得逃命,望着越来越近的典韦三人,尤其是夏侯渊那好似要生吞了他的目光,心中不住的哀嚎。突然,前往一支军马横了过来,拦住了袁绍的去路……
“啊,吾命休矣”袁绍惊呼失声,心中,再无半点的侥幸。这一惊下,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陛下休慌,吕布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火光中,闪现出一人,可不正是吕布
“吕将军救我,快快救朕啊,吕将军,快将追兵与朕拦下,快拦下啊”
第542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尾)
第542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吕将军救我,快快救朕啊,吕将军,快将追兵与朕拦下,快拦下啊”袁绍差点哭了出来,语气中竟然带着丝丝的恳求,“吕将军,一旦朕脱了险,朕就封你为大将军,哦不,朕封你为异姓王……”
连番的jīng神打击,已经令袁绍快要崩溃了,现在,他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回到他的幽州去。恐怕,就在现在吕布要他的皇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陛下放心,有末将在,无人能伤你一根……”吕布大喜,但是,这话才说到一半,当他看清了袁绍身后的情况时,慷慨陈词顿时嘎然而止,不敢相信的望着袁绍后面蜂拥而来的大军,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干巴巴的道:“陛下,末将这就保着你撤退”
他看到了什么?为首一人,正是典韦,其后不远,许楮、夏侯渊相继赶来若是一人,吕布还自信能拖上一拖,可是,这三人……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子,此刻,却也是怕了。
吕布说完,一拨战马,让开道路,方天画戟在袁绍的战马后****狠狠一击,战马吃疼下,撒开四蹄跑了过去,吕布也不敢耽搁,一催卷máo狮子兽,护着袁绍望外冲去。
有了吕布的加入,“突围”的速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方天画戟左右翻飞,但凡拦在前面的士兵,无一不是惨死在戟下。只可惜,无一是敌军不过,事到如今,谁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有着后面袁军将士的阻拦,袁绍、吕布一行距离典韦等人的距离渐渐被拉开,眼见着就要消失在夜sè之中。
“吁……”突然,在前面负责开路的吕布,只感觉前方大luàn,正自心中疑huò之际,就听喊杀声接连而起,无数的火把燃烧着夜空,一面青龙旗迎着夜风飘扬,借着火光,依稀可见,一个斗大的“关”字
“不好,有埋伏快停下”吕布大惊失sè,见到旗号,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而这人,同样是他不想碰到的几人之一
“啊?这……这……是信都……城内的兵马,文……文丑将军他……”袁绍在马背上一阵的失神,他还不糊涂,自然是知道信都的人马能来到这里,那前去攻打信都的文丑的下场该是如何,就不难猜测了。难怪,难怪如此之久,不曾见到文丑的一点消息,原来,已经……袁绍心中满是枯涩,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陛下……”蒋义渠、吕布大惊,忙跳下战马,将袁绍从地面上搀扶了起来。借着周围的火光仔细看去,却见袁绍铁青着面孔,手脚哆嗦成一团,口中无力的叫道:“文……文丑将军也……也去了,可怜……。我大陈……江山啊天yù亡我袁绍,是天yù亡我啊”
“陛下……”众将士,无不心生悲凉之意。
“袁绍匹夫,可识得郝昭乎?”
“王昶在此,袁绍xiǎo儿休走”
“关平在此,休走了袁绍……”
黑暗中,天**分为三路,喊杀声中,分别由郝昭、王昶、关平三人率领,不约而同的杀奔袁绍一行。
吕布先是一惊,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的不屑,将袁绍搀扶上了战马,道:“陛下休忧,只不过是区区郝昭、王昶几人而已,老的老、xiǎo的xiǎo,成得什么气候?陛下尽管前行,布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好,好,吕将军当要xiǎo心才是。”见吕布如此说,袁绍这才稍稍有些安心,为了防止再从马背上掉下去,一狠心,从衣服上撕下两条来,将自己的双tuǐ牢牢的绑在了马背上。
停顿的这一空挡,本已拉开距离的典韦等人又追了上来。吕布见得,心中焦急,忙道:“陛下,情况紧急,快走若是被典韦他们追上,再跑就来不及了”
“全凭吕将军的意思,快走。”袁绍此刻,再也端不起半点的架子,一副唯吕布之命是从的模样。
“冲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冲啊”吕布一振方天画戟,率领着袁绍一行百余来骑,猛然向北方一转,直奔信都天**的右翼扑来。吕布打的算盘不错,如果还是直奔渤海郡的方向,那势必要去冲击敌军的中路,而左右两翼围将起来,他们纵是chā上翅膀也难以逃脱。如今之计,只能是直接北上幽州,虽然道路上要远一些,但是,至少突围的可能xìng要大了许多。
信都城天**的右翼,正是关平见吕布率军直扑自己而来,关平冷笑了一身个,tǐng刀长喝道:“诸位,袁军已败,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今天,务必要将他们悉数留下目标袁绍杀”
“杀啊休走了袁绍,杀”
天**旋风般的向着袁绍一行而去,三路分兵,攻击的làngcháo一bō接着一bō,一时间,纵是吕布有通天之能,却还是要护着袁绍,在天**死命的纠缠下,举步为艰。
吕布此刻为了活命,已是发了狠,迎面正撞上了关平。却见吕布残忍的一笑,道:“xiǎo子,人不大你口气倒不xiǎo若是你老子在,或许,某家此刻还会有几分惧意,但是,可惜,你不是关羽”说着,方天画戟轮动,劈头盖顶,直奔关平的脑袋砸来。
关平自幼同关羽练刀,如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刀法却是得到了关羽的真传,所欠缺的,也不过是火候上的问题罢了。不过,其武艺,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勉强算得上一流水准,虽然说吕布连番征战,已是疲惫不堪,但是,却也不是他关平所能抗衡的。此刻的吕布,真好似疯了一般,全是进攻的招数,全无半点的防守之意,意图尽快的将关平拿下,扫开一条生路。
如事不可为,只能放弃袁绍了吕布心中暗道:没有袁绍的拖累,如此之围,还留不下我吕布
一时间,关平被吕布杀得节节败退,眼见着,关平就要命丧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正这时……
突然,周围的天**士兵中,撞出一道身影。微弱的火光中,但见鹦哥绿战袍披身,手中舞动的青龙偃月刀像是被他驾驭驰骋的万千利器,挟着一股铁马金戈之风范威武长驱。顷刻间,这道身影越过众人,看似卤莽的撞入吕布、关平的战圈。
“关羽,是你”吕布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条身影,大惊下失声叫了起来,长须、卧蚕眉、单凤眼、赤红面庞、青绿sè扎巾,两军将士无人不识,赫然正是信都守将,关羽关云长
吕布千想万想,关羽竟然会躲在普通的士兵群中虽然装束未换,但是,夜sè之中,却很难发现大军中竟然躲藏着如此一人。见是关羽,吕布神经瞬间绷紧,方天画戟急急的收回,便yù舍了关平,回身来战关羽。
但是,关羽意在偷袭,又岂是吕布仓促之间所能应对的?
“嘭”关羽飞奔而出的身影,重重的撞在卷máo狮子兽的身上,关羽携冲击之势,以雷霆万钧之机,即便是卷máo狮子兽这样的宝马,也架不住关羽的这一撞,顿时,连同吕布,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扑通”吕布被狠狠的惯出,此刻,方天画戟早已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好不容易将滚动的身子停了下来。挣扎着爬了起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探手就要去拽腰间的龙泉宝剑。可是,还不待他手搭到剑柄之上,一道青冷的寒光炸现……
“噗”
吕布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眼前深深嵌入自己体内的长刀,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吕布,就这么的,死了堂堂的战神,飞将吕布,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
吕布一脸的不甘,顺着长刀的刀杆向上看去,长须、卧蚕眉、单凤眼、赤红面庞、青绿sè扎巾,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关……羽……你……好……卑……鄙……”
话音落下,吕布脑袋一栽,结束了他充满了纠结的人生旅程。那至死也不愿意闭上的双眼,还透lù着浓浓的不甘之意,只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谁又会注意一个失败者呢
冷冷的将青龙刀收回,关羽看了看吕布的尸身,轻轻的叹了一声,道:“吕奉先,如果,不是因为你反复无常,关某倒是可以留得你一命,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武艺。”
说罢,关羽上前,将龙泉宝剑解了下来,回过身,倒提着青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