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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筠离了赵邺,单独在延和殿旁边的小殿,搀着毒的茶水就送了过去,只要这个祸害死了,这一切就能迅速结束了。
这种时刻也不会有试毒的太监,茶水十分顺利的送到秦筠的面前,只是秦筠看着茶盅,想着赵邺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没有喝的意思。
第68章
现在不喝; 迟早也会喝。
严姝紧张的在屋中来回走了走去; 时不时就凑到门口去看一眼,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宫人大叫着晋王薨了。
屋内不热,严姝却出了一身的汗水; 额头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落; 怕被旁人看出不对,严姝左躲右藏; 越躲心就越慌张,最后绷不住去崇德殿找了她的亲大哥。
不管是下毒的时候,还是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她是为了大宋江山好,为了陛下好,只要晋王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
虽然想的理直气壮,但是会想到当初她对上晋王,晋王对上她,赵邺让人打了她一顿板子的事; 严姝就觉得浑身发疼。
赵邺会不会让她给晋王陪葬; 甚至连整个严家都会舍弃。
严姝一边否认,告诉自己严家是赵邺心腹,为他们父子效忠了几十年; 他不会为了一个晋王跟他们反目成仇,一边又想到赵邺对秦筠的在乎; 想的瑟瑟发抖。
因为这情绪,在宫人告诉了她,她哥哥在殿内与陛下商议事情; 不方便见她的时候,她瞪着眼睛,吼出了声。
“你都没有通报怎么知道我哥哥不能出来见我!若来的是晋王,你难不成也会那么打发她!”
话说到后面,声音都变了调,尖锐的像是个疯子,守门的小太监被喷了一脸口水,忍着没翻白眼:“小的奉命隔绝一切闲杂人等,严女官,晋王殿下可是亲王……”
一个女官怎么能跟晋王相比。
晋王是亲王又如何,过了今夜她就是个死人了!严姝脸色煞白却一直在冒冷汗,小太监借着灯火看出了她的不对,软了语气道:“要不然严女官再等会,等到殿内结束了,小的就去给你通报,这会大家伙都是乱的,严女官再慌也不能耽搁大事……”
小太监没说完,严姝就受不了的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一边推,看样子是打算直接闯进去,小太监不察被她推了一个倒仰,但是旁边的侍卫不是摆设。
刀剑的清鸣声在夜色中格外的响亮,严姝看着利刃泛出的白光,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此时,殿门打开,内侍小跑着出来,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陛下跟大人们正安安静静的休息呢,外面这是吵什么。”
严姝的声音虽然尖,但传到殿内其实没剩什么,也就是赵邺模模糊糊听到了“晋王”,加上心中无端的焦躁不安,才把内侍叫了出去。
等到内侍进门回话,说是严姝想见自己的哥哥,事情跟秦筠无关,但赵邺的心悸没有好转,反而更是不舒服。
眉头紧蹙,赵邺听完内侍说话,又合眼沉思其他,就想是没听到一样。
严则觉得妹妹应该只是心慌害怕才想找他,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严姝,但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也没有开口主动要出去。
内侍见状退回了原处低头站着,就听到坐在高位的赵邺突然开口:“去看看。”
“陛下,微臣的妹妹……”
赵邺摆了摆手:“去吧。”
“谢陛下。”严则迟疑了一下,弯腰谢恩,退了出去。
曲彦明看着严则的背影,神色有些忧虑,严姝他打过交道,是那种要强的姑娘,越是这种大乱的时候她越会绷住,来以示她跟不同大家闺秀的不同,那么急匆匆的来找严则,难不成严家出了什么问题。
“曲卿在想什么?”
赵邺沉声发问,曲彦明愣了愣收回了目光,没想到赵邺会关心他跑神的小事,摇头道:“思索一些小事罢了。”
赵邺随意“哦”了一声,起身去了净房。
严姝看到了严则,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紧紧握着严则的胳膊不撒手,严则的衣裳都被她握皱了。
这会严则也看出了妹妹的不对,担忧地拂过她额上的冷汗:“这是怎么了?一切等到天亮就好,咱们一家人都不会有事,姝儿别怕……”
“我……我……”严姝的手抓着严则的胳膊,就像是一个森白的骨爪牢牢依附在严则的身上。
严姝看了一眼周边的人,硬吞了一口口水:“我们去别的地方。”
“我不能离宫殿太远……”
严则没说完就被严姝硬拖远了,严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长得那么瘦弱,力气却那么大。
“姝儿你是不是害怕?”
严姝点了点头,确定到了没人的地方,严姝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抓着严则才没有腿软倒下。
眼眶红了一圈,眼泪啪嗒嗒地就落了下来:“哥哥,我怕……”
严则正抱着严姝打算安慰,严姝凑近了他的耳朵,颤抖地道:“我给晋王下毒了。”
“什么?”
严姝声音模糊,严则没有听清,或是听清了因为太震惊根本不敢相信。严则看着表情恐慌却又扭曲的妹妹:“姝儿你说你做了什么?”
“我给……我给……”
严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面对严则的眼神,连说都的勇气都没有,“我做的没错,我是为了……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陛下……”
“你做了什么?”冷漠低如幽吟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赵邺从假山拐角处走了出来,冷峻的五官在明亮的月色下格外慑人。
心悸的厉害,赵邺下意识抬手放在了胸膛上,再一次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严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见到赵邺,坐在地上嘴角颤动,别说说话,连呼吸都憋着吐不出来。
“陛下,微臣的妹妹只是被贼人吓到了。”
赵邺扫眼看向严则,无波的眼睛寒意不断的往外冒。
“希望如此。”
赵邺转身消失夜色中,严则能感觉到他越走越快,到了后面他已经模糊看不见他的背影,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跑了起来。
“哥哥,你说陛下听见了没有?”
严姝这个问题不需要严则来解答,赵邺的暗卫从周围涌出,将兄妹俩环绕了起来,语气硬冷,直接拿了绳子绑人:“要劳烦严大人在这等会了。”
严则深深泄了一口气,这会他彻底明白了,如果抱着为赵邺好的心思把晋王处理了,他们严家会有什么下场,不过这明白却太晚了。
崇德殿离秦筠待得地方不远,赵邺虽然没有像严则所猜想那般跑起来,但疾步的速度却像是一道风,到了门口的时候,宫人惊讶的行礼,赵邺站在房门口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薄唇抿的有些发白。
她那么关心宫外的动静,如今他过来了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
宫人见赵邺站在门口,迟迟不推门,犹豫了一下上前代劳:“晋王殿下还在屋中休息。”
门扉推开,赵邺一眼便看到了倒在桌上的秦筠,她的身边的茶盅盖子被扔到了一旁,茶盅冒着热气,半透明的薄雾袅袅上升,赵邺看不出生机,那雾气断续的就像是秦筠快要消散的命。
“秦筠——”
听到陛下低沉的声音带着激动,宫人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冲进屋子抱住了晋王,画面冲击力太大,一时忘记退了出去。
赵邺紧紧搂住了秦筠,硬冷的脸上没有让人看出慌张,但急切的情绪却怎么都掩饰不掉。
“秦筠,秦筠,秦筠……”
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抱住,还被人像是叫魂一样的叫,秦筠打了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着眼睛发红的赵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噩梦还没醒。
“怎么了?”
赵邺抱得她骨头疼,秦筠想骗自己是在做噩梦都不成,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推他的胸膛。
“现在情况如何?你既然过来了,是不是一切都解决了。”
声音虽然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软软绵绵,跟她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急切知道她想问的问题,水雾朦胧的眸子睁大,格外的有活力。
赵邺怔愣地看着秦筠,一言不发。
男人眼底的红色还没有消失,眼白上布满红血丝,让秦筠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双黑瞳幽深复杂的情绪。
秦筠皱着眉跟他对视了半晌,余光扫到茶盅,灵光一闪:“你不会以为我喝了那个吧?你忘了我学过医,那点浅显的毒药要想混过我的眼睛也太难了……”
关心则乱,他向来对她就没什么理智可言。
在秦筠好笑的视线下,赵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第一次赵邺在秦筠面前情绪那么大起大落,在她眼中除了耍流氓的时候,他会整个人会产生难以理解的狂热,但平时他都是个冷静自持的帝王。
秦筠眨了眨眼,某种想法浮上脑海:“你……”
赵邺没让她说出口,上前搂住她的腰肢,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索取她的温度,手放在她的心口,感觉着她心脏剧烈有力的跳动。
第69章
房门被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合拢; 因为太紧张; 没控制好力道,门扉被风重重的撞到了槛上。
“彭——”一声巨响,小太监吓得尿都漏出来几滴;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两位主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吻得难分难舍。
陛下手抚在晋王瓷白的脸上; 有力精瘦的手指就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吻得激烈狂野,却能让旁边的人一眼看出他对面前人的珍重。
晋王脸上倒是有些勉强,但都被陛下压制住了。
小太监不敢再看,把门缝也整齐的合紧。
赵邺吻过她很多次,急切的、克制的、惩罚的,但是没有一次让秦筠那么不知所措过,就像是他吻得不是她的皮肉; 而是她的心。
秦筠握着赵邺的手臂; 想让他把她放在她心口上的手拿开,赵邺没有勉强,从善如流的把手移到了她的脖颈后。
“不知道是该说你心大还是真不把这江山当一回事; 现在那么需要你坐镇,你倒还有空想这些。”
被赵邺放开; 秦筠喘了一口气,撇开了她不照镜子也知道波光粼粼的眼睛,略带嘲意地道。
赵邺把她的脸掰了回来; 手捏着她的下颌:“秦筠。”
“如何?”
秦筠手背擦过嘴角的水意,瞪着眼睛看着赵邺。
“秦筠。”
赵邺目光幽深,再次叫了一声。
秦筠抿着嘴,有些怕赵邺现在的目光,他的漆黑的眸子晦涩复杂,沉重的能压垮她这个跟她直视的人。
这回赵邺没有继续叫她,而是带领她的手去安抚他躁动的某处。
感觉到赵邺带着她的手去摸他发烫的东西,秦筠觉得羞耻恶心,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若是真的喜欢就会珍惜,他透露出来的情绪,不过是被她放大误会,他的紧张不过怕他还有兴趣的物件被损坏了。
这大概是秦筠最顺从的一次,跟着赵邺的引领毫无障碍的握住了他的东西,感受那东西在她的手上迅速膨胀,滚烫的像是能灼伤她的手。
一下下的动作,赵邺又吻住秦筠,含住了她的唇,占有欲十足的抹上了他的气味。
“秦筠……”
“……”
“秦筠……”赵邺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唔。”秦筠吃疼,“你是狗吗?”
秦筠不该那么问的,因为她问了以后,赵邺便真成了狗,开始舔舐她的脖子,不介意她折腾了一个晚上,出过汗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的咸味。
舌尖滑过她的脉搏,赵邺顿了顿,鼻腔里全是属于秦筠身上的奶香味,喑哑的嗓音带着难抑的喘息:“你是不是连血都是带着奶香。”
秦筠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到手上的东西跳了跳,她的脖颈被赵邺如同野兽撕咬猎物般被咬开,两人的东西都喷射了出来。
白与红,刺目的很。
腥味在屋里蔓延,秦筠怔愣在了原地,感觉到赵邺在缱绻地吞食她的血液,用了全身的力气将赵邺推远。
大约是危险时刻潜能爆发,赵邺还真被她推远了两步,秦筠捂着剧痛的脖颈,感觉赵邺咬的很狠,像是要把她的脖子咬断,但手摸上去血倒是没她想的那么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赵邺喝完了。
她一直骂赵邺是个畜生,没想到他还真的做出这种完全只有畜生才能做出来的事,有哪个人能硬生生的咬破别人的脖子。
秦筠瞪着眼睛看着赵邺,满眼的防备。
像是恢复了清明,赵邺指腹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了匕首扔在了她的面前:“还回来。”
赵邺神情泰然,站在原地,等着秦筠给他一刀。
秦筠咬牙:“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疯子?给你一刀然后如何,我们要不要在这榻上两个人都带着血再做一次刚刚我为你做的那件事。”
当初为了找王青的把柄,她对有些男人喜欢玩的变态事有了不少的了解,王青在床上玩死过几个人,他就喜欢美貌的女人颤抖可怜求饶,掌握她们的生命能给他带来满足感。
现在她看来赵邺就跟王青是一类人,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拿鞭子抽她,掐她的脖子来满足他恶心的欲、望。
“朕只是想确定你还活着。”体温的热度不够,他需要一些更热更有存在感东西,来稳固他那颗到现在都还是悸动不消停的心。
这个理由让秦筠听得想打开他的大脑,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她哪儿不像是活人,需要咬破她的脖子来确定。
赵邺穿好了衣裳,朝秦筠招了招手:“朕帮你看看脖子,疼吗?”
秦筠想说你来试试就知道了,但就怕他正期待着,以防唤醒他身体中的兽性,秦筠抿了抿唇:“如果有一天你出手羞辱我,我就是死之前也会咬掉你一只手。”
“这次过后,朕会给你兵权。”赵邺半眯着眼,拿着茶盖把已经彻底没热气的茶盅盖上。“若是朕真对你做了畜生行为,你可以咬掉朕的手臂。”
“你说真的?”
“就是骗也骗不了你几日。”赵邺吩咐宫人把包扎伤口的东西拿进了屋。
在旁边等候的随常趁机进屋,军情要务大过一切,他刚刚本该就打断两人,只是走到门口听到自家主子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声音,身体发颤,哪里还敢进去。
“陛下,攻城的辽人内讧打了起来,鲁将军已经把能接的官眷都接回了宫中,王家与闽家自顾不暇,也没空再抓人。”
随常说的喜气洋洋,不是说辽人一团和气,一致对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打起来。
“根据探子回报,似乎是契丹王的兄弟与他大姐夫不满意他为王,所以联合在一起趁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随常以为主子听到这个结果会高兴,京城几个大世家都是观望不出手,若是只是他们跟闽家和王家硬拼,就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烧眉毛的大事就那么解决了,随常只见晋王的神色微微放松,陛下就像是万事都在掌握之中,神色淡淡说了声“好”。
这个反应比他刚刚不小心听到的动静天差地别,随常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感叹还是晋王厉害,能让冷静自持的陛下发出哪样的声音。
“朕等会过去。”
把随常打发走了,赵邺替秦筠上药,确定不出血了才拿白布给她包了一圈。
赵邺这动静后,秦筠也察觉自己脖子上只是破了皮,摸了摸厚厚的白布:“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割喉自尽了。”
赵邺皱了皱眉:“谁会以为?”
“有眼睛爱多想的。”这种关键的时候,她表现的越安稳越好。“还是取下吧。”
赵邺想了想,把白布取下,拉着她的衣裳往上扯,就要把衣裳扯成中领的,秦筠勒的慌,不住的拍赵邺的手。
“你疯病又犯了是不是!扯我衣裳做什么!”
“跟朕去崇德殿。”得把人放身边他才能完全的放心。
秦筠:“那也不用把衣服扯那么高。”
他咬的那个地方衣领恰好遮得住,再说敷了药又不是露出了一个大牙印,谁会特意注意。
“上面有朕的口水。”
说着,赵邺搂住了秦筠腰肢,盯着她的脸看:“戴帷帽?”
秦筠甩开他先走一步。
……
崇德殿喜气洋洋,见赵邺回来纷纷上前报喜,等到兴奋头过来,看到赵邺身边的秦筠,殿内又突然沉默了一会。
秦筠跟赵邺手足情深骗骗不懂事的小孩还可以,他们这些心腹大臣,哪里不知道两人水火不容,只是最近这水火不容渐渐让人看不明白了而已。
曲彦明先上前跟秦筠请安:“恭喜殿下,此次击退了贼人,便能还殿下清白,不会再让那些贼人打着殿下的旗号行不轨之事。”
见曲彦明带头,几个大臣也纷纷上前安慰秦筠,仿佛她一直都跟他们是一伙的。
“谢几位大人,本王相信清者自清,本王与陛下兄弟情深……那些乱臣贼子胡说八道,终会伏诛。”
秦筠本来还想多说几个跟赵邺兄弟关系好的形容词,但无意间抬头见赵邺深深的看着她,就是假话她都不愿意说了,就住了嘴。
她没服药,声音硬装作粗壮还是奇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