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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既不觉得讽刺也不觉得开心,只觉得赵邺多此一举,既然他对她产生了心思,不管他做什么,两人的关系,她对他的看法想法都不会产生任何的改变。
坐在龙榻上,秦筠静静的等着赵邺过来。
因为是个女人,她看到话本中那些在洞房等着夫君的娇娘子,倒是幻想过自己一身喜衣等人的模样,不过刚一想就觉得肉麻的打住了思维。
她怎么可能有朝一日在个红彤彤的屋子,老老实实的等着男人来压她。
现在看来世事无绝对,她觉得再没可能也有了今天那么一天。
屋里很静,能清楚的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秦筠盯着灯芯看了一会,在眼睛花的要看不清东西的时候,赵邺终于来了。
通天冠服便是大红,合着这屋子里的红色,有几分新郎官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秦筠嗤笑了声,赵邺听到眯了眯眼:“怎么了?”
“没什么。”秦筠低下眸子,片刻视线里就出现了赵邺的黑靴。
“抬起头。”赵邺伸手帮她,让她对上了他的眼睛,“你还不还记得,你说过你要在朕生辰的时候,把自己送给朕。”
秦筠睫毛颤动,赵邺果真还记得那时候她的傻话。
可那时候他不是嫌弃不要吗?再说她那时候说的送也只是把自己的东西给他共享,两人做最好的兄弟,跟他现在要做的事天差地别。
“不记得了。”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记得,赵邺粘了凉风的手滑过她滑腻的脸颊:“没关系,朕帮你记起来。”
手指拉开秦筠头上的发簪,满头青丝落在大红被衾,赵邺俯身吻了下去。
手是冰的,唇瓣却很热,赵邺落唇的一刻似乎想过要温柔缓慢一些,但察觉到了秦筠微张,便迫不及待地侵入了她的口腔,舌尖犹如游蛇灵活地侵占领土。
秦筠后悔在席上没多喝点酒,要是此刻醉了也不会觉得那么难熬。
等待了太久,赵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只是受本能的驱使碾磨啃咬,剥开两人一层层的障碍,舌尖由上至下,一点不漏的爱抚,双手扶着她的腰肢,舌尖停留在她肚脐舔舐。
又湿又痒,秦筠拼命缩着小腹,瞪着朦胧的眼:“你要做什么快点。”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赵邺小麦色的精壮背脊。
“别急。”
赵邺轻笑了声,黑眸很亮,连喘息都带着缠绵的味道。
秦筠扭过头,慢慢感觉难言的地方被手指触碰,加紧了双腿,反而被骚扰的更加厉害,手指轻轻试探了一会,赵邺看着秦筠那双倔强的眸子渐渐染上水光,媚态纵横。终于忍不住换了其他东西探了进去。
秦筠惊叫了一声,之后颠簸起来她就发现自己是叫早了,进出的痛苦比进入的痛苦要难受数倍,不过也亏着痛苦,让她可以不必再强忍,眼泪落下,细碎的哭出了声。
只是没想到急切的赵邺,见状却静止不动了,俯身吻掉她腮边泪。
声音沙哑有些走调:“很疼?”
秦筠不理他,一味的哭自己的,没想到他便退了出来,穿了寝衣去给她找药。涂了药秦筠以为就是结束了,没想到赵邺那玩意根本就没消停下去,又直冲冲的入了。
“很快就好。”
秦筠想到几次艰难的拔萝卜,根本不相信,但不相信有什么用,大约是因为第一次抽出去缓过,这会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见她实在哭的厉害赵邺才完了事。
简直比酷刑还难捱,秦筠一边哭一边想去找刀子捅死赵邺,大不了同归于尽,但是感觉随着她动来动去,赵邺又精神了,她才消停。
看着满目的红色,秦筠吸了吸鼻子:“赵邺,你快点纳妃吧,我讨厌红色,以后别再用到我身上。”
赵邺神态本来是餍足放松,闻言眼中多了些冰渣,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妃自然要纳,但总得在你身上多试几次,以后才不会唐突了佳人。”
第74章 七十四章
自找罪受大概说的就是秦筠。
学不乖的秦筠早上醒来没有一处不疼; 要不是还有昨夜的记忆在脑子里; 都要以为赵邺一气之下把她扔到了荒郊野岭让她被野兽给啃了。
赵邺寿辰虽然没有大赦天下,但是却放了三天假。秦筠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上横了一只手臂,平日里早该去上朝的人正躺在她的身边呼呼大睡。
说呼呼大睡也不准确; 因为赵邺睡觉动静很小; 一个男人不打呼连呼吸都跟平时醒着没什么不同。
看来他也是会累的,还以为他是铁打的那种事越做越勇猛; 只有她一个人会难受。
秦筠盯着侧着脸闭着眼睛的赵邺,不过心中这点想头,在看了他不超过片刻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赵邺睁开了眼睛,刚睡醒的迷糊就不说了,他目光精神的就像是马上要捕猎的豹子,亮的吓人。
“醒了躺在床上做什么!”
秦筠被他盯得心慌,下意识说道。
赵邺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手:“自然是等你。”
不嫌弃秦筠还没洗漱; 赵邺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辗转吻了一下才松嘴,秦筠朦胧中感觉到他手指碰了碰她微肿的嘴唇。
“朕去传太医。”
“传太医做什么?!”秦筠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她觉得她下体似乎没知觉了; 难不成是被赵邺化身为禽兽给啃了。
秦筠掀开被子瞄了瞄,双腿俱在; 只是赵邺的确也化成了禽兽,她昨晚既然都不记得赵邺啃过她的大腿,现在一看就发现大腿根上有几个牙齿印。
估计是她被做晕了的时候赵邺啃的。
比起大腿; 秦筠更在乎肚脐上的痕迹,她可是记得清楚赵邺不止啃了她的小腹,舌尖还钻了进去……现在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收肚子觉得痒痒,那个位置他都下的了嘴,以后他做什么她都惊讶了。
之后的事便证明秦筠这话是下早了,赵邺的极限是她不可揣摩的。
赵邺穿了玄色寝衣,回头见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为了让她放心,淡笑道:“你忘了朕说要在你身上多试几次,总要太医看好了你的身子,朕才能继续试。”
说着触到她有些苍白的脸,眉心便蹙了起来。昨夜他抱着体谅她身体的心思,前头一直在克制,只是没想到越克制,他就越慢到极限,然后被她几句话一激,倒是不克制了她受的罪也没少多少。
听到赵邺是要让太医替她看身体,秦筠连忙拦道:“这种事有什么可看太医的,赵邺你疯了不成,我又不是要死了怎么就不能继续用了。”
听到这话,赵邺刚开荤的某处又有了兴趣,只是床上的女人因为激动脸色反而更白,便放下了心思。
“好好待着,你以为朕会让你怀上朕的龙种,不想看太医是打着什么主意。”赵邺轻嘲了声,便只留下了背影给秦筠瞧着。
闻言,秦筠也不挣扎了,比起怀赵邺的孩子,看太医的难堪她还是能接受的。
说起来秦筠就咬牙切齿,她之前就知道她会跟赵邺做这一回事,所以看了不少的书籍,药因为赵邺看的严,所以她没有偷偷弄来吃的打算,但民间一些简单避孕的法子她却记了不少。
昨天晚上赵邺把万子千孙弄进去,多的要溢出来,她想着不能怀孕不能怀孕,就憋着羞耻让赵邺把东西抠出来。
赵邺惊的愣了愣,大约不知道这是避孕的法子,后头反应过来,手倒是伸进去了,扣也扣了,但却故意整她,想看她难堪,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间,根本就没把东西弄出来。
越想秦筠脸越黑,等到见到进殿的是一个年老的老嬷嬷,不是她所想太医院医令,脸色才好了一点。
赵邺没有跟进门,寝卧就只有秦筠跟老嬷嬷两人,那嬷嬷姓李,看了看秦筠的脸色,就让她宽衣。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秦筠还是干脆地脱了衣裳:“这些伤都是小事,要怎么才能避免怀孕,那些东西本王感觉着都进了本王的身体。”
晚上赵邺替她清洗的时候滑出去不少,今天她起来也觉得流了不少出去,但是跟她印象感觉中的数量少了不少。
李嬷嬷长到六十多岁就没见过那个女人像是秦筠这般什么都能说出口的,爱痕能说成伤口,雨露能说成不洁的东西,果真是以前当了男人当久了,只是没想到陛下素了那么多年竟然好这么一口。
“殿下不必多想,你身体有恙,想要子嗣需要慢慢调养,这一朝一夕的不可能有孕。”
闻言,秦筠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怀孕一切都好说。
李嬷嬷替秦筠诊了脉,写了方子,秦筠拿过来看了一眼,都是滋补温养的药材,没什么大问题。
擦了药,李嬷嬷去找赵邺回话,把刚刚在屋里的话转述了一遍,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见赵邺的脸色,顺便道:“老奴看殿下似乎担心过早怀孕,以后老奴伺候要不要告诉殿下,陛下为了让她身体无恙,并未打算让她早有子嗣?”
“不必。”赵邺冷声道,急死她最好。
……
秦筠身体不舒服,李嬷嬷也让她少下床走动,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赵邺对她在他睡觉的床上吃饭看起来颇有怨言,眉头拧着不松,但最终没有把她轰下床。
这模样大约就跟打算把猎物伺候好了,让猎物心宽体胖,然后方便他宰杀尝鲜。
想着,秦筠也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了,面前架了小几,上面摆了清淡的饭菜,吃着饭还往床上掉了几颗饭粒。
也不知道赵邺怎么就那么闲,她吃饭跟她待在一间屋子就算了,似乎还时刻盯着她进食。
食物一掉在床上,就见赵邺黑着脸把她抱到了榻上,不准她再在床上吃饭,连碗筷都夺下来了,亲自喂她吃饭。
有人伺候自然好,秦筠咬了一口青菜:“做你嫔妃大约是有史以来帝王妃嫔中最幸福的,本王这会都想到了到时候三千佳丽胸前围着围兜,张开嘴嗷嗷待哺的样子。”
赵邺眼中的冷意就没消失过,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晋王多想了,那么好的待遇怎么可能每个女人都能享受的到,朕独独对你这般。”
秦筠抬眼看着他的神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中事在你身上试验,是为了朕以后的妃嫔,而这喂饭单单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故意恶心你。”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赵邺得到她之后,德性就一差千里,之前他嘴巴可没那么贱,而且隐约还会让她感觉他十分喜爱放不开她,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完全烟消云散了。
他要是喜欢她,母猪都会上树。前段时间果真就是为了更顺利的啃她,故意装模作样来麻痹她的思维。
“谁说本王不喜欢。”
秦筠嘴硬了句就没了再开口打理赵邺的意思。
赵邺想让秦筠搭理他,办法多的事,所以不慌不忙,喂了她吃饭让她好好睡了个午觉,就要把人抬到御花园去。
八个准备抬榻的内侍候着,秦筠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为什么要去御花园?”
“因为朕想赏花,却不想一个人赏花。”
哇,真是一个再了不起不过的理由了。秦筠咬着牙在心中咒骂了一番,尽量维持镇定地看向赵邺:“那你可以召你的心腹大臣进宫陪你赏花。”
赵邺拧眉:“如今是假日。”
“那宫中的宫女?”
赵邺声音嫌恶:“朕何须低贱的女人相伴。”
秦筠不想说自己低贱,默默抿了抿唇:“我躺着不能动,去御花园有什么意思?”
“朕觉得没意思自然会把你送回来。”赵邺语调玩味,“既然躺着不能动在哪躺着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想到自己要被八个人抬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御花园,光是想想她都觉得丢人,赵邺果真就是得到了就开始死命的折腾她。
非要把她恶心到极致。
拿着薄毯把脸上一遮,秦筠也不管了,一切随他的便。
赵邺抬手让宫人把榻抬起,给她身上又加了一层被衾,出了门不打算让她换到舆驾中,如他所说的直接把人抬到了御花园。
因为躲在被子里对外头的气候感知的不算清楚,直到榻重新落在了地上,秦筠闷在被子里竖着耳朵没听到半点动静,就像是赵邺死了一样,加上热的慌,就掀开了被子。
本以为她是被赵邺恶作剧扔到了一个破地方,所有人都跟着跑了,掀开了被子,看到眼前的场景,秦筠倒是愣了愣。
御花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这座楼阁,屋里铺了软细的番石榴的地毯,抬头的雕梁画柱绘着精致繁复的华丽纹路,因为是二层,地龙烧不到上头,但四处大约都藏了炉子没摆在明面,屋里与赵邺寝宫一般暖和。
而她以为死了的赵邺,此时坐在一旁看着折子,秦筠看向他身后没合上的绮窗。
竟然下雪了。
第75章 七十五章
这几天天气阴冷; 但也只是零零碎碎的飘了些不成形的小冰渣子; 昨天还算的上是晴天,没想到今天鹅毛大雪却从天穹中落了下来,万物银装素裹; 白茫茫的一片。
看远处的飞檐屋顶这场雪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就开始下了。
“这是以前那个书房?”
根据外头的景色; 秦筠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从榻上爬了起来; 凑到窗台往下看。
在被衾里裹着,秦筠就只穿了一件玉色的寝衣,轻薄的包裹着她的身子,她一弯腰便能让赵邺清楚的看见,她这些日子越发越明显的少女曲线,某种难言的情绪涌上,赵邺眼眸暗了暗,拿了旁边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低头触到她赤着的脚; 干脆放了手上的东西; 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秦筠挣扎不停:“赵邺,你不会想把我扔下去吧!”
她本来就离窗台近; 赵邺把她双腿放在臂弯,她的身体就高于窗台了; 只要赵邺稍稍把她往外移动,她就能掉下去。
看着底下的清扫过带着湿意的青石板,秦筠第一次发现她自己竟然惧高。
感觉到秦筠不是说笑; 而是真的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摆,怕他把她给扔下去。
赵邺黑着脸,拿着毯子把她的脚盖在了里头:“朕把你扔下去有什么好处。”
“谁晓得。”
她要是能琢磨透他在想什么,哪里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
若是跟她计较,这一天和接下来的假期便不用过了,赵邺薄唇轻抿:“还记得这书房?”
“我记忆力没那么差。”
赵邺抱着,人高一截,往外看也方便了许多,秦筠目光巡视见到底下靠左的两株挨在一起的柳树,表情不由露出讥讽。
她这表情一露出来,赵邺向前一步胳膊微微伸直,秦筠瞪大了眼紧紧的抓着赵邺的胳膊:“你不是说把我扔下去没有好处!”
离开了屋子的范围,冷风阵阵,秦筠鼻尖一凉,就见一片雪花落在了自己鼻上。
“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赵邺丝毫没有把手收回的意思,还轻轻的掂了掂臂弯中的身体,脸上的笑意在秦筠看来就跟渗人的魔鬼似的。
秦筠不相信赵邺的臂力,不敢巴着他往回爬,但也不想求他,便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太难受了,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身体也被赵邺糟蹋了,现在竟然要被活活摔死。别说摔下去会多疼,就怕一次摔不死,只是断了腿脚,或者坏了脑子成为了痴儿……
“在想什么?”
思绪间秦筠又回到了暖和的屋内,赵邺垂眸探究地看着她,她就是不回答,他也能猜到是关于他的,而且基本上应该都是咒骂。
“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筠脚往下一蹬,想逃出他的怀抱,只是太急没看到面前是什么,一脚蹬到了实木的架子上,小脚趾撇开跟木头来了个亲密不过的接触。
事情发生在瞬间,赵邺听到“嘭”一声,就看到怀里的人,瞳孔紧缩,眼眶迅速地冒出了热气腾腾的水珠,下一刻泪珠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沿着她的眼角往下落。
刚刚嚣张的模样一扫而空,变成了只小弱猫,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赵邺:“……”
把人放回了榻上,赵邺俯身去看她的脚,见只是红了没有撞出什么问题,想帮她把肿揉开,就见她翻了一个身,头埋进了被子里,肩膀颤抖。
“就那么痛?”
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认为丢人,而不是觉得疼,赵邺忍着没把她从被子里翻出来。
“你不宜伤神,少落些泪,不若朕就要叫太医过来,让他来看你这伤,告诉他你是受了什么伤,哭那么凄惨。”
赵邺就是一个混账,听到他的威胁,秦筠哭的更厉害了。
手指都哭麻了动不了,只能紧紧扣着被子。
那么难过自然不是光因为刚刚撞到脚,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无处发泄的情绪。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蠢!
刚刚在窗台前看到那两颗柳树,秦筠就想到了一桩小时候的往事。这处的楼阁是前朝留下来的,因为在御花园说的偏僻地方,当年她父皇登基国库吃紧也没打算推翻重建,就一直闲置。
以前赵邺被她缠的紧了就会到这个地方看书,当然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