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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候爷与其他们绷紧的关系,不是坏事!
于文庭想通这层关系后,心情自在的看候爷耍花枪,真是不错。
程山长只闻小候爷文武兼修,看过他的字,却没有见过他的武力值,今天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能位极人臣,不简单啊!
林山长同程山长一样,以极其欣赏的眼光看着小候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开国公就不要说了,是他儿子,他比谁都高兴,都欣慰、都自豪!他恨不得张口告诉全世界,这个长得又好看,又文武兼备、又位极人臣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儿子!微胖的脸上两只眼睛已经眯成缝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元配的开国公,眼前突然出现了元配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他默默的念道,书媛,看到这样的儿子,你该安心了吧!
夏七郎和夏八郎跟夏琰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夏琰十四岁进禁军,一年之中难得回来,授官得爵后又马不停蹄的为皇上效力,真是没有多少时间在开国公府度过,他们只是偶尔见到威严的夏琰,即便夏琰在家里,在校练场上练武时,他们也没有想过,我去看看哥哥是怎么练武的,他们对夏琰的认知其实是陌生的,今天亲眼看到了如此丰神俊朗的三哥,看到如此英姿骁勇的三哥,他们内心波澜壮阔,为什么他会这么优秀,而自己还在京城书院里混日子?
方秉良的气性很高,小时候把父亲作为榜样,样样看着父亲,样样学着父亲,可是当他们到了京城后,也许是眼界一下子开阔了,也许是长大了,他看到不能养家的父亲,那种儒沫的情感一下子都没了,他觉得自己过得混混恶恶,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出路,将来会怎么样,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的夏琰,他的人生目标一下子又鲜明起来,他又有了榜样,他知道该怎样努力了!
从小生活在书香门弟之家,程佑彬有着自己的骄傲,他生活的周围,很少有人及得上他,他和夏琰一样文武兼修,只是他的文很好,可是武就差一些了,根本不像夏小候爷这样具有攻击力,具有实战性,他触动颇大,他觉得自己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郑云轩的情绪比较复杂,他是郑国公的庶子,是萧焕然的庶弟,一个庶字决定了他人生的走向,他为何一直在书院门口卖字画,那是因为郑国公府并没有给他多少银子花,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一边打工,一边在程家书院读书,虽是豪门大族子弟,却跟市井小民一样过着窘迫的日子,他其实对生活多有怨气,可是今天,他发现一个权势熏天的候爷,为了中午的吃食,能如此低姿态,不感慨是假的,那自己又何必在意这些呢!也许做好自己才是最好吧。
江湖有江湖险恶,市井有市井百态,这百态当中当然包括地痞混混,他们过来收保护费了。
一个中年大黄牙领着一群拿着棍棒的小喽喽大模大样的挤进了人群,喝道,“那里来的外乡人,竟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赶紧走人!”
这边黄大牙叫唤着。
那边小喽喽,马上过去抢童家书手中的盘子,里面一绽雪花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人眼哪!
童玉锦见小喽喽上来,连忙挡在童家书跟前,不言不语的看着来人。
几个小喽喽一边笑道,一边也不打招呼,伸手就抢,十两银子太馋人了。
可惜,他们连碰到的资格都没有,童玉锦挥手挡掉了他们的脏手。
“哟嚎,小娘子,行啊,竟敢挡爷的手,不想混了是吧!”
夏小开站在人群中想出手,看了眼爷,爷没有示意他出手,屏住气没动。
小喽喽叫道,“兄弟们,这娘们有些身手,给你上!”
“兄弟们来了!”
几个小喽喽叫唤着,棍棒就招呼上来了,在大家都以为小妇人要遭打时,童玉锦出手了,一个避身,一手攻击,一手把童家安推到人群当中,她全力迎站小喽喽,身手敏捷、动作迅速而有力。
赵之仪刚刚还在奇怪,夏琰这厮看着婆娘要挨打怎么站着不动,合着这女人不仅仅是个能言善辨的讼师,还有武力值。
赵之仪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只见她快速出击,准确出手,找到对方的弱点,快、准、狠的打倒了这些小瘪三,简直就在眨眼之间,不会吧,这么厉害,抬眼向站在那里没动的夏琰,这厮走了什么狗屎运,娶个平民,也能娶到这么极品的女人回来?
开国公被自己媳妇的能打惊得捂上了嘴,啥,儿媳妇还会打人,这……他被吓到了,自己还跟他称兄道弟,是不是一个不满意也会打自己呀!
不得不说,开国公的忧虑是如此有先见之明,他的小儿子夏八郎虽没有被童玉锦打,可也是领略到童玉锦的厉害了。
夏七和夏八两人几不可见的往后面缩了缩,难道他们以后一个令她不满意,就会挨揍?
大黄牙见一个女人就把自己的跟班全都放倒了,刚想跳脚大叫,夏小开在夏琰的示意下来到场地中间,伸手就拎起大黄牙,笑道,“平时你们怎么收保护费,我管不着,但是今天,你最好滚到一边去,知道吗!”
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被夏小开风轻云淡的话吓住了,都仔细的看向夏琰夫妇,这才发现,他们除了长得好看之外,身上隐隐现出一种贵气,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他们非富则贵,不,不,他们既富且贵。
夏琰把花枪扔到一边,边上马上就有侍从伸手接住,人们这才看向自己周围,才发现同种衣服的侍从有数人,他们快速的退到街道边上,低头弯腰,默默行礼!
而没有跟他们一起退的人群,站在街中心,一起对着耍花枪的年轻人说道,“候爷——”
“嗯!”
躺在地上的小喽喽听到‘候爷’二字,连忙跪在求饶,“贵人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饶命……”
被夏小开扔到地上的大黄牙大哭,“贵人……贵……饶命啊……”
夏小同踢了他一脚,“没听见让你滚吗?”
大黄牙从没觉得过‘滚’字好听,可是今天听起来,这个字是这么美妙,连忙连滚带爬的带着手下人溜了。
程山长笑道,“候爷午餐有着实了,我们也有了,不过老夫只有十文,只能到路边小馆吃阳春面了,候爷准备到哪里就餐?”
夏琰看向童玉锦,他也不知道。
童玉锦转头看了看,“就前面的酒肆吧,中午用个五两,晚上再用五两,足够吃饱喝足了!”
程山长笑着点头:“也是,那老夫就带山长和国公爷去小馆了,候爷和夫人请自便!”
“好,程山长不必客气!”
程山长带人去下面馆了,方秉良等人才惊觉,自己还没有去借笔呢,天啊,那午餐什么时候能吃到啊,低着拱手退了。
程、郑二人拱手低头一起跟着方秉良退了。
童玉锦伸手摸了摸童家安的头,“家安今天帮我拿盘子,中午跟我们一起吧!”
“三姐,可以吗?”
“当然!”
“哦,太好了,”童家安笑道,“那晚上是不是也是一起?”
“是!”
“哦”童家安伸手从怀中掏出烧饼,走到小胖子夏八郎身边,“这个送给你吧!”
“呃……”
童家安笑道:“吃好了赶紧想办法挣晚餐的铜子吧!”
“我……”夏八郎看向夏琰。
夏琰垂眼,既不反对,也不同意,让他自行决定。
夏七郎看着三哥夫妇,知道一天一文这事是认真的了,赶紧让夏八郎收住烧饼。
“七郎,你已经十八了,你带着弟弟过好这一天!”夏琰威严的说道。
“是,三哥!”
夏琰夫妇带着童家安去了前面的酒肆,退边路边看热闹的掌柜见夏琰夫妇要进自己的店,那叫一个乐啊,喜得就差跳起来,哎呀,我的娘呀,贵人到我店里吃啊,太好,太好,赶紧拿出最好的招待他们。
其他众人见莫家酒肆得了这个机会,都叹着散了去,散去的路上少不了议论讨论一番。
赵之仪见夏琰去了前面酒肆,看了一眼夏七郎和夏八郎,问道,“你们中午只能吃……”指了指夏八郎手中的烧饼不明所以的问道。
夏八郎瞄了一眼赵之仪,没精打彩的说道,“我三哥说了,今天只能用一文钱过一天!”
“什么?一文,怎么可能?”赵之仪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我们现在就是!”
赵之仪看了看前面的酒肆,见夏琰夫妇已经进去了,凑到夏八郎身边,小声说道,“要不,我给你几两银子?”
夏八郎叫道,“才不要,要了,明天要活活饿一天!”
“啊”赵之仪惊叫道,“你们这是……”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得跟七哥想办法了!”夏八郎一苦色,看了看仍然跟在身边的侍从,无精打彩的说道。
“哦!”赵之仪见此,双手一摊,“那我只好自己吃自己的了!”
“你请便吧!”
赵之仪笑笑,去了夏琰所去的酒肆。
街道上,只剩下夏七和夏八,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方秉良他们有没有吃到午餐吧”
“行”
兄弟二人去找方秉良了。
第166章 画样得钱 夏七夏八
赵之仪进了酒肆,直接进了夏琰夫妇的包间,坐到桌前,就叫唤,“给本公子加一幅碗筷!”
站在边上伺候的店小二没敢动,知道自己伺候的是候爷,腿直到现在都打颤呢,见赵之仪看向他,连忙看向夏琰夫妇。
可惜夏琰夫妇一个眼神都不给,倒是童家安知道这十两银子是赵之仪给的,心里过意不去,对店小二点了点头,说道:“给这位公子拿一幅吧!”
“哦……”店小二还是有点不敢,边走边看夏琰夫妇,见他们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才出了门拿了一幅碗筷过来。
赵之仪从京城而来,一路颠簸,还真饿了,跟着没有吃早餐的夏琰夫妇一起无声的吃起饭来。
这边是大快朵颐了,其他人呢?
夏七郎哥俩找到了方秉良,只见他刚从一个笔墨铺子出来,方秉良见到夏七郎问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夏七郎摇了摇头,“不知道!”
“哦”方秉良没再说什么,拿着自己的东西朝市集自己蹲的地方走去。
程佑彬和萧云萧见方秉良拿了文房用品回来,都喜上眉梢,“搞到了?”
方秉良点点头,“花了十文!”
程佑彬说道,“笔墨纸砚一惯就贵!”
“是啊,我买了纸,要了掌柜不用的秃笔,至于墨,掌柜看我可怜掰了一点给我,我在路边找了破瓷片化了墨!”方秉良说道自己买东西的经历。
“方小弟厉害,这也能想到!”萧云轩笑道。
“不说了,赶紧吧,要不然,今天中午,真要饿肚子了!”方秉良笑道。
“对,对!”
本来是三个人蹲在路口边,现在加上夏七郎和夏八郎,五个人蹲在路边,蹲了一排,挺吸引人目光的,可就是没生意上门。
方秉良见没人让门,拿出一张纸画了一张测字的招牌放在地上,让路过的人知道他是个测字先生。
萧云轩想了一下,等方秉良用完笔后,他画了一副水墨画,寥寥几笔,一副寒梅图出现在纸上,没等画完,生意上门了,一个老年妇人停下脚步,叫道,“小哥会画画样子!”
萧云轩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画,可是为了中午的饭钱,噎下要出口的话,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好,帮我画一个鲤鱼跃龙门的画样子!”
萧云轩点了点头,吐了口气,低下对,提起笔,快速勾勒了一幅鲤鱼跃龙门的画样子,画完后递给老年妇人。
老年妇人拿到手,看一眼,高兴的叫道,“这画样子真好,鲤鱼活灵活现,绣出的绣品肯定好!”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二文,说道,“小哥,人家画样子都是一文,我给你两文!”
萧云轩能怎么样呢,伸手接了,一支秃笔能画个二文的画样子已经不错了。
等老妇人走后,大家都羡慕他,“萧老弟不错了,开张了!”
“对,开张了!”萧云苦笑道。
夏七郎看着别人都有主意,从地上站起来,一方面他想出去找找机会,别一方面,曾被自己看不起的方秉良刺得他自尊心受不了,想不到离开家族的庇护,离开银子,他什么都不是,他内心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愁怅!
如果童玉锦知道夏七郎能想得这么深,她一定很欣慰,她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对,离开家族庇护,离开银子,你还能自由的驰骋,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夏八郎见夏七朗走了,叫道,“七哥,你干嘛?”
“出去找找!”
“哦”夏八朗不情愿的从地上站起来,“那我跟你一道吧”
方秉良张口想留下夏八郎,想想叹了口气,自己还没着落呢?算了吧。
夏七郎和夏八郎走后,蹲在地上的三人,生意陆续上门了,特别是那个得了鲤鱼花样子的老年妇人,居然带了一群人过来要花样子,让三个人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午时末(13—15点)大概两点的样子,赚了三十几文钱。
方秉良笑道,“我们也去吃阳春面,一人十二文,一天够了!”
“是,一天够了,还能剩六文!”萧云轩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程佑彬也非常激动,说老实话,如果说昨天自己有意让了方秉良,那么今天就是自己沾了他的光,如果不是他,他也许放不下这自尊。至于萧云轩,他一直知道他在书院门口卖字画养活自己,曾经不以为意,可是通过今天一事,他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都有自己的难处,自己要向他们学习。
方秉良笑道,“你们先去吃吧,我要去找我父亲,我给他买一面碗。”
“可是……”萧云轩的意思大家都懂。
方秉良回道:“没关系,候爷要是罚,就让他罚好了,我不能不顾我父亲!”
程佑彬点头说道:“我想候爷也不会置喙你的孝道!”
“希望吧!”
萧云轩说道:“那好,你去找你父亲,我们在前面的面馆等你!”
“好!”
夏七郎和夏八郎漫无目的走着,夏八郎早上的烧饼已经吃完了,现在一边啃童家安给的烧饼,一边跟着夏七郎晃荡,吃了几口后,发现七哥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小声说道,“七哥,要不你把那一文钱买了烧饼吧!”
夏七郎摇了摇头,“总得留点余地!”
“哦!”夏八郎看了看自己的烧饼,撕了一小块给夏七郎,“拿着!”
“不行吧!”
夏八郎说道:“可你走路都打晃了,再不吃饿倒了怎么办,要罚就让他罚好了!”
“这……”夏七郎噎了一口口水,“算了,我再熬一熬,看看有什么机会,实在不行,只能买个烧饼了!”
“哦”
夏八郎收回手,也没心情吃烧饼了,跟着夏七郎走在下午的长街上,看着热闹的人群,看着各色铺子,看着香气四溢的酒肆,第一次正视金钱,他说道,“七哥,你说没银子的日子咋这么难呢?”
夏七郎饿得脚底打晃,没什么心情,木然的走着,听到小弟说这样的话,只转头给了个眼神,没吭声。
夏八郎知道哥哥饿得没力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想我们以前出去,那顿不是花几十两、上百两,现在连他们说得三文阳春面都吃不了!”
两个人一边追忆一掷百两的岁月,一边打晃走着。
渐渐的太阳开始西沉,霞光透过各式建筑物斜斜的照下来,午间的燥热已经退去,甚至因为靠近山岭,傍晚的凉风吹过来,身上有了些凉意。
夏七郎终于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某家店铺的屋檐下,浑身无力的咬牙坚持饥饿带来的难受。
客栈
夏琰正在听侍卫带来的消息,“回爷,余乐阳和童家书两人按部就班帮人运东西,中午用一文钱买了一个烧饼垫了饥,应当是晚上结白天的工钱,他们晚上可以吃得丰盛一点!”
“嗯!”
侍从再次回道:“佟新义,中午就跟着运货大掌事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上基本也是吧!”
“为何?”夏琰感兴趣的问道。
侍从回道:“佟新义账算得好,那一手双手算盘,让大掌事刮目相看,当下就对他器重起来!”
“哦,原来如此!”
侍从继续回禀:“方秉良、萧云轩、程佑彬三人帮人画画样子,得了三十几文,他们的午餐和晚餐都解决了,吃得是三文一碗的阳春面!”
“倒是不错啊!”童玉锦笑道。
侍从说道:“但是方秉良违规给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