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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问道:“可你如何接近他?”
素琴却不急不慢的说道:“不急,我今年才十四岁,十年后,等他沧桑了,等我变成熟了,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问你如何接近他?”
素琴笑道:“十年后,随便什么地方来个邂逅,就能搞定!”
“凭什么?”神婆一脸不渝。
琴琴不屑的说道:“京城的权贵们,人到中年谁不需要,我不相信他夏琰不需要。”
“你没事就琢磨这此事了?”神婆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何不爱说话了。
“是,从我懂事起,我就开始研究男人了,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男人!”素琴志在必得。
神婆摇头,“此事我做不了!”
素琴冷冷的哼一声,“你不拿这些金银钗饰,你依然会帮我做这件事。”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我跟你说过,为达目的,我从来不择手段!”素琴阴冷的说道。
神婆凶光毕露,“你大概忘记我会算命了!”
“没忘!”
“没忘就好,你怎么不问问你能不能等到候爷而立之年!”
素琴眯眼,“你不要忘记我有后手!”
“后手?”
“想知道吗?”
“什么?”
“不告诉你。”
“你……”
“干还是不是干?”
“还从没有人敢威胁过我?”
“那你就等着吧!”素琴说完后包起自己的金银细软起身离开了神婆的房间。
神婆阴阴的说了句,“难怪容不得她,心思这么歹毒。”她仔细想了想,这狠毒的女人倒底有什么办法让我替她行法术,阳寿不多的她凭什么十年后勾引候爷?
京城某胡同
某家院子前门,一个穿着包头风衣的黑衣人敲了敲门,敲门的暗号仿佛对上了,门房的人打开了门,看到人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王爷回来了!”
对面的黑衣人放下头罩,笑道,“我不仅知道他回来了,还知道今天他今天住在这里。”
“你……”
“我有事找王爷!”
门房心有疑惑的放了来人进去。
梁王正无精打彩的躺在榻上,见有人找他,皮了一下眼,又收回目光,手里转着熏香摆件把玩着,房间内的香气扑鼻,引得黑衣人一阵咳嗽。
梁王讥笑说道,“还没死?”
“托王爷的福,暂时死不了!”黑衣来人回到。
梁王问道:“这么晚找我干嘛,想伺候我,恕爷没兴趣!”
素琴眯眼笑道:“有件事王爷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
“夏琰的妻子要生了!”
“要生了?”
“是。”
梁王轻蔑的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素琴轻轻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他的妻子是只小鬼?”
“对,王爷。”
梁王冷笑几声:“你说是,她就是了,真是可笑!”
素琴扬眉:“王爷,机会来了”
梁王看着一直不动声色的素琴,眯了眯眼问道:“什么机会?”
“这只小鬼要生产了?”
“什么意思?”
“有人能让这只缠上人身的小鬼出窍!”素琴双眼如嗜血的狂魔。
梁王仍然那句话:“她出了窍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爷,夏琰这一路走来,小鬼可帮了他不少,如果斩断他的翅膀,你说他……”素琴提醒着梁王说道。
王爷皱眉,“你想得到夏琰?”
“是,王爷!”
“就凭你?”梁王讥笑。
“王爷,能不能,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爷一脸审视的看向素琴,他能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处?
素琴见梁王犹豫,再次说道,“王爷,你难道忘记了,夏琰夫妇是如何齐齐连手扳倒了计大人、祝大人、马大人……”
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心思似的,梁王恼休成怒:“给我住嘴!”
“王爷不想面对现实?”素琴轻轻笑道。
“闭嘴,臭娘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王爷,我就是个小人物,死不死真没有多大意义,可是夏琰如果失去一个帮手,你觉得呢?”
“给我滚!”
素琴再次戴上风衣帽子,转身出门,步子不急不慢。
小厮等她走后,小声说道,“王爷……”
“让我想想!”
“是,王爷!”
素琴出了胡同,转身看了看小院子,得意一笑,自言自语说道,“不出三天,你肯定会来找我!”
京西南路
于文庭和夏小开两人扮成了走商之人,他打着贩卖灯草名头,到了京西府最底层最龌鹾的地方找了个小客栈住了进去。
于文庭走南闯北,一旦进入角色,他就是个小行脚商人,他坐在小客栈的蹩脚之处,身上长衫灰不溜秋,带着瓜皮毡帽,缩着肩膀,吃着难以下噎的粗草团子。
一边看似随意的吃着,一边耳朵过滤着有用的信息,一边还看着面前来人,什么人什么德性,他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夏小开去了小的私人赌场,掏着十几个铜子下着注,有一搭没一搭。
夏琰在石炜的府上看似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水,实则心急如焚,于先生和小开有打听到什么了吗?
石炜见夏琰低头喝茶,笑道,“怎么不见候爷的先生?”
夏琰抬头:“于先生曾经来过此地,在这里有几个朋友,去跟老友会面去了!”
“那倒是不错,我要是有于先生这样的贤人帮衬那该多好。”石炜才不信呢,不过嘴上却感慨说道。
夏琰滑了一下杯盖,说道:“石叔说笑了,能人、贤才什么地方都有,只要石叔有心,什么样的得不到。”
“没几个像于先生这样满腹才华的,难找啊……”
夏琰笑笑,“让石叔夸赞了!”
两人一直东扯西拉的谈着过往的事情,直到下来过来问道,“大人,夫人问要不要摆饭?”
石炜惊讶的说道:“这么快都中午了?”
“是,大人!”
“那就摆上吧!”
“是,大人!”
石炜带着夏琰进到餐厅,边走边说,“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是什么?”
“臊子面。”
夏琰愣了一下。
石炜大笑,“没想到吧?”
“石叔有心了!”夏琰嘴上说着客气话,实际上心思已经回到多年了,跟石炜回京的那一年,他们吃到的臊子面居然是锦儿教的,原来那时他们在同一条河流,我的锦儿在京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孩子……
石炜见夏琰走神了,笑着把他拉了回来:“子淳啊,石叔可一直记着你的宏图抱负,今天得见你心想事成,真好啊!”
“多谢石叔惦念!”
“就是……”
夏琰不知道石炜要说什么,看向他。
“就是……你的婚配好像……”
夏琰打断说道:“不,石叔,我很满意!”
这下轮到石炜看向他,“你不介意她是平民?”
“不介意!”夏琰斩钉截铁的回道。
“哦,也对,看我……”石炜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听说她是个有才华的平民女子,能跟你一起,站在京兆府公堂,也算是相当了不起了!”
“不——”夏琰严肃的打断说道。
石炜吃惊的失态“啊……”自己难道说得不对?
夏琰说道:“她还站到了大理寺公堂。”
“……”石炜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不止,一直笑得不能再笑,才停止,说道,“贤……侄……你太……太有意思了。”
“事实就是如此!”
“对,对,我说漏了,石叔今天中午罚酒三杯。”石炜明白了,夏琰容不人看不起她的小妻子。
夏琰看着一直不彻入正题,提帮自己打青山帮的石大人,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又看了看一直插不上话的石铭荣,有一个精名的父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夏琰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客栈,回到客栈,发现于先生和小开都没有回来,愁得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
夜晚的三教九流之地,赌、吃、嫖开始正式上演了。
于文庭从住的小客栈出来逛了逛,见小小的夜市里,倒是什么都有得买,菜面,随饭、荷包蛋、白饭,还有鹌鹑馉饳(guduo,主要流行于宋朝,食店、酒肆、夜市里都有卖)儿,他特别喜欢吃这东西,有得卖,也不管小食摊干不干净,撩起衣衫前襟,坐到小兀子上,叫道,“店家来一碗清汤的!”
“好咧,客官你稍等!”小摊主到是有些惊讶,一般人都点油炸的,这位客官倒是要清汤的,看来肚子里有油水,不过没有说什么,有生意就做嘛。
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做事利索,没一会儿,一碗鹌鹑馉饳汤就端到小方桌子上了。
“客官,你的鹌鹑馉饳儿!”
于文庭闻了闻,“不错,汤头挺香!”
“好吃,客官你就多吃点!”
于文庭点了一下头,埋头吃起来,大晚上来一碗真是不错,料足陷多,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实惠好吃的东西。
就在他吃完准备付铜子时,前面好像吵闹的要打起来,小摊主好奇的连跑过去看,也不管摊位。
于文庭摇头哂笑,看了一下手中的铜子,一直坐着不动,等小哥回来。
幸好,没过一会儿,小哥回来了,于文庭把铜子递过去,准备走人。
小哥见于文庭一点都不好奇,倒是好奇上了,“客官,你怎得不问问我前面出了什么事?”
于文庭笑笑,“不说是嫖客没铜子付嫖费被人逮了打了嘛!”
“客官难道听到了?”小哥好奇的说道。
“隐约听到些。”
“哦,我说呢!”小哥一边回话,一边收拾碗,说道:“我要回去了,等一下两方人马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要打?”于文庭好奇的问道。
小哥回道:“可不是,刚才听嫖客说要找人来斗,估计消停不了。”
于文庭有心问道:“都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都是帮派里的人,可惹不得!”小哥回道。
于文庭眼一亮,内心暗暗祈祷,急切的问道:“会么帮?”
小哥以为于文庭感兴趣,回道:“听说叫什么山鹰帮,还有什么青山帮!”
“青山帮——”
“是啊!”
于文庭故意说道:“青山帮不是大帮派吗,怎会在这种小地方?”
小哥挠了一下头,说道:“这个我不懂,反正我听老白头告诉我的,别人不一定知道。”
“别人为何不知道?”于文庭眉角凝了一下。
小哥回道:“青山帮的人一般不亮自己的名号。”
“为何?”
“不知道,大概真是太小、太名见传吧!”
于文庭见小哥说不出什么,指着前面的人问道,“那个是青山帮的人?”
年轻人指了指那个黄毛胡子的人,“就他,不过他不承认自己是青山帮的,他说自己是混混,老白头听人叫过他,说是青山帮的。”
“哦,原来如此!”
于文庭皱了一下眉,快速到赌馆里寻找夏小开,等夏小开到时,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于文庭急死了,“怎么这样?”
夏小开说道:“先生,别急,现在才刚入夜,这家伙肯定还要到其他家去,我们守在必经的路口!”
“也只能这样了!”
于文庭和夏小开分工了,两人手里拿了些吃得和玩的,一副无赖的模样,焦急的等着头发和胡子都黄的中年男人。
夜渐渐的深了,夜幕三更天,一贫如洗的天空只剩下一弯上弦月,偶尔隐隐约约看到几颗星星发出黯淡的光芒,夜市里的人渐渐裉去,到最后只剩于文庭和夏小开。
夏小开说道,“先生,要不我一家一家去搜?”
“不可莽撞!”
“哦!”夏小开面露急色,“可是……”
于文庭说道:“我们才出来第一天,急什么!”
“哦!”
于文庭嘴上说才第一天,但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第一天就能碰到事。站了一会儿,感到不对劲,“难道从街后走了?”
夏小开点了一下头,迅速往后街跑去。
第二天,石炜正头疼如何招待夏琰时,夏琰过来辞行了。
“贤侄,你……”
“你侄媳妇就要生了,我必须得赶紧回去了!”
“哦,哦,那是大事!”石炜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面走的夏琰,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不对劲跟自己没关系,客气了一番,给夏琰送行。
等夏琰的马车走远,他才命人去查,夏琰到底是空手而回还是得手而回。
消息一直到晚上才传过来,府里侍从回报,“大人,青山帮丢了一个人!”
“丢人?”
“是。”
石炜冷笑,“果然是玉面郎君夏琰,可是光抓一人有何用呢?”
属下问道:“大人,他一不查罪名,二不办人,就抓了个人走,什么意思?”
“是啊,什么意思?”
某大山深处某小村落
青山帮回事堂处窝着一团人,个个耷着脑袋,主位老大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桌子当下就碎了,“把我说得话都当耳边风,这下可好了,小命没了吧!”
有人缩头说道,“人应当还没有杀吧?”
老大陈英雄两眼一瞪,“把他抓了,你以为就死他一个?”
“大……大哥……没这么严重吧!”
“不知死活的东西!”
老二徐正安说道,“大哥,当下之急我们要商量一下怎么办?”
有人插嘴说道:“当然是救人了!”
徐正安看了看插嘴之人,又看了看众人,然后看向陈英雄,“大哥,你看呢?”
“那就救人!”
一群人听到救人,都高兴的站起来,“我就说吗,我们青山帮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出事了,肯定会救出来了!”
徐正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角,抿着嘴没再说话。
回京的途中
几匹彪马飞奔,扬起阵阵灰尘,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啸而叫!
山川、河流、树林、房屋,不停的在眼边闪过,京城近了,近了,更近了!
京城
赵之仪已经抵京,当船一靠岸时,他就进了皇宫,站到了诚嘉帝的桌前,风尘仆仆!
诚嘉帝赞许一笑:“辛苦了,之仪!”
“为圣上,甘脑涂地!”赵之仪行君臣之礼。
诚嘉帝问道:“怎么样?”
赵之仪回道:“回圣上,除了主犯,其他都在船上!”
“都在船上……”诚嘉帝眯起眼,跟着念了一遍,突然说道,“子淳什么时候回京?”
赵之仪说道:“回圣上,已经从京西出发了!”
“几天能到?”
“最快也要十天。”
“十天——”
“是,圣上!”
“好,好,十天!”
京里某胡同
黑衣人急匆匆的进了院子,急色说道,“王爷,赵郡王回来了!”
梁王阴沉着脸,“回来又怎么样,他还能来抓我?”
“王爷,怕就怕三法司会审!”
梁王倏的一下转头看向小厮,目光凶毒能杀人。
小厮吓得连忙跪下,“小的多嘴了,小的多嘴了!该打,该打……”说完后,不停抽着自己耳光。
梁王却陷入了沉思,三法司会审?他的侄子会这样对自己吗?可是前面几个一、二品大官一个都没有逃过,自己这个亲叔叔能逃过吗?他会这样对自己吗?
梁王的眼不知不觉的眯了起来,三法司会审,总是少不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难道她真是邪门的小鬼上身,除去她……会怎么样呢?
梁王倏的一下站起来,“别打了,跟我出去!”
“是,王爷!”
开国公府
美珍见林夫人来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激动的说道,“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林夫人笑道:“候爷临走前拜托我的。”
“候爷?”美珍惊讶的说道。
林夫人点点头:“嗯!”
美珍叹道:“他怎么知道你懂接生之事?”
林夫人说道:“可不止这些,他还问我,如何让小黑丫变成了小白丫。”
“哈哈……我知道了,大概夫人和候爷聊天时聊到的,候爷真有心。”美珍感慨了一句,“哎呀忙死了!”边说边让小丫头们接过林夫人的行头,让人去准备林夫人的房间等一切事宜。
林夫人看着行事有章有法的美珍,高兴的笑笑,这是自己选的人呢!感到非常欣慰,说道,“我进去找夫人,你忙吧!”
“多谢夫人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