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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缓缓的坐在榻上之后,才满脸疑惑的表情询问道:“我儿是何处得来的钱财?”
问出这个问题以后,思绪一转,张氏便想到了最可能的情况:“莫非我儿说书之时,又行那讨赏之事,聚敛到钱财来购买家奴?”
说道这里,张氏几乎已经认定了事实就是如此:“为娘也知家中缺少劳力,全依靠丫头和我儿并非长久之事,但我儿可知家中生活本就艰难,如今再添一口,日后当如何生活?我杨家虽说破落,但也不能靠家奴出外工来养活吧?我儿行此举之前,为何不跟为娘商议一番?”
杨钊心道,当时要个家奴,刘胖子连个磕巴都没有打,也就没想那么多,可是这话怎么跟老娘说呢?
结果倒好,张氏一瞪眼,杨钊就一哆嗦。愣是一件好事快给办成糟践事儿……
“这个……”杨钊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解释:“娘,没有的事,说书是说了的,可是孩儿绝对没有再要钱。”
“哦,如此,我儿如何解释?”张氏冷着一张脸,道:“一个家奴,身价接在十数两银子上下,我儿如何得来?”
十两银子的事就这么难解释,那怀里的十两黄金呢?
“母亲暂且息怒,孩儿得此家奴,乃是昌平酒楼东家所赠。”杨钊话锋一转道:“反正是不要钱的,孩儿就留下了。”
留下啦?张氏被气乐了,道:“刘昌平?那胖子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牛踩了?出手就是一个家奴,还只送给你?”
“娘,不是这样的,您老先别生气,孩儿这还有下情,对,就是下情。”杨钊看到张氏的手已经缓缓的伸向那根传自杨家祖宗,很久都没有发威的破拐杖救怕张氏要检查一下他脑壳的硬度。
杨钊老老实实的将怀中的黄金给拿了出来,每五两一锭的两个金灿灿的元宝,在那正堂稍显昏暗的油灯光下,愈发光彩四射,明亮不已。
“这是?”张氏震撼了;家里穷的连十文钱都没有,突然出现十两黄金,哪儿来的?
先入为主的张氏第一想法就是来路不正,偷得吧,自家儿子没那本事。
这一瞬间张氏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难道自家孩子与别人合伙盗的?而能让一个孩子分得十两黄金的买卖,除了县衙府库,谁家都不可能那么富裕!
张氏又惊又怒,道:“儿啊,你,你,你莫不是伙同他人把县衙的府库给劫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声叹息的张氏,直接抄起破拐杖,照准杨钊那脑门就落了下来……
第016章:传说中的疙瘩头
别看破拐杖卖相不怎么样,但攻击力却堪称神器,每一杖都会留下一个硕大的疙瘩。
杨钊抱着脑袋左躲右闪,依然中招无数。
“暂停!”杨钊大喊一声,道:“娘,先别打,您老看看,就我这小身板……”
“你这小身板怎么了?啊,打的就是你这小身板。”
张氏扬了扬破拐杖,但又于心不忍,只得慢慢落下,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为娘如何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摸了摸头上的大包,杨钊怨呐。
拉起宽大的袖子,扯开胸前的衣服,杨钊肆无忌惮的显摆着那瘦的没有二两肉的干巴胳臂和胸膛,以示他那无比纯洁的心灵和堪比窦娥的冤屈,道:“娘,孩儿这小身板出去了,那只能是被抢劫的料子,怎么可能去劫县衙的府库好不好?”
“量你也没有那诺大的能耐……”张氏看着杨钊那堪比麻杆似地胳臂,愤愤的收起了拐杖,道:“那就给为娘从实道来。”
“我交代,我坦白,娘您先别生气。”然而此时杨钊并没有学乖:“十两黄金那是孩儿亲手挣得,绝对干干净净。”
“挣得?”张氏又要发飙:“你一个八岁的孩童,如何在半日之间挣得如此之多的钱财?”
站在旁边做温顺状的杨钊,深怕母亲张氏会打上瘾,要是整天顶个如来佛的疙瘩头,还怎么过日子?
“娘,是挣得,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偷来的,孩儿是在古书中翻到了一处古方,就利用这个古方才获得如此之利!”杨钊欲哭无泪的看着张氏,您老人家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这倒霉劲儿催的,头上已经有满头胞了,这样下去还了得?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刚出去了半天就弄了相当于后世十几万的十两黄金回来,还捎带这一个大活人。再结合以前杨钊那痞的掉渣的样子,张氏的反应虽说有点过激,但也在情理之中。
慌忙将怀里和柳黄二木匠签订的两份之一的契约给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摆放在张氏的面前,杨钊十分快速的将整件事情给抖露出来。
如何与柳黄二人谈生意,如何获得刘胖子的十两黄金,以及最后如何将刘小四带了回来。事无巨细,整个事件简明扼要的用几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着杨钊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整个房间里面寂静无比。
杨钊知道张氏年幼之时,确实风光无比,可是现今却不一样,能有个半天之内竟挣得十两黄金的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呢?
一个八岁的孩子,半日之间,空手套白狼平地潜深水的挣得十两黄金,无论在那里都是很传奇的事儿。
杨钊扭了扭头,等着张氏的夸赞,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
抬眼头,杨钊却只见,张氏面带寒霜的道:“跟我过来。”
说着张氏便转身走了出去。
杨钊低着头,恬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杨氏身后,向着东厢侧间走去。
张氏满面严肃的指着侧间内杨询的排位,道:“跪下。”
“娘,多大点事儿,您怎么……”杨钊刚想说您怎么没完没了的,但一看张氏的眼色,只好装死扮纯洁,老老实实的跪下。
“跪好!”张氏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竟如此没有出息。商人虽富,但并不为如今的朝廷所喜,且你一旦入籍,今生便科举无望,将来如何光耀这杨家门楣?”
啥?杨钊傻了,大唐朝竟然还有这么一说?
“娘,不至于吧?孩儿就卖了一个古方而已,这难道也算商人?”
“你是只卖得一个古方吗?”看到杨钊竟然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张氏手中的破拐杖又有了抬起的趋势:“你是在和刘昌平合作,一旦刘昌平将此事传了出去,即便你始终不是商人,但在外人看来你就是。如此入不入又有何区别?”
“这么严重?”杨钊有些不以为然道:“娘,孩儿是不是商人这不重要,只要娘您能健健康康,我杨家能衣食无忧,便足够了……”
“给我住嘴。”张氏的脸上开始往下掉冰渣:“从前你不学无术,为娘因你年龄幼小,也就不在意。可如今你竟然要入商人籍,你是想气死为娘不成?”
张氏在这一瞬间身似闪电,手若流光,抬起破拐杖,当当当就是三下。
杨钊满是胞的脑袋,应声又起了三个疙瘩,于是传说中堪比如来佛祖的疙瘩头,终于出现了。
“等等,娘,别打!”杨钊用手捂着三个超级大胞,道:“娘,我这不刚有那个意思,不还没跟刘胖子订契约呢嘛?”
“没订?”张氏眼睛一瞪,道:“为娘要是不阻止,你是不是还打算去东城门旁,开上几家店铺?”
“娘,您放心,孩儿绝对没有那心思。”杨钊心道:我傻?劳心劳力的去开店铺,赚不几个钱,还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娘,您老放心,孩儿最多是将古方卖给刘昌平,绝不自己参合进去,您看这样行不行?”
“行不行?”张氏满脸寂寥,道:“刘昌平倒无需多虑,我儿有此策即可。但柳黄二人有该当如何?我儿可是白纸黑字和人订的契约。唉……”
杨钊看见张氏眉眼含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突然觉得心中刀绞一般,俗话说生身父母,如今这张氏可不就是他真正的生身母亲吗?
“娘,您别伤心,孩儿错了。”杨钊低着头道:“孩儿这就去终止和柳黄二人的契约,以后孩儿一定苦读诗书,如今订契约一事,并未公开,尚有挽回的余地……”
“也只有如此了。”张氏眼中含泪的望着杨询的排位,道:“我儿快去将此事办了吧。不是为娘逼你,而是……埃!!”
站起来走出侧间的杨钊隐隐约约听到,屋内张氏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知道是母亲张氏在对着便宜老爹的排位说话……
望着黑色夜幕中的小院,心中涌起浓浓亲情的杨钊,无言的走了出去……
第017章:木匠坊论事
踏着夜色,杨钊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着柳黄二人的木匠铺前进着。
张氏的心态,杨钊作为儿子,能理解。但却很难接受,就像现代人接受不了饿死不吃嗟来之食一样。
远远的看着雨桐口中的木匠铺正灯火通明,杨钊不由得松了口气:“可算是到了,没有路灯的日子还真是难过。”
梆梆敲了几下门,杨钊喊道:“有人吗?开下门。”
良久里面打开了门。
“你……”开门的青年一看是个八岁的孩子在叫门,有点搞不清状况:“你……有事?”
这不是废话吗?大半夜的没事敲你门干吗?杨钊忿忿的道:“当然有事,我想找黄木匠,不知这位大哥能否行个方便?”
“黄木匠?”开门的青年愣了一下,便拉开了大门,道:“呐,这里六七个都是姓黄的木匠,你找哪个?”
“只要地方没找错就好。”嘟囔了一句之后,杨钊才解释道:“我找的是一位五十来岁,有着络腮胡子的,哦,对了,今天申时之后,他去过昌平楼的……”
“知道了,我去叫我爹,你先等着。”青年维持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转身向着铺面后间走去。
不大一会儿,杨钊就看见黄木匠,披着一件皮氅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待走的近了,黄木匠才看清楚来人,慌忙道:“这不是小神童杨家大郎吗?这大晚上的,您有啥事?”
“唉……”杨钊一声叹息,这糟践事儿闹得,净来来回回的折腾:“不知小子是否可以入内详谈?”
“您看,黄某当真失礼了。”说着黄木匠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道:“请。”又转过神来对着跟在后面的儿子道:“去煮些茶端到客厅。”这才转身带着杨钊向着内庭走去。
分宾主坐下以后,黄木匠道:“天色如此之晚,小神童光临寒舍,有话还请直说。”
“也没有什么大事。”杨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子此来是关于我等订的契约……”
“恩?”黄木匠一愣:“契约有甚子不妥,小神童但直言无妨。”
杨钊道:“契约并无不妥,不过小子因家训不能经商,故而小子想将契约收回,不知……”
“收回此事……”黄木匠有些犹豫,太师椅能赚钱这事是一定的。“今日订的契约,今日要收回,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况且老柳处,是何态度还未知,如此草率怕有违小神童的君子之道吧?”
杨钊道:“家母望子成龙心切,希望小子能参加科举儿光耀门楣,故经商之事于小子而言却有不可。故小子此处有一折中的方法,对咱们都有好处,您看?”
“哦?”黄木匠心道小神童就是小神童,人这脑子就是不一般:“不知小神童有甚子办法,事关小神童前程,黄某断然不会在契约上不依不饶。”
“小子的方法就是……”杨钊好整以暇的将他在路上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道:“我让出一成利润,分给两位,并且将太师椅之后的一系列木具,如八仙桌,摇椅等等都交付于你们两家。这样换的两位一个承诺,怎么样?”
“那不知小神童需黄某付出何等承诺?”
干了半辈子木匠,黄木匠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个承诺,竟然可以那么值钱,半成利润日积月累……啧啧!
此时,一青年端上两碗茶来,放到了杨钊与黄木匠身前的案几上,便退了出去。
“保密。”杨钊等来人走了以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接着道:“我需要你们两家保证严守我们签订契约的秘密。一旦这事儿泄密,就是我们契约作废的时侯。”
“这个……”黄木匠有些可惜:“黄某本打算,以太师椅沾得小神童西游之名,这样西游所到之处,人皆识太师椅,而后……”
“这事跟我说的保密的事,可并行不悖。”来自后世的杨钊,对于这样的事情有着丰富无比的经验:“你对外面就说太师椅是我所发明的,而你跟老柳,都只是替我制作了一些才会的,只要契约的事儿严守即可。其余倒无伤大雅。到时这样广而告之,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黄木匠一想,可不就是如此,相比收回契约,这样才是皆大欢喜。
“小神童果不愧神童之称,所为之事,竟比黄某想的远,果然四平八稳,方面兼顾。”黄木匠感慨道。
杨钊小脸一红,四平八稳个屁,刚谈好不到两个时辰的事儿,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来亡羊补牢,说个屁的方面兼顾?
“唉,这事儿吧,我也没招儿,家法在哪儿摆着呢,不这样不行啊。”杨钊看到黄木匠只是说好话,但关于修订契约的事儿,就是不松口,不由得暗骂一句老狐狸,道:“小子这里还有一招儿送给你。这样成不成,就请给个准话儿。”
黄木匠端起茶碗,笑而不露的看着杨钊,心道此子除却年龄幼小,做事急躁了些之外,当真可堪神童一语,将来成就自是不可限量,便干脆的道:“修订契约一事,自无不可。老柳处也可由在下前去说项,如此小神童满意否?”
“恩?”同意了就好。杨钊说道:“这样,就先谢谢您了,小子这有一招儿就算投桃报李表示诚意了。”随后杨钊将关于后世的商标和品牌效应,以及做一个系列等等转换成这个时代的东西,略略的告诉了黄木匠。
黄木匠做了半辈子生意,对于这方面自然有些认识,只不过没有系统的知识理论。听完杨钊的话顿时有茅塞顿开,惊为天人。
小神童不愧是小神童,黄木匠很感慨,人家观前街头说自个儿编的书,这事就不说了。随便画个太师椅就能开个古所未有的先河。这种人要是能简单了,他黄木匠宁愿一头撞死在自己的木刨子上。
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此黄木匠欢欢喜喜的将杨钊给送到大门之外,甚至还吩咐自己的儿子,打个灯笼送杨钊一段。
“如此小子就告辞了。”站在大门外的杨钊对着黄木匠拱了拱手。
“那老朽也就不远送了。”黄木匠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事道:“另外还请小神童放心,定制的木具,黄某一定会按时完成。”
说完杨钊告辞而去,瘦小的身影随着昏暗的灯笼光,延伸进远处的黑暗……
第018章:太极拳法
回到家中,杨钊直奔张氏的卧房,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契约的事则直接推到了两个木匠的身上,说二人死活不肯解除。
又将保密的事儿重点指出。然后说就算将来,身登皇榜,高中之后。就算上面人来查出身也查不出什么。
杨钊一脸恭敬认错,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张氏最后扭捏不过,只得在杨钊软磨硬泡死乞白赖了一个时辰之后原谅了这个不孝子。并结过了此事。
……………………………………
翌日,清晨。
当阳光有一次从西厢房的窗子照进房内的时候,新的一天便开始了。
杨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经过昨晚的劳累此时正赖床不起。
但翻来翻去的他最终还是战胜不了满头大包的疼痛,只好起床。
“杨府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大梦谁先觉,生平……什么玩意儿来着?”杨钊拿起了床头那件浆洗的已经发灰的半长衫,突然忘词了。
“算了,不想了起床要紧呐。”杨钊跑到厨房拿了点青盐,又弄了点水,呼噜几声,早晨的梳洗便告完成。
晃悠到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下,杨钊拉开架势,便开始了一天的晨练太极拳。
“怀抱阴阳,右揽雀尾……”杨钊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招式的名字,一边一招一式连绵不绝,犹如水银泻地般武了起来。
雨桐手里端着个铜盆,傻傻的呆立在厢房的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沉迷与太极意境中的杨钊。
她很疑惑:少爷什么时候会跳舞的?
雨桐有些想不通,明明少爷跳的很怪异吧,却又偏偏又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一会之后,看到手里铜盆,雨桐才想起来,她是来干什么的,便一溜烟的消失于房门口,一会之后,观看的人便多出了张氏。
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由右揽雀尾至十字手打完收工,杨钊却看到母亲张氏很诧异的站在门口,
见杨钊停了下来,张氏才开口道:“我儿刚刚所舞何术?为何慢腾腾的却自有一番韵律?”
所舞何术?杨钊心道:老娘果然见多识广,太极拳在现代可不就是“舞术”来着?君不见满大街的老头儿老太太,谁不会个太极拳的一招半式?
杨钊回道:“娘,这可不是跳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