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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徒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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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晓的眼睛总是很干净,小时候还不明显,因为孩子的眼神总是清澈的。可长大后,这一点就显现出来。
  人一长大,欲…望也随着扩大,欲…海无边,都显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若是欲念太多,眼睛就会蒙上一层灰色。
  可林春晓不是,他不管心底算计着什么,谋划着什么,眼里总是这么干净清澈,仿佛他就是个不谙世事从未受过伤害的少年,眼睛里想的都是美好简单的事情。
  景荣垂眸,对上林春晓的眼睛,在他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
  她见自己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眼里满是宠溺的回了他两个字,“喜欢。”
  景荣声音低低沉沉的,听的林春晓心头莫名一阵酥麻,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发麻的头皮,红了耳根垂下脑袋。
  见他老实了,景荣才展开书信。
  林春晓好奇信上内容,半弯着腰站起来,胳膊极其自然的勾着景荣的脖子,一条腿弯曲跪在她大腿上,整个人都压在她怀里,伸头去看她手上的信。
  清甜的味道逼近,他的呼吸温热,就喷洒在景荣脸侧,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春晓的姿势,却没说什么,而是脖颈僵硬的移开视线,垂眸逼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信上。
  信是景栎写的,不同于先前的言简意赅,这次写了很多,透过书信都能感觉到她的高兴。
  林春晓挑眉,把信的内容概括出来就是:
  ——兔子生崽了,一共四只,三白一黑。
  老兔生崽,的确不容易。这两只兔子的寿命全靠景栎用药延长,如今能留下小兔子,也算有后了。
  可瞧着景栎通篇洋溢着喜悦和激动的字迹,景荣还以为是唐卿有了呢。


第24章 梦
  自从景栎和唐卿离开后; 竹楼里时常只有林春晓一人在,偶尔他回去太晚或者忘记吃饭; 景荣就会找过来。
  最近景荣有些忙,在准备去南疆的诸多事情,分身乏术。林春晓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走到一旁洗了把手打算回去。
  白天阳光好; 轩管家着人把他屋里的被褥床铺全都晒过换成新的; 这事本该由伺候他的下人来做,可一直以来都是由轩管家直接负责。
  林春晓是景荣的徒弟,以弟子辈来算不可能有下人,但景荣对他又极其疼爱; 别说伺候的人; 只要他说想要,专门做某一菜系的厨子景荣怕是都能给他找来。
  林春晓以前就是小少爷,本该是享受惯了的人; 如今却学着景荣,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 不让外人近身。
  林春晓洗漱后躺在床上;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烟青色瓷瓶; 睡前扯开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他格外喜欢景荣身上的味道,恨不得时时都能嗅到。
  “师傅香”被改过之后; 味道跟景荣身上的更像了。
  林春晓闻了一口; 塞上木塞; 红着耳廓额头抵在怀里的被褥上,双手把被子抱个满怀,脸埋在被褥里狠狠的蹭了蹭额头,心底有股难以言明的兴奋。
  蓬松的被褥上还带着太阳的余温,一把抱在怀里温和柔软,既满足又舒服。
  许是被子太暖和,惹得林春晓有些热,他松开被褥,犹豫两下,没忍住的摸出瓷瓶又闻了一下。
  林春晓两只脚相互磨蹭着,十根粉色圆润的脚指头害羞似得蜷缩起来,抓着踩在脚下的床单。
  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春晓才割舍不开的把瓷瓶放在手够不着的床尾,盖上被子睡觉。
  热。
  夜半,林春晓嘟囔一声,蹬了蹬腿,含糊着说被子晒的太热。
  身上的被子被他蹬掉一半,唯有上半身还好好的盖着。
  林春晓觉得上身有些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景荣。
  “师傅。”他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不经意的软糯轻哼,音调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景荣双臂撑在他肩膀两侧,垂眸看他,眼里温柔专注,那份喜欢怎么都藏不住,薄唇轻抿,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显然一副动…情的模样。
  林春晓看的脸红心跳,放在脸侧的手控制不住的抬起来,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肩膀上。
  “四宝。”景荣开口,声音低哑,像带着颗颗沙粒,摩挲着林春晓的耳膜,听的人从心尖颤到头皮。
  林春晓脚指头又忍不住的蜷缩起来,像害羞又像激动,他手指忍不住的往景荣脖颈处挪动,心底叫嚣着搂住她,按下来。
  景荣侧眸看了他一眼,林春晓脸蛋发热,指尖收拢,有些不安的唤,“师傅。”
  景荣回眸看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性感撩人。
  林春晓舔了舔嘴角,轻哼,“姐姐。”
  “四宝,”景荣抬手,拇指指腹抚在他眼尾,轻轻摩挲,低声问道:“除了师傅跟姐姐,你还想让我做你的什么?”
  林春晓心跳加快,从未想过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妻主。”
  “我想让师傅是我一个人的。”
  林春晓声音坚定,又重复一遍,“师傅是我一个人的。”
  景荣垂眸轻笑,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好。”
  温热的呼吸,湿润的触感,轻轻抿在耳廓上。林春晓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有呼吸跟着她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手指不知所措的攥着她肩头的衣服,抬腿,膝盖顶着她的腿,“师傅。”
  吻一路朝下,林春晓脸红的烫人,在吻落到胸前之后,突然觉得亵裤一片湿润。
  林春晓半梦半醒,又羞又臊,刚想扯着景荣的衣襟,却发现身上忽然一空。
  师傅呢?
  林春晓猛的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他脸色潮红茫然四顾,这才发现床尾的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坠着盖在他胸口的被子也处在要掉不掉的边缘。
  林春晓抬手扯着被子拉到床上,忽然觉得某处感觉不对,他低头,往那里瞥了一眼。
  ……湿了一块。
  林春晓的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本就潮红的脸蛋红的更加明显。他羞愤的趴在被子上,抓了抓头发。
  还做不做个人了。
  换亵裤的时候,林春晓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来过,那种颜色中带着血迹,林春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初葵来了。
  手里的亵裤上散发着糟糕的味道,林春晓脑子里不由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梦。
  梦里景荣让他喊妻主,对他这样那样。
  林春晓丢掉裤子抬手搓了把脸,想到景荣的神情和温柔,他抬手摸了摸耳朵,那里仿佛真被人抿过一样,热的烫人。
  他喜欢师傅。
  这个念头林春晓不是没想过,今晚算是确定了,他想独占景荣,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第二日天亮之后,林春晓起的比往常早了些,偷偷把昨天换掉的亵裤洗了。
  景荣将庄内的事情交代完,又给母亲留下封信,便带着林春晓出门了。
  两人轻车简从,只带了行李,连车马都未乘一辆。
  景荣带着林春晓如来时那般,一步步的走出山庄。
  包袱挂在景荣肩上,林春晓身心轻快,双手背在身后,歪头看景荣的背影。
  以前只觉得师傅的腰抱着特别舒服,如今再看,竟觉得格外的劲瘦好看。
  想起自己昨晚把手伸到她衣服里,林春晓又一阵脸红心燥。
  景荣总觉得有目光留恋在自己背后,皱眉去看,林春晓却飞快的移开视线,低头看自己鞋尖。
  景荣站住等他,轻声说道:“四宝,再不走快些,咱们晚上怕是找不到住宿的客栈了。”
  林春晓快走两步上前,抬手,一只手拉住她的袖筒,另只手捂着小腹,扁着嘴说道:“师傅,我月事来了,走不快。”
  这话林春晓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跟她提了,听他的口气,男子家的私…密事,放在他这里,口吻跟“师傅我又长高一点”一样。
  景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撩起衣摆背着他半蹲下来,宠溺又无奈,“我背你。”
  林春晓吐了吐舌尖,弯腰趴在她背上,胳膊收紧,头歪在她肩膀上,笑,“师傅你真好。”
  景荣勾唇,把他往上颠了下,“师傅不对你好对谁好。”
  林春晓一靠近景荣,趴在她背上,就难以控制的去想昨晚的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景荣的呼吸,景荣的体温,景荣的手,景荣的唇……
  林春晓本来平稳的呼吸莫名变了,他额头抵在景荣肩膀上,难耐的磨蹭,有些恨自己怎么不年长个两岁。
  如果他虚岁十五已经及笄,现在就能扯着景荣的衣襟直白的告诉她,他想要她……
  林春晓本就比一般孩子聪慧,经受变故后更是成长很多,如今的心智并非是个十二三岁少年能比的。
  想起唐卿的大胆,想起景栎的纵容,林春晓轻轻哼,问景荣,“师傅,你疼我吗?”
  景荣疑惑的侧头看他,“怎么了?若是……肚子疼的厉害,咱们就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林春晓摇头,固执的问,“师傅,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还疼不疼我?”
  听他反复重复,景荣终于确认,林春晓不是肚子疼,而是想撒娇了。
  景荣垂眸不语,就是不回答他。林春晓下巴在她肩上磨蹭,手指缠着她的发丝,“师傅。”
  景荣眼底笑意浓郁,从嘴角攀至眉梢,却偏偏是不说那个“疼”字。
  两人路上走的颇慢,只能在野外凑合一宿。
  景荣把水袋放在怀里捂到温热才递给林春晓,由他坐在一旁,自己去捡些干柴过来生火。
  林春晓抿了一口水,含了好一会儿才下咽,水袋放在一旁,他手臂搁在膝盖上,脑袋歪在小臂上去看生火的景荣。
  橘红色的火焰越燃越大,张牙舞爪的跳跃舞动,风微微吹动,火焰突然措不及防的朝林春晓这个方向偏过来。
  林春晓心底的那点恐惧还没来得及被触动,景荣就把身上的外衫脱掉罩在他头顶。
  温热宽大的掌心随后抚在林春晓头顶,低声说:“不怕,师傅在。”
  在景荣转身离开前,林春晓抬手,手指拽着她的衣摆,昂头问,“师傅,你会一直疼四宝吗?”
  他的脸被外衫罩着,却固执的昂起来。
  景荣垂眸,问他,“你说呢?”
  林春晓嘴角慢慢勾起,从刚才火焰猛的蹿高景荣反应飞快的那一刻,他心底就明确的知道了答案。
  “疼。”林春晓松手,手指害羞的收起来,他低头轻喃,“师傅对我的疼宠,已经变成下意识的举动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景荣却听的很清楚,一时间心漏跳一拍,眼神不自然的慌忙移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攥了攥。


第25章 夜袭
  两人露宿野外,热乎的饭菜就不用想了。景荣拿木棍夹着干粮在火堆上烤了会儿; 等它表皮变的发黄娇脆才转身递给依偎在身旁取暖的林春晓。
  “小心烫。”
  林春晓掏出巾帕接住饼; 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烫的他小口抽气; 忙低头吹了两下。
  林春晓揪掉一块饼,递给景荣,像小时候那般; “师傅先吃。”
  等景荣吃了,林春晓才低头吃饼。
  从山庄里出来时带的干粮; 被火烤过之后,倒也格外美味。
  饭后林春晓裹着景荣的外衫,抱着胳膊倚在树干上睡觉; 他刚才往周围撒了一圈粉末; 防止有虫蛇过来。
  初葵来的第一天; 精力有些跟不上,没多会儿林春晓头一歪就睡着了。
  景荣将柴火收拾好,走过来坐在林春晓身旁,抬手把睡着的他轻轻揽过来; 让他睡在自己腿上。
  “不行。”林春晓咕囔一声,挣扎着睁开眼皮,抬手抓着景荣的胳膊摇头,“不能躺着。”
  侧躺着睡容易弄脏衣物。
  景荣一怔; 瞬间反应过来; 她有些尴尬; 耳根发热,抿了抿唇,垂眸解释道:“师傅想让你睡的舒服些。”
  林春晓化被动为主动,抬手抱着景荣的胳膊,头歪在她肩上,“这么睡。”
  其实林春晓更想换个更亲密的姿势睡,如面对面跨坐在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脸埋在她颈窝里,小口小口的喘息,鼻尖轻蹭她温热的肌肤……
  ……那两个人很有可能都睡不着了。
  林春晓脸蛋温度逐渐攀升,忙把脸埋在景荣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
  景荣怕他冷,掏出包袱里的斗篷,裹在两人身上。
  深夜的林子,既静又不静。
  面前的火堆燃烧木柴发出“哔啵”声,除此之外,隐隐约约间能听到林子里传来虫子和鸟的叫声。
  林春晓在景荣怀里睡的香甜,丝毫没因为露宿野外而有半分不适应。
  可半个时辰后,他跟景荣同时睁开眼睛。
  林子深处,有脚步声传来,整齐划一,并不杂乱,可见对方并非路过,而是特意前来。
  逐渐逼近的杀气,正在慢慢包围着靠坐在树上的两人。
  景荣揽着林春晓肩膀的手收紧了一瞬,她把斗篷整个罩在林春晓身上,低声说道:“别出声。”
  林春晓轻嗯了一声,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握在手里,黑夜中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跟此刻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林春晓没有半分胆怯,反而激动的呼吸加促。
  等了这么些年,终于有线索了吗?
  林春晓披着斗篷,靠着树站。
  景荣抬手拿起自己的佩剑,用剑鞘把火苗微弱的火堆挑散,把光熄灭。
  来者感受到景荣已经察觉到她们的举动,在不近不远的距离处停下脚步,手持刀剑静而不动。
  “各位前来,所为何事?”景荣出声,“景某自认在江湖中并未树敌。”
  对方声音没有任何辨识度,像是遮了层面纱,“杀人夺财,需要理由吗。”
  景荣眉头微皱,那群人已经慢慢靠近,听脚步声应该有十二三人。
  刚才她说那话有试探的成分在,如果对方不顾及她景家少主的身份,那只能说明她们知道她是谁。
  景荣左手拇指顶开剑柄,渗着剑气的寒光从剑鞘里露出来。
  对方加快脚步,握紧手中刀剑,选择一拥而上。
  景荣撩起衣摆塞在腰带里,抬手拔出宝剑,右脚脚尖在身前画了个半圆,侧身站定。
  林春晓屏住呼吸,瓶子拿在手里。身上的斗蓬太厚,让他掌心里出了些汗,有些蠢蠢欲动。
  林春晓不是块学武的料,景荣也不逼他,唯一会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偷袭景荣的时候她顺势手把手教的。
  景荣告诉他,“江湖武功,唯快不破。”
  这是上句,她顿了顿,看着林春晓,眼神认真,“若有危险,拔腿就跑。”
  现在正是危险时刻,那些人跟景荣纠缠打斗暂时没注意到黑影里的他,林春晓若是偷偷的跑了,也不一定有人能看见。
  可这个念头根本没在林春晓的脑子里闪过,碰到他,该跑的是对方才是。
  祖母曾经跟他说过,祖父是江湖第一美人,但却没人敢抬头看他第二眼,因为美人有毒,让人闻风丧胆,那些人跑都该嫌不够快呢,哪里会回头再看?
  林春晓是美人,手里也有毒。
  景荣以一抵十虽然不是难事,可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办法迅速取胜。
  林春晓抬手,把瓷瓶的木塞拔掉,抬手往打斗的人群里一扔。
  “有暗器!”不知道是谁听见破风声喊了一声,有人下意识的抬手用剑将瓷瓶劈开。
  因为是黑夜,没人能看到瓶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只当那是小少年随手拿来攻击的小玩意。
  林春晓眼里露出得逞的神色,抬手扯着袖子捂住口鼻。
  因为瓶子,对方这才算是注意到树下的林春晓。
  “你去,”景荣听到她们压低声音,“要活的。”
  景荣的剑极少见血,但现在却稳准狠的插在准备去捉林春晓的那人的后心窝上。
  红色的剑尖从前胸穿出来,血顺着剑刃迅速濡湿胸前的衣服。
  她的剑太快,快到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景荣欺身上前抽回剑,侧身朝众人看去,眼神冰冷无情,没有半分温度,如同手上的那把剑,“没人可以在我面前带走他。”
  被杀的那人直挺挺的倒下去,那群黑衣人目露惊诧,她们知道景荣武功高,但没想到这么高,能在众人从中,取要杀那人的性命。
  剩下的十二个人面面相觑,本来以为势均力敌,没成想对方刚才根本没使全力。
  她们手里的刀剑一时间握的更紧。
  林春晓数着数,眼睛微弯。“梦蝶”被改过之后,效果如何林春晓还真不太知道,如今刚好可以看看。
  众人目光坚定视死如归,抬脚朝景荣柔身而上。
  可脚步刚迈出一步,便齐齐倒在了地上,浑身无力,意识混沌。
  景荣看向林春晓,林春晓冲她跑过来,“我用了梦蝶。”
  林春晓蹲下来,扯掉其中一人脸上的面纱,目光有些疑惑,他转身,又扯掉一个,这才变了变脸色。
  景荣过来,举着重新点燃的火把,等看清这两人的脸后,眉头微皱,低声说道:“一样的脸。”
  这两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仿佛是双胞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只是这两个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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