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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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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悯看着殿中省后背,心想这人莫非是蒋梧阙手下之人?
  殿中省似乎有所感觉,转身看着魏悯,对上她的视线,坦然一笑,含胸垂眸抬手做出请的姿势,轻声道:“英武殿到了,大人请进。”
  魏悯抬手谢过,这才撩起官服衣摆先她一步进入大殿,走到殿中央偏前几步,对着大刀金马坐在龙椅上的蒋锟钧跪下行礼,“臣魏悯,参见陛下。”
  蒋锟钧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如从前,视力也差了许多,看见魏悯跪拜,不由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前倾仔细看台阶下她的模样。
  “魏卿回来了,”蒋锟钧自然记得大蒋三元及第的魏状元,语气和蔼如同家中长辈,慈祥的问道:“快起来说话,路上可还顺利,入京后住的哪儿呀?”
  魏悯有问必答,“回陛下,托您的福,微臣一路平安,回京后在郭城内租了个二进的院子,家眷刚刚搬进去。”
  “二进啊,”蒋锟钧双手撑在膝盖上,摇头皱眉,不赞同的啧声,“不好,太小了。”
  魏悯一笑,“陛下,臣家里人少,又是四品的官,二进的够了,再大点臣也租不起。”
  蒋锟钧被她说笑了,坐直身子,手指虚空点着她直摇头,“魏卿,你这三年竹城县令,看来是没存着什么钱啊。”
  魏悯拱手,“臣做县令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陛下做事。”
  蒋锟钧神色满意,眼睛瞧着魏悯,“竹城怕是艰苦,魏卿此去一趟,变了好多,原本年轻气盛的棱角打磨的圆滑了,也知道挑朕爱听的话说了。”
  蒋锟钧点头,放在腿上的手指像是也赞同魏悯的改变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变些好,变些好。”
  朝堂上既需要性子耿直又保持风骨的朝臣,但同时也需要圆滑变通却不世故的人,魏悯的才能,决定了蒋锟钧不允许她做第一种人。
  魏悯没说话,等蒋锟钧说没事退下的时候,这才撩起衣摆又重新跪了下来,抬手道:“臣在回京路上救了一人,恰巧这人是要入京告御状。
  臣询问之下,听她说了一件惊天之事。涉事之人位高权重,臣虽胆怯,但臣是陛下的臣子,哪怕路上遭遇追杀,还是将人带回了京,想将此事告知陛下。”
  蒋锟钧拉长尾音疑惑的哦了一声,坐直身子,微微眯起眼,沉声道:“将人带上来,朕要看看到底是何事,竟让一个四品官员在回京述职的路上,遭遇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悯:皇帝心海底针╯^╰
  阿阮:?
  魏悯:她三年前还讨厌我,现在又喜欢我了
  阿阮:(默默掏出四十米的大刀往外走)
  魏悯:⊙?⊙!
  ……
  皇帝:因为爱卿会说甜言蜜语了,朕心甚慰(=^▽^=)
  殿中省:陛下您可闭嘴吧,省的有人进来行刺→_→


第55章 意外
  安戎低头含胸; 被殿中省领进来; 双膝跪地对着蒋锟钧行了一个大礼; 将血手印状纸递给殿中省,由她转手交给皇上。
  安戎一介草民面见皇上,眼睛是不能直视圣颜的。她头垂着; 将当初跟魏悯说的话又跟蒋锟钧说了一遍; 只是侧重点更倾向于淮国公以官威在陈州侵地为主。
  安戎进宫前; 魏悯曾跟她说过,皇上不会是在意你安家死了多少人; 她在意的只会是淮国公侵了多少地,侵占土地后赋税又该如何。
  如若此事扩大,百姓就会流离失所; 到时候赋税少; 国库空虚,危及的可是蒋家的皇权。
  淮国公手握兵权; 她要这么多的地,有那么多的钱,是打算用来养兵还是拿来种菜?
  这种选择放在蒋锟钧面前; 作为一个小心眼性子又多疑的帝王; 她看见的只有前者。
  果不其然; 蒋锟钧在看见手里纸上的众多手印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州土地现在多数都在淮国公手里,气的一把攥皱状纸,脸上肌肉紧绷; 怒道:“淮国公竟背着朕做出这等欺民之事!”
  魏悯时机恰好的开口说道:“陛下,淮国公是国公身份,有田不赋,贫民曲输为累,到时候民穷逃亡,会造成国匮民穷。”
  魏悯只提国库方面,丝毫不说国公侵地恐有不臣之心,省的被人以为她刚回朝就在陛下面前说谗言。
  她不说,不代表蒋锟钧不会想。
  蒋锟钧将状纸拍在龙椅上,怒道:“大蒋还不知道有多少像淮国公这种人!”
  好在大蒋这两年没有战事,否则她在不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因为战争加征赋税,怕是要闹起民变,到时候皇权不稳。
  魏悯抬手说道:“微臣远离京城这三年,发现一些缙绅地主或官员均是隐田漏税,像国公这种侵占土地之人不在少数,而她们给朝廷却只交极少的税,自己留了更多。”
  这就是她包庇之下的士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敛财侵地,坏她国之根本!
  蒋锟钧大怒,眼睛定定的看向魏悯,沉声说道:“魏卿身为大理寺卿,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给朕查!仔细的查!如果有人对你不利,或者利用官威说话,那你就把朕搬出来,朕给你撑腰!”
  边疆封老前几日刚来信,说大金这两年小动作频频不断,恐近几年会有战事。现在正是国库需要钱以防万一的时候,这群人却还在侵地敛财!
  蒋锟钧当场让殿中省研磨,她写下圣旨,将此事交给魏悯,而对于安戎则是随意安抚了两句,让她放心朝廷会为她做主。
  魏悯从英武殿出来,再次走到内金水河处,在这条划分天上人间,弯弓似得河流面前,提着手里的圣旨驻足片刻,背手垂眸带笑,抬脚再度踏上这道属于文臣的桥。
  三年前,她刚中状元,却领到一封贬谪圣旨,停在内金水河前,想的是回去怎么跟阿阮说去竹城的事,那时候走的也是这条路。
  三年后,她手里同样提着一封圣旨,周围风景与三年前几乎没有任何不同,走的依旧是这道桥。
  时过境迁物是人相同,不同的仅是心境和圣旨上的内容。
  安家母女告完御状,淮国公再杀人灭口已经没了意义,只得收手每日进宫跟陛下哭诉表忠心。
  蒋锟钧如今一见到淮国公就想起来自己国库空虚的原因,对她可谓是厌恶至极,第二次便不许她进宫,让她配合魏悯调查侵地案。
  淮国公没有办法,只能求到太女那里。
  “殿下,救我呀!”淮国公跪在地上,跟蒋梧雍哭诉,“臣怎么敢有不臣之心?对陛下是,对您也是啊!上次的事全是那个魏悯使的离间计,臣派人是为了杀了安家母女。”
  一提到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卿,淮国公就恨得牙痒痒,气的想一口咬死她,啃她的肉嚼她的骨才解气!
  蒋梧雍也是皱眉,瞥着淮国公,“这事怪你自己,陈州可是全在你的掌控之下,如今从你手下硬生生的走出来两个大活人,跑到母皇面前告御状,你让孤怎么办?”
  这次涉及的可是土地国库,皇上现在正对淮国公厌恶呢,她若是出手相助的太明显,定会引来怀疑猜忌。
  母皇这人太多疑,她定会觉得淮国公的钱都用来支持她了,会想到士族在支持着她这个太女登基,逼她这个皇上退位!
  蒋梧雍看淮国公一把年龄的人了还跪在地上跟她哭,觉得心烦,抬手扶起她,冷哼道:“魏悯让你不好过,孤就让她也过不舒坦。”
  ……
  魏悯如今好歹是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卿,二进的院子对皇上来说太小,但对于住了三年一进院子的几人来说,已经是个像模像样的庭院了。
  十八之前只买了些许大件家具用品,其余的就等着阿阮回京后,由他亲自挑选些细小的物什摆件布置了。
  魏悯这两日太忙,阿阮就没让她陪着,只带了二九和十八上街买东西。
  魏悯在竹城养的那些暗卫,如今都成了魏府里的侍卫随从杂役,除此之外,又招了些许新佣人进来。
  十八平日里则跟着魏悯,但回京后就暂时跟着阿阮,尤其是他外出时。
  二九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就是跟着阿阮来到京城这种大地方。上了街,只觉得街上琳琅满目的铺子小摊多到他看不过来,比竹城热闹繁荣多了。
  他胳膊上挎着篮子,里面装的是阿阮刚才从点心铺子里挑的糕点,现在正跟着主君去买别的东西。
  二九到底年幼,第一次到了这种热闹的地方,总是忍不住的左右乱看,好奇的不行。
  十八怕二九一不留神走丢了,就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跟在阿阮身后。
  阿阮见一旁的摊子上有卖小摆件的,不由来了兴趣,转头朝二九招手让他跟上来。
  卖小摆件的铺子,旁边正好是家凉茶铺子,铺子用四根木棍撑起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遮阳棚。
  阿阮就站在那根靠近摆件铺子的木棍下。
  那根棍子早不断晚不断,就在阿阮回头的时候“咔嚓”一声,从腰部断成两截。
  木棍要是这么砸下来,正好砸到阿阮的后脑勺。
  十八抬头时,刚好看见这一幕,吓得魂都没了,立马出手去拉阿阮的胳膊。
  “主君!”
  “小心!”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女一男。
  十八手先拉到阿阮的胳膊,正打算把他往一旁拉扯躲过掉下来的木棍,但下一瞬,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身影扑过来。
  不偏不倚,正巧扑在阿阮背上,将他压的身子前倾往前摔。
  十八反应极快,忙半蹲下来扶着阿阮的两条胳膊肘撑住他上半身,避免额头磕在地上,但由于腿被身后的人压住,阿阮膝盖就这么硬生生的往地上一跪,疼的他咬唇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扑在阿阮身上的人,木棍砸下来,刚好也砸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这一幕太过于突然,二九吓愣了,反应过来后忙跑过来,一把推开压在阿阮身上的人,篮子放到一旁,半跪下来,扶着他的胳膊,急忙问道:“主君您有没有磕到哪里啊?”
  阿阮坐在地上,紧抿颜色浅淡的唇,疼的皱眉。膝盖火辣辣的疼,怕是磕破皮出血了。
  夏季衣衫材质本就单薄,这么一跪,地上的碎石块一磕,不破才怪。
  木棍断掉凉棚倒塌,不论是棚里喝茶的还是棚外街上走动的行人,皆是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指指点点的围在附近看热闹。
  二九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掀阿阮的衣裙看他膝盖,但他看主君手一直放在腿上,就知道怕是出血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二九扭头语气不善的质问刚才扑上来的人,“故意的是吗?”
  他在一旁看的清楚,木棍断裂时,十八反应很快,基本都已经把主君拉到一旁了,若不是这人猛的扑上来,硬扯着主君,他也不会这么跪在地上。
  扑过来的是个眼睛修长,长相清隽好看的男子,模样单从侧面看,竟跟阿阮有那么几分相似。
  二九瞥见他的侧脸,顿时一愣。
  男子身上还挎着包袱,被二九一吼,顿时满脸歉意的低头道歉,小声说道:“我以为他躲不过去,这才扑过来的,对不起。”
  二九刚才那话气势咄咄逼人,男子却态度温和柔声细语,对比之下就引得路人不满了。
  不知道人群里谁先出的声,“呦,人家好心帮忙,却被你当成驴肝肺,不感谢就算了如今还来怪别人,可有你这种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奴才?”
  “对呀。我看你家主君没事,人男子的脚却崴伤了。”
  被人这么一说,众人才看到男子手一直放在脚踝处。
  二九见男子眉眼低垂,沉默不语,更觉得他和主君有些像,顿时心里警铃大作,有些怀疑这个巧合,莫名对他不喜。
  阿阮也是皱眉,但见众人指指点点的,就抬手扯了扯二九的衣袖,微微摇摇头:
  ——他也是无意,你带他去医馆吧。
  十八一直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那根断掉的木棍,上面断处裂口一半参差一半整齐,不像是自己腐朽断掉,倒像是被人提前弄断了一半。
  十八若有所思,又扭头去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视线扫了一圈,又仔细听了一遍,没再听到刚才先出口的那两道声音。
  按理说,这种为男子出头的人,定然会先站出来才是,而不该说完话就走了。
  十八再揉着脚踝垂眸不语神色委屈自责的男子,又看了眼被气到大口喘粗气的二九,顿时有了主意,说道:“公子为救我们主君受伤,我等感激不尽。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包扎?”
  二九闻言眼睛睁大,瞪着十八。
  十八朝他眨巴眼睛,示意他别急,先别忙着生气。
  二九哼的一声鼓起脸颊,将地上的篮子拿起来塞十八怀里,弯腰背对着阿阮蹲下,说道:“我先背主君回去。”
  二九人小力气大,背起一个清瘦的阿阮自然不是问题,他走之前瞪了十八一眼,咬牙说道:“不许用手碰他!”
  阿阮怕二九气坏了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别委屈,十八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十八冲他眨眼睛的时候,二九就知道了,只是看见这个男子长得像主君,让他从心底觉得不舒坦!
  两人走后,十八才收回目光,抬手食指揉了揉鼻尖,半蹲下来朝地上男子一笑,说道:“在下作为一个有夫之妇,不好背你,我找个人带你回去。”
  男子自然点头,温声道谢。
  十八想起什么,问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垂眸,说道:“王白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十八: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王白云呀?(碧云)
  碧月:!!!
  碧云:我还没出场,你怎么知道的?
  魏悯:(微笑)因为你下场比你哥哥惨
  放心,我是亲妈啊(/▽╲)
  ————
  那个,等十二月份中旬,我准备开个现言女尊的小短篇练练手,还有,给解战袍再求个收藏'合掌'
  女尊之解战袍
  封家世代为将,可惜这代无女,嫡子封禹扛起了出征的大旗,成为大蒋嫁不出去的男将军
  封禹在边疆住惯了,本打算随意找个妻主入赘得了,没成想却接到一封赐婚圣旨
  从此面冷嘴笨的少将军,身边多了个体弱心黑的妻主,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妻主一点都不嫌弃他满手鲜血不懂情调,还一路将他捧到了君后
  蒋梧阙:我之所以必须坐上那个位子,是怕新帝登基,你会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只要我活着,就会护住你


第56章 还是阿阮好看
  二九背着阿阮回来的时候; 魏悯正好在府里; 看到出门时还好好的夫郎现在被人背了回来; 顿时一惊,忙放下手里的书大步迎了出来。
  魏悯不知道阿阮是伤到了哪里,只能伸手从二九背上将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打横抱回屋里; 边走边沉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阿阮手搂住魏悯的脖子,怕她担心忙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魏悯腿长步子大; 二九需要小跑才能跟的上她,一听大人问话,立马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悯眉头微皱; 弯腰将阿阮轻轻放在床上; 自己坐在床沿边给他脱掉鞋袜。
  魏悯将阿阮衣摆收起来推到他大腿上,就看到他膝盖处原本雪白的亵裤上; 渗出些许红色血迹。
  魏悯心疼到手上动作一顿,沉默着将亵裤给阿阮轻轻卷到腿弯上,等看到他原本粉色圆润的膝盖上如今紫红一片磕出了血; 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阿阮低头看了眼; 觉得膝盖就看起来比较严重;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也就刚磕着的时候疼,现在都缓过去了。
  他皮肤白,又容易留下痕迹。莫说磕在地上,就是平日里胡闹时魏悯力气大了; 或是两人情不自禁意浓时她手掐了他的腰或者大腿,等第二日都会留有红痕,严重时还会变成紫色,看起来就像是被她打了一顿一样。
  “怎么出去一趟就磕成这样……”魏悯手指抚在阿阮膝盖附近,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火气。
  平时魏悯自己在阿阮身上留的痕迹她都觉得心疼,更别说今天他是真磕在地上,不仅磕紫,还磕出血了。
  阿阮见魏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怕她回头责怪二九和十八,忙笑着抬手轻捧住她的脸,唇瓣凑过去在她紧抿的嘴角处贴了贴。
  ——没事,都不疼,过两天就消了。
  魏悯见阿阮抬手比划,不由掀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伸手扶在他腰上,说道:“平时我力气大了,你哪里红了紫了,第二天晚上都‘哼唧’着不让我再‘抱’,怎么今个都流血就不疼了?”
  阿阮心虚不已,讪讪的笑着,手臂搂着魏悯的脖子,讨好的凑过去,抬头在她嘴角处又抿了抿。
  他那不是晚上累了想早点睡么。身上原本的痕迹还没消,再被她折腾一夜,到时候新痕加旧痕,虽说不疼,但他洗澡时自己看着满身红紫到处牙痕,都觉得不忍直视。
  魏悯意味不明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阮立马鹌鹑似得将额头抵在她颈窝处磨蹭,手指绞着她腰带上挂着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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