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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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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国子监啊,还真是比起孙宗古在时大不一样。下官这回和叔同都去,感慨甚多。首先,这些学子衙内们,骄矜之气是少了许多,三日讲筵,正襟危坐,精神饱满。浑不似以前死气活样,看着让人动肝火的样子。”

“哦?这倒是个进步!”王曾接话道。话说他们这些中过状元,或是呆过翰林院的大臣,谁没去国子监当过几天客座教授?但都如同薛奎说的,一个个死气活样,让人着恼。听说这么大进步,当然奇怪。

“下官也曾打听,原来玉田有规定,每日早课之前,须得围着国子监射圃跑上半个时辰,精力发散开来,方能入室。听说要是跑不下来的,他罚起来可厉害着呢!就这么一招,以往那些衙内夜夜笙歌,昼夜颠倒,便被他治得更改过来,早睡早起,不敢怠慢。”

“呵呵,这小子,定是在西北学来的法子,整治学子,如同整治那些丘八。”王曾抚须笑道。

“光是这个还有可说,他也算周全,竟交付给杜世昌的儿子杜厚泽,去做了全套白棉布面儒衫夹袍,黑羊毛褙子,率性堂个个穿戴齐整前来听讲。煞是规整,如同咱们每日上朝一般,可看着简约得多,也爽利得多。哦对了,他们人人衣领上绣着一个殷红的篆体‘率’字,据说还是玉田亲手书写,是率性堂的标识哩!”

“如此说来,中丞对国子监现今的情形,还颇为满意喽?”王曾笑道。

薛奎点头,老脸灿烂笑道:“玉田果是有心人,短短时日,能有这番振作,不容易啊!咱们该好生爱护才是。”转念又皱眉道:“不过么,谏台之司,专以风评奏事。言官们有不认同他的,上表弹劾。下官可是无能为力,不敢为了一己好恶而闭塞言路!”

他说的也是实情,自己虽然是御史中丞,但手下们要放什么炮,他既管不了、也不能管,这是他的职业道德。他怕王曾开口要求他压住手下,这可为难,只好先说出难处。

王曾点点头,低声道:“中丞休得多心,本府只是了解一二而已。若是光听一面之词,双方都各有道理。中丞和叔同都是亲眼见过的,只要持公允之心,自然会实话实说。这样本府心里也有些准谱。没其他意思。那么依你之见,玉田这么做,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没有?”

薛奎沉吟半晌,终于迟疑道:“相公,玉田是你的学生,也是我的老下属,咱们喜爱他,也不须隐瞒。可要说起他这番做作来么,下官以为他很有深意,不愿揣测!相公恕罪。”

“看来中丞同我想到一处了,唉,本府只怕这孩子步子太大太急,莽撞过甚,成了别人的箭靶子!”王曾说道这里,薛奎眼睛一亮,忽然若有所思道:“对了,有个事,下官一直参不透。你说蔡子思那弹章,官家怎么会批了那么几个字?”

王曾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过来,看着薛奎呵呵笑道:“中丞,若非你提醒,本府也险些被蒙了过去。”原来当天蔡齐上的弹章,赵祯批了一句:“优劣得所,实难妄断,且待后效。”完了就退回谏台,这才让大家都知道了梁丰的故事,才都关注起国子监来。

王曾这时候明白过来了,要是依着赵祯以前的脾气,但凡遇到对梁丰不利的,他第一反应绝对是先保护起来再说。这回居然一反常态,并没有将弹章留中不发,而是直接批回谏台,又没个明确意见。明摆着是要让大家讨论的说。

这种事赵祯为什么如此处理?当然只有一个原因:必定是跟梁丰商量好了的。

王曾心里一阵激动,看来官家要振作的信心很足啊。莫看国子监这事情好像只关系一帮顽童,细细想来,梁丰蕴意之深,真不可测。若非有很大的气魄和见识,作为君主,是绝不会把这种事情公布于众,交付讨论的!王曾本不想自己的学生做个老老实实的守成君主,得偿所愿,他终于看到了一个昂首阔步,雄才大略的英武皇帝。

明白了赵祯的意图,王曾忽然也明白了张士逊刚才的意思。张士逊对梁丰也很欣赏,而且对这桩事情,看来是持赞成态度的。有趣的是,张士逊把国子监的事和政事堂缺人两样混在一起闲聊,这就好玩了。原来张士逊是在提醒自己,张知白身体不好,越来越难当值理事。现在空缺很大,赵祯又迟迟没选定人进入中书。可万一时间紧迫,选进来的人未必就跟王曾和张知白是一条心,互相制衡才是帝王心术嘛。他暗示王曾,赶紧趁这个当口,帮助梁丰度过这关。免得万一来个反对派人士,或许就把国子监给搅黄了。老张心知肚明,这也是改革大计!

王曾心中感动,默默想着:梁玉田,你生也逢时,有如许多的人支持着你。望你莫要辜负众望,好生努力,按着自己的理想走下去吧!

九月廿八,赵祯传诏,十月初一大朝,百官紫宸殿面圣。着国子监同判梁丰代替判院孙姡Я邪嗵�

447、廷辩

“快点快点,起床啦!”

梁丰正梦见自己坐立在苍鹰背上,随着苍鹰双翅伸展,遨游九霄,阅尽无限风光。正酣畅处,一阵罡风袭来,坐立不稳,低头栽下。猛地里腿蹬了一下,心里悬空难受之极。等睁眼醒来,原来是浑家冯程程在不停地摇晃自己!

这厮怒从心起,没好气地做起来嚷道:“做什么?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也不看现在时辰,快起来上朝!”冯程程云髻半梳,罗衫不整,杏眼含春,似嗔似笑,纤腰一握,一段风流体态举手投足间便露了出来。梁丰有晨勃的好习惯,本来就没消退,等见到程程淡绿中衣里摇晃两坨,朦胧中圆润鼓胀,马上睡意全消,贼笑贼笑道:“你这喂饭的家伙也常见的,可今日见了,咋恁地亲切涅?”说完不由自主伸出双爪就要袭击,冯程程早有准备,也是两拳相握,猛地伸到他手掌中给他拿住。梁丰没想到居然会捏着两个硬拳头,大是愕然:“哟呵,啥时候练的这招?”

“对付你这种流氓,当然要刻苦练习。哼!”程程秀眉一扬笑道:“好啦好啦,快起来了,今日要上朝,别耽误了可是大罪!”

“嗨,这才啥时候,天都还没亮呢嘛。你不知道么,现在官家规矩早就改了,辰时初刻才上朝呢。咱家离得又近,要过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别忙活了,来来来,趁兴致好。滚个床单先!”说完一手上去勾了程程脖子就要搂搂抱抱。

“你作死啊?咋这么不上心呢。昨儿还说今日可是你大鸣大放的日子。十分紧要。怎地又不在乎起来了?”程程懒得和他纠缠。一跳下床,打开柜子就去给他找衣裳。

梁丰盘腿坐在床上,懒洋洋笑道:“你老公胸中自有十万甲兵,谅他们奈何我不得。放心吧。”边说还是边伸出手去,任由程程给自己更衣。一时敲门声起,程程问谁,外面回答:“是我。”是小嫦的声音,程程赶紧开门笑道:“你快进来。这厮正在耍泼呢。”

原来小嫦也记挂着今天梁丰要上早朝。虽然以前也上过,但今天不同往日,明摆着是要他去面对群臣的质问,他在国子监闹的动静,可以用“庙小妖风大”五个字来形容,已然惊动了朝野。今日一去,要是发挥不好,小则前途受阻,大则革新无望。两个娘子在家也常听他说起这些,自然关心。因此就早早过来敲门。提醒他起床。

“来,宝贝儿。她不同我玩,你同我玩!”梁泼皮笑吟吟去拉小嫦的手,被啪地一声打了回去,加上一个白眼道:“美死你,我是想着朝服穿起来复杂,怕程程一个人搞不定才过来帮忙的。等你今日大胜回家,我们陪你双飞!”夫妻日久,小嫦和程程也不再如同当年一般羞涩了,偶尔也开些粗野的玩笑,倒让这厮乐不可支,满脑子幻想晚上的胜利果实。

幸好起得早,那朝服果然啰啰嗦嗦穿了半天才搞定,梁丰齐整出来,天色已经亮了。外面永叔已经备了车马,和来福一同站着陪他。最近回来事情不多,李达自己回家去住,白天才过来跟随。

车马摇摇晃晃到西华门停下,才走了不到小半刻时,梁丰下车,端正衣冠,整理方心,把笏板捧在手里稳稳地,走着官步进了皇城。

紫宸殿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官员。他们得先在门口排好队,等着黄门宣诏,梁丰便朝人群里扎堆走去。旁人见他过来,都客客气气地笑笑,他也笑笑。人都不太熟,不好攀谈,只有姜遵挨他近些,点点头:“同判大人,一向少见。”

梁丰认得这老头,现为右谏议大夫,六十多了,比孙姡е恍∫凰辏删裢泛玫煤堋<泵淼溃骸跋鹿倨分鹊蜕ⅲ翘刳坏蒙铣@洗笕艘幌虬埠茫 �

“呵呵,少年才俊啊,谦虚得很。上朝你不来,可福宁殿的门槛都被你踩亮了。”姜遵说话引来身后一阵笑声。这笑声里有干笑,哈哈笑,有热情的笑,也有冷笑。

梁丰寻思,这老头遮莫不是要来替孙姡С銎雀约焊鱿侣硗康锲膊幌裼辛鹤拥模坏每推溃骸袄洗笕嗣蓿⒉桓业薄!�

“宗古不来,身体还没好么?”姜遵又问道。

“额,下官去探望过一两次,孙判院病中,未曾得见。不知要休养几时。”他作为下属的确去过,孙姡б恢蓖瞬〔患簿桶樟恕�

“这老儿,最是吃病不起,唉,也好,要不然梁大人在国子监闲着,可浪费了一身本事。”姜遵笑眯眯看着梁丰,还没等他讲话,黄门宣诏,群臣觐见。

梁丰赶紧跟着众人排队进去,他品级不高,紫宸殿里有些拥挤,跟着挤在左面第三排老实站着。王曾和寇准等早就进来,文武二宰相领着百官,对着赵祯三呼万岁。赵祯坐在殿上伸手“众卿平身。”然后内侍崇仪使阎文应出来喊一声“有事早奏。”倒没叫无事退朝。

朝会开始,张士逊、钱惟演、李谘三人各自说了几件杂事,无非是那部分粮草该当补给,哪一出河工该当结账,然后由李谘出言答对给多少钱,怎么给。

这些都是前面基本商量妥当的事,之所以专门朝会上讲,是因为这些事不大不小,也必须让朝臣们知道一下,而且,账目来龙去脉大家搞搞清楚,免得有人说账目不公开。

事情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后,赵祯笑笑道:“这些时日,有桩事情不大不小,倒也有趣。听说国子监判院孙宗古告病在家,同判梁玉田便权代事务,弄了一个什么学子自治,还选了班长等等。好不热闹哇!蔡大夫上了本,说梁丰所为不合圣贤之道,朕也好生难决,只得交付谏台及百官议论。现在又收了许多本章上来,众口不一。今日各位有甚好议论,可当面奏来听听。”

赵祯说完,环顾四周,见没人要开头一炮的意思,点点头道:“蔡大夫来了未?”蔡齐赶忙出班弯腰:“臣在。”

“那剳子是你写的,你便申说一番吧。”

“是!”蔡齐答应了,便把自己剳子里的话重复了一遍。

按照赵祯的意思,既然弹劾梁丰的人挺多,那么就把始作俑者请出来,说说源头,好让大家拉开话匣子,群策群力发言。

众人一听君臣对答,心中有些疑惑:“不是说官家同这梁丰关系不错么?今儿怎么了,好像专门要挑事似的,莫非梁丰办这事儿真的不入官家欢心,要教训教训他么?”这个念头一起,许多人就有些心思活泛起来,天恩难测啊,什么叫关系好?说你好你才好,不好也好;说你不好你就不好,好也不好。要不要墙倒了,伸把手也推推?

“臣有本奏。”蔡齐说完,果然有对答的。众人看去,是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公事、右谏议大夫程琳。程琳自从上了《武后临朝图》后便告病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直到赵元俨坏了事,这才出来,连连升官,做到了高级干部。

“程卿讲。”

“臣以为梁同判此事做得不妥,其一,国子监并无此成例;其二,圣人之言在耳,君子可和而不同,然和为纲,纲举方能目张。如此行事,是挑动国子监学子互不信任,失了君子之风。”

程琳说了半天才打住,无非是重复了蔡齐和孙姡У难月鄱眩商ɑ褂行矶辔墓俣剂阃罚尥飧鏊捣āK堑敝杏写蟀胧巧狭说碌摹�

紧接着,王沿、郭立、燕肃、康孝基等人也都出列,赞同蔡齐和程琳的意见。言官不比其他部门,品低而权重,因此朝会是不对言官的品级设限制的,从七品以上都可以来。这几个都是六品以下官员,却言辞激烈,犹在程琳之上。特别是燕肃,直言道:“梁玉田以小人之心,施小人之治。想国子监乃为国储材之所,若以此教人,岂非人人皆成了小人?来日登临朝堂,风气将颓矣!”

“说得好,说得好啊!”

“嗯,嗯,还是他们敢言!”私下里众人议论道。

王曾目不斜视听了半天,等声音小些了,才弯腰对赵祯道:“官家,历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众官说的虽有道理,然还需事主当面分说一番,免得错勘贤愚。臣斗胆请官家准许梁丰廷辩!”

有些不服气的听完已经瘪嘴了:“果然是师徒啊,这么猛的火力都要出来替他顶着。”

“哦,梁丰来了没有?”

“臣在此!”梁丰差点踮起脚尖举手回答道。赶紧出列站在殿上。

“你敢廷辩否?”赵祯很严肃地问道。

“臣也想勉力申说一番。”

“好,准你廷辩。”梁丰谢过官家,刚刚抬起头来,正碰上赵祯的目光,赵小六居然百忙之中促狭地朝他眨眨眼皮,幸灾乐祸!

448、证人的威力

“贪吃小熊”君,谢谢你啊!祝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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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辩是个好东西!

它的鼎盛,只存在于宋朝。因为赵家比较让人说话,于是大臣们也就比较爱说话,也就给廷辩营造了很好的氛围和基础。自宋太祖赵匡胤以来,有关于廷辩的精彩记录有很多。但最为出名的,则是赵祯时代。因为这孩子太有涵养了,太有风度了,造就了一批名垂千古的辉煌形象。

千百年后,当所有人都津津乐道大宋群星璀璨、光华耀眼的时候,不知有没有几个人会想到,如果没有这位“百事不会做,只会做官家”的赵小六那包孕六和、春风化雨的王道风度,还可不可能有那么多敢于直言进谏,无拘无束的千古名臣?

最出名的案例当然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张贵妃的大伯张尧佐当三司使,包拯他们不干,说这厮平庸,当不好。开始赵祯懒得理会,于是以包拯为首的御史们就开炮,天天轰,月月轰,最后张尧佐自己都受不了啦。直接求赵祯“算了吧,为了这事跟他们天天闹,不值当!我辞职!”

赵祯虽然也闹怕了,想偃旗息鼓。但觉得面子过不去。就想了个变通法子和包拯他们商量:“要不。张尧佐做个节度使如何?”言下之意我是官家啊,他是我伯老丈人,咱们一边退一步,大家给个面子呗?”

不成,包拯、陈升之、吴奎廷辩继续闹,不给!

“你们这是针对张尧佐吗?是不是故意给朕下不来台?如果不是,那节度使一个粗官,争个毬啊?”(原文:岂欲论张尧佐乎?节度使粗官。何用争?)赵祯有些恼了,骂道。

“哼哼,节度使,咱们太祖、太宗皇帝可都做过,官家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个粗官?”(原文:节度使,太祖、太宗曾为之,恐非粗官!)包拯和吴奎马上反唇相讥。

据后来考证,包拯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特别激动,尤其说到“粗”字。因为是喷口音,再加上大宋皇宫寒碜了点。君臣离得太近,那唾沫星子居然就喷到赵祯脸上!

往前还是往后,发生吐口水喷老板这种事,可都是杀头的罪啊!偏偏赵祯一脸心烦,灰头土脑之余,却只是瞪了老包一眼,自己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两下就算了。愣是一点没为难这几个二货!

这风度,这廷辩气氛,这千古佳话!老几位,你们看扇子写这个的时候,好意思说扇子这章注水吗?

好了,气氛介绍完毕,说正题。

梁丰这会儿就站在大殿当间,面对一群大臣摩拳擦掌,准备开辩论会。这阵势他其实很吃亏,有一个人单挑一帮的感觉。但他站得安安稳稳的,面色平静,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蔡齐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胡子翘动就要上前。旁边王沿轻轻扯了扯他衣角,低声道:“你老码后,学生先来。”蔡齐明白人家这是主动冲锋,保存实力,看这梁丰也不是好相与的,自己是该压阵。便点点头,让王沿先上。

王沿走上几步,脚踏天罡北斗七星步,围着梁丰转了半圈:“梁大人,你这率性堂自治,可有成法先例因循?”

“没有!”他一说没有,对面就有人笑了,自己都承认了吧?呵呵,看你这厮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既知没有,那你还敢妄动章程?”王沿冷笑喝道。

“王大人,认得燧人氏否?”梁丰没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

“燧人氏?知道,三皇之首,那又怎样?”王沿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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