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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尸体,砖墙,还是青瓦,尽皆被震成了粉尘。五百‘奋武军’,呆呆的看着,毫不眨眼。
‘剑三斤’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沉浸下来的夜空,轻轻地笑了笑。
半月之前,他曾与魏业切磋了一次剑技,自那之后,悟出了新的‘三斤剑法’。。。。。。。
121 班师回朝
北央历九百六十七年的夏天,帝国的南疆下了一场大雨。
在这场大雨中,一千骑‘奋武军’冒雨突进,在李默的指挥,以及‘剑三斤’的配合之下,五千南燕军尽数被歼灭。
消息传到朝野,举朝震动。
北央国家太平,战事极少,偶尔和南疆北疆荒人之间的摩擦,都会有一些大将请缨抢战。对于这个强大的国家来说,往往是兵甲充足,而战事稀少。
所以,摊上这场‘大战’的李默,便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李默被升任了‘扬威将军’,手握五千‘扬威军’。徐盛表现出色,破例被授予了‘余杭县令’,留在了南方。‘剑三斤’向来是淡泊名利,北堂雄没有赏赐,‘剑三斤’也没有说什么。
李默跪在金殿上,接受封赏。金殿上的那些个老将军,都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更有甚者,做出了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
朝堂之上,众多文臣武将看着李默,眼神之中流露出欣赏。不少有远见的‘大官’甚至在心里盘算了起来:此子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说不定会是第二个魏业。
想到便要行动,想的再多,不行动,跟没想几乎是一个样。
朝议之后,那些拖着臃肿身体的老大人们,便把李默团团地围了起来。有的人在询问战斗的过程,有人在询问李默的家世,有人则是一边询问着战斗的过程,一边打听着李默的家世。
突然间被这么多高官围住,李默有些受宠若惊。他一边恭敬地回答着,一边拱手还礼。
众高官之中,有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他看着李默,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慈祥的光辉,就像是父亲在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众高官盘问完毕,纷纷约请吃饭,再继续详谈。
面对众多高官的邀请,李默一时之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答应谁的约请。
恰在这时,一直处在外围的中年人,笑了起来。他走向李默,清了清嗓子,笑道:“默儿啊,中午就跟老夫一起吃饭如何?”
其他高官,见到这位‘插队者’,不由得同仇敌忾,纷纷嘲讽了起来。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自然都是不一般的高官,高官和高官之间,自然不相畏惧。
一高官讽刺道:“柳大人啊,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这横插一刀似乎是不妥吧?”
另一位更尖酸的高官笑道:“就是啊,柳大人,你家依依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我们家婷儿,未必就比你家依依差,说不定李小将军更喜欢我们家婷儿呢?”
中年高官听着这一句句嘲讽的话,神色依旧如常,甚至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李默穿过层层的人群,看到了中年人的身影,如遭雷击。撇下众多的高官,李默迎着中年人径直而去。
“李默拜见泰山大人。”因为穿着铠甲,李默朝着中年人单膝跪了下去。
中年人的脸上,笑意如同是盛开的向日葵,灿烂无比。
“起来吧。”中年人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李默起来。
众高官看到这幅场景,纷纷面面相觑。
一位反射弧颇长的高官,挠着脑袋疑惑道:“泰山?没听说柳文昭这家伙,有类似的名号呀?”
众高官一哄而散,他们看着柳文昭,眼神之中的羡慕嫉妒之色,溢于言表。
柳文昭笑着,心里那个解气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柳文昭举着酒杯,对着李默意味深长地说道:“默儿啊,如今你官职煊赫,爵位不低,是时候考虑一下娶依依的事情了。”
李默听着,咀嚼着的牙齿,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一切。。。尽听。。。泰山大人安排。”
“这样吧。”柳文昭看着李默局促的模样,笑道:“我在北街给你们置办了一处房产,就算是我送给依依的嫁妆吧。”
“多。。。多谢。。。。。。泰山大人。”李默慌乱的举起酒杯,差点将酒水洒在身上。
柳文昭越看李默,心里越是满意。
李默连忙喝下了一杯酒,算是压压惊。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在心里叹息道:这幸福也来的太突然了。
。。。 。。。
。。。 。。。
走出酒楼,三个身着黑衣的武者,已经等在了酒楼之外。
柳文昭看着当先的那名黑衣人,连忙拱手:“魏大人。”
魏业轻轻地笑了笑,拱手回礼道:“柳大人,借你这女婿一用,不知可否啊?”
“当然,当然。”柳文昭说完,嘱咐了李默几句,然后便很识趣地离开了。
“将军。”李默上前,单膝跪地,那模样比见到柳文昭时,更加地虔诚。
“一会说。”魏业的眼睛,微微撇动,示意了身后的某个方向,李默会意,起身和魏业等人一同离去,
王伯当一边走,一边嘟囔道:“这是哪个作死的,竟敢跟踪师傅你。”
魏业轻轻地笑了笑,不在言语。
四人边走边聊,如同没有发现那跟踪者一样。
行至一处胡同,叶君临和王伯当向后离开,李默和魏业继续直走。
那跟踪者明显是犹豫了一下,但在一个呼吸之后,他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跟踪。
魏业的嘴角轻轻地撇了撇。
前方是一处死胡同,魏业和李默默契地转过了身。
那跟踪者似乎是没有什么防备,不及躲闪便和两人,来了个面碰面。
跟踪者转身欲逃,王伯当和叶君临凭空出现。
他们拦住了这名跟踪者的后路,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知道我是谁吧?”魏业笑道。
“知。。。知道。”跟踪者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心里极度地恐慌。
“知道还敢跟踪,你胆子够肥的啊。”王伯当插嘴道。
“没办法,我们。。。就是混这口饭的。”跟踪者说着,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不要紧张。”魏业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这名‘跟踪青年’的肩膀,笑道:“找个地方聊聊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也说不定,我可以保你升官发财。”
魏业的笑容如同是初春的暖风,瞬间吹散了这名‘跟踪青年’心中的阴霾。
他如同拨浪鼓一般地连忙点头,然后跟着魏业而去。
某处街角,另一名黑衣人,看着这一幕,眼睛里,一丝杀气一闪而过。。。。。。
122 越郡来信
帝国的七月,一片的安静与祥和。品 书 网 (w W W 。 V o Dtw 。 c o M)
灵郡的稻子和剑郡的麦子,都获得了大丰收,举国欢庆,甚至将某些不安定的因素,都掩盖了起来。
一月时光,叶君临开始了他新的生活——上学。
稷下书院的教育,极其富有特色。书院讲究‘因材施教’,而并非禁锢束缚学生的行为。只要能够有所提高,哪怕学生每日花天酒地,书院亦是支持。
难得的‘闲暇’时光,叶君临格外的珍稀。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他要做的,便是利用这珍稀的时间,让自己有一个质的飞跃。
北堂辉也乐见其成,不但亲自指导叶君临的修为,而且将书院中那些‘不传秘籍’都纷纷交给了他。
叶君临潜心修炼,原本就领悟力超然的他,战力越发的精进。短短一个月,他修炼了五门‘玄阶下品’和‘玄阶中品’的玄技。
除此之外,他的修为,亦是到达了‘中阶玄灵’。
就在叶君临沉浸于武学之中时,他的小伙伴们,亦是没有闲着。
提百万在忙着谈恋爱,李默在忙着谈恋爱,雷狼在忙着谈恋爱,就连王伯当这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亦是在忙着谈恋爱。。。。。。
叶君临很郁闷,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道:“都说春天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我看,只要是遇见了对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可以恋爱!”
。。。 。。。
。。。 。。。
魏业成婚之后,叶君临实在不堪夜深人静之时,魏业房间传来的某些美妙声音,于是,他搬了出去。
在提百万的‘豪放’赞助之下,他住进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小院落中。
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某日深夜,聒噪了一天的鸣蝉,终于安静了下来。叶君临手捧着一本书,坐在葡萄架下,借着那漫天的星光,认真地研读着。
凉风习习,吹动着他的衣角,带来丝丝清凉。
恰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叶君临微微蹙眉,放下书本,起身前去开门。
敲门的是一个小姑娘,约莫只有十来岁,她身着一些青色的短衫,看款式是某个王侯将相家的丫鬟服饰。
叶君临觉得小姑娘眼熟,但却在一时之间,难以想起来。
“叶公子,信!”
小姑娘跑得满头大汗,神情极度的着急。原本红润的小脸,因为长时间的赶路,变得有些苍白。
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焦急地递给了叶君临。
叶君临有些诧异,他慢慢地打开信封,取出了里面雪白的信页。
信纸上,整齐地排列着几行簪花小楷,字迹极为清秀。叶君临却是没有时间,欣赏这书法。因为字里行间包含的内容,十万火急。
信,是顾夕颜寄来的,叶君临从看到字体的那一瞬,便知道了这个信息。
但当他阅读完信的内容,立即在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信的内容,大致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其一,顾涧棠要将顾夕颜嫁给大皇子;其二,顾夕颜被软禁了起来。
以叶君临原本的个性,在看到信件的那一刻,他便会立刻骑上白狼王,飞奔向‘越郡城’。但经过了一个月的读书时光,叶君临长进了许多:比如说:冷静;再比如说:缜密。
月上中天的时候,叶君临的小院里,就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忍着瞌睡,强行打起精神,在帮叶君临出着主意。
这帮人之中,有富二代提百万,有新兴将领李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廷尉’魏业,还有一个消失了许久的人,那就是二皇子北堂次驹。
叶君临入皇城两个月以来,北堂次驹从未出现过,并未是他忘记了叶君临,而是,在在进行一个特殊的‘闭关’,最近几天也是刚刚出关。
北堂次驹的修为,已经是‘玄灵阶’大圆满,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迈出那一半步。
叶君临打量着北堂次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种王者的气息。
魏业看着北堂次驹,轻轻地笑了笑:“泡‘龙池’了?”
北堂次驹听完某两个字,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几人几句寒暄之后,立马言归正传。叶君临将顾夕颜的信,轮流传给了几人。几人看后,眉头微蹙,继而陷入了沉思。
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捍卫叶君临爱情的计划,渐渐成型了。
。。。 。。。
。。。 。。。
帝国的早朝,定在清晨时分。
众多文臣武将,不管是严寒酷暑,都会提早来到‘勤政宫’前,等候大殿开门。
闲来无事,众多‘大人’们,便凑到一起,聊聊国家大事,聊聊乡野趣闻,其乐融融。有人曾经调笑说,帝国的某些大政方针,就是从这闲谈之中,酝酿出来的。
魏业向来性子冰冷,就在众多大臣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吐气纳息。
开始的时候,众多大臣们,以为这个青年得志的小将军,是性情孤傲。但当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蓦然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不喜欢说话。
今天,魏业的身后,跟着一名少年小将军。这个少年,生的极为俊朗,一件黑铁铸甲,合适地套在了他的身上。
看款式,是个‘校尉’级别的中级将领。
为官几十年,看得都几乎是那些老面孔。难得有个‘新鲜景’,于是众大臣,纷纷打量起叶君临来。
一柱香之后,‘勤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小黄门大声吆喝了一声,众大臣鱼贯而入。
大殿之上,众大臣论资排辈站好,文官在左,武将在右,分站两列。
叶君临跟在魏业的身后,静静地打量着这座帝国最为恢宏的大殿,暗暗惊讶:这么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得耗费多少金子。
北央王北堂雄姗姗来迟,他慢慢地坐在了金座上,冲着老宦官点了点头。
老宦官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叶君临闻言,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队列,高声道:“末将叶君临,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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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赌约之战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文武群臣颇为惊讶地盯着叶君临,神情各异。
群臣之中,一名身体臃肿的胖子,看着叶君临,嘴角闪过一丝轻蔑。胖子身着一袭大黄的锦缎马褂,上面绣着四条栩栩 如生的蛟龙。
王朝之中,能穿的上这绣龙马褂的,不过是双手之数。除却北央王北堂雄和他的两个儿子,再除去外放的四位侯爷,唯独剩下的,便是‘财侯’北堂财。
北堂财的修为并不高,仅仅是中阶玄灵,由于文不出众,武不拔尖,所以,他被他的亲哥哥‘北堂雄’留在了帝都,顶着一个‘财侯’的爵位,但却没有任何实际权力。
北堂财颇有自知之明,所以对此,没有任何的怨言。
每日按时上朝,下朝,平日养养花,遛遛狗,欺负欺负老百姓,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北堂财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的门阀观念极重。世家子弟出类拔萃,他往往会大力扶持,但若是寒门子弟,他便会拼命的打压。
魏业和叶君临都是出身寒门,所以,北堂财非常看不起他们。今日见到叶君临强行出头,他的火气就和他的血压一 样,‘腾’地一下,升腾了起来。
“你是何人,百官都没说话,又怎么能轮到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北堂财看着叶君临,话语轻蔑而具有挑衅意味。
叶君临轻轻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
“启奏王上,末将叶君临,有事启奏!”叶君临单膝跪地,高声启奏道。
北堂雄微微地偏了偏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向后伸展,最后落在了魏业的身上。
不管是现在的魏业,还是以后的叶君临,都是他们北央帝国千万里江山的捍卫者,这样的臣子,必须要得到优待。
“叶校尉,说吧。”北堂雄抬了抬手,轻轻说道。
“末将请求,王上能够下旨,将越侯的顾夕颜郡主下嫁与我。”
叶君临的话音落下,整个金殿上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北央皇城都知道,大皇子北堂骏前些日子,已经正式向越侯顾涧棠递交了婚书。北堂雄和顾涧棠都已经默认了这桩婚事,北央人民也仿佛看到了大皇子,迎娶越郡郡主的场景。
可如今,叶君临的这一句话,却是要将这一切给推翻掉。
“哈哈。。。。。。笑话!”
北堂财捧腹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叶君临,嘲讽道:“就你这样的出身,还想娶顾涧棠的女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这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君临的嘴角微微抽搐,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北堂财,一股浓郁的杀气,开始在整座金殿上,蔓延开来。
北堂财一怔,然后转过头,再度调笑道:“吆喝,怎么着,看你这架势,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北堂财掐着腰,眼睛瞪的睁圆,活像是一个街头打架挑事的小混混。
叶君临默不作声,拳头却是紧紧地攥着,指甲渐渐嵌入肉中,他轻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请王上下旨。”叶君临那高昂的头颅,轻轻地垂了下去。
北堂雄有些为难:一方面,是他的长子;另一方面,是北央帝国未来的超级大将。他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啊。
北堂雄的目光,轻轻地挑起,他看着玄光,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
玄光的眉头也是紧紧地蹙起,神情恍惚,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魏业见之,嘴角微微上扬。
形式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但却没有任何人上奏。
北堂财很唬,但他不傻。他对于自己的哥哥,十分了解,从北堂雄的脸色中,他知道,北堂雄动摇了。北堂财很识趣 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静静地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魏业走了出来。他朝着北堂雄拱了拱手,却是未曾下跪。
他轻笑道:“启奏王上,末将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北堂雄挥了挥手,神色之间